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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理狼性(近代现代)——风右

时间:2023-10-26 10:10:49  作者:风右
  付青山只是淡淡地答:“冬云学的不是这个。”
  “那又怎样?你都能教付临,不能教他?”
  文仲青听着荒谬,付青山拿出的钱他爸也会出同样多,虽然外界戏言是聘礼嫁妆,可他和付临都清楚,那不过是两家的共同投资,付青山和文福远才是最大的股东。挣的钱能不能到自己手上,还要看后期的经营状况。虽说这是付青山和文福远十分看好的将来,可柳浅把总金额算到他们头上也太过了。要是他和付临私自离开,极大可能是一分钱都没有的。
  文仲青不过是充当了牵线搭桥的工具,和付临的二人世界说难听点只是利益绑定。他宁愿和付临不参与这些,过自己的小日子去。这些在他看来不稀罕的事情,却成了柳浅嫉妒的源头。
  付临拉着文仲青的手,忽然发声道:“我爸的钱是你挣的吗?我妈是撒手去了,你就觉得那是你的了?”付临垂下眼,目光落在文仲青细瘦有力的手上,语气同他的手一般有棱角:“我没阻止你进这个家门,你反而想鸠占鹊巢,赶我出去。”
  文仲青似乎从他的回答中嗅出了别的东西。果然听得付青山问了:“你小时候闹着要走,难道有她的关系?”
  付临极其不屑地“呵”了一声:“我何必跟她计较,你喜欢不就好?”
  文仲青几乎马上明白过来,付临是想暂避锋芒,也没想过去干涉付青山。付青山作为这儿最成功的人士之一,跟他爸有的比,未必会听付临的说法就是了。他当年还是个小孩,没有跟柳浅对抗的能力,离开是最好的选择。文仲青一瞬间忽然有些同情他的遭遇:失去了母亲的庇佑,从小独自在外生活。
  柳浅听过他的话便咬牙切齿:“这么多年在付家,是你一点情分都不讲,怪不得我心狠。”
  付青山额上的青筋鼓起,显然在压抑着怒火:“你跟别人厮混,几时顾念了付家的情分?我不过要跟你离婚而已,你就做出这种事来,也不嫌丢人。”
  柳浅瞪着一双大眼,狠戾之气一时消失无踪,转眼就哭了出来:“你成天应酬,不管儿子也不管我,让我一个人守活寡……”
  文仲青听着她的出轨理由大为震惊,侧目瞄着付临小声道:“你这继母戏精附体了?都这个节骨眼了哭有什么用?”
  付临看着文仲青的嘴唇:“或许觉得我爸还喜欢她吧。”
  文仲青意会了会儿,贱兮兮地道:“我要是给你带绿帽然后在你面前哭得梨花带雨,你能原谅我?”
  付临呼出口气,决定留点儿力气,不耗费在这种无聊的问题上。不一会儿付临又似乎回过味来,问了一句:“你怎么给我戴绿帽了,是不是那个林肖……”
  文仲青身上的汗毛顿时竖了起来:“你在说什么啊……这种事情可别乱说,坏人名节——”
  付临漫不经心:“坏了你的名节还是他的名节?”
  文仲青严肃作答:“当然是他的——”他转瞬便见着付临忍笑的表情,心里又酥又痒:“你笑什么?……”
  “渣男。”
  “…………”文仲青正有些不得志的忧伤,听他这么说一下忘了付临是个病号,捉住他的下巴就想偷袭。付临扭头躲了,挑衅道:“想报复啊?”
  文仲青心跳快了些:“我只想快些送你去医院,查一查有没有关系。”
  付临在他怀里安心靠着:“没事。”
  两人互相偎依着,付青山和柳浅的恩怨也变得毫不关心,只是当笑话在看。文仲青捋了捋这几人之间的恩怨和因果,在一边嘀嘀咕咕总结起来:“柳浅因为给你爸带了绿帽,你爸要跟她离婚,她心里怨恨,所以抓了他对吧。”
  付临闭着眼“嗯”了一声。
  “如果她无声无息地把你爸弄死了,她至少能拿到三分之一,付冬云三分之一。而正常离婚,因为她的过失,恐怕一分都拿不到。付冬云……以后你爸也不会偏爱他。”文仲青抬抬眉毛,柳浅这算计真是极好的,只是太没人性。
  付临只是听着他说,脸上安静得出奇。
  “她本来只是计划着让游芳出意外,让付冬云同你竞争。”文仲青瞧了瞧付青山,付青山正同柳浅对质,没往他们这处看。“可付冬云一门心思在游芳身上,哪儿有接你爸班的意思。”
  文仲青想了想继续说下去:“敛严是柳浅养的小白脸,游芳或许早就跟他有冲突,所以在海滩上才被我撞着了那一幕。之后游芳出车祸…………最有可能的肇事者就是敛严。他在那之后失踪,可能只是躲在哪儿避难。”
  “你说的都对。”付临的眼张开一条缝,鼓励他继续往下说。
  文仲青拇指摩挲着付临的掌心,脑袋一偏抵着付临鬓角:“最初我们去医院……那时候付冬云还是愿意救游芳的。
  后来他见到了那段我拍的视频…………被刺激过度,就想要了结了游芳。第一次游芳遇袭并没有死,其实可能只是一个巧合。”文仲青回忆起当时的情形:“那晚还有一个男人进了你的病房,可能他也是去杀游芳的,却误打误撞地中断了游芳被杀的计划,救了游芳。”
  文仲青只后悔自己后知后觉:“游芳被救回来之后,立即就改了口,要推翻之前指证你的口供,换取我的保护。因为他知道…………要杀他的人是付冬云。可他不能说……付冬云对他一直不离不弃,他说出付冬云要他的命,一般人会以为他疯了。”
  推理到这里,文仲青都觉得合情合理,或许和真相有些出入,但是这一切的逻辑都是成立的,而这几人的动机也足够充分。
  “疯的不是游芳,是付冬云。”付临看向昏倒在地上的弟弟,曾经的付冬云也是个十分乖巧的孩子。
  人的转变,有时候只是一瞬间的事。
  付冬云袭击他之前,他都不会相信付冬云有这么暴力。直到他将他身上缠满电线,他才意识到付冬云可能根本不想让他活着出去。非但如此,他对待文仲青也一样:那种疯狂的,丧心病狂地击打,换一个人的话可能真没命了。还好他遇到的是文仲青,这个在巅峰时期退役的全国冠军。
  文仲青随着付临的眼望了过去。付冬云还在地上一动不动,看来一时半会儿不会清醒。
  “付冬云可能已经察觉到游芳的想法,所以当晚又再一次动手,这次游芳就没那么走运了。”当时文仲青和付临并没有猜出背后的人是付冬云,只有付冬云接近游芳没有任何人会怀疑,也只有他知道游芳的作息起居,最容易得手。游芳当时是怎样一种心情去面对这个曾经的恋人?会不会后悔对不起他?
 
 
第92章 让我伺候你?
  “我如果能早些察觉,或许他就不会死了。”文仲青说道,当时他觉察出了游芳的异常,但是并没有深究下去。他如果能引起警觉,全程盯紧这件事,说不定又是另外的结局。
  “这对他未必不是好事。”付临打断了文仲青的惆怅,“即便他当时能活着,也不能代表以后能活着。”
  虽说付临的话有些道理,文仲青从情感上依旧难以接受。游芳一辈子站不起来,会耗费大量的人力和财力,对他的家庭是极大的负担。对这个社会来说,他以后的时间无疑只能算是垃圾时间,这样活着不如死了。
  可动物尚且有生存的权利,何况是人?尤其是一个还有求生欲的人,这样的判断过于残忍了。
  文仲青望着付临,他的伴侣实在是理智得可怕。
  或许是收到了文仲青的质疑信号,付临歪着头安抚似的道:“我的意思……你能防住一次,并不能防住付冬云一辈子。除非你能改变他,打消了要游芳命的念头。”
  文仲青摇摇头。不知他人苦,莫劝他人善。他不知道付冬云为游芳付出了多少,这个少年如何从一个乖巧少年变成了现在的模样。
  “你不是他的救世主,青,你只需要对我负责。”
  文仲青神游的思绪被付临迅速地拉了回来。
  “以后不要去做危险的事。”
  “这个我们以后再谈。”文仲青把付临搂着,支开了话题:“你爸和你继母吵那么厉害,你不打算去劝劝架?”
  付青山和柳浅的声音,他们即便说着话也能听到。付临长叹了口气:“你猜是救护车先来,还是警车先来?”
  “救护车。”文仲青已经听到了外边若隐若现的声响,离担架进来应该也就几分钟了。他手臂穿过付临的膝盖弯,肩顶在付临腋下道:“不等了,我抱你出去,能不能抓着我?”
  “…………”
  付临脸上的神色是极不乐意,拒绝配合。
  文仲青叹了口气:“这种时候还那么矫情。你当谁都能找着路摸到这儿来啊?还是你要跟我分开,让我去带人过来?”
  付临漆黑的眼瞳静默着看了会儿他,总算将手臂圈在文仲青的脖颈上。
  文仲青笑得嘴都要咧开了。不管付临愿不愿意,他都准备打横抱他,只是看着本人从不情不愿到心甘情愿,是他的乐趣。
  他的责任不光是要把付临尽快带出去,还要把救护人员带进来。付冬云还在那躺着,他也需要去医院。作为日常训练拉练是付临体重两倍的文仲青,抱着付临非但没有减缓速度,到门口的时候反而在小跑。医疗车上的担架已经下来了,文仲青抱了付临上车,冲着人脸上偷袭了一口,又匆匆忙忙下车替人带路。
  付临在车上主诉完病情,便拉着医生细问了起来:“我现在……浑身都不大对……会有后遗症吗?”
  替他做检查的是一位男医生,一米七几的个头,守着他道:“不要过度担心,先去医院检查。还好救得及时,你朋友是学习过急救吗?”
  付临明白,往往医生这么说的时候,都是有些问题的,尤其是他现在肌肉无力,时不时地半身都在疼。他能捡回这条命,是有些侥幸。
  “是啊,他………比我想象的更可靠。”付临侧过脸看着车上的仪器,神色黯淡。
  “真是厉害啊,抱着你跑过来都不带休息的。不过我觉得他有点面熟,好像在哪儿见过……”医生没有注意到付临的微表情,跟他继续闲聊。
  “他是全国冠军……也是我的未婚夫。”付临微微眯着眼,似乎是在笑,普通人怎么会知道文仲青呢,作为文家的继承人,一直都在封闭的体校长大,最近最大的风头大概是订婚仪式的曝光。
  因为和他扯上关系,被迫卷进了事件里。
  “我要是不行了,麻烦早些告诉我,我也好跟他断舍离。”
  付临慢慢说完话,就闭上了眼休息。他并不是个盲目乐观的人,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让他不得不去多想。
  文仲青离开不到十分钟就回了,身后并没有跟着救护人员,看样子是赶过来的。文仲青跳上车,伸了手握住付临道:“你爸的意思是他和柳浅留下来等警车,柳浅的手看样子他是不想管了。”
  文仲青从河里捞出来的那截小指,在他看到柳浅手上缺失的手指后得到了确认,错过了最佳手术时间且被河水污染,再手术也是难成功的。
  付临点点头,与文仲青的手交握着,奇怪的是他感觉不到自己的握力。力量仿佛从他身上抽走,散在了空气里。付临的脸上不知不觉地起了一层冷汗,呆呆地望着文仲青。
  文仲青见他失神,笑安慰道:“你在想什么?担心你爸呢?”
  付临瞧着两人的手,开口道:“我不要变成游芳那样。”
  “…………”
  ·
  事后的几日,文仲青都一直在医院没有回家。付家的案子并没有对社会公布,各种平台和媒体都安静得像是暴风雨来前的沉寂。
  又过两天,媒体忽然嗅到了味道爆出一则猛料:文仲青和付临的婚约取消。
  并没有相关的人接受采访,也没有知情友人爆料,这消息却让吃瓜群众讨论个不停。尤其是文仲青的粉丝量忽然爆涨,网上流传着他各种版本“离婚”的原因。
  一则“豪门恩怨:付家大公子重伤,二公子进精神病院”的消息吸引了文仲青的注意。坐在付临床头的文仲青已经换了一身白净的运动套装,微长的刘海用一枚小发夹别了起来,乍一看斯文得像一个假扮男装的女孩子。他小心地转动着手机,怕正在阅读的内容被床上的付临知道。
  付临这两天能做的检查都做了。主治医生的说法是触电引起的神经损伤,理论上可以治好的。付临并不相信医院的说辞,同文仲青讨论过多次痊愈的“概率问题”。
  文仲青一时不能接受一向冷静的付临在这件事上偏激的态度,时不时地会跟他起争执。他担心的不是付临毫无起色的身体状况,更多的是忧心付临的精神状况。
  付临一语成谶,当时在救护车上说的话仿佛跟重锤一样,把文仲青的坚持打得稀烂。
  这几日盘桓在二人头上的,就是那句“不要像游芳那样”。
  当付临得知自己的肌肉可能萎缩之后,赶走文仲青的态度变得异常坚决。文仲青每日里非但要应付文福远那头的压力,还得跟付临这个冤家斗智斗勇。他并不知道他和付临解除婚约的消息是从哪儿传出来的,事实上只有付临嘴硬着跟他提过一次,但他并没有同意。
  文福远在听过文仲青说完付家的恩恩怨怨之后,非但没有支持文仲青,反而对付临的精神状态和身体状况提出了质疑,认为两人现在不适合在一起。文仲青一时觉得所有的人都站在了自己的对立面,唯独让自己最生气的就是眼前这个有意无意往他身上看的混蛋。
  “你在看什么?”付临注意到了文仲青的小动作,轻飘飘地问。
  “没什么,娱乐八卦,总不是你会看的东西。”文仲青回得没好气,对付临也不惯着。
  付临吃了个瘪,躺在床上已经够难受,文仲青还他咬牙切齿的。他最近的感觉简直不能太糟,不是躺着就是在躺着的路上,平时正常的活动现在都成了限制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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