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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漠玫瑰(近代现代)——泽隐

时间:2023-10-26 10:24:01  作者:泽隐
  秦泽看着他,“这需要大量的人财物力。”
  “我可以解决,不过需要一些时间。”埃尔维斯回应道。“时间线可能会拉得很长,你愿意陪同我一起吗?”
  秦泽回望着他。
  “当然,为了避免你无聊,这期间我们肯定不会只做这一个实验,中间偶尔穿插一下别的趣味打发一下时间。
  “亲爱的,我很需要你的帮助。正如你想知道如何凌辱你母亲致死的人如何丑陋?他为什么能够不断挑战人类的极限?你试图站在他的角度去理解,那这个实验再好不过。”埃尔维斯看着他。
  秦泽冷笑着突然抬手将刀刃插进他的手掌,钉在墙上,“你调查我?还试图解读我?”
  埃尔维斯吃痛地倒贴在墙上,没忍住低吼出声,随后又笑了起来,“不,我只是恰好发现,你和我一样,在探寻人类的本质,最后又被深深地刺痛。”
  他抬起头,轻轻地吻了吻他的唇,只是刚好蹭到便一触即分,“世人皆是可怜虫,不明白自己的丑恶罢了,但我们不一样,我们越是探寻世界的本质,就越感到无力和厌恶。路西菲尔,有时候过于清醒所带来的痛苦无处发泄,只能用这般形式警示世人,不是吗?”
  秦泽被他突如其来地吻弄得一怔,随即扬起嘴角:“我没你那么高尚,我只是为了我的快乐罢了。”
  他抽出刀刃,看着埃尔维斯吃痛得跪在地上,俯视着他,“不过你有一点说的对,我只是想给这些愚蠢的世人一些警告。将那些他们施加给我的痛苦,还给他们罢了。”
  他弯下腰,将埃尔维斯提起,“我们确实在某些方面很像,不过我不喜欢你叫我那个名字,我现在和那个家族没太大关系,你可以叫我秦泽,如果觉得难发音,‘泽’也可以。”
  埃尔维斯努力扬了扬嘴角,但手掌掌心实在是太痛,只好苦笑着:“你就是这么对待你未来的伙伴?”
  “伙伴?现在的你还不配。”秦泽挑了挑眉,“况且只是给你一点小教训,让你明白,调查我是需要付出点代价,虽然这份回报我还算喜欢。”
  “疯子。”埃尔维斯骂到。
  “你好像没有资格这么说我。”秦泽笑道,将埃尔维斯扶到闹市区的花店门口,他仔细打量了一下他手心的血迹,进店买了一束洋甘菊递过去,“这束花很衬你。”
  白色的洋甘菊配上鲜红的血,有着莫名的遗憾美。就像秦泽遗憾不能杀了他一样,但留着他的乐趣可能比死人更加有趣。
  “谢谢。”埃尔维斯用未受伤的左手接过,“你的歉意我收到了。”
  “下周五晚上八点,依旧是这家花店,希望能看到你。”秦泽抬起手帮埃尔维斯理了理头发,是因为刚刚有些他的一些粗暴举动而导致,“最好能够带给我一些惊喜。”
  埃尔维斯最会的大概就是制造惊喜,成功取悦了秦泽。后续大概就是每周的周五秦泽都会选定地点和时间同埃尔维斯一起做实验,这种情况持续了半年多后,秦泽突然邀请埃尔维斯去他的房子里进行参观,再到后来那幢房子变成了如今的安全屋。
  他们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在那幢房子里添加用具,顺便整理资料,有时候就会在那里直接睡下。时间一长呆了久了,秦泽倒也适应了他在身边的感觉。
  而埃尔维斯又很黏人,缠住了便不再放跑,每周变着花样给他找乐趣。
  好像就这样陪同下,让秦泽觉得,两个人也没什么不好。
  他于一个夜色正浓的夜晚,同埃尔维斯表白了。
  他那天晚上刚杀完人回来,半张脸上还溅着血,他很兴奋,推开门就看见埃尔维斯穿着白衬短裤坐在沙发上看最近的实验数据或是心理学类的书,绿色的眸子透露着专注,听到声响后抬眸看向他,笑着说:“回来了?”
  秦泽那一刻想将这个人染红,染成自己喜欢的颜色。
  他走上前去,顺着他的脸颊、脖子,扯开他的衣服,将那些血迹抹在他的身上。
  他满意地看着他,露出笑容。
  “这么开心?”埃尔维斯将材料放置一旁,看向他:“今天杀得人很对你胃口?”
  “不算是。”秦泽歪着脑袋看着他,“今天杀得是一对情侣,我把他们锁在了不同的房间,结果他们为了活命都互相出卖对方,很无趣,于是我就把他们的心脏剖开,拼在了一起。”
  “嗯,那场面一定很美。”埃尔维斯平静地回答。
  “还行,算我诸多作品中的平庸之作。”秦泽看向他,对上他的视线,“不过我今天感觉到了孤独,在拼心脏的时候,想着要是有个人陪我就好了,结果一回来就看见了你。”
  他将血抹得他全身都是,顺着胸口点到心脏,停到腹肌,又点回心脏,“埃尔维斯,你喜欢我吗?”
  埃尔维斯一怔,瞬间眼底露出了欣喜之色:“泽,你再问一遍?”
 
 
第48章 章四十八
  “啧。”秦泽有些不悦,他抽回手,理了理自己的头发,故意压低声音说:“你也沾上那两个人的血了,现在,我们是共犯。”
  埃尔维斯露出笑意,他站起身来,伸出手抱住秦泽,那些黏腻浮于表面的黏腻血液是他们共犯的证明。他吻了吻染血的眼睫,看着他黑色的眸子,“我可以吻你吗?”
  “你不是正在做?”秦泽挑眉。
  埃尔维斯猛然就吻了下来,也许是第一次与心爱的人接吻,又或者是过于激动,他用牙齿磕到了他的唇瓣。他感到有些懊恼,觉得自己毁了这愉快的一刻。但是秦泽毫不在意,反而抬手按住了他的后脑。
  于是两人愈吻愈烈,互不谦让,明明是接吻却像是在用舌头打架,来回制在对方口中撩拨。
  直到双方脸都涨红才分开。
  埃尔维斯幽幽地看着他,像一只狼。他舔了舔自己干涩的唇瓣,正欲说点什么,秦泽直接将他摁倒在沙发上,坐在他的胯部。
  用那里顶着他的硬处。
  秦泽低眸看他,扯掉了自己的上衣,露出精壮的身体。如埃尔维斯所想,是一副美丽的身躯。尤其腰部的线条,流畅而又美丽,宛若维纳斯。他忍不住呼吸加重。
  “我兴奋了。”秦泽缓缓说。
  “那你想怎么做?”埃尔维斯哑着嗓子,眨了眨眼睛。
  秦泽看着他的神情,低下身去吻他,另一只手已经扒拉下他的裤子。他轻轻挺动着腰,来回地蹭,很快两人的前端发湿。
  埃尔维斯喘着粗气,没入眼底的笑意。随后轻轻咬他的下巴,仰起头来去吻他的脖颈,留下一颗令人垂涎欲滴的草莓。他用舌尖点了点,忍不住想要再种下一颗。
  秦泽捏着他的下巴,强迫着他看向自己:“属狗吗?”
  “那我就可以像全世界宣告,你是我的。”埃尔维斯低笑出声。
  秦泽坏心眼地伸手弹了弹他的性器,两手交握快速抽动起来。掌心的老茧摩挲着阴茎,来回抽动,最关键是他故意坏心眼地用指腹轻轻按揉他的铃口,让他忍不住地分泌欲液。埃尔维斯爽得失声,他只能紧紧地抱住秦泽,在他肩胛骨咬下牙印。
  直到秦泽腰一挺直,感觉下腹如触电般微麻,他抬手揉了揉埃尔维斯的囊袋,两人一并微微痉挛,射了出来,飞溅到衣服上。
  顿时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草腥味。
  两人喘着粗气,望着对方又笑了笑,再度吻在了一起。宛若久渴之人逢遇甘霖,自然没忍住又冲了一炮。
  事后埃尔维斯靠坐在地上,抬头看整个人盘坐在沙发上的秦泽,牵住他的手,“一起洗澡吗?亲爱的。”
  秦泽抽出手,笑了笑:“不,我怕我又忍不住。明天不是还要实验吗?”
  “真可惜。”埃尔维斯惋惜道。
  “可惜什么?”秦泽反问。
  皎洁的月光从那楼梯唯一的高窗打照在他身上,连暗红色的血迹都渡上了银。他背光而立,月色模糊了他的脸。埃尔维斯想到了母亲,想到了那个飘窗,想到了母亲对他的那股清冷的热爱。此情此景,仿佛一模一样。
  埃尔维斯突然觉得自己过分,明明爱人在眼前居然想着另一个已经故去的人。
  可他忍不住。
  他微微朝前挪了挪,落下轻轻的一吻于他正在牵着的手。
  他这次,绝对不会再放开。
  秦泽挑眉,他俯身吻他,像神祇亲吻自己的子民。
  埃尔维斯突然就用力将人拉至怀中,微一侧身,就转换了位置,将秦泽压在了地板上。
  埃尔维斯觉得自己是个卑劣的小人。
  可是他真的很喜欢……第一眼见到秦泽,他就狠狠地爱上,因为他热烈冲动。如他缱绻的棕红色长发。
  埃尔维斯温柔的吻上他的眼睛:“我爱你,不要离开我。”
  秦泽闻言睫毛颤了颤,手指点在他的脸上,“我也许也爱你。”
  “也许?算了没关系。”埃尔维斯对此答案并不意外,但还是会有点失落,“我会让你爱上我的,泽。”
  事实证明秦泽真的爱上了埃尔维斯,于他成年那年将自己送给了他。
  如果埃尔维斯不用那些手段,至少秦泽还会更爱埃尔维斯。
  但没有如果,不是吗?
  埃尔维斯做错了,就是做错了,他懊恼自己做的不够完美,让希伯来再次抓到了把柄,最终造成什么样的结果只能受着。在墨西哥四年,他也尝试过和各色各样男人女人上床,但他无法完全获得那个爽点。精神上无法满足,肉体上更甚。
  他无数次深夜思考,但总是无法得到结果。为什么秦泽不能接受他的干预,明明他也爱他不是吗?他只是想要更多一点的爱意有错吗?
  他变得不正常了。
  日日夜夜想他,甚至在谈判交易时看见和他长得像的人都会冲过去。
  都是因为秦泽。
  他在失控,他想遏制这种失控,可他做不到。
  他做不到,就像小时候一样无力。
  明明他变强了。金钱、权利、事业都在提升,为什么还得不到他想要的?
  埃尔维斯不懂。
  他被誉为北美最强的心理学家之一,为什么一个人的心都无法掌控?
  为什么不乖呢?
  埃尔维斯猛然从床上惊醒,一摸额头才发现自己一头冷汗。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连忙看向秦泽,发现他还在熟睡,但神色平稳,看样子已经不再做噩梦。他凑近吻了吻他的唇,喃喃道:“我真的好爱你,泽,你要乖乖的。”
  说罢,便起身推门出去,往浴室走去。
  秦泽听见门合上之后的声音,睁开了眼睛。
  他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唇,骂到:“恶心。”随后便要起身,却发现身体乏力,药效还未全过。
  “草他妈的。”秦泽冷笑,随即目光瞥向床头柜的那瓶药。
  他要适应那瓶药的药性,这样他才能在不久后的舞会上逃脱。可他真的很厌恶吃药。
  那种强制性用药物抑制你的情绪,你的行为,只会让他事后更加的崩溃。压抑住的负面不会消失,只是会藏起来堆压。比起药物,他更需要疏导。
  埃尔维斯曾经是个和他适配的好医生。秦泽弯了弯嘴角在心里嘲讽着,另一边用大脑强迫自己的手去够那瓶药。
  他算过了,第一次失去意识大概持续了十一个小时才缓过来,而这次大概十个多小时,那么他现在再吞服一粒,大概能将时间压缩在十小时左右,直到舞会时估计能把自己迷糊的时间控在八到九个小时左右。这时候只要在前往舞会的那天中午时吞服药物,晚上就会清醒。
  秦泽手指一用力,让药瓶摔在了床上,黑色的药丸滚出,他直接歪头吞下一颗,剩下的又重新拾进了瓶子,放回了原处。
  他现在能做的就是适应药性,然后等一个契机。
  譬如他之前问阿尔杰要的那张入场券。
 
 
第49章 章四十九
  不出所料那张入场券应该现在送在了洛特手中。
  秦泽在赌。他眯了眯眼睛,看着门被打开一条缝,隐约可见一个人。可他看不清了,因为药效发作的很快,连意识都在晕眩。
  无法抵抗的无力感在身体各处流动,让他无比的厌恶埃尔维斯,更多的是厌恶这种无力的自己。
  猩红色的涂鸦印入眼眶,成了意识模糊后最后看见的东西。
  秦泽也有时候在想他们什么时候变成这样?是他的心理暗示吗?还是他不够坦诚么?
  秦泽知道答案,但他不想说出来,他一直都希望埃尔维斯能够发现。毕竟曾经他真的很喜欢他。
  埃尔维斯从严格意义说是秦泽的初恋,这个人彬彬有礼,做事很有分寸,提出的意见也很有趣,长相也很对自己胃口,对他的事情也都很上心。并给他的作品们提供了很多的意见,且他愿意倾听秦泽的故事,并不会给与安慰,而是说“你没做错,是他们太过分了”。
  他认可他,很大一部分缓解了他的焦虑。
  可以说埃尔维斯至少成就了一半的他。
  他曾经也认为他们是完美搭档。如果不出那档子事,他至少会很爱他。无论是“埃尔维斯”还是“许归之”。
  事情败露后,埃尔维斯忏悔过,哭闹着求他不离开,但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信。
  有时候大脑也会欺骗自己。譬如你站在高楼站在悬崖站在海边,他会下意识下达命令“跳下去”,无论生死。
  那么他的判断会是正确的吗?
  埃尔维斯也毁了一半的他。
  但秦泽不怪他,反而要感谢他,也正是这种猜忌让他明白了疯与不疯无所谓。那些人说他是疯子,可都未曾了解过他就可以下定义,他们不仅被大脑欺骗,还被玩的团团转。那我就算不疯又怎样。疯与不疯,一念之间罢了。
  没意思,正是因为没意思,他才越追求原始的快感。
  开心就好了,活着,不活着,也就那样。
  即使那些痛苦拉扯着他的大脑,但他也无所谓了,也许无所谓了吧。
  正如人是会麻木的。
  麻木到现在躺在以前天天做爱的床上,看着自己喜欢他到疯掉写在墙上的每一句示爱的话都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激情,连最简单的性冲动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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