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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碑(GL百合)——柒余幺

时间:2023-10-27 08:11:00  作者:柒余幺
  我先是点点头,后来怀疑她可能看我有重影,就跟她大声重复了两遍“是”,又问她商务应酬怎么会喝成这样。
  “没喝太多,是她酒量太差了,我得走了、我得走了……”她摆摆手,转身摇摇晃晃地朝电梯口走去。
  我问她怎么回去,她说不用担心,还有个负责开车的同事就在楼下。
  “叮——咚——”
  电梯到了,她走进去,很快就没影了。我把裴以北扶进房间,关上门,走廊里就只剩下了残留的酒气,潦倒地飘散着。
  “裴以北!你到底是喝了多少?”我把她放到沙发上,给她倒了杯水,说,“水是今晚烧的,虽然不太热了,但也不是很冰,你凑合着喝。”
  我其实并不指望她能听进去多少,甚至做好了她躺着不动、给她喂水的心理准备,但她忽然就自己坐了起来,边伸手拿杯子边挥手说,“不嫌弃、不嫌弃,自己人烧的,不嫌弃。”
  “你……没醉?”我在她旁边坐下,欣慰地往她腿上拍了一下,赞叹道,“可以啊,裴以北!你都会用装醉来躲酒了。”
  裴以北点点头,似乎是在认可我说的话。她抿了口水,表情里充满了骄傲,说,“我当然没醉,我就喝了几杯……刚才是有点晕,不过现在已经清醒了!完全——醒了!”
  “那你说说,你们今晚到底吃的哪门子饭,能吃四个钟头?”
  “今晚……今晚……今晚吃饭了吗?”她转过头,一脸迷茫地看向我,没过几秒,她又低头看了看手里握着的杯子,抬起头疑惑地问我这个杯子哪里来的。
  看来还是醉了。我太高估裴以北了。
  “这是几?”我竖起一根手指头,在她面前晃了晃。
  她的头跟着我的手指头晃了几下,自信地说,“一!”
  “这个呢?”我竖起了两根手指头。
  她伸长脖子盯了一会,继续自信地说,“二!”
  “那一加二等于几?”
  “那还用说吗?”她索然无味地转了回去,放下了杯子,同样自信地说,“一加一等于二啊!”
  “你还说你没醉!”我摇摇头,站起身无能为力地盯了她一会,思考应该拿张毯子给她,还是把她搬去床上睡。
  想不通的问题,直接问是最好的,所以我问她今晚想睡哪,沙发还是床。
  “我就是没醉啊!你睡哪我就睡哪呗!”她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借着力气站了起来。然后她开始往浴室走,嘴里振振有词地念叨着,“我就是没醉嘛,我还可以自己去刷牙洗脸……还有卸妆。”
  关于如何照顾醉酒的人,我的的确确是零经验。
  在今天之前,我身边还从来没出现过需要我照顾的人,又或者我曾经被需要过,但我完全没觉察到。
  所以我就一直坐在沙发上等她,顺手喝完了她剩下的半杯水。
  我突然想到,要是趁今晚她神志不清,把不小心看到那些漫画的事坦白了,说不定她大手一挥,这事儿就过去了。情况更理想的话,她到明天可能根本就不记得了。
  等到她发现顺序不对的时候,我就可以理直气壮地说,“我当天就跟你坦白过了啊。”
  半小时后,她从浴室出来,妆已经卸了,换上了睡裙,头发还滴着水,看起来清醒了不少。
  “楠楠。”她喊着白天里给我取的昵称,光着两条腿,径直朝我走来,把电吹风递给了我。
  “怎么了?坏了吗?”我问。
  她半阖着眼睛摇了摇头,自顾自盘起腿在沙发前的地毯上坐了下来,说,“帮我吹头发。它好像变沉了,我一举起来,就觉得它像哈利波特的扫帚一样,要带我飞了。”
  我给电吹风插上电,纳闷她喝的到底是什么酒,后劲这么足。
  电吹风呼呼地送着风,氤氲的水汽旋转着升腾,热烘烘地包围住我们。
  等她的头发大概半干了,我把风力调成了中档,试探着问她能不能听到我说话。
  “能啊,我又不是聋子。”她点点头,因为幅度太大而不小心撞上了出风口,她吃痛地闷哼一声,被我按着头扶正了。
  “裴裴,我跟你说个事情,你别生气呗?”
  “你说啊,我什么时候生过你的气了?”她理所当然地说。
  你没喝醉的时候……
  我把这句话咽了下去,一五一十地把因为找无线鼠标而翻出了她的漫画书、并且最后也没找到无线鼠标的事告诉了她。
  但我隐瞒了我津津有味地看了很久的部分。
  她缓慢地点着头,我忐忑地等待着。从背后看不清她的神情,如果现在没有电吹风的嗡嗡声,房间里一定都是我心里的鼓声。
  裴以北抬起胳膊胡乱抓住了我的手,把电吹风挪到一旁。她转过头来,睁着雾濛濛的眼睛问我,“你看到了?”
  我艰难地点了点头。
  她把自己整个人都转了过来,一手按着我的一边膝盖,撑起身体凑近我,问,“你觉得好看吗?”
  “应该……大概……挺好看的吧?”
  她按着我的膝盖又站起来一点,几乎是要趴在我身上。
  然后,她毫无预兆地朝我的嘴唇亲了一口,离开的时候,带起了一阵淡淡的酒精味。裴以北依旧用她亮晶晶的眼神盯着我,问,“是这种好看,还是哪种好看?”
  于是我就被定格在了一个很诡异的姿势——
  我靠在沙发背上,两腿中间站了个裴以北,我的右手还拿着一个嗡嗡作响的电吹风,搅乱着房间里暧昧的空气,另一只手则按在沙发座上保持平衡。
  “还有……哪种好看?”
  “试试不就知道了。”
  她就着我的手关掉了电吹风,开始埋头吻我的耳后和脖子。
  我一边小心翼翼地把电吹风放到安全的位置,一边挣扎着推她,“裴以北、裴以北……你知道你在干嘛吗?等酒醒了你后悔都没地方说……我可不会对你负责啊……裴以北、裴裴、北北?姐姐!”
  她停下动作,不知道什么时候整个人从地毯挪到了沙发上,把我的两边手腕都按在沙发背上,一脸无辜地说,“你刚刚喊我姐姐了。”
  我一阵语塞,她还真是会抓重点……
  她的视线在我脸上逡巡,把我盯得一阵发热。她耸着肩膀又朝我靠近了一点,说,“你不觉得……”
  “觉得什么?”
  “我们都很热吗?”
  我用力闭上眼睛,痛苦地做了两秒的思想挣扎,再多一秒都是折磨。
  后悔的事交给上帝吧,我只要此刻的欢愉。
  我和她无限次接吻,她抱着我跌落云端。
 
 
第24章
  简单来说,我们睡了。
  更准确地说,她把我睡了,而且不止一次。
  第二天早上,我在裴以北发间淡淡的香气里醒来。实在很难以想象,我们两个人是怎么挤在沙发上过了一整夜,竟然还都没有掉下去。
  我活动了一下脖子,由于我躺在靠里的位置,想要在不碰到裴以北的情况下,越过她离开沙发显然不太实际。
  在思考对策之前,我低头看了眼近在咫尺的裴以北,她长长的头发凌乱地散开着,有几缕落在眼睛上,看着就痒。
  我撅起嘴巴,朝她的眼睛轻轻吹了口气,那几缕头发象征性地动了几下,依旧落在她的眼皮上。
  我艰难地抽出一只手,试图帮她把头发拨开,还不等碰到,裴以北仿佛把我当成了一堵墙,伸手往我肚子上推了一把。
  “啊——”
  她一个转身,掉下了沙发。
  我当机立断,在裴以北从地毯上扶着头坐起来、到想起昨晚发生的事之前,统统选择装睡。
  虽然闭着眼睛,我依旧感受到了一道焦灼的视线。
  紧接着,她用指尖摸了摸我的脸,或许是在试探有没有在做梦,因为我又听到她压着声音吃痛地“嘶”了一声。
  地毯上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而后响起一阵往浴室方向的脚步声。
  我不动声色地睁开一只眼睛偷看,瞄到裴以北裹着薄毯往浴室小跑的身影。她一边跑一边捡自己的衣服,光滑的脊背裸/露在空气里,能隐约看出脊柱的骨骼形状。我曾一节节地触摸过。
  等她再出来的时候,我已经换好了衣服,坐在餐桌旁撕着一袋乳酪面包。
  “喏——”我把另一袋面包扔给她,用下巴指了指餐桌上给她倒的那杯牛奶,说,“已经九点多了,凑合吃点,过会儿是叫外卖还是出去吃?”
  “这个晚点讨论……”她接过面包,撕开包装吃了一口,脸上还十分茫然,就差把“我想不明白”这五个大字打印出来贴在脑门上了。
  她以我为圆心,按某个特定的半径绕着我转了一圈,最后端起了餐桌另一边的牛奶,像幽灵一样飘到了沙发上。
  我打算在吃面包之前刷个牙,就起身往浴室走。
  她突然从背后出声,不可思议地说,“我们真的做了?还是我强迫你的?”
  我看好戏地望着她,笑着问,“你没断片啊?”
  “我倒是想要断片……”她端着杯子喝了口牛奶,挥挥手叫我快去刷牙,说她还想再冷静冷静。
  我刷完牙出来,见她还是一副神思恍惚的模样,就把我的面包和牛奶搬到了茶几上,我边吃边问她,“你还没冷静够呢?”
  “倒是冷静得差不多了,我只是觉得,我怎么会干出这种事呢?”
  “日有所思,夜有所做呗。”我无所谓地摇摇头,往她大腿上拍了拍。
  她把手放在我的手背上,握住了放回我自己的腿上,担忧地问我,“你还好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啊?”我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她的意思,我抽出手,朝她抛了个媚眼,说,“行了,多大点事呢!大家都是成年人,我又不会讹上你,放心吧。”
  “中午我下厨,你想吃什么?我现在就出去买菜。”裴以北一拍膝盖站了起来,转身去衣帽架上拿包。
  我还从来没见过她这么风风火火的样子,像是从古板的“律师”框架里跳了出来,身体血肉都变得丰盈起来。
  “你现在就走吗?这牛奶不喝啦?”
  “去晚了菜就不新鲜了,牛奶等我回来再喝。”
  “就剩这么一口了,等什么回来喝?”我端起她的杯子,一口就喝完了,我喊住她,说要跟她一起去。
  “不!”她朝我比划了一个“禁止”的手势,说,“你就在家里待着,哪儿也别去,我很快就回来。”
  我张了张嘴,还没蹦出一个字,她就已经推门出去了。
  托裴以北的福,我十分难得地吃了一顿大餐。她的手艺,说是新东方学成归来的我都信,还得是新东方优秀毕业生的那种。
  这天过后,裴以北渐渐恢复了正常,也就是严谨、认真、从容的样子。我屡次邀请,她却还是坚持睡在那张沙发上,除了对我说的话多了点,似乎也没什么变化。
  律所搬了新地址,班还是照样加,早出晚归,每周周日能休息上一天就算不错了。
  我开始海投简历,也陆陆续续地参加了几场面试,但要找个正常的公司太难了,有提倡加班精神却不给钱的,也有面试前要求做智力题的,甚至有一言不合骂人的。
  年关将近,大家都在熬着等年终奖,辞职的人越来越少,工作岗位就越来越少。到后来,我几乎不找工作了,只靠着以前积累的门路接一点翻译的活。
  西西肉眼可见地长胖了,现在比东东还要大只。
  平时我在家里,会把东东和西西从洗碗池里捞出来,让它们在地板上随便爬,毕竟以它们的速度,也爬不到哪里去。
  裴以北要是回来得早,就会和我一起趴在地板上,跟两只乌龟玩。
  令我窃喜的是,由于她的经常性外出,东东和西西明显更喜欢我,总是喜欢往我这边爬。
  还有,她的多肉被我养死了一盆。
  我通知她的那天晚上,她悲痛万分地捧起了那盆多肉,信誓旦旦地说一定会照顾好剩下的五盆,并且要求我也说一遍。我照说了。
  第二天,她把那盆多肉装进塑料袋,神秘兮兮地带去了上班。回来的时候,她兴高采烈地告诉我,现在这盆种的是香菜了,嘱咐我一定要照顾好它。
  “那原来的多肉哪里去了?”我这么问她。
  “我倒进公司旁边那条江里了。”她言之凿凿,说植物回归大自然是很合理的。
  幸好目前看来,其它五盆都还很健康。
  我们就这么不清不楚地过着,过了圣诞,又到了元旦。
  元旦这天,我们本来说好了要带东东和西西去爬山的,但是他那个啤酒肚老板一个电话过来,又把裴以北叫去了饭局。
  “上周不是才去过一次吗?你们律所除了你,就没别人啦?”我边给那盆香菜浇水,边不满地说。
  “你别给浇死了!”她连忙拦下我浇水的动作,解释道,“还是上次的业务,这都谈了半个月了,也没谈下来,不过今晚应该就要敲定了吧。”
  “晚上的饭局,白天就不能出门玩吗?”
  “白天我得复盘一下现在的沟通情况,不过可以在家里准备。”
  到了晚上,我无可奈何跟她挥手再见,毕竟我可以没有事业心,总不能拦着裴以北不让她有事业心吧?
  入夜,我一边看语法书,一边摸东东的乌龟壳,手机忽然连着传来好几声信息提示音。
  我划开手机,看到裴以北发来了一个定位,下面还有连着好几条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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