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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中(古代架空)——北境有冻离

时间:2023-11-01 10:26:23  作者:北境有冻离
  “这根金簪你是从何而得?”
  “我曾去过将军府寻找证据,撞见了同样来寻找金簪的黑衣人,所以我推测,金簪一定还在将军府中。”
  说到这里,阿盛面色忽然一变,神情有几分不自然,“后来,我遇到了一个人,他告诉我,将军府的书房后还有一间密室……就在一个月前,我终于找到了机会潜入将军府,正是在密室中寻到了这根金簪。”
  徐京墨没有追问此人是谁,或者说他已经没有心思追问下去了。他将金簪越攥越紧,锋利的羽毛顶进掌心,划出一道伤痕,他却无知无觉一般。
  到底是什么人,竟做局到这种地步……
  这一定要置他于死地、不依不饶的态度,倒让徐京墨想起了另一个人。
  凶手会是鹤老板吗?
  徐京墨在脑中飞快思索着这个可能性,这个凶手,一定要与季珩是熟人,如若不然,他是没机会见过这根御赐金簪的——季珩虽性子张扬霸道,但凡是萧谙送的东西,季珩向来都是小心翼翼地珍藏起来,从不会随意带出去给人瞧见。
  那么鹤老板,有与季珩相识的可能吗?
  见徐京墨沉默不语,阿盛就提议道:“原本我是想将事情弄清楚些再求见陛下,为主子一举翻案,没想到主子回来了,事情一定很快就会水落石出了。若是出入方便,主子不妨明日再和我一同去金铺看看,或许能问出更多的细节来。”
  徐京墨应下了。
  隔日,徐京墨起了个大早,他先是仔细地黏好人皮面具,又刻意换了一套粗布衣裳,这才跟阿盛向金铺赶去。
  原本乌舟也是要来的,被徐京墨找了个理由打发了——他现在这般身份,行动时自然是跟人越少越好,更何况,乌舟的易容术并不那么高明。
  这些时日来,阿盛为了查案,一直以易容示人。他也怕再遭到那群黑衣银面人报复,于是做事更加小心,早学会了如何不动声色地潜藏在人群中,他带着徐京墨,抄小路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不过,等他们到了,才发现原本金铺所在的位置,现已更张开了一家胭脂铺,暗香浮动、女客如云,哪里还有半分从前的模样?
  阿盛也许久未来此处了,见金铺没了也很震惊,连忙走进邻里的店中向人打听金铺的事情,得到的答案令两人心中俱是一沉:“什么搬迁,那金铺掌柜在两个月前就突发心疾死了,人都没了,还上哪儿开店啊!”
  生意人最忌讳这种毫无征兆地离世,那人撇撇嘴,挥着手一脸不耐烦,“问完了吗,不买东西就赶紧走!真是晦气,都死了这么久,还有人打听……”
  徐京墨皱着眉,刚想再问两句,余光瞥见一个很是熟悉的身影从隔壁走出。这下,他改了心意,掉头就拉着阿盛追了上去。
  贺文程在前头走着,一路都专心研究手中给宛娘新买的胭脂,未能发现身后跟着两个人。
  等走到自家的茶庄了,贺文程忽然感到耳旁传来一阵怪风,还不待他反应过来,被人从后拧住了双腕,押着肩胛骨按在墙上,一下也动弹不得。
  他还没来得及喊痛,就被人用布塞住了嘴,接着,被一脚踹进了铺子里。
  “砰”的一声,门被关上,贺文程吓得乱叫起来,紧闭着双眼碎碎念起来:“英雄好汉们,放过我吧,我虽然上没老,但我可有妻有儿啊!你们饶我一条命,钱你们随便拿,还有什么看好的也一并拿走……”
  徐京墨实在忍无可忍,他弯下腰,扶住贺文程的肩膀,冷声道:“你看清楚些,是我。”
  “……表哥?”
  这下贺文程瞬间脸色更白了,他打着哆嗦问道:“你,你是人是鬼?”
  “你这儿又不是阎王殿,自然是人。”徐京墨使了个眼神,阿盛便将贺文程扶了起来,把人搀到一旁的椅子上。
  当徐京墨喝光第二盏茶时,贺文程才找回了魂,逐渐接受了表哥没死这件事。
  他抹了把脸上的汗,步履不稳地飘到徐京墨面前,缩着脑袋问:“表哥,你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之前是假死?不是,你假死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啊,害我那么伤心,甚至还给你立了衣冠冢……”
  “这事说来话长,改日再同你细讲。”徐京墨打量着这间铺面,抬了抬下巴,“先说说你的事吧。这是你的铺子?还有,那王大人不找你麻烦了?你怎么敢回上京来。”
  说起这事,贺文程可美坏了,他嘿嘿笑了两声:“表哥,这你可不就知道了,表面上我只是个茶庄老板,背地里可有皇上给撑腰呢!”
  贺文程当真一点都没看见徐京墨古怪的神色,他自顾自地讲道:“皇恩浩荡,特赦我和宛娘私奔之罪,还为我们赐了婚,如今啊,我和宛娘已经是夫妻了。”
  徐京墨摆弄着茶盏,心不在焉地问:“那这茶庄也是皇帝给你弄的?”
  “这倒不是,茶庄是在沈大人的帮衬下开起来的。”贺文程坐在徐京墨身边,神情自如地为他沏茶。
  “你是说沈霜沐?”
  贺文程抬头看向徐京墨,认真地道:“是他。表哥,我不得不说你真是交了个好兄弟,在你死……不是,在你走后,沈大人一直操持着你的身后事,就连我也跟着沾了光。我在上京这些日子,沈大人对我和宛娘一直照顾有加,茶庄也是他听闻我对这个感兴趣后,筹钱帮我开的。”
  徐京墨回想起来,舅舅是个极其爱茶之人,对茶道颇有研究,贺文程从小耳濡目染,自幼跟在舅舅身边,多少也跟着学到了一些。
  不过……沈霜沐为何要如此帮衬贺文程?按他对沈霜沐的了解,沈霜沐并不是一个会如此多管闲事的人,主动帮贺文程开茶庄,听起来实在不是沈霜沐的做派。
  难道沈霜沐对他的情谊深厚到这个地步?
  徐京墨他盯着在水中浮沉的茶叶,心中疑窦渐生,他总觉得自己似乎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你记住,切不可将我活着的事情向他人说起……尤其是沈霜沐。”
  “为什么啊,表哥?沈大人他人很好的,他绝对不会害你的!你死后他也很伤心,连着几个月都茶饭不思,就连他父亲那里都去的少了……”
  徐京墨敏锐地抓住了父亲二字,打断了贺文程的话:“什么父亲?他的父亲不是早就死了吗?”
  “是他的养父。沈大人没有向你说起过吗?”贺文程歪了歪头,十分不解,“沈老先生把他养大,他就干脆跟着养父姓了沈,这不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吗?还有,沈大人待沈老先生极其孝顺,事必躬亲,胜似生父,就连我都知道这事。”
  徐京墨皱着眉,努力回想,可脑海中全都是沈霜沐向他提起已故的父亲时,每每泫然欲泣的模样,以及沈霜沐在听到小孩被嘲讽没爹的时候,那过于激烈的反应。
  他与沈霜沐相识多年,从来不知道沈霜沐还有个养父,更别提什么孝重养父这一说。
  徐京墨心事重重,他总觉得一切都像是隔了层纱,被不明不白地罩在里面。
  就在这时,徐京墨心念一闪,忽地想起了一件事。
  他站了起来,走到贺文程面前,急急开口问道:“你们家府上,以前曾有过一位管家,他是不是也姓沈?”
  “你是说沈叔?他不是早就病死了吗……”
  贺文程住了口,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一直都是从沈霜沐的口中听到有关他养父的事情,至于这位沈老先生的真容,他却从来都没见过!
  贺文程勉强挤出一个笑,讪讪说道:“表哥,你想太多了吧……或许这些都是巧合,沈叔在我父亲死后的第二年就死了啊。”
  巧合?天下真的有那么多的巧合吗?
  “人死了也是可以复生的。”徐京墨忽然笑了一声,眼中闪着一片森冷的光,“你看,我不就好端端地站在这里吗?对人间有太多执念的恶鬼,怕是阎王也不敢收呢。”
  …………
  从茶庄出来,徐京墨没有回府,而是直接进了宫。
  进京前,萧谙曾给过他一块御赐金牌,那是皇帝的信物,金牌所到之处,如帝王亲临,甚至有先斩后奏的权利。
  萧谙给他这金牌的意思不言而明——他会放权给徐京墨,徐京墨可以没有顾虑地做所有想做的事情。
  徐京墨虽然一直没有用过这块金牌,但一直随身携带着,以备不时之需。这一次,徐京墨就是靠着这块御赐金牌,在进宫时一路畅通无阻,一路行至皇帝寝宫前面。
  事态紧急,徐京墨等不及宫侍通传了,他在脸上系好黑纱,抬脚登上了寝殿。等他走上去,才发现宫殿前有重兵把守,一向在御前服侍的公公站在外面,正急得来回乱走,面有愁色。
  见到金牌,自是无人敢拦,徐京墨很快就进了殿中。在他四下寻人之际,不远处传来一声闷闷的痛吟,虚弱、沙哑、难以自抑。
  这是萧谙的声音。
  徐京墨心下一惊,随着声响赶到那张巨大的床前,拨开重重床帐,终于在见到那痛得几乎失去意识的青年。
  只见萧谙躺在床上,面色白得不带一丝活气,活像只水鬼。额上汗湿一片,他的长发都被浸湿了,凌乱地贴在脸上。
  他眼眸微微眯着,瞳孔已经开始涣散,里面空茫地映不出任何事物,整个人散着一种死气。
  萧谙的下巴上还沾着刺目的一片红,干涸的双唇中不断有血浮现,衣衫上、被褥上到处都是干涸的血迹,有些已经发乌。
  “萧谙,你怎么了?”徐京墨摇了摇萧谙的肩膀,试图唤醒他,“你到底怎么回事?”
  在徐京墨的呼唤下,萧谙终于找回了一点零星的意识,他没有转过头,眼珠迟缓地向右偏了偏,花了很长很长时间才辨认出床边的人。
  是哥哥。
  萧谙费力地露出一个笑,单单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就好像已经花光了他所有的力气。
  “哥哥,我怎么……又梦到你了。”
  萧谙乌黑的眸子一动不动,渐渐地,映出了徐京墨的身影。
 
 
第七十三章 ·乞求
  徐京墨眼皮一跳,还未等他说些什么,就见萧谙就惨然一笑,慢慢闭上了眼睛,气若游丝地道:“若不是梦里,你这么厌恶我,又怎么会来见我?”
  这话说得实在可怜,听得徐京墨不由眉头一皱,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瞧着萧谙这模样,他实在做不到坐视不理,于是从怀里掏出手帕,弯下身子想将萧谙下巴上的血渍抹干净,谁料才刚擦了一下,就见萧谙一个鹞子翻身,将他抵在了床上。
  “唔……”两人体位骤然间调换,徐京墨还来不及惊愕,便被封住了唇。
  这个吻苦涩、不甘,还带着一股近似疯魔的偏执,萧谙捧着徐京墨的头,手指插、入他散乱的黑发中,用力地加深了这个吻。
  一开始徐京墨还在顶萧谙的舌头以示抗拒,到了后来,萧谙唇齿间的血腥味混着青竹香,愈来愈浓烈,让徐京墨意识逐渐涣散了起来。
  这时候,徐京墨感受到一滴滚烫的液体落在他的脸上,他努力地抬起眼皮,对上了萧谙通红的双眼。
  几乎是成了习惯,见到萧谙的眼泪,徐京墨的心脏还是会传来一阵闷痛。
  他在心底暗骂了声,而后破罐子破摔地搂上了萧谙的脖颈,以他的方式回应了萧谙——相比于浓情蜜意的痴缠,这更像是两人爱恨交织的争锋,即便到了此时,也不肯相退一步。
  到两人分开时,徐京墨的唇都已微微红肿,唇角还沾着一丝暧昧的红痕。
  真是疯了,都疯了。
  下一刻,萧谙压在徐京墨的身上,一条腿抵进徐京墨的双腿之间,脊背深深地弯了下去,他拢着徐京墨,小心翼翼地将头埋入徐京墨肩窝之中。
  湿热的呼吸喷洒在颈侧,萧谙迷迷糊糊地朝着那溢满梅香的地方寻去,离那块软肉愈来愈近。徐京墨挣了一下,萧谙的身躯却纹丝未动。
  这时候,徐京墨忽然有种被大型野兽盯住的悚然之感,他咽了咽嗓,刚想说话,一条舌头便碾过了后颈上那块软肉——
  “呃啊……”徐京墨的腰软了下去,一股酸热从小腹涌起,几乎是瞬间就失去了推拒的力气。
  见状,萧谙似是被蛊惑住了,眸子上蒙着一阵荧荧蓝光,难以自抑地舔得更重了些。
  眼见着乾元张开了嘴,露出一对尖利虎牙,徐京墨瞪大眼睛,冷声斥道:“萧谙,你敢!”
  萧谙的动作瞬间停滞下来,徐京墨也趁着他这一愣神的功夫,从萧谙的桎梏中挣脱出来。他拢着凌乱的衣领,向床边挪了几下,大口大口地吸着气,试图将身体里作祟的痒意压下去。
  乍一停下,萧谙也觉得燥热难耐,可他瞧着徐京墨那不怎么样的脸色,就慌了神,颠三倒四地说起来:
  “我很听话,真的,会一直都这么听话的……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太疼了……哥哥不喜欢我用烟草,我以后就不再碰了……哥哥,别走,以后你说什么,我都会听的!”
  “看清楚些。”
  顶着萧谙不依不饶的目光,徐京墨伸手在萧谙脸上拍了两下,力道却没舍得放得太重,“我就在这儿,这不是梦。你要再装疯卖傻,我就真走了。”
  神志仍有些混沌,但痛感是实打实的,萧谙渐渐清醒过来,宛如骤然从一场美梦中惊醒。
  面前的徐京墨并不是梦中见到的幻影,萧谙猛然意识到,自己绝不该以这副面貌出现在徐京墨面前,于是扯了扯被子,试图将这狼狈模样藏起来。
  “我问你,你到底是得了什么病?”萧谙下巴、衣衫上的血迹实在刺眼,徐京墨扭过头去不欲再看,“怎么好端端地会吐血?传御医来看过没有?”
  “……不是什么大事。”萧谙用衣袖擦了擦下巴,自欺欺人地遮掩起来,“可能就是这几日参汤用多了,有些上火。不过,若是能从哥哥那讨得一点怜悯,这血吐得也算是值当。”
  徐京墨一眼就看出萧谙在撒谎,可是,萧谙为什么不肯跟他说真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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