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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反派师尊面前掉马后(GL百合)——枣骨

时间:2023-11-02 12:39:36  作者:枣骨
  寒止修习的并非魔教心法,而是同源不同根的传世秘法——六十真言。
  练此大法,越是厉害,就越是痛苦,一旦受伤,压制不住体内的真气,就会被反噬。
  现下,寒止周身都已经冻僵了。
  莲瓷早有准备,她将一块汤婆子塞进寒止手里,又解下自己的斗篷给她披上。
  “四年前,我和时璎交过手,她那时身受重伤,剑招仍旧出神入化,只是……”
  莲瓷忽然噤声,眉头紧蹙。
  往昔景象重现,手臂上的伤疤隐隐作痛,时璎那双漆黑的眸子仍旧让她记忆犹新。
  寒止紧紧捧着汤婆子,索取残存不多的余温来慰藉这具身体。
  指尖上的薄霜逐渐散了,刺透肌肤的滚烫压不住寒冷至极的真气,却也稍稍和缓了痛苦。
  但不够,身子依旧疼得厉害。
  她又开始发冷了,连带着语气也沉下来,“只是什么?”
  “只是她这个人太残忍了,横竖瞧着都不像出自名门正派。”
  五十年前,地处西南蛮荒之地的折松派只是个不入流的小门小派,后来出了几位高手,一套坤乾十三招让折松派闻名江湖。
  尽管如此,折松派在武林中也排不进前三,直到六年前,新掌门横空出世。
  一剑出鞘,惊才绝艳。
  时璎在武林大会上一举夺魁,自此名动江湖。
  如今,折松派一跃成为天下第一正派。
  寒止连名门正派有哪些都记不清,更别说它们的过往渊源了。
  莲瓷一股脑全说了出来,只见本该神情冷淡的少主此刻竟笑着。
  “听说是个美人?”
  莲瓷:“?”
  这个问题和折松派的过往有关吗?
  被还回来的汤婆子已经凉透了,莲瓷接过它,像是捧了一块坚冰。
  太冷了。
  “是,很英气,嗯……”莲瓷又回忆了片刻,“确实让人过目不忘,就是太狠了。”
  寒止心中盘算。
  时璎既是折松派掌门,那必定知晓治手的秘术。
  当务之急就是接近她。
  ***
  三日后。
  摘月峰山脚下,遍地横尸。
  电闪雷鸣,暴雨如注。
  血水浸透了女孩的裙摆,她跌坐在父母的尸身旁,远处的长兄死不瞑目,僵直的手还指着上山密道。
  他想让自己的小妹跑。
  可女孩一张小脸吓得煞白,她坐在血泥污秽中,恍然想起挂在脖颈上的玉哨。
  她吹了好几下,也只听得虚音。
  没有内力,她吹不出震天动地的清鸣,这样的响动也请不来救兵。
  双手一哆嗦,玉哨坠地,摔得粉碎。
  与此同时,几十把长剑劈碎山间夜色,对准了手无寸铁的孩子。
  “魔教妖人所生,必是孽障!”
  “大师兄,她不过是个孩子,该收手了。”
  “今日不杀,来日定成大患!她生在魔教,就是罪!更何况,你没听见她哭着喊爹娘吗?她这般年岁,早就记事了,难保他日不会回来寻仇,不如现下就斩草除根!”
  少女还想劝,只见大师兄剑锋已去。
  女孩抬起双眸,弱小的身躯被怨恨裹挟,她死死盯着冲上台阶来取自己性命的男人。
  忽然一阵风拂过面颊,淡淡的凉意里夹着绵长的温柔。
  像是对女孩的安抚。
  电光火石间,所谓的大师兄便丢了自己的剑。
  寒止用两指夹住他的剑身,男人只瞧见了些虚影,转瞬手中的剑就被震碎成三截。
  体内燃起蓬勃的怒意,他欲要出掌,这才发现——
  自己的手臂跟着剑一起碎了……
  “啊啊啊!”
  惨叫声刺耳,莲瓷见寒止没有再出手的意思,便又给了男人一掌,将他打下台阶。
  女孩被寒止的影子罩住,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救救我……”
  软声哀求听得寒止心生怜惜,她偏过身,系在腰带上的令牌随之展露。
  女孩旋即认出眼前人。
  “少……”
  传言少主冷心冷情,只会杀人,不会救人。
  女孩哭得更绝望了。
  垂眸看了一眼,寒止将她抱起来。
  女孩:“?”
  颠了颠臂上的重量,寒止不是承不住,只是这孩子下巴上挂着鼻涕,眼瞧就要滴落了……
  她转头就将孩子塞给了莲瓷,独自转身,睥睨着阶下众人,倒显得飒飒踏踏。
  莲瓷:“?”
  她瞅了眼怀中的孩子,岂料女孩也摸不着头脑。
  两人对视片刻,莲瓷板起脸,作势吓唬她,想让她安静,岂料女孩双唇一扁,泪光又闪了起来。
  莲瓷只能收起臭脸,开始笨拙地哄。
  哄孩子可比杀人累多了。
  趁寒止看不见,莲瓷冲着她的背影投去了无数道幽怨的目光。
  “魔教就是魔教,都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残忍至极!人神共诛!”
  寒止整张脸都藏在面具之下,魔教之中高手如云,她出手狠绝,众人猜不出她的身份,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逞口舌之快。
  身后的女孩还在轻轻抽泣。
  原来生在魔教就是原罪,雨帘模糊了正邪的界限。
  几十道鬼影乍现,便是暗器乱飞,哀嚎四起。
  寒止眼神寡淡,自始至终没有开口,也没再出手。
  她沉默地看着这一场杀戮,正与邪,她哪一边都不认可。
  直到一抹玄色闯进视线里,她才稍稍定睛。
  是个女人。
  她出手凌厉,起落之间萦绕着浓重的杀气。
  雷雨轰鸣,寒止看不清女人的脸,也认出她就是时璎。
  疯邪的不是剑法,是人。
  雨水淋湿了臂袖,冲淡了时璎身上的血气,她挥剑一霎,蓄积在钢槽中的血水也被甩飞,剑身映出背后台阶上的人影。
  朦朦胧胧,看不真切。
  画在丝绢上的红痣忽然浮现,搅得心尖微颤,时璎在刀光剑影中冷眸稍敛,她一瞬觉得脑海中那张侧脸就在台阶之上。
  但密集的攻势让她无法分神去瞧。
  时璎想摘下那张面具一探究竟。
  不过——
  这样的猜想很快就被她自己否决了。
  世间怎会有这般凑巧的事?
  前脚捡到画像,后脚就见到真人。
  雨越下越急,灰蒙蒙的天雾里藏着一轮血红的弦月。
  时璎五官深邃,冷雨滑过她的面庞,勾勒出锋利的下颌线,溅到喉骨上的鲜血晕开成花。
  金石相击,锵然撞响,直冲九天的杀气全都倾注在剑尖,时璎剑指之处,没有活物,完全就是神挡杀神,佛挡砍佛,不见丝毫清润慈悲。
  突然,一股直击后脊的力道袭来,她跃身躲闪,薄刃同脖颈只差毫厘。
  掠过肌肤的气劲意外霸道,刹那间,咽喉好似被一只冰凉的手掌扼住。
  时璎先是松了口气,而后才反应过来——
  不是她身手好,才有幸躲开了,而是掷出薄刃之人压根没想杀她。
  只是在挑衅她罢了。
  她猛地转头,空荡荡的台阶上已不见人影。
  抹掉面上的血水,时璎攥紧了手中的剑,前所未有的威胁让她心里一紧。
  究竟是什么人?
  作者有话说:
  时璎:究竟是什么人?
  寒止:你爱人。
 
 
第3章污蔑
  赤阴宗里有十六个分堂,寒止突然离开,只因七堂主要挑战她。
  “莲瓷姐姐,少主何时回来?”乖乖窝在摇椅里的女孩早被莲瓷哄好了,现下手里正捧着烧鸡,樱红小嘴泛着油亮亮的光,梨涡边还黏着两粒白米。
  软糯的童声带着鼻音,天真烂漫。
  女孩不知寒止去了哪里,更不知站在窗边的莲瓷为何一直皱着眉。
  窗外,鹅毛大雪又积了两尺高,悬在飞檐上的皮灯笼熄了两盏,莲瓷盯着昏暗的殿府外院,默默攥紧了手。
  “莲……”女孩以为莲瓷没听见,刚张口,就见后者径直冲出门去。
  山顶的狂风涌进屋里,一瞬吹得女孩睁不开眼,她只听见一声闷响。
  是双膝砸在石砖上的声音。
  “唔……”
  寒止没忍住疼,轻哼了一下。
  莲瓷听得不真切,尾音就已经被咽回去了。
  “少主!”她慌忙去拉寒止,刚抓住细瘦的小臂,掌心就被润湿了。
  全是血。
  寒止瞥了眼身后大敞的门,欲言又止。
  原本怔在摇椅上的女孩看见了她的眼神,忽然跳下来,三两步走到风口,踮起脚尖关上了大门,还顺道上了锁。
  “小孩,你先去后院。”
  莲瓷压根没注意到女孩的举动,她满眼都是寒止那截鲜血淋漓的右臂。
  “嗯。”
  女孩路过圆桌时,瞅了眼搁在上面的烧鸡,她喉间轻轻“咕咚”一声。
  想吃。
  但寒止还在,少主眼皮底下,她不敢拿。
  女孩足下一顿,认命般朝后院挪去,寒止叫住了她。
  “烧鸡不要了?”
  女孩绷着身子回头。
  只见鹅黄烛光落在寒止的脸上,驱散了冷气,两三缕碎发散在鬓边,既削薄了淡漠,又添了几分温柔。
  瓷白的肌肤浸泡在暖芒里,她眼尾藏着病倦,软唇轻抿,凝在眼里的冰消融成水,潋滟着弥散的光。
  别样的感受转瞬即逝,女孩一张小脸微微泛红。
  许是想吃烧鸡的心思被寒止看穿,亦或是……
  她年方十岁,还说不出这种微妙的感觉。
  只是寒止撑着半边身子靠在椅上,明晰的喉骨轻耸,带出的喘息稍稍有些急……
  瞧着便让人觉得——
  想欺负……
  似乎也好欺负……
  可她是魔教少主,又有谁敢?
  “要、要……”女孩捧起烧鸡,脚步慌乱,匆匆溜了。
  寒止盯着她的背影,唇角勾起极淡的一弯。
  “少主忍忍。”
  莲瓷撕开寒止的臂袖,当即倒吸一口凉气。
  三道四寸长的抓痕映入眼帘,翻卷的皮肉竟已溃烂,汩汩涌出的血,红中掺黑。
  有毒。
  寒止收回视线,却没收眉梢眼角的笑,她抽出别在腰间的小刀递给莲瓷,“折松派的人现下在何处?”
  “还在咱们的地界上。”将薄如蝉翼的刀刃烧得通红,莲瓷深吸一口气,“少主,我割了啊。”
  寒止默然点头,一阵灰烟腾起,夹杂着皮肉被烧焦的气味。
  她半晌才问:“时璎也在?”
  莲瓷不仅要将腐败的皮肉割去,还要将烧红的刀插进抓痕里,割掉那些已然被毒液浸染的肉。
  早已替寒止处理过太多次伤口,可每一次,她都心慌得要命。
  “嗯……”莲瓷的声音在打颤,马上就要把刀插进伤口里了,“时璎是掌门,自然在……”
  她断断续续地说,“他们就在摘月峰以西十里的惊云镇。”
  直到割下最后一坨烂肉,她才长舒一口气,抬肘揩掉额前的薄汗,“少主,这伤是七堂主弄的?”
  寒止的嗓音不再清亮,点头的动作也稍显迟缓,她哑声道:“他自己在毒池里泡了半月,弄得不人不鬼,我被他抓了一下。”
  风雪撞开窗棂,雕框砰然撞响,寒止转头看向院里的霜雾。
  肩背上的鞭伤崩裂,血濡湿了荼白色的衣裳,锦绸布料黏着寒止的肌肤,她扭着身子,盈盈一握的腰脊完全落进莲瓷眼里。
  抓住这截腰身,便能轻松将人锁进怀里。
  瞧着好生脆弱。
  莲瓷没敢多看。
  她也清楚,寒止不脆弱。
  走到窗边将雕框锁上,莲瓷思索再三,忍不住开了口。
  “寒无恤真是心狠,少主若是没挨那顿鞭子,今日指不定能少受些罪。”
  莲瓷将温在食盒里的天参枸杞乌鸡汤端出来。
  “赤阴宗里,总要争个你死我活,实在太凶险,我真是不敢多想。”
  她将汤碗递给寒止。
  “依我看,少主早日夺了这教主之位,才能得片刻安宁。”
  指尖刚触到寒止的手,凉意渗进了莲瓷的骨血里。
  “寒无恤三天不打我,便不痛快,虽有一半堂主都已换成了我的人,但终究不是万无一失,我不能让你,让手底下的人拿命相搏,我没躲他那一掌,就是不想他太过忌惮我,这鞭子,我挨了十几年,如今多一次少一次,都不打紧。”
  寒止抿了一口汤。
  “我真不明白,少主是寒无恤的亲生骨肉,他却日日想着,如何折磨少主,简直没有天理!定要见少主被磋磨致死,他才痛快吗?”
  比起寒止,莲瓷显得更加愤怒。
  药膳醇厚浓郁的香气直冲天灵盖,棕黄发亮的汤还没完全咽下,寒止就尝出被人刻意隐藏的苦涩。
  “你还是放了苦麻。”
  她作势搁下碗,莲瓷却抢先一步抬住她的手腕,又掏出几颗糖豆,“我没想瞒着少主,添了甘草、金橘,是担心少主怕苦,喝不下去,只是这苦麻益气固元,最是对内伤好。”
  寒止爱吃甜食,味觉又比旁人更灵,苦口的东西,她真的很讨厌。
  沉默良久,她还是端着碗不动。
  “求求少主。”莲瓷又把糖豆送得更近一些,在寒止面前,她藏不住心事,焦急之色明晃晃地挂着,“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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