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2

在反派师尊面前掉马后(GL百合)——枣骨

时间:2023-11-02 12:39:36  作者:枣骨
  这是僭越。
  也是明知不可而为之。
  重新抬起被莲瓷挡住的手,寒止将碗端到嘴边,她垂下眼眸,将药汤一饮而尽。
  苦辛在口腔中弥漫开来,长指捻起莲瓷掌中的糖豆,寒止却没有马上吃,直到涩味散尽,她才将糖含进嘴里。
  莲瓷绷紧的神色终于松了些,她就知道,寒止架不住她求。
  接连吃了五颗糖,寒止都没抬眼,烛芯被方才的风吹歪了,光影昏茫,衬得她孱弱落寞。
  胳膊搭在桌案上,残损的左手便垂在虚空里。
  那只手生得漂亮,骨节分明,纤细修长,食指指尖微微泛着红,手背上淡青色的脉纹微鼓,待寒止抬起手,应该就会隐回白皙细腻的肌肤下。
  如果她能抬起这只手的话……
  莲瓷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在心中叹气。
  她从未见寒止用过这只手。
  到底是废了。
  “我要拜时璎为师。”
  寒止说得很平静,“折松派有法子治我的手,哪怕混不到掌门门下,能混进去,就多几分把握。”
  她半抬起眼,眼睫垂下的一弧阴影掩去了眸光。
  颓然中隐约燃起一豆星火,这应该是寒止治好左手的最后一点希望了。
  门闩被风拍得咯吱作响,莲瓷难以置信,顷然背过身去,寒止看不见她的神情。
  好一会儿,她才开口,“少主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她还是没有转身。
  左手残疾一直是寒止的心结,近二十年,莲瓷见她尝遍了天下奇方,苦麻的涩味她受不了,可为了治好这只手,再苦的药她都能灌。
  奈何天不遂人愿。
  莲瓷不懂寒止为何这般执着,她只知为主尽忠。
  “此去凶险,时璎绝非善类,我不能带你。”
  莲瓷在昏黄的烛光中转过脸,一撩袍摆便跪下了,“少主要丢下我吗?”
  “起来。”静默须臾,寒止松了口,“我们寅时就动身。”
  “至于那孩子,往后就养在我府院的密室里,找人好好看顾。”
  ***
  天蒙蒙亮,惊云镇里熙来攘往。
  摊贩揭开竹蒸箅,蓬松香软的面团引得垂髫稚子驻足凝望,不多时他们的馋虫又被廊桥上的糖人勾了去。
  “来人啊!抓贼了!”
  嘈杂的人群将折松派与一个老妪团团围住。
  时璎瞟了眼抓住自己腕骨的手,另一只握剑的胳膊正蓄着力。
  “胡说八道!折松派乃是名门正派,怎会行窃?分明是你想偷掌门的钱囊不得,被抓住还倒打一耙!”
  话音刚落,五六个折松派弟子便同时抽出了长剑。
  锵锵——
  金鸣贯耳,冷光刺眼。
  老妪一愣,攥住时璎的手微微松开,又猛地收紧。
  到嘴的肥肉,可不能丢了。
  时璎着一身玄色束腰长袍,只腰间用银线绣着一朵不知名的花,除此周身再无装饰,可她气质太过出挑,后又跟着好几个执剑之人。
  老妪猜她要么有权,要么有势。
  直到一个弟子自报家门,她才反应过来。
  眼前神色淡漠的女人,竟是折松派掌门。
  可江湖事与她何干?
  “都把剑收了。”时璎淡淡开口。
  老妪得寸进尺,“没天理啦!光天化日之下,以众欺寡!没法活了……”
  周遭嘈杂,指指点点有,污言秽语更多。
  时璎知晓自己是外乡人,有理只怕也说不清,更何况她还有要紧事,不能多耽搁。
  本想给钱了事,岂料她刚要开口,一道清亮的女声先响起来。
  “折松派掌门好威风。”
  人群散开个小口,荼白长裙款款靠近,晨光乍露,天际间金芒万丈,半缕和光迷了时璎的眼。
  她垂眸慢抬,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寒止的唇。
  丝绢上的种种竟成了真。
  再往上,也没有面具。
  惊鸿过眼,时璎短暂地忘了呼吸。
  “我可都瞧见了,就是她偷了这位大娘的钱囊。”
  时璎:“?”
  作者有话说:
  感谢观阅~
  明日12:00见
 
 
第4章失控
  “姑娘瞧着也并非不知礼数,无理取闹之辈,怎也信口雌黄,污蔑我派掌门?”
  几个弟子愤懑不平。
  寒止置若罔闻,她看似不经意地同时璎对视一眼,而后侧过身去,“是不是污蔑,一验便知。”
  她握住老妪的手腕,“大娘莫急,我替您寻一个公道。”
  寒止背光而立,唇角虽勾着弧弯,可那双眸子里却没有丁点儿笑意。
  老妪怔愣几瞬,忘了回话。
  “大娘方才在西北巷买米糕时,我曾亲眼见她打开过这钱囊,里头除了些铜板碎银,还有好几朵陵苕。”
  寒止说得坦然,仿佛一切都是真的,她给了老妪一个眼色。
  “啊……啊!是、是、是!”老妪想挣脱自己的手,但冷厉的威压却让她难以动弹。
  人群立即骚动起来。
  时璎深深看了寒止一眼,才平淡开口,“我这钱囊中的确放了花,只不过,这位小姐该是看错了,我放的不是陵苕,而是橙锦,既如此,便打开一验吧。”
  寒止会心一笑。
  “等等!”
  解钱囊的动作被打断,老妪慌忙改口:“里边放的就是橙锦!就是橙锦!是我老糊涂了!”
  寒止稍偏头,跟在她身后的莲瓷当即会意,三两步冲上前,绞住老妪的手,将人摁在地上。
  时璎倒过钱囊,碎银砸在石板上,压根没有陵苕,更没有橙锦。
  “你口口声声说,这是你的钱囊,怎么连里头装了些什么,都不知道?”寒止神色淡淡,“真要我把你送到县衙里,才肯说实话?狱里的刑罚不好受,断手断脚,砍鼻剜眼,大娘,可别一条道走到黑啊。”
  寒止嗓音清亮又不失柔缓,只是她的尾音太轻了,一个“啊”字,听得人后背发麻。
  手腕上的凉意还没散尽,老妪觑了眼逼近的玄色与荼白,两人身量高挑,一前一后站着,只是两相对比,寒止稍显单薄,时璎比她高出一个头,不怒自威,神色也更冷淡。
  老妪自知上了当,理亏在前,只得拼命求饶。
  寒止扫了她一眼,转头去看时璎,“掌门想如何处理?”
  她语调依旧,只这一次,有了清浅的笑音。
  四目相对,时璎素日里淡漠到僵板的脸稍稍和缓,“放了吧。”
  “好。”
  寒止想都没想,顺了她的心意,倒是莲瓷心中暗骂。
  道貌岸然,装什么大度君子,时璎,你的真面目,我还不清楚?
  但少主之命不可违,莲瓷扭动了一下自己的臂膀,松开了摁在手下的人。
  老妪捂着脸,匆匆跑进了人潮里,围观的人也三三两两地散了。
  “原来是我们错怪姑娘了!”
  “多谢姑娘仗义出手!”
  “……”
  时璎身后的弟子,有的挠头,有的抱拳。
  “诸位不必客气,略尽绵力罢了。”
  寒止不动声色地扫过他们的下盘,最终停在时璎微微分立的双腿上。
  她左脚外摆,是戒备姿势,以便随时出招,长剑悬于右侧腰间,通常擅用左手的人才会如此。
  可雨夜里,她分明使的是右手。
  或许——
  她右臂上有伤。
  寒止一瞬就猜想了许多,她主动接近时璎,深入折松派本就是冒险之举,绝不能掉以轻心。
  时璎脑海中却是一团乱麻,她面无表情,心里早已是巨浪翻天。
  寒止嘴唇薄,笑时轻抿,唇线便扬起一弯,她仰头望过来时,薄润的唇瓣翕动,丝绢上寥寥几笔,勾勒出了寒止的神韵,可当活生生的人出现在眼前,时璎还是难以置信。
  尽管她看到寒止的唇瓣就想到了画像,她还是惊疑不定。
  直到寒止方才侧过脸,问她想如何处置老妪。
  光影重叠,丝绢上的侧脸有了肉形,带着鲜活人气的神韵到底胜过画笔的渲染。
  只可惜,丝绢上的人戴着半截面具。
  还是不能完全确定。
  时璎不知自己当时为何就留下了那一方丝绢。
  是因为画像太美了?
  她更不知寒止为何会同丝绢上的人那般相似。
  只是巧合吗?
  时璎在短暂地思虑后,稳住心神,“今日之事,多谢。”
  她凝视着寒止的眼眸,“还未请教姑娘姓名。”
  “寒止。”
  莲瓷在听到这个名字时,竟有一瞬觉得陌生。
  赤阴宗上下,只认令牌,魔教中人皆知晓寒无恤有一个女儿,可知道她姓名的人,屈指可数,几乎所有人都只会唤一声“少主”。
  “寒止”二字生来就是被遗忘的。
  除了寒无恤与三五心腹,其他知晓这个名字的人,都得死。
  寒止在宗门里也通常带着一整张面具,她长得太出挑,只戴半张面具,容易被认出来。
  她从没有带过半张面具。
  时璎刚稳下的心神被“寒止”两个字彻底搅乱。
  “敢问是哪两个字?”
  “岁暮天寒时,祈福盼祸止。”
  寒止坦坦荡荡,时璎眸光微晃。
  也姓寒……
  赤阴宗教主姓寒名无恤,难道眼前人就是传闻中杀人如麻的少主?
  为了突破内力大关,时璎曾经就打过魔教少主的主意,可她抓了许多魔教中人,甚至连少主的名字,都不曾拷|问出来。
  现下立在跟前的女人,脊背削薄,瞧着就只是体质虚弱,娇生惯养的闺阁小姐,同魔教少主扯不上关系。
  疑云重重,时璎心里千回百转,面上却丝毫不露。
  “在下折松派掌门,时璎。”她瞥了莲瓷一眼,隐隐觉得面熟,但也没细究,“此行下山,还有要事缠身,先行一步,他日有缘再会。”
  “且慢。”
  莲瓷将装好的钱囊递给时璎,“时掌门,您的钱囊。”
  可就要交到时璎手中时,莲瓷蓦地松开手,她眼里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得意。
  时璎下意识弯腰去捡,寒止快她一步。
  两只手毫无预兆地抓握在了一起。
  落进掌中的柔软,仿若无骨。
  时璎抓到了寒止的手。
  丝丝凉气钻进肌肤里,顺着经脉上行,肆意撩过每一寸命脉,余韵又绵又长。
  时璎脊骨一僵,不禁收紧了手。
  凝在丹田的内力四散,滚烫的真气逼得寒凉节节败退,霎时就将透骨的凉意死死压制。
  灼热刺透手背,一股纯烈的气劲似要撞开被冰封的穴脉,寒止不能任由她再放肆挑衅。
  而且,她有些受不住时璎的真气。
  太烈了。
  太烫了。
  可寒止不敢用内力。
  “疼……”
  颤音入耳,彻底软下来的嗓音让时璎猝然回神,她当即收了力。
  疯了吧。
  “抱歉。”
  时璎心中生愧,寒止白皙的手背上,一圈艳红的捏痕格外刺眼。
  寒止分明什么都没做,自己却像被迷了心智一般,发狠压制她不够,还想闯进她身体里。
  真是疯了。
  “无妨。”
  寒止出言宽慰,却向后退了半步。
  防备之意太明显。
  寒止的恐惧也从闪躲的眼神里流露出来。
  她装的。
  时璎将身前人的一举一动瞧得清清楚楚,她心下落空,想解释,话在嘴里绕了一圈,又咽了下去。
  没必要。
  “告辞。”
  时璎只撂下两个字,甚至都没听寒止的应答,便匆匆走了。
  像是逃。
  纯烈的气劲灼手,寒止虽受不住,但能烫进心里的热意还是让她本能地生出几分留恋。
  她默然攥紧了手掌,意犹未尽。
  可寒止的手还是太凉了,留不住暖意。
  时璎刚消失在街角,旋留在掌心的温度也跟着去了,她的手冷得彻底。
  寒冽的气劲被灼热一挑衅,叫嚣着想应战,究竟是谁压制谁,得放开一试,才知道。
  寒止手腕轻转,压下了异动。
  昨夜手臂上的抓伤微微刺痛,她没放在心上。
  “罪魁祸首”莲瓷瞅了眼寒止的脸色。
  完了!
  少主的手被摸红了!她最爱惜自己的手了!
  莲瓷已然在心里死了八百回。
  “做什么松手?”
  莲瓷言行举止虽偶尔不着调,可办事却妥帖谨慎,滴水不漏。
  她决计不会拿不稳一个钱囊。
  “嗯……”莲瓷眼神无辜,“她当年砍伤了我的手臂,这仇还没报,我技不如人,认了,但我也不愿多给她脸面,想要钱囊,自己捡吧,更何况,我当年戴了面具,她也认不出我来。”
  寒止沉默不语,盯得她浑身寒毛直立。
  “我、我就是不想伺候她,我想到少主也会去捡,只是没料到……”
  没料到会牵手。
  寒止眉心一紧,“你怎知我也会去捡?”
  莲瓷支支吾吾,半晌才老实交代,“少主想卖乖,想在她时璎面前得脸,自然会多表现……其实!我也只是猜测!”莲瓷说着,往后撤了一步,“少主——”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