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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屋约会(排球少年同人)——徐端午

时间:2023-11-03 08:13:47  作者:徐端午
  ***
  【同意并提交匹配】【提交问题】【预约相谈】【退出】
  ***
  角名满脸乌云地仔细检查选项,然后点选了提交匹配,页面很快显示匹配完成,并发来了下周的可选时间表。
  宫侑向日葵的花盘仍旧热烈地照着角名,示意他快选别停。
  角名放弃地垂下肩膀,看了看下周的日程,选择了周二/周六,9:00am~12:00pm。
  页面提示与对方提交的时间表匹配完成,第一个约会安排在周六晚6:30pm-8:30pm。可以提前到达会所,等待负责人引路。
  「这下总该行了吧。」角名啪地把卡片甩在桌上,他觉得自己真是干了件蠢事,现在就已经在后悔了。「好蠢。」他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对着宫侑发泄不满,「我一个人安静自在过日子,过得好好的,你们这些精力旺盛的东西,几天不制造麻烦,不管点闲事,不酒后乱性,不交流绯闻,就会死是吗?」
  「你说的那些都不干,跟死有什么两样呢?」宫侑向日葵说,「等等,你不要乱讲啊,酒后乱性我22岁之后就再也没发生过了。」
  「什么,原来真的发生过?你好脏,我没你这种朋友。」角名恶毒地表示。
  「你……行,那确实不是值得鼓励的事,我已经在努力纠正它了不是吗?」宫侑辩解道,「去和他约会,争取发展成固定对象,那当年就不能算酒后乱性了吧。」
  「我不想听,我不想知道是谁,天呐我已经知道了,要做恶梦了。」角名凉飕飕地说,「我要是酒后乱性,第二天醒来不把他做掉也要把他打到失忆,绝对不会去推进这种后患无穷的关系!」
  「角名,你这怂█。」宫侑笑眯眯目送角名推开椅子站起来,大步穿过无人的小店堂,又黑口黑面地从挂着风铃的门出去了。他在角名身后大声说,「活着就是造作!你懂吗我的朋友?人活着!就是要造作!」
 
 
第3章 我与阿芙洛狄特
  今天是周四,下午没有常规队训。角名见过老朋友宫侑,揣着一肚子无名火回来。——要知道,他们俩的见面,通常是要以宫侑揣着无名火离开为结束才正常。
  当然,这里没有说宫侑就不是个混账东西的意思,他是,而且一直都是。只不过宫侑是如此地爱着他年少时的同伴们,总是下不了重手去试着真正让谁难过。即便他傲慢,自恋,粗暴,不体贴,但当他手中握着刀子的时候,他一定会保证刀刃朝向他自己。
  可宫侑的孪生兄弟,角名交过的第一个也是目前为止最后一个男友宫治,却在这点上与宫侑相反。宫治是低调的稳定的,更是细腻和有常识的,但他确实很懂如何真的让别人难过,正如他很懂如何让别人爱他一样。
  那甚至都不是手段,他也从不需要手段,宫治是个天生的阿芙洛狄特。
  角名在阳台上刷SNS,刷了半天也没看进去什么内容,五颜六色的图片和与他不相干的文字,入眼也难以辨识。又是这样,每次都是这样,烦人。
  角名自认在这八年里做得足够好:早早把宫治的联系方式全部删掉;从不试图得知他的消息;也不私下造访宫治爱去的地方。当然也没留下多少宫治送的东西;如非必要绝不去回忆他们之间发生过的事;更不会主动去碰触关于那个人的话题。
  ……我已经这样努力了。角名想着,八年了,放过我吧。
  每当角名觉得自己已经不太能清晰地想起宫治的模样、差不多彻底忘掉了宫治说话的声音、甚至也不会突然在脑海里闪过那人的名字的时候,宫侑这家伙,总会顶着他那张和宫治几乎一样的脸,没心没肺地出现在角名眼前。更可恨的是,宫侑还喜欢三不五时带来些弟弟的动向,弟弟的糗事,弟弟新折腾的食物(而它们总是非常美味,这一点才是最可恨的)。
  角名曾以为宫治只是一座大山,只要顶住了那些攀爬之中的孤寂和苦楚,总能翻越过去,到达辽辽平原,到达开阔水域,到达没有阿芙洛狄特的普通的世界。在那里,角名可以重新开始生活,除了他自己,没有人知道他曾不自量力地爱过一个年轻的神。
  ——但角名没想到的是,名为宫治的高山上是遮天的密林,是障目的水雾,是深夜里呜呜作哭的溪流与峡谷,他在这里面徘徊往复,无法脱出,直到成为了大人。
  只是成为大人并不能自动消解少年时无解的问题,山在那里,梦境在那里,鬼打墙的角名也还在那里。
  这该死的癌症、幻觉、魔障、Miya Osamu。
  无数次的事实证明,角名就不该去想起那个名字来,动动念头也不应该,只要不慎触到那人留下的一丝余味,就会一发不可收拾。
  角名到后半夜都睡不踏实,惊醒过来出了一身热汗。他梦到许久未梦的宫治了——高三刚刚成年的,残存着一点点孩子气的,像刚刚被磕出来的水波蛋,饱满的,炽热的,起伏的,湿润的,闪闪发亮的,未被打磨的,无一处不美好的宫治。
  曾短暂属于他一个人的宫治。
  ***
  角名当初是怎样得到阿芙洛狄特的呢?这事儿说起来他自己都觉得很奇怪,好像是凭空就发生了,以至于当时的角名以为是自己弄错了什么;如今八年过去,角名愈发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如果有一天他无意间知道真相,发生在稻荷崎的男高相爱的故事只不过是一场彻头彻尾的恶作剧,他反而就会踏实了。可以笑着说一句:什么嘛,是这样啊。早点说啊,让我早点知道的话,也不至于……
  不至于令他今天也到不了「山」那边的平原、水域、不会陷落的大地。
  角名是从爱知远道而来,冲着那支全国闻名的排球校队而入学稻荷崎的。
  他高一插班进来的时候已经开学一阵子了,第一天放学四处参观就碰上美术社的人纠缠着一个漂了银发的高个男生,要他做写生模特,说是因为体育部员身上有足够的肌肉线条。
  角名神差鬼使就跟进了美术室,见那银发男生岔开腿漫不经心地往写生台上一坐,在众人里外三层的围观中开始拆一个饭团,吃了起来。角名当时就被震撼了,为此人莫名强烈的存在感,也为此人在焦点之中的放松自得,更是为这瞬间捉紧他人呼吸的容貌。
  角名整个人都是木的,人家明明好好穿着制服的长裤和衬衫,还套了件毛衣,手腕也没露出来,只是坐在美术室天窗下的柔光之中,吃一个该死的饭团……画面就已经达到了角名认知里「软色情」的标准。
  后来他们在稻荷崎男排部里正式认识,原来那个叫「宫治」的男生和他的双胞胎兄弟「宫侑」分别是队里的对角和二传,是当地的名人,不仅相貌体格都异常出众,球技也了得,在全国中学生圈里排得上号。
  说来也怪,宫那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兄弟——且是更加张扬和耀眼的一个——却从来没给过角名那种奇怪的震撼。
  不好。角名心中警铃大作:我是喜欢男人,还是单纯喜欢宫治?哪一种都相当不妙吧?
  幸好角名是个把「绝不强求」这词当做日子来过的人,他没在此事上纠结太久。有人生来蓝眼睛,有人生来三条腿,有人黑有人白,那有人喜欢和自己一样长了鸡鸡的对象有什么好奇怪的?慌什么,能用就行。
  于是角名没慌,他该干嘛就干嘛。
  他和男排部的人处得不错,和分到同班的宫治处得不错,和隔壁班的宫侑也处得不错。基本上就是一条狗和差不多品种的其它狗相处那样容易。直到高二过了一大半,某一天周五下训后,宫治突然对角名说:「我有点在意,你怎么到现在还在喜欢我?」
  角名从手机屏幕上抬起头:「啊?」
  宫治一口吃掉剩下半个夹心面包,松鼠一样鼓着腮帮子嚼了一阵,咽下去才像是问一件寻常事情一样又问了一遍:「我在问,你为什么现在还在喜欢我?」
  角名第一反应是:「你又跟侑赌了什么啊?」
  「不,我认真问你呢。你高一刚开学那会不就喜欢我了么。」宫治开始撕第四个面包的包装袋,「到现在猪侑都换了5个女朋友了,你怎么还喜欢我。」
  「……呃。」角名原本就不算口齿伶俐,一时连糊弄一句的余力都没有。他用尽全力才捏住了手机,指尖麻了,后脑勺和脊椎骨都麻了。
  宫治虽然说的是问句,但那口气却是笃定的,他的发问竟然不是「你是否喜欢我」,也不是「你是否仍然喜欢我」,而是「你为什么直到现在还喜欢我」。原来宫治一直都清楚地知道这件事。
  角名已经不记得,当时是宫治的敏锐让他惊奇,还是宫治的不以为然更让他惊奇。
  见角名没有回应,宫治吃完第四个小面包,在裤子上蹭了蹭手,十分烦恼地说:「毕竟,我现在都这样了,你也觉得可以吗?」
  眼看着宫治边说边开始解开制服衬衫的扣子,甚至解开校裤的腰扣,角名如梦初醒,飞快地左右查看,再次确认这间图书室里除了书架没有别的活物,才压低声音道:「不不不,你在说什么……还有你脱衣服干嘛……不是,你凭什么觉得我喜欢你?!」
  「不是我觉得,那是事实吧?」宫治麻利地脱衣服,只剩下一条灰色平角内裤,叉腰站在角名面前。他说:「你看我。」
  宫治的态度过于坦荡,导致气氛变得十分诡异。角名又是无措又是惊慌,生怕自己脸红得太明显,连忙伸手遮挡,看向一边:「看什么?!你想让我看什么?!」
  「就是,看我啊。角名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宫治不耐烦了,走近两步,扯了角名的手就按在自己身上。
  角名把手臂抻得笔直,竭力让自己远离宫治,但手被扣死在宫治手里,他挣脱不得,只能被迫感受掌心和手指传来的惊人的软弹触感。好……好大的胸肌……角名要疯了。
  「哎……高一入学的时候我只有一米七五,想必挺可爱的吧。毕竟我的孪生兄弟那个傻子,跑去参加文化祭女装选美,能得到冠军宝座。」宫治的口气有些忧愁,「可是我现在一米八几,手臂比你粗三分之一,再没什么可爱的地方了。你到底还喜欢我什么?」
  「……」角名被太多的情绪所袭击,陷入混乱,他控制不了自己的嘴巴了,只能绝望地听它胡言乱语,「……我就……喜欢胸大的。」
  「真的?」一米八几的阿芙洛狄特眼睛一亮,那张举世难寻的漂亮脸孔上几乎放出光来,令人说不出否认的话。
  「我……不是……」角名艰难呼吸,他还是抽不回自己的手。
  「看来是真的。」宫治自说自话,「角名你流鼻血了,而且你好烫啊,角名你不要紧吧。」
  宫治把狼狈的角名送去了保健室。
  角名的鼻血流了相当一会儿才止住,而且有点中暑,躺了两节课。宫治带了一大堆零食在保健室陪角名,吃着吃着非要喂角名也吃几口,角名拒绝了,躺着装死;宫治凑上来吧唧就亲了角名的脸一大口,角名终于受不了了:「你,你吃了雪糕!我脸上好黏!!」
  然后宫治就堵住了角名的嘴,硬是给他怼了一嘴半化不化的雪糕。
  所以,角名的初吻是又凉又黏的牛乳味儿。
  对,事情就是这么发生的。
 
 
第4章 来自测试者的建议
  梦到宫治的后果就是早上起来内裤里面冰冰凉凉湿了一片。角名不得不立刻起身洗澡,然而冷水也压不住他的心烦意乱。
  只是太忙撸少了。角名手撑墙壁,在刺人的冷水下面这样安慰自己。
  周五常规训练结束后,角名才洗完澡换了衣服出来,就被戴着墨镜和口罩的大高个儿堵在走廊。角名看了一眼那人卷得像海藻的头发,奇道:「咦,佐久早圣臣?」
  佐久早没说话,矗立在那里像一座黑魆魆的塔,浑身散发出「跟我来」的气息。不过角名不准备和不用嘴对话的人交流,绕过佐久早就走。佐久早终于纡尊降贵开了口:「……宫侑让我来的。」
  「他自己怎么不来?」角名刚问完立刻后悔了,「等等,你别回答我——」
  佐久早:「他说屁股很疼。」
  「哈啊啊别让我知道!疼就去死!」角名意识到那家伙昨天很爽,果然整个人都不痛快了,「所以你来干嘛?我对屁股的事可一点都不熟,帮不了你们。你走吧,马上!」
  两三个刚下训的队员浑身是汗有说有笑地经过他们旁边,向着浴室走过去,佐久早看起来比角名更不愿意在这里待着。他隔着口罩生硬地说:「我们会所的项目有着装要求,你是想让宫侑捯饬你呢,还是让我来?」
  角名想了想宫侑上天入地的审美情趣,立刻就理智了:「佐久早桑,这边请。」
  佐久早圣臣这人态度不怎么样,审美倒是十分在线的。角名都能想象得到,如果今天一起出来的是宫侑,他一定会被按头试穿很多花里胡哨的玩意儿,当场社会性死亡。
  现在他和佐久早两人都严严实实戴着黑色大口罩,在轻奢品牌专店里一声不吭地「交换」意见。空调原本就开得足,两人的气场更是把店内搞得奇冷无比,穿筒裙的导购小姐膝盖都几乎要发抖。——最棒的是佐久早绝对没有亲自给角名挑东西的意思,基本上角名是摸一件出来,佐久早抄着手在一米外,露出看垃圾的眼神或者露出可以忍耐的眼神,如此而已。
  角名平时喜欢浅色,松散的柔软的,失去了求生欲的浅色,用宫侑的话说就是入殓色。佐久早一来,就给角名钦点了一身黑:黑的浅立领衬衫,同样黑但有细直条暗纹的长裤,腰间有个极小的纯银狐面具造型装饰扣。
  角名站在立镜前面沉默地单手去扣衬衫袖口的扣子(那也是小小的银质狐狸面具),贴身的马甲沿着宽阔的肩背向下,掐着他细细的腰。在一旁的导购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不太敢吭声,总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可说的,这位客人穿什么能不合适啊!店里其他的客人几乎都忍不住偷偷在看,要不是这边生人勿近的气氛,也许会有个别大胆的上来搭讪。
  角名这人本来就白,头发眉毛俱是生纯的黑,现在穿一身黑更衬出他白得发冷,仿佛整个人在深夜里收束成湖面一点星月的光,唯有一双细挑的眼睛含了两颗翠色宝石,是他身上最后一点颜色。
  佐久早也没说好不好,从之前角名试过的一堆东西里挑拣出半堆,转身就去结了账,用的是宫侑的卡。——宫侑是真的对这个高中同学上心又大方,佐久早头上的乌云厚得几乎要打起雷来。
  ***
  完成了任务,佐久早开车把角名送回住处。
  角名问:「就没有什么要给我的建议么。」
  佐久早:「……多虑。我们会所相当严格,没有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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