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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壶装陈酒(玄幻灵异)——未眠洪

时间:2023-11-06 15:44:46  作者:未眠洪
  这位工作室看来的“妻管严”倒是极其淡定,而且还有恃无恐地摆摆手:“我怕什么?我要是这次死了你就帮我传一句话:‘我等了你十辈子,也该你来找找我了’。”
  一句话将自己的死亡说得轻描淡写,给墓碑扫雪的手甚至没有抖。
  “十辈子?什么意思?”贾晴有些懵。她好不容易适应把秦云雁的计划理解为□□复仇文,这咋又变前世今生文了?
  “他会懂的。”不过多解释,反正说的人和听的人明白就行,传话的无所谓。
  秦云雁轻声却坚定地说:“总有一些事情排在爱情前面,对我对他都是这样。”
  这个道理还是锦书教他的。
  雪停了,风将云刮到一边,露出许久不见的太阳。太阳没什么暖意的光照在大地上,也只是为行人添了点亮。
  秦云雁单膝跪在顾锦的碑前扫雪,在白雪飘飘中,这是项毫无意义的工作,他却乐得如此。贾晴这才注意到顾锦墓上的照片是手绘的,模样却是基于顾锦和锦书之间。
  “我这一年总是以为他是我的幻觉,每次一怕就来这墓地,起码看到这墓碑的时候我知道他存在过。”他说。
  贾晴也不打扰他,站起身环顾四周,都是墓碑,也实在没什么景色,全是故事。
  每个人都是一本故事,有的薄有的厚,有人被世人铭记有人落灰。
  她站在半山腰看见远方驶来一辆面包车,她知道到时间了。拽了拽秦云雁示意那辆车的到来。男人瞥了一眼,悠闲地哼起了古老的歌。
  贾晴拿起自己的伞,将每个伞页捋顺,收伞。最后问了个问题:“它迫害了那么多人,为什么你要逞强去当英雄?”
  男人挠了挠头,将头发向后梳了梳,模棱两可地解释:“这‘复皇’组织原名‘寻风’,追寻顾长风。所以,还是我来了结它比较好。”
  也不管贾晴听没听懂,他自顾自说:“它害了这么多人,该了结了。”
  “也可以理解为,我这该死的责任感在作祟。”他道:“行啦,你先回去吧,我再待一会儿。一会儿有人来接我,到时候可以补会儿觉。”
  贾晴往自己车的方向回,走下去两节楼梯又回过头“回见?”
  “回见。”秦云雁给了她一个温和的微笑,回到自己坐了好几个时辰的石阶上默默地等。
  他又哼起那古老的歌,抬头看着白蓝相间的天。
  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秦云雁闭上眼倒数。
  二,一。
  他感到有什么东西捂上了自己的嘴鼻,不出两秒就失去了意识。
  最后的时刻,他想:这次没拿棍子敲头,有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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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云雁:就你会搞消失啊!我也会!
  锦书:我被动你主动能一样吗?
  秦云雁:我不管╰(‵□′)╯
 
 
第39章 心之所欲
  绵延无尽的高山遮住了太阳,逼着那所剩无几的暖意离开。七拐八拐的山路上,一辆不速之客横冲直撞。
  这虽然还在春节内,但是在山区,又是边境地区,方圆十里地看不见半点炊烟。
  秦云雁枕着油桶缓缓醒来,摸到手上腻糊糊的东西,他忽然清醒自己现在闻不到气味,不然他得把前两天吃的和胃酸一起吐出来。
  山路虽是沥青路,但年久失修,坑坑洼洼的,颠得头晕。
  他在面包车的后排“座”上,或者说是后备厢更恰当。
  车窗都拿黑布蒙上了,夕阳从最前方的挡风玻璃射入,给他送来所剩无几的光。
  秦云雁瞎扒拉了一通,扶着车壁坐了起来。
  旁边的人看见他醒了,也不帮忙,只是提醒前面开车的和副驾驶位坐的。
  又是三个人。秦云雁快速做出反应,那应该是他身旁那个人手里一把枪,副驾驶一把枪。
  这次没被绑,说明这三个人是姓刘的派来的。
  从时间来看,应该快出国了。
  秦云雁清了清嗓子,问自己旁边这个人的名字。
  后面太黑,他看不清这些人的脸和体型,只能隐隐约约看到那人是跪坐在那里的。
  “戊一八五”低哑的声音传来,一句废话都没有。
  秦云雁觉得那声音有些耳熟,但想不起来什么。
  前排副驾驶的那人显然更话多些,声音里似乎带着笑:“摄政王大人可真是谨慎,回宫还要求咱家装成绑架。”
  这回秦云雁认出来了,是乙等刘大人身边的亲信,一个叫丁十九。据说原来是己等的,后来因为有几分姿色,爬了刘乙的床,才得了破格提拔。
  秦云雁也不理会他,手向前摸,找到椅子的靠背。直接拿靠背当手巾,嫌恶地去除手上的油污。
  收拾完手他才问:“准备得如何?”
  丁十九没趣地啧啧两声,调笑道:“自然为大人准备好了,新收的姑娘,都是干净的孩子。大人要是不喜欢还有小鲜肉,随时准备为大人暖床。”
  仗着自己在黑暗里,秦云雁瞳孔收缩了一瞬,恶心地抿了抿唇,他放重了声音:“我问武器和情报!”
  “大人别急啊!不喜欢这些小年轻,咱家也可以陪您,咱家技术可好了,准让您从此离不开咱家。”
  秦云雁青筋暴起,威胁道:“说正事。再不正经我就让老刘把你的忘忧丸停了。”
  这一威胁还真管事,丁十九马上转了态度,讪笑着回头给秦云雁点烟。
  “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拿着忘忧丸开玩笑。刘丞相让咱家转告大人,东西都到了。”
  “连反坦克导弹也有?”
  “有,以S国军方的身份下单的。”
  S国就是复皇总部所在地的那个欠发达的小国,政教合一。复皇发展了高层的几个一手遮天的人,所以敢肆无忌惮地在S国行动。
  “好,何怜叶那边呢?”
  “陛下那边……”
  一直默默开车的那位终于开口,是女声。这有些让秦云雁惊讶,因为复皇组织内的思想还是封建那一派,男主外女主内,且不平等。
  那女人的声音很是干脆:“陛下个头,他何怜叶只不过仗着自己命好,生了个与哀帝相同的八字,还真当自己是皇帝了。”
  后座一直沉默的戊一八五突然出声:“可是他已经登基,是皇帝了。”
  “我呸!他连龙脉都没有,泥鳅穿龙袍,真以为能瞒天过海。”女人呵斥了回去。
  丁十九也同意女人的话:“丙婉大人说得对,龙脉可是在摄政王大人这里,他何怜叶怎么敢越权的。”
  吵吵闹闹的,秦云雁听得心烦。
  车内是密闭的,空气不流通,闷得厉害。狭小的空间内挤着四个成年人,烟味、汽油味还有一些未知的刺激性气味混在一起。秦云雁的鼻子忽然被颠通了,被这些味道呛得难受。
  他骂了声:“闭嘴,吵死了。”
  剩余三人噤了声,脸色虽然还带着不屑,但还是听了他的话。
  “说情报。”他揉了揉火热的太阳穴,试图缓解难受。
  丁十九继续给他汇报,剩余二人默不作声。
  烟一根接一根地燃烧,灰白的烟雾久久不散。
  忽然,前窗的光也没了,进隧道了。
  秦云雁知道过了这隧道就到了S国,距离复皇老巢剩一个半小时的车程。
  出了隧道就是一片更茂密的森林,四季常绿的树木交叠,互相较劲来争取那阳光。
  这边的路是那种没修过的土路,颠簸程度比起久经失修的油柏路也不逞多让。
  但前面出现一排倒塌的树属实说不过去,而且树的横截面还都非常整齐。
  面包车被紧急逼停,丙婉刚想倒车,换一条路走,就听后面传来重物倒地的声音。通过后视镜向后看,两棵被拦腰斩断的松树拦住了他们的来路。
  戊一八五被要求下车探查,他给枪上了膛,贴着车门出去。
  “咚——”“啊——”一声哀嚎从外面传了进来,丁十九却不敢怠慢,他认出来那是戊一八五的声音。
  一个银光闪烁的枪头从面包车的壁上刺了进来,扎出来一个洞。
  接着从后门进来的夕阳的光,能看见有血混着一些绿色的东西从枪头滴下,一股恶臭味钻入鼻腔。
  秦云雁忽然庆幸自己今天除了一杯豆浆什么都没吃,不然真的要吐。
  枪头被拽了回去,外面传来他熟悉的声音:
  “秦云雁,你给老子出来!”
  是锦书。
  秦云雁忽然就慌了,他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不是说一周吗?
  前排的两个人已经出了车门,一段凄厉的哨声炸响,穿过丛林传向前方的哨站。
  不到十分钟内就会有人来支援。丁十九这样喃喃自语。
  他们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到十分钟,因为他们看见了倒在地上蜷成一团的戊一八五,他浑身都在颤抖,右壁与肩膀连接的地方多了个血窟窿,剩下一些皮肉连着,他还在哀嚎,叫声惨烈如同活煮的鸡。
  枪被打落在旁。
  “我的猫丢了。”罪魁祸首这样说。
  丙婉厉声道:“来者何人!”
  锦书一袭黑衣,将头发简单扎起,手持一柄长枪,好不威风。
  隙间那边在收拾“战场”,他便抽空闲来这边看看秦云雁的情况,怎料人没了,屋里还有若有若无的烟味。
  他到石窟那边,结果又来一对复皇的人来搬石像。于是他就“好心”地再给警局添了份业绩,并从那些人口中问到了秦云雁的下落,听那话的意思还是秦云雁这个摄政王让他们来搬石像的。
  锦书信个鬼,秦云雁要是这么想当摄政王,他也不至于当年连哄带劝顺便家国大义地把他逼上皇位。
  而且那皇位可是货真价实的。这连蒙带拐都没万人的复皇组织跟那都不是一个档次的。
  所以比起秦云雁想当皇帝这个观点,锦书更觉得他是想搞事,特此来问一问。
  他迎着光站在一块岩石上,俯视下面情况各异的三人,又找了几块小石头扔到那面包车的车顶。
  边仍边喊:“赶紧出来,我来讨债了。”
  里面秦云雁深吸口气,从容地从车上下来,第一眼看到蜷缩在地上的戊一八五。他知道为什么他觉得那声音耳熟了,是那个失踪的刑警小罗。
  看样子最多废一条胳膊,在复皇的支援来时能救,无性命之忧。
  其实活着也是遭罪,还是人,但不是自己了。
  也不知道这小罗是什么时候就被洗脑了,是不是在我接触他之前就已经成复皇的人了呢?真可惜。
  秦云雁又看到另外两个躲在面包车后面的人,拿着现代武器却怕冷武器,真是胆小。
  于是秦云雁坦诚地站在空地的中央,循着声音来的方向问:“讨什么债?”
  “情债。”锦书跳下岩石,拎着长枪一路走过来,锋利的刃在地下留下一路拖痕。
  他的眼神比刃还锋利,如鹰般盯着秦云雁,问:“为什么?”
  这个为什么落在不同人耳朵里是不太的问话,但锦书相信秦云雁知道自己的意思。
  秦云雁也懂,但该说什么他更有自己的想法。他毫不示弱地瞪回去:“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权力,掌控,财富。你只要拥有过就忘不掉那味道。”
  “可你追求的不是那些不是吗?你要的是一叶小舟泛江海,是解衣醉卧松石间,是自由、是不被约束……”锦书面露不解,发疯一样追问。
  秦云雁不耐烦地打断他:“住口!你懂什么!连天下都是我的,我就是世间最自由的人!”
  山的边界,太阳剩下一弯红彤彤的月牙,预示这一天的结束。
  同时,一声枪响。是丁十九开的枪。
  要是普通人,这枚子弹会打进他的心脏。可,这是锦书。
  他一听见声音便收起脸上受伤的表情,闪身躲开,同时愤怒地看向丁十九的方向。“还是得先把你们解决了。”
  锦书将枪投掷了出去,提气轻身追了上去。
  混乱之中,秦云雁捡起戊一八五也就是小罗的枪,朝着锦书的方向开火。
  一串鲜红的血珠在夕阳最后的余晖中落地,那红落在秦云雁眼中,他的瞳孔收缩,呼吸不自觉变得粗重,心中有个小人敲起了激烈的鼓。
  心中暗念一声:罪过。
  “唔……”锦书大腿上中了一枪,发出痛苦的声音,然后应声倒地。
  他不敢置信地抬头看向冷着脸,无情至极的秦云雁,因为剧烈的疼痛而喘息着。锦书表情倔强隐忍,又有几分因为痛苦造成的扭曲,他问他:“那我呢?”
  “你?”秦云雁举着枪向前,眼里是无尽的杀意,他扯起一个嘲讽的笑,抬脚踩在锦书肩膀上:“你不乖,我不要你了。”
  锦书被压倒在地,手在地上抓握,似乎想凝起力气,但都以失败告终。
  血液不住地从伤口流出,比天边马上就要消失的太阳还夺目。
  林子里传来发动机轰鸣的声音,是复皇的援军到了。
  丁十九和丙婉从车后面绕了出来,丁十九试图拔出钉在车上的长枪,失败。
  他气急败坏地将枪对着锦书,却被女人拦住了。
  丙婉给了丁十九一个威胁的眼神,上前行礼,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大人,此贼人行刺未遂,应交于我司来严加审问,必将他背后的人都挖个干净。”
  自丙辰被杀后,她接替了丙辰刑部主司的职位。很多人到了她手里,尸骨无存,
  秦云雁抬脚踩在锦书的伤口上,玩味似地转了几下,如愿听见锦书粗重的喘声与断断续续的抽吸声。他露出一个嗜血又疯狂的笑,弯下身挑起锦书痛苦又愤怒的脸,擦去那人脸上的一抹泥土。
  他走到丙婉的身边,教育一样拍着她的肩说:
  “不用了,就地诛杀,我来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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