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久,碰碰凉新推出了星座冰淇淋,江祁对着宣传单上标注的星座日期和相应的性格特点,挨个给大家分析。
大概从今年开始,星座开始在学生群体里流行,有人真信这个,觉得自己的性格、运势、姻缘等等,都和星座有关。
江祁揽了一下隋陆的肩:“哎,你是水瓶座。”
“水瓶座……认定了什么事就不会轻易改变,有绝对的原则……很感性,但一般情况下不会表现出来……”
可惜隋陆不感兴趣。
江祁见自己说了半天都在对牛弹琴,骂了他一句,立马换人换星座,重新开始分析。
香蕉船上插了只红色的装饰纸伞,和上次的一样,陈津南取下来擦干净,献宝似地给了隋陆。
“又送这个,”隋陆捏着伞柄转了转,跟他咬耳朵,“定情信物吗?”
陈津南叼着塑料小勺:“嗯呗!”
落地窗外,有几个围着游泳圈的小孩路过,陈津南一阵羡慕,转头问隋陆:“我们什么时候去水上乐园玩?”
长湾油田投资承建的水上乐园正式开业了,最近有半价票的活动,吸引了不少游客。陈津南每次路过都能看到那条架得很高的水上滑梯,听到上面人的欢笑和尖叫声,向往得不得了。
“不急,”隋陆说,“我爸拿回来几张门票,等过段时间人少了,我们再去。”
现在人流量大,泳池里的水很难及时更换,不干净,隋陆不想让他去泡着。
陈津南瘪了瘪嘴:“好吧。”
当时想的是夏天还很长,等水上乐园新开业的热度过去了,再去也不迟。然而这样看似正确的逻辑却总是时时蒙骗着人,无论是水上乐园,还是逃避长大的茧房,都要等到它沉没了才后知后觉,门票已经过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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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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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陆是在暑假的最后一个星期才知道自己的转学手续已经办好了。他原本接受好,也计划好如何应对的——高三下学期转到A市,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提前到了眼前。
也是在这个星期里,长湾发生了一件大事。
火爆了一整个暑假、从早到晚游人如织的水上乐园出事故了。
由于家长看管不周,救生员疏于职守,游乐设施不合规范等诸多因素,一个六岁的小孩被活活淹死在水上滑梯底下。在他溺水的那几十分钟里,仍不断有欢声笑语从上方的滑梯传来——没有人注意到这里。
水上乐园被查办,暂停营业。
隋陆还没来得及带陈津南去。他手里的门票将在八月三十一日过期,而这也是他父母定下的,出发去A市的最晚时间。
隋陆和父母并不亲近,但从不顶撞他们,只会默默完成他们的一切要求。
A市是省会,油田总公司便坐落于此,其间到处都是陆家的关系,隋立擎和陆芮早晚要回去发展,现在奶奶走了,他们也在长湾积累了足够的资本,没理由继续留在这儿。
隋陆对A市没什么感情。七岁之前,他住在外公家的别墅里,每天学这个学那个,随时被拿来和表哥表姐,还有别人家的孩子比较,很少有机会玩乐,只有暑假去奶奶家时,才能轻松一些。
长湾、油田大院、住在油田大院17栋1门102的南南,这些组成了他的童年。
他知道童年终将成为过去时,他也不可能永远留在长湾,困在油田大院,所以最后那一个,他想抓住,想带到以后。
……
“真的?!”陈津南惊喜地看着隋陆,“真的带我去游泳吗?”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隋陆竟然主动提出和他一起去露天泳池。
之前隋陆也带他去过市里的游泳馆,但他还是更喜欢油田大院的露天游泳池,从小到大玩惯了,更好的反倒入不了眼,再加上最近水上乐园出了事,他也有点寒颤,唯独对熟悉的地方安心。
“不在那儿洗澡,我给你带上浴巾,擦一擦就回来。”
每次去游泳之前,隋陆都要反复叮嘱。他保护着陈津南的秘密,让他在一定范围内享受着和普通男孩儿一样的自由。
“知道知道。”陈津南心已经飞了,敷衍地回话,拉上窗帘,准备换泳裤。
房间里陷入昏暗,夏末将褪未褪的暑热也被厚厚的窗帘隔开,陈津南抬手掀起上衣,脑袋刚钻出衣领,就被隋陆圈入怀中,腰被环紧,嘴唇轻触光裸的肩头。
陈津南痒得瑟缩了一下:“你干嘛……”
“想亲一下。”
隋陆让他坐在床边,自己则单膝跪在他腿间,捧着他的脸,舔过耳廓,从颈侧下滑,一路留下亲吻,最后在胸口停下,嘬咬那对没有存在感的乳头,每个动作都流露出一种绝望又虔诚的意味。
光线太暗了,陈津南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通过呼吸的频率判断眼下的情形。
“要、要那个吗?”他问。
“不做,”隋陆抬起脸,拇指指腹在他脸颊上摩挲,“就亲一会儿。”
“那你上来亲呀,干嘛跪在地上。”陈津南咧嘴一笑,主动往后挪,还拽着隋陆的手,让他快点跟上来。
他的天真和迟钝像一场难愈的慢性病,也像引人品尝的毒品。
隋陆喉结滚动,抬手脱了上衣,彻底将他压在床褥中,前胸抵着前胸,心脏也因此靠近,唇舌没有间隙地缠在一起。
亲吻没有持续很久,在自制力尚未失效之时,隋陆停下了。
他给陈津南穿好泳裤,仔仔细细地,让黑色布料裹住屁股,保证腿间的肉户不会被勒出形状。
穿戴完毕,他的手还停在陈津南小腿上,托着小腿肚,无意识地轻攥。陈津南本想收回腿,和他四目相对时,忽然呆滞住了——并非隋陆故意撩他心弦,只怪他的眼睛生得太好看,双眼皮的褶皱像艺术家精心勾画出的。
可这次不仅是好看,陈津南还觉得他眼里写着许多自己读不懂的东西,也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心窝里闷着一股酸涩,心跳也不受控制。
他不知缘由,也不想去深思。
于是最终,他们谁也没有开口,只是不约而同地闭上眼睛,多交换了一个浅浅的吻。
*
水上乐园出事后,连带着其他和水沾边的游乐场所也冷清了不少,原本像下饺子一样的露天泳池,现在只剩零星几个人。
看门的大爷摇着蒲扇,给他俩拿更衣柜的钥匙,一边说:“胆子可真大,这时候还跑来游泳,你们家大人不管啊?”
大人不管,这倒是事实。
隋陆和陈津南都算是被散养着长大的,油田大院也的确是个适合自由生长的培养皿,足够安全,也相对闭塞。没人管,他俩便开始互相管,又或者说……只是隋陆管着陈津南,陈津南也习惯了被他管。
陈津南水性好,在泳池里像一尾灵活自由的小鱼,他游了一个来回,回到隋陆身边,趁着没人注意,在他脸上印了个湿漉漉的吻。
隋陆头发半湿,额头和眉眼全部露出来,因为运动而面色红润,显得更加唇红齿白,既有少年人的锋利英气,也不失精致和漂亮。
他伸手揽住陈津南的腰,和他一块往深水区游。
池水清澈,波动中泛着淡淡的蓝色,被阳光烤得温热,旁边的职工篮球场正举办两个厂区间的友谊赛,热闹的喊声一半被池水吸收,一半落在耳边,还有不知从哪传来的手风琴声,温柔悠扬,像来自一场陈旧的梦。
浮在水中,踩不到底的体感催生出一种自由的幻觉,白瓷砖在光下亮得晃眼,隋陆眯起眼睛,凑近顶了一下陈津南的鼻尖,陈津南也笑着顶回去。
他们都在睁着眼睛做梦,把每一帧都记得清清楚楚,以至于很多年后,这个梦境还会反复闪回。
只不过变成了独自做梦。
上岸后,陈津南披着浴巾,抱着膝盖坐在秋千上,任由隋陆给他擦头发。
“也不知道暑假结束前,水上乐园能不能开门,我们还没去玩过呢。”
他嘟囔着:“还有那个度假村,什么时候才能建好啊?听说那里面也有好多好玩的,好像还要建摩天轮……”
隋陆的手顿了顿,放下毛巾,往下拉住他的手,“南南,我要提前转学了。”
一个急转弯打得陈津南措手不及,他瞪大眼睛,显然难以接受:“什、什么时候?不是说好高三下学期吗?”
“下个星期。”
“我妈想让我早点去适应,转学手续已经办好了,所以我……只能这样。”
成年之前,能由自己掌控的事太少了,妥协不仅是退让,更是以退为进,隋陆是如此说服自己的。
可是面对陈津南,他还是习惯性地用更加温和,同时也更加模糊的方式。
指腹被水泡出了波纹,握起来多了几分阻力。陈津南讶异地看着他,片刻后,见他不再继续往下说,便想抽回手,结果被攥得更紧。
他很少反应这么快,偏偏这次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琢磨明白了。
隋陆是计划好的,是故意为之,先带他游泳,让他开心,好给之后的坏消息一个缓冲。
可他没有不懂事到需要隋陆花这么多心思哄,隋陆这样让他心里堵得慌,难受又自责,好像自己是个拖油瓶,只能被隋陆一再迁就。
“没事的,可以打电话,我房间里有单独的电话,你不用害怕打过来是别人接。”
隋陆没有搞清楚,陈津南此刻的低落并不是因为接受不了他的离开,接下来的安抚自然也偏了方向:“还有之前说好的,我争取每周都回来。”
“不要,”陈津南把浴巾搭在头上,遮住自己的脸,“坐大巴时间那么长,你会很累……”
隋陆等了一会儿,听到他在吸鼻子,掀开浴巾一角,自己也藏进去。
下午太阳大,游完泳上岸以后,两个人身上的水没一会就干了,但皮肤上还残留着泳池的消毒水味。这一方浴巾围出来的半隐秘空间里,一呼一吸间尽是消毒水的味道。
陈津南自己憋了一会儿眼泪,红着眼圈,想拽隋陆的衣服,发现没地方拽,只好搭在腿上,瞎摸了一通。
“能不能亲一下……”他嗫嚅着。
以前他哭的时候,隋陆都会多亲他一会儿,现在平时也亲得多了,哭的时候竟然没有了。
隋陆怔了怔,眉眼稍稍舒朗开。
他身上覆着一层薄薄的肌肉,线条很流畅,散发着青涩的荷尔蒙。陈津南不知道在摸什么,半天也没停,隋陆捉住他的手,低头啄了一下他的下唇,说:“南南,我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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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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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走了,留下的家成了隋陆和陈津南的避风港。
无论外头发生了什么,这里的一切都不会变,所有的旧家具都静静地待在原地,陈旧的气息扮演忠实的守卫,而被包裹其中的他们是自由的。
两条泳裤扔在床边,在地砖上印出一滩湿乎乎的水渍。
隋陆已经射过一次了,第二回有些难出来,高潮总是要到不到的,憋了他一头汗。他顾不上陈津南的前面,帮他揉了一阵子龟头,便拉过他的手,让他自己握着弄。
“摸摸,自己射。”
他底下胀得发疼,在陈津南腿间磨了许久,越来越像是在隔靴搔痒,令人燥热不安。他拢着陈津南的臀肉抓揉了几下,勉强解渴,同时加重了性器抽送的力度。
粗硬的柱身发狠地磨过肉缝,破开阴唇,几乎要埋进底下那个缩紧的穴眼中。
陈津南正握着阴茎撸动,被女穴的刺激吓得丢了魂,精液淌出来,眼前一阵发晕。
今晚他还是有点闹情绪,到了床上一边生闷气,一边逞强,缠着隋陆要个没完。
他咬着嘴唇没吭声,隋陆便意识不到自己正在越过红线,一度陷入渴望射精的狂躁。他像是失了心神,腰臀发力,龟头抵着湿穴,也不知对没对准,不管不顾地往里捅。
性器歪了一个角度,没能顶开穴口,但带来的胀痛难以忽视,陈津南夹着腿根,湿滑的阴唇顿时嘬住了龟头,一缩一吸地夹着。
“嗯……”隋陆腰眼一麻,马眼不受控制地张大,就这样射了,浓精尽数浇在穴缝里。
他的身体天生敏感,性兴奋的时候尤其,眼下憋了许久终于畅快地释放,他大腿的肌肉仿佛抽筋了一样,隐隐跳动,连带着耻尾肌一块痉挛,性器抖动,又射出两股白液。
从高潮的空白落回现实,隋陆定了定神,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刚才没顾得上陈津南,陈津南也一直没出声。
手摸下去,他那处有些肿,阴唇鼓鼓地胀出来,上面不只有精液,还有潮吹的水,乱七八糟地混在一起,看来两个人都没少舒服。
“南南,等会儿洗完你先去沙发上,我换床单。”隋陆拨开他汗湿的头发,安抚性地吻了吻,打算带他去冲澡。
没成想刚下床,陈津南又从身后环上来,握住了他半软的性器。
再弄可就今晚的第三次了,隋陆眉心一跳,觉出点不对劲来——刚结束的那次就是陈津南缠着要的,现在还没够。
“你在生气吗?南南。”他试探性地问。
陈津南不说话,松了手,侧脸贴在他后背上,汗涔涔地挨着。
从小一起长大的经历往往附带一种直觉式的笃定,隋陆忽然福至心灵,把陈津南的心思猜得十有八九,唇角扬起一个无奈又愉悦的笑:“生气就折腾我呢?嗯?”
他转过身,性器正对着陈津南。
这个年纪的男孩子总有用不完的精力,隋陆刚过不应期不久,硬度又变得可观,深红色的冠头微微上翘。他顺势往前迈了一步,那处离陈津南更近了,“别生气了,给你玩。”
……
一开始就是一场不知轻重的亲密游戏,现在游戏又进行到了新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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