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拉过被子围在陈津南背后,怕他着凉,吻着他的耳朵,低声说了声“对不起”。
……
隋陆最终还是留到了周日晚上。
他和孟勤说只能买到末班车的票,得以暂时留在家里,但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坐在陈津南床边,看着他。
看着彼此,对于现在来说也算奢侈。
孟勤不在卧室时,隋陆会时不时用嘴唇试陈津南额头的温度。陈津南不敢提要求,老老实实缩在被子里,满眼期待地看着他,似乎希望他的吻落在唇上。
不过直到要走了,隋陆都只是再次吻了他的额头,“没事,下周又能见了。”
走到外面,被冷风一激,隋陆才想起忘了拿外套。
他回头看了一眼陈津南卧室透出的亮光,犹豫片刻,还是转回来,继续往车站走。
腕上的丝带还在,蝴蝶选择停留。
但依旧飞不过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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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陆宝宝很感性,又没安全感🥺
南南宝宝:我想亲亲你的漂亮眼睛🤤
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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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假期,隋陆没能回长湾,随后的一整个十月都没回来。
陈津南的生日在十一月底,射手座,在爱情方面飘忽不定,取向不明——来自江祁从星座书上看来的解析。
“我过生日的时候你会回来吗?”他在电话里小心翼翼地问隋陆。
隋陆给的回答是:“我尽量。”
到了那天,隋陆没能回来。
是意料之中的事,陈津南没有多失落。他知道隋陆最近很忙,有时候打电话都没人接,还有一次被他妈妈接了起来,陈津南没敢说话,一直到对方把电话挂了。
隋陆的随身听一直留在他这里,包括一摞隋陆以前听过的听力磁带,还有几张唱片。他送的那张王菲,隋陆也没有带走,他自己写作业时翻来覆去听了好几遍,从第一首到最后一首。
不过好像也没记住什么,他听什么歌都像走马观花,对旋律和歌词都不怎么敏感。
有天早上,他出门上学,忽然看到工人在给隔壁的大门换锁。他上前阻拦不成,只能眼睁睁看着锁被换掉,而自己揣着的钥匙再也不能打开这扇门。
他一整天心神不宁,晚上给隋陆打电话时都快急哭了:“奶奶家的锁怎么换了?怎么办……我进不去……”
隋陆沉默片刻,说:“是我爸让人换的。”
隋立擎没有把奶奶的房子租出去,他比隋陆认知中的更加冷血——他直接卖了这套房子,带着里面的旧家具一起。至于油田大院里另一套陆芮名下的房子,更是一早就被高价出售。
显然,他们都不打算再回长湾,不需要在这里保留一个家。他们自然也没有想过,这会让两个孩子无家可归。
陈津南吸了吸鼻子,明知答案是什么,仍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对着听筒小声问:“那我们以后还能去奶奶家吗?”
隋陆也只能残忍地回答他:“不能了,南南。”
老房子的时间原是停止的,随着新的人住进来,墙边垂落的灯绳、卧室门前的旧布帘、厨房洗不掉的油烟印,都将被迫运转起来,或被抛弃,或被代替,就算幸运留下,也已置身另一个时区。
童年将他们永远地拒之门外了。
*
十二月的第一天,陈津南满十七岁刚好一周。
他已经两个月没有见过隋陆,最近总是频繁地梦见他。梦见他们一起泡在泳池里,细碎的阳光洒下来,把隋陆脸上的水珠照得晶莹剔透,他想亲一下,可隋陆却像小美人鱼一样变成泡沫了。
这天傍晚忽然下起了雪,等到放学时,路上已经积起了厚厚一层。
天气不好,学校门口的小贩都早早收摊了,只剩卖爆米花的爷爷还在坚守,密集的雪粒中飘着丝丝缕缕的奶油香气。
又一锅爆米花炸好了,机器发出砰的一声巨响,陈津南背着书包走出校门,心里惦记着没写完的完形填空,没有回头看一眼,可下一秒,偏偏在风声中捕捉到了一声“南南”。
他抬起脸,只见不远处的路灯下站着一个人,身影修长挺拔,红色围巾垂下的一角随风飘动着。
风雪交加之中,能见度大打折扣,路灯的光线穿不透四散的雾气,几乎全聚焦于围绕在灯下的雪粒,将飘雪的轨迹照得无比清晰。陈津南眯起眼,身体比大脑先一步反应过来。
踩着洁白的新雪,他快步跑起来,直直撞进那人胸口。
隋陆穿着一件黑色毛呢大衣,雪落在上面,没一会儿就化成水,抱起来很凉。陈津南踮脚摸他的脸,反复确认眼前的人是真实的,不会像小人鱼一样消失:“是真的……你真的回来啦……”
“嗯,回来给你补过生日。”隋陆一手搂着他的腰,一手取下他的书包,单肩挂到自己身上。
“晚上阿姨在家吗?”
“她出差了,下周才回来,”陈津南还沉浸在兴奋中,捂着隋陆冰凉的手背,仰起脸冲他笑,“今晚我们可以在我房间睡。”
“南南,我们去外面住好吗?”隋陆忽然反手拉住他的手腕。
“外面?哪里啊?”
“旅馆,或者招待所。”似乎看出陈津南的怔愣,隋陆补充道:“不走远,就在大院附近找一个,睡一晚我就得走了。”
陈津南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其实根本没听全他的话,只会点头说好。
油田招待所最近住满了前来培训的外地职工,仅剩下几间单人房。无奈雪越下越大,不好重新找地方,两人便在这里凑合着住下了。房间极小,连桌子都没有,只能坐在床边吃蛋糕,隋陆关了房间的灯,点燃蜡烛,捧着蛋糕,半蹲在陈津南面前。
“十七岁生日快乐,南南。”
烛光轻轻晃动,隋陆没有唱生日歌,但用温柔的眼神看着自己,给了陈津南一种正被全世界包容着,祝福着的错觉。
他在这样的注视中许了愿。
隋陆这次买的蛋糕正适合两个人吃,上面有两朵奶油玫瑰花,还有巧克力做的生日快乐牌子。陈津南吃掉了一朵花,刚好隋陆打开灯,他放下蛋糕,站起来抱隋陆。
他们都穿着奶奶去年织的毛衣,毛线的颜色一样,织法不一样,都是奶奶的独家手艺。
全世界只有他们两个有这样的毛衣,全世界也只有他们两个能理解彼此对奶奶的感情,所以拥抱其实是一种宽慰。
“我每天都好想抱抱你……”陈津南环住他的腰,撒娇似地晃了晃,过了一会儿松开,退后一步打量他:“你怎么瘦了这么多,都不好看了。”
隋陆在床边坐下,把他拽到腿上:“不好看你就不喜欢了吗?”
“啊,”陈津南眨眨眼,“喜欢的。”
他没有隋陆那么标致的双眼皮,褶皱窄,稍稍有些内双,但好在眼睛形状偏圆,倒也不显得小,眼尾的弧度朝下延伸,和眼尾沟恰到好处地衔接上,笑起来有卧蚕,有种与年龄无关的无辜感。
隋陆看着他,笑了一声,拧他的脸颊上的软肉:“小骗子,你就是喜欢好看的。”
陈津南也不着急否认,反正现在隋陆还是很好看。太久没见到隋陆,他感觉自己快被迷晕了,舔了舔嘴唇,情不自禁地靠近。
北方的冬天向来不用发愁室内温度,就算是招待所,暖气也照样开得足。
隋陆侧过脸,躲开陈津南的嘴唇,抬手脱了毛衣,只剩下里面的打底背心,接着扯开陈津南的鞋带,往上握着他的小腿。陈津南乱蹬了几下,把鞋甩掉,踩上床,腿夹着隋陆的腰。
而后嘴唇再次黏在一起。
招待所隔音不好,隔壁几个职工聊天打牌的声音清晰地传过来。陈津南毛衣里面没穿打底,隋陆隔着针脚密实的毛线,找到他的乳尖时,他轻轻叫了一声,被隋陆低声制止。
乳晕被毛线搔得又痒又麻,还不如脱掉,让隋陆咬一咬。
他正这样想着,隋陆先一步掀开了他的毛衣,嘴唇沿着腰腹中线,从肚脐往上亲吻,停在右边乳尖,张嘴轻轻吮了一下,浅尝辄止。
“想不想我?”隋陆面无表情,只抬起眼皮时,有种刻薄的漂亮。
陈津南直觉他问的是另一种想,不是想不想他这个人,是想不想和他做这种事。
少年时期的性吸引总是不讲道理地萌生,膨胀起来又不听使唤,很多时候陈津南根本不知道他和隋陆在做什么,隋陆也并不比他清醒多少。一开始的亲密是理所当然,分得清是谁在引导,后来则是一路脱轨,谁也怨不了谁。
他口干舌燥地点了头:“想……”
两个人都心急,等不了那么久,一边接吻一边解开对方的裤扣,释放出性器,抵在一起磨蹭。
隔壁的谈笑声一波接着一波,口音很陌生,显然不是长湾本地。本就是第一次在家以外的地方和隋陆亲近,环境的陌生感更是在反复强调这件事,陈津南又舒服又紧张,没过多久就挺着腰射在隋陆手里。
他想让隋陆也舒服,很卖力地握着他的性器套弄,然而等他鼻尖都沁出了一层薄汗,隋陆还是没射,鸡巴精神地抵着他的掌心,柱身上的肉筋鼓胀凸起。
“不弄了,南南,有点射不出来,”隋陆见他脸都热红了,帮他把毛衣脱了,“先去洗澡吧。”
陈津南上身光溜溜地贴着他,就着跨在他腿上的姿势,将自己脱得只剩一条内裤,然后看着他说:“你也把裤子脱掉……”
“怎么了,你又想玩吗?”隋陆掌住他的后腰,啮着他耳廓的软骨,低声说。
“不玩,”陈津南摇头,手沿着露在外面的一整根粗胀,摸进他牛仔裤的前襟,指尖碰着挤在里头的囊袋,“我想你也舒服。”
两个人都要舒服,这是必须遵守的游戏规则。
……
招待所的房间普遍陈旧,装修时间能追溯到十几年前,连头顶的灯罩里都裹着一团黑乎乎的旧灰。隔壁的欢笑还没停,窗外不时响起刺耳的喇叭声,四周似乎是一片浑浊,什么都能藏得下。
隋陆抿紧下唇,按照陈津南的指示,浑身赤裸地靠在床头,胸口的薄肌暗暗起伏着。
这两个月里,陈津南偶尔会自己玩阴蒂和鸡巴,无意识地夹着被子自慰,他是一次都没有。有那么几次,他在电话里哄着陈津南自慰,一边听着一边握着性器,缓慢地拨弄龟头,心里是满足的,可到最后也没射出来。
外公想让他和表姐一起出国念大学,让他抓紧时间准备,年底参加语言考试。
说出去可能没人会相信,他在外公家并不受待见。
陆芮不是独生女,她上面有两个哥哥,下面有个妹妹,每家都有孩子,每个都是从小精心培养,在大城市长大,每一步都在和同龄人竞争,只有他,像凤凰窝里的土鸡,从头到脚写着血统不正。
他在这个家里做什么都没得选,只能无条件满足别人对他的要求。
喘不过气,偌大的别墅里空气稀薄。
想回家,想要南南。
这股无法对任何人言说的压力在此时转化成急需发泄的欲望。
隋陆用手背挡住眼睛,存在眼底的最后一幕是陈津南背对着他跪趴在床上,含住了他的性器前端。陈津南还穿着内裤,腿间的阴户像是被催熟了一样,夹紧腿时,凸显的弧度越发饱满,他甚至看到那一片湿痕是如何在薄薄的布料上晕开。
他不再看,任由其他感官变得尖锐敏感,直到攀上久违的高潮。
“要射了南南,呃……”他伸手去握性器,怕喷到陈津南脸上,“躲开点……”
陈津南“唔”了一声,倒是听话躲开了,随后呆呆地伏在隋陆大腿上,看着浓白精液从他指缝里溢出来。
他捂着被磨红的嘴巴,松了一口气。
然而隋陆憋了太久,一次的量根本不够,射完也没有疲软下去的意思,阳具硬得贴上腹部,上翘的龟头肿成紫红色,精孔张合几下,腺水顺着柱身淌下来。他哼出一声像哭一样的喘息,攥着性器根部的手垂下来,同时绷紧臀部,不受控制地痉挛上挺,又重重落下。
“你哭了吗?”陈津南爬到他跟前,碰了一下他的眼角。
“没有……”隋陆偏过脸看着他,嗓子很哑。
他眼睛发红,将陈津南搂在胸前,看上去脆弱又无助,“南南,再帮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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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将本垒的小朋友们!
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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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待所的床单不干净,缀着几块洗不净的黄,用枕头无济于事地遮掩。
隋陆将大衣铺在上面,让陈津南躺下,自己则伏在他身上,低头吻他。
外面的风雪越来越猛烈,将窗子拍得咣当直响。似乎只在一瞬间,其余的声音都停了,隔壁安静下来,马路不再过车,只剩下这凶猛的风声,还有缠吻时的杂乱呼吸。
隋陆腰背起伏,在陈津南腿间进出,阴唇上很快蹭满了龟头流出的前液,摩擦间黏出细丝。
嘴唇没有分开过。
从最初的生涩到现在的默契交融,他们在对方身上反复练习,相互确认,把起因经过和结果都全心全意交给对方。
陈津南高潮的阈值很低,每次被隋陆用硬鸡巴蹭一蹭,阴蒂能连续高潮到发麻。但他很迷恋这种感觉,像婴孩下意识做出自慰的动作,甚至不知节制。
“你好热,嗯,怎么这么硬……”他张着腿,脚踝在隋陆背后胡乱地蹭。
隋陆今天状态不对,鸡巴胀得厉害,硬热的龟楞磨在女穴上,带来加倍的刺激,陈津南咬着他的肩膀哀叫一声,目光失焦,嘴巴微张,穴里哆嗦着喷出一股水。
隋陆还在吻他,他的心思却已经不在接吻上,手探至腿心,指尖揉着穴,为自己延长快感。
虽然还在含着隋陆的舌尖,一下下轻嘬,但倒像是他自娱自乐时可有可无的点缀了。
他自慰的时候只碰阴蒂,下面的穴只被隋陆的舌头进入过,他没用手碰过,隋陆也没有。这次的高潮太激烈,整个阴道都在痉挛,穴眼一下下往里嘬,他揉了一会儿阴蒂,手指从湿透的缝里无力地滑下去,抵着还在小幅度喷水的穴口,没入一个指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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