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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幸存者(近代现代)——小桃桃子

时间:2023-11-09 09:50:00  作者:小桃桃子
  女人指着其中一间厢房道:“喏,当时那个老干部就住这间。”
  陈光明没有马上进去,而是问女人:“当时他来借住,你们有没有看过他的身份证之类的证件?”
  女人闻言,忙点头急急地解释道:“看过看过!我男儿常年在外地打工,这些规矩他倒是学会了点儿,我们让那老干部把身份证给我们看过了,这个老干部姓刘,叫刘伟业,是51年的人。”
  “长什么样子?”李侠问道,说过后又好像想起来什么,从随手的皮包里拿出了一张丁大国的照片,问道:“是长这个样子吗?”
  女人凑到照片跟前,眯眼看了好一会儿,面上露出纠结的神色,李侠忍不住问道:“这看着像,又看着不像。”她瞅了眼陈光明的脸色,虽然他面色未变,但女人老觉得他来上的那道疤一动就是发怒的表现,忙又解释道:“他当时过来的时候戴着帽子围巾,我们两口子就没有见过他的脸。”
  “那他和你们吃饭的时候,不把帽子围巾摘下来吃?”李侠问道。
  女人摆手道:“他不和我们一块儿吃,我们都是做好后给他送进屋的!”
  陈光明接过话头问道:“那身份证上的照片和这人像是同一个人吗?”
  女人再次看了几眼,才摇头:“不是一个人。他身份证上的照片要年轻的多!”
  “他离开之后,这个房间收拾过吗?”李侠问道,脸上有着显而易见的期待。
  女人说:“这不还没来及嘛,马上要过年了,这几天都忙着杀猪,在加上那老干部挺爱干净的,我也就没收拾什么。”
  李侠激动地道:“那就还是原样保管着的,陈队,他有可能会在这屋里留有生物检材、指纹和足迹,法网恢恢,他逃不掉的!”
  陈光明说:“一个普通的离休干部,跑到这个村子里来借住农家的房子疗养。从常理来判断,这个村子风景一般,居住的条件也比不上城市条件成熟的疗养院,最最关键的是,他为什么会在山城市众多的乡村中选中大运村,又在大运村中选中候勇家呢?我怀疑他这个身份证和个人信息都是造假了,他目前留下的最大破绽就是他本人在这里实实在在地在居住过半个月,人虽然已经走了,但房间里肯定还留有生物检材和生活痕迹,你通知下甘霖,让他立刻联系勘查室的李暖主任过来一寸一寸地找,只要能够找到生物检材和指纹,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还有,这人自以为聪明,以为采用这样迂回的方式就能不让警方发现,但实际上是做多错多。还是刚才那句话,他本身的行为方式就不符合常理,他能选中大运村说明他都了解大运村和台澳村两村相邻的情况,他能提前半个月踩点,说明这人有着很强的反侦查经验,希望他能百密一疏,在房间里留下破绽。”
  李侠立刻联系了甘霖,甘霖将情况给李暖一说,李暖立马带上助手直奔大运村。在等待勘察室主任李暖到来的时间里,陈光明和李侠决定找一找哪条神秘的通往台澳村的小路。在一踏入这个后院时,陈光明就发现了那道后门,他径直走过去,用手一拉,用锁扣着大门瞬间出现个一人多宽的缝隙,他站在缝隙边往外瞧了一眼,目光所及之处就是一座低矮的山林,他转身指着这座山林,看向黄老头和侯勇媳妇儿,问道:“这后门出去,是可以直接上山的吗?”
  黄老头也走在门口,回头冲着女人喊道:“把这门儿打开,锁着还不如不锁呢!”女人闻言忙走过去把锁给打开了,黄老头推开门,半个身体就站在门外,指着那山林道:“这是后山,也没啥名,我们村里人都叫后山,后山上就种了些竹子,春天就挖笋子吃。”
  “这后山是不是台澳村也有?”陈光明的目光在这座山林间逡巡,似乎要探出一条路径来。
  “有!这是一片大山,只是我们村的这座后山是属于山脚的位置,台澳村是属于山腰,风景要好得多。”黄老头说到这里,语气里有点忿忿:“老天爷可真是给台澳村赏饭吃,我们村的这座后山除了竹笋啥都没有,他们那片还有好多稀有的菌子,所以他们农家乐里面喝野生菌汤也是特色啊!”
  陈光明收回目光,无意间扫过地面,眉头一皱,立刻蹲了下来,让黄老头赶紧进来,他的目光在地上几组杂乱的脚印上闪烁不定,良久他起身看向侯勇媳妇儿,问道:“这个门你们平时开的多不多?在那老干部借住期间,你们这门开过吗?”
  侯勇媳妇儿其实在刚才看到那取下来的锁头时就已经发现了问题,此时听见曾经这样问,脸上立刻就挤成一团了,立马说道:“这门我们平时都不开,因为那后边连着粪坑呢,臭烘烘的,我们就骂有些野狗啊带着这些脏东西进屋里来,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那锁成这样了,这...这压根不是我家之前的那把锁!”
  “什么?!”李侠惊呼出声,正准备伸手接过来,就听见陈光明一道轻声咳嗽,他立马从衣兜里拿出一副白色橡胶手套戴上,这才把那很沉的黄铜锁接了过来,只见这锁头极新,上面有几道钥匙留下的划痕,没有一点老旧发黑的迹象。他忽然想起刚才是侯勇媳妇儿拿出钥匙给开的锁,既然不是先前那把锁,那她怎么会有钥匙呢?李侠直接问了出来。
  侯勇媳妇儿苦着一张脸解释道:“我都不知道啥时候换了的,我们平时压根就不开这道门,这钥匙都在我身上背着呢,我也不会乱扔这钥匙的!”
  陈光明看着她急的一副要哭的样子,安抚着她道:“没什么大事,你不要着急,你平时回家开门后进屋习惯把钥匙放在哪里?”
  女人指了指刚才进来的那屋:“就那屋的桌子上,我记性不好,只能放在原地方。”
  陈光明点点头,几乎可以猜出那人的换锁方式:“那个老干部一定是掌握了你的这个习惯,他先把锁打开,然后趁你不注意的时候把旧锁和钥匙都给你换了,因为你们平时很少会使用这把钥匙,所以很难发现锁和钥匙都给换了,但对他来说就不一样了,换了新锁,他也有了钥匙,可以自由地从这个门出入了。”
  黄老头听得云里雾里的,他忍不住问:“有大门不走,为什么要走后门啊?”
  陈光明和李侠心里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可这话不能随意透露。陈光明看着后门处软泥中那数十个朝向里外不同的脚印,对李侠道:“这些脚印有可能是这个老干部留下的,你设置几个标牌,让侯勇媳妇儿不要动这里,我们去后山看看。”李侠点头,从手提包里拿出随身携带的标牌,把那些脚印给圈进了范围内,就等着李暖主任带人过来提取脚印。
  忙完后,陈光明再次打电话问了李暖达到大运村的时间,得知还需要一个小时,陈光明便还是打算去这座后山摸一摸情况。陈光明没打算从后门直接上山,而是和李侠、黄老头绕到了后门,果然就在后门不远处看见了一个粪坑,此时虽然是冬日,但那刺鼻的恶臭味依旧让陈光明和李侠忍不住干呕。
 
 
第42章 踪迹
  正如黄老头所言,后山并不是一座风景秀丽的山林,山势低矮,海拔不过只有几百米而已,漫山遍野都是一簇簇竹林,地上积满了层层叠叠的枯败竹叶,走近里面还能闻到那浓烈的腐烂气息。冬日的寒风扫过,后山的成片竹林好似被得冻住了似的,沉入深深地寂静之中。整片山林如同罩上层层叠叠的大网,一丝阳光也透不进来。山路平缓,可山林露水深重,极其潮湿,三人在里面走了十几分钟,裤子都被沿途的灌木杂草上的露水弄湿,而且没有遇到一个村里的人。
  陈光明更是轻松地如履平地,他看向同样神色轻松的黄老头,问道:“这山林是不是很少有人会进来?”
  黄老头点头:“是啊,都是春天才会上山,那时候笋子都长出来了,大伙儿主要就是挖笋卖到城里去。现在是冬天,这竹林里走着比外面冷多了,平时基本上没有人来。”
  陈光明看着不远处那一块块覆得厚实的枯叶,上面没有任何踩踏过得痕迹,显然确实是没有人走动过,难道是他们的判断错误,凶手并没有从这儿抄近路进入台澳村?可是,如果不是从这里进入,那侯勇家的后门为什么会打开,那人为何会悄悄更换侯勇家后门的钥匙?
  正在这时,陈光明看出黄老头欲言又止的样子,联想到先前在提到这个话题时,黄老头曾明显有什么话没有说完,难道他知道些什么?陈光明站在黄老头的面前,直截了当地问:“黄村长,这后山上是不是有小路可以直通台澳村?这很重要。”
  黄老头嗫嚅了几下,最后才跺了下脚,道:“不是我不说,是我担心你们说的那人不会是从咱们村这条小路进入隔壁村,把人给杀了吧,我只是想到这点,就有点害怕!”
  李侠闻言也看向黄老头,黄老头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这座后山是起有条小路可以直接到台澳村的后山,从那山下去就是台澳村里面儿。只是那条路上的桥早就断了很多年,再加上村里头也修好了路,几乎没有人会选择走那条路了。”
  陈光明抬了抬下巴:“带我们去看看。”
  黄老头便带着两人往竹林深处走,越往里走就越能发现有多处被踩踏的痕迹,那凹陷进去的枯叶堆,还有折断扔在一边的细竹竿都散落在山坡边上,耳边渐渐不再有村子里的狗吠声,只有三人的呼吸声。大概半个小时后,黄老头挺住了脚步,指一条河沟上的断桥道:“就是这条路,以前两个村之间没有修路,都是靠走这座桥来往的,后来年长久了,这座桥在一个暴雨天被冲断了,后来就没人在往这边走了。”
  陈光明走到断桥边,仔细打量着这座小桥,小桥东西方向横跨在两边,中间是一条小河沟,如今河沟里已经干涸,满是黑色的淤泥和枯枝败叶,还有一些从山坡上滚下来的石头,那石头上长满了青苔,一看就非常的湿滑。小桥断面非常不规整,端头呈现着齿轮装,确实不是人力摧毁所形成的痕迹。陈光明和李侠一前一后地往桥下走,小桥两边的斜坡上积满了腐烂的落叶,脚一踩下去就是一个深坑,两人选择一块大石头作为落脚点细细查看了起来。
  李侠说道:“如果凶手从河沟这里爬到对面山坡去,势必要在河沟里留下脚印,这河沟里全是淤泥,一踩就是一个坑。”
  陈光明在岸上就已经发现了端倪所在,他指着前方几个杂乱无形排列着的小石头,道:“你看第三块石头,上面的青苔是不是最少?”
  李侠定睛一看,果然,那块石头原本应该是长满了青苔,可现在看过去就好像是在它上面用刀给刮掉了一样,露出了黑色的底面。然后陈光明道:“刚才来的路上你也看见了路边有很多凹陷下去的枯叶坑,凶手应该也是爬会留下脚印,所以故意选这种草面上行走藏匿脚印,却没有想到这是一片竹林,平时人迹罕至,积满了厚实的竹叶和树叶,只要有重物碾过,势必会将痕迹保留下来,而这个河沟的淤泥非常厚,在这里他绝对不会直接踩在淤泥上通过,他借助其他物体来到达对面山坡,这些滚落在河沟里的小石头正好合适。只是,这些石头上面全是青苔,非常的湿滑,他在踩着第三块石头的时候,一不小心就摔倒了,鞋子把那块石头上的青苔给蹭掉了,这就是为什么那块石头上青苔会这么少的缘故。”
  “这摔下去也会摔进河沟里面去,可是你看没有他的痕迹啊?”李侠觉得陈光明推测的有道理,但仍旧有些地方不太明白。
  陈光明指着左右两侧的两大面积比较的石头道:“他应该是摔倒后,两手下意识地撑住了这两块石头,这让他没有跌落进淤泥中。”
  “这凶手身手可真够矫健的!”李侠嘲弄般的笑了笑,又问:“我们要过去吗?”
  “去!”陈光明没有犹豫,他指着这一路小石头道:“我们走河沟里,上面有脚印,待会儿让勘查室的一并提取,回去可以比对下,看是否是同一个人的脚印。”
  于是,两人让黄老头就在原地,他们深一脚浅一脚地踏入河沟里,那淤泥果然很深很厚,还很黏湿,不过百米的河沟两人硬是弄了十几分钟才算顺利到达了对面。此时,两人鞋底和裤腿上全是臭烘烘的烂泥,一抬脚都觉得自己的那只腿上仿佛如铅般沉重。爬上去之后,原本幽暗沉闷的后山在这半边好似拨云见日般的明朗了起来,远处有袅袅炊烟,有鸡鸣狗吠,还有蜿蜒如羊肠的乡间小路,和“有气无力”的大运村相比,台澳村果然是生机勃勃。
  两人插腰站在半山腰上,陈光明眯眼看向了远方,此时正值中午,日头渐渐爬高洒落些许日光,台澳村的轮廓在日光下逐渐清晰,包括沈家那栋白色小楼。
  “咱们下山去走一趟,看看会不会碰上人”,陈光明用力跺脚,可鞋上那两坨淤泥好似粘在了鞋子底下,怎么都甩不下去,他和李侠两人只好掰了一根树枝蹲在后山山腰上刮泥巴。弄完后,两人七拐八拐地就下了山,差不多十二三分钟就能直接走到沈家小楼,沿途杂草丛生,没有遇到一个村里的人。陈光明和李侠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某种相似的情绪。
  “走吧,原路返回,李主任应该已经到了”,陈光明最后在看了一眼在日光中无比醒目的沈家小楼,和李侠原路返回了大运村侯勇的家。
  回来的时候,枫林区刑侦大队勘查室主任李暖和他的三个助手都是刚刚达到大运村,侯勇媳妇儿忙前忙后地给几人倒水喝,倒是让李暖几人不太适应,忙和她谦让了起来。女人什么见过这么多的官啊,早就有点六神无主了,一个劲儿的给侯勇打电话让他赶紧回家,虽然说那个脸上有疤的警察是那个退休老干部出事儿才来看看,可她老觉得不是老干部出事儿,而是他犯事儿了!所以,当李暖几人戴着蓝帽子和白手套站在后院中时,她是一点儿都不敢怠慢。
  陈光明和李侠刚一露面,李暖就被这二人的狼狈样给吓到一跳,嘴巴特毒地直接开起了玩笑:“我说,陈队,你这是带着人家李侠往哪里钻了呢,这怎么闻着一股子臭味啊!”
  陈光明直接往后院角落的水缸走去,没好气地道:“我俩往河沟里走了一趟,那沟里全是淤泥,结果就成这样了”,他话锋一转:“里面勘查过了吗?”
  说到正事儿,李暖敛起了脸上玩笑的神色,正色道:“正在进行,等通道全部打开,我再通知你们进入。”勘查室李暖主任和他的三个助手先是检查了后门下的那几组脚印以及门上的痕迹,再来到那人刘姓干部租住的房间,这个房间是重点勘查地,除了勘查人员以及有勘查证的陈光明之外,其他人员暂时是都不能进入该房间。此时侯勇家的动静早就惊动了村子里的人,有好奇的邻居来围观,询问发生了什么事,陈光明便安排李侠趁机多了解点关于这位老干部在这里借住时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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