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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幸存者(近代现代)——小桃桃子

时间:2023-11-09 09:50:00  作者:小桃桃子
  接着是负责现场勘查的勘查室主任李暖汇报情况:“勘查室对现场进行了初步勘查,发现中心现场位于小楼一楼客厅处,前台柜面上物品散乱,但壁柜没有动过的痕迹,其次是客厅共有六张圆桌,五张都干净整洁,打斗痕迹集中在最后一张圆桌处。现场有六具尸体,均在客厅东侧方向的圆桌周围。五人倒地,一人在圈椅中,其中一具男性尸体被西式餐刀贯穿胸口,血迹从前胸流出,面积有三平方米,餐刀已经收集,下一步将对餐刀刀柄上的指纹进行提取。圆桌上一共摆放有八双筷子,按照人头来数,多了一双筷子。此外,在圆桌的比例旋转台上共提取到了十二枚指纹,提取到了脚印四十五个,另外在西侧的KTV包间电视机遥控板上提取了两枚还存在的指纹。在东侧的厨房里,灶台铁锅里还剩着没有盛完的菜,其余一切都规整有序,没有打斗的痕迹。这是中心现场的基本情况,下面,就是二楼客房的情况,二楼主要是客房,南北对向共有十二间客房,只有一间203号房被褥凌乱,有人入住的痕迹。目前已经对被褥上残留的头发和洗手间的牙刷梳子进行了收集。最后是三楼,三楼为沈家人自住楼层,在西侧有一扇防盗门隔断了二楼。防盗门门锁完好,我们进入后发现没有外人进入的痕迹。以上是我们这组的基本情况。”
  莫小琴静静地听着各组的汇报,她的主任向丽萍此时正在法医实验室对六具尸体进行解剖检验,所以暂时留她在这里进行初步汇报,小姑娘头一次在局长这级别的领导面前汇报,难免说得有点磕磕巴巴,但并不影响大家都听明白了:“案发现场共有六名死者,除开地上那名男性死者被餐刀贯穿胸口致死之外,其余五名死者身上都没有明显的伤口。六名死者的死亡形态均不一样,我按照逆时针的是你徐逐一介绍,一号男性老年死者,年龄估计六十岁,背靠在圈椅中,脸部浮肿,背部出现少量尸僵,目前死因不明;二号死者为老年女性,年龄估计六十岁,死亡形态是仰卧在一号死者的脚下,嘴角有白色溢物,死因不明;三号死者为中年男性,年龄估计四十岁,俯趴在地上,后背上插有一把西式餐刀,餐刀没入后背贯穿前胸,初步判断死因为该刀刺穿心脏导致出血量过大休克性死亡;四号死者为靠近三号死者的中年女性,年龄估计四十岁上下,蜷卧在三号死者脚边,嘴角有血,脖颈有多处抓挠伤,死因不明。”
 
 
第8章 部署
  “五号死者为年轻女性,年龄估计三十岁上下,蜷靠在圈椅腿上,双脚呈蹬踏式挣扎状,手部指甲断裂,面容狰狞,嘴角同样有血,死因不明;六号死者为年轻男性,年龄估计三十岁左右,仰卧在圆桌下,双手向上延伸,口腔内有大量的白色呕吐物,不排除死因有被呕吐物堵塞咽喉导致呼吸困难窒息而亡的可能性。”莫小琴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说完后直接长舒了口气。
  “怎么这么多的死因不明?”廖副局长嘟哝了一句。
  莫小琴瞬间涨红了脸,她坐不住了,慢慢站起来,面带愧色张口就打算解释。只是还未开口,就看见陈光明眼神示意她坐下,他替她解释了起来:“廖局,排除三号死者被餐刀一刀毙命,其余五位死者应该都是同一死因,我和向主任交换过初步意见,向主任初步怀疑五名死者有可能死于毒物,但究竟是不是还需要作进一步的解剖检验。”
  廖副局长听完陈光明的介绍,他面色上好看了点,又看向莫小琴:“案发时间能确定吗?”
  莫小琴松口气道:“结合身体身上的身僵情况,初步案发时间在1月20日十一点至1月21日凌晨一点左右。”
  廖副局长点点头,示意陈光明继续。然后陈光明便将下午掌握沈家社会关系的情况也做了详细汇报,在听到沈家有个在市委工作的侄子时,廖副局长打断了陈光明,问道:“知道这个侄子的名字吗?在市委哪个部门?”
  陈光明道:“沈家侄子在村里露面的机会不多,没多少人注意过,目前还没有掌握到这位侄子的基本情况。”
  廖副局点头:“这一块尽快掌握,他是除了沈家小儿子之外,沈家唯一的亲人了,这些事情他有知情权。当然,有些情况我们也要尽快和他了解。”
  陈光明说了声“是”,又接着道:“好,现在我们各组的情况都已经汇报完毕了。下面,我来布置一下接下来的侦查重点,最后由来廖局给大家作指示。”
  “第一,尽快确定沈明非的下落,根据目前对沈明非周边人的调查,沈明非在周五离开财经大学,我们要有两个判断,一是沈明非周末回家了,但是在周末的某个时刻提前离开了,这一点要再去和村里的人核实,务必要确定沈明非回家和离开的具体时间以及离开的方向;二是沈明非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另一个地方,那么就要重点调取学校附近的视频,追踪出沈明非在周五离开的轨迹,找出他最后出现和落脚的地方。此外,沈明非的手机目前处于关机状态,要调取出他的通讯记录,重点对通话频次多的人进行排查,确定沈明非的行踪。”
  “第二,根据现场勘查有个细节要重点关注,李暖主任刚才说过,圆桌上一共摆放有八双筷子,而现场的死者只有六名,这里就有两个假设,假设一,沈明非回家,那么沈家七口人齐全,多了一个人出来,能够参加沈家家宴的人,一定是沈家都认识的熟人,这是一个排查点;假设二,如果沈明非并没有回家,那么就会有两个外人参加家宴,这两人一定也是沈家关系亲近的人。综上,当晚一定有外人进入了沈家,结合西侧KTV包房电视历史记录显示的时间为当晚八点,可以推断在1月20日当晚八点有人使用过KTV包房,那么我们把排查时间往前延伸至当日五点至凌晨四点这个时间段,一方面排查所有进出村子的生面孔,另一方面排查与沈家关系亲近的人,要排查沈家每个人的关系,包括沈明非。只要在排查过程中有人在今明两天离开了的,都要纳入重点关注人群内。此外,在排查过程中要进一步扩大范围,可以多询问一些年轻人,年轻人睡得晚,今天大多数年轻人都上工去了,等晚上都下工回来多问问,说不定有人看见或听见了什么。”
  “第三,沈家这个侄子也是重点,据了解,这个侄子是沈德大哥从外面带回来的,目前是沈家唯一的亲人,我们需要尽快联系上他,沈家真实的社会关系情况还需要通过他来进行了解掌握。”
  “第四,目前台澳村只有在与县道相交的地方有监控探头,我们要充分利用这处监控,对昨天二十四小时内进入台澳村的车辆逐一进行调查,筛选出可疑车辆。”
  “好,以上就是我的部署安排,目前由甘霖、任思齐、赵宇分组开工,莫小琴待会就回去帮向主任开展检验工作,钱所长这里,就要拜托你们继续支持配合下我们的走访工作。接下来,请廖副局长讲话指示。”
  一听到廖副局长要讲话了,之前还坐得歪七八扭的人都坐直了身体,眼睛齐齐看向主位上的廖副局长。廖副局长大手一挥,只简单说了一句:“这起杀人案件,性质十分恶劣,影响十分重大,我听完各位的汇报,明显感到这起案件线索少,难度相当大,希望大家一定要稳中求进,保持住振奋的士气。此外,沈明非的行踪在这起案件中是个关键性的人物,说他是本案的钥匙也不为过,所以要是确定他失踪了,就要做好坏的准备,随时调整调查方向。好,我就讲这些,大家辛苦了,拜托各位了!”
  会议结束,廖副局长几乎没有停留,立刻驱车前往市公安局,他要在第一时间将案件情况向上级作汇报。各组都开始按照陈光明确定的侦查方向各行其是。
  周启贵在门口等着钱坤出来,李侠和周民站在一旁,低声问他:“我们是直接回所里,还是继续呆在这儿?”
  周启贵往办公室里瞅了一眼,见钱坤正和陈光明在交流着什么,他朝里面努嘴道:“等会儿吧!”
  周民打了个大大的呵欠,眼角渗出泪珠,脸上满是倦色。天色有点阴沉,不过是傍晚六点,暮色就已经袭来了。可能是开会时间有点长,老坐着不动,血液循环放慢了吧,李侠和周民都觉得又冷又饿,从脖子以下都像是泡在冷水里似的,没有一点儿温度。
  说话声由远及近,伴随着重重的脚步声,门口的三人倏地站直了身体,三人都裹着绿色的军大衣,远远看去像极了三根老梆菜头,又老又绿。
  钱坤看见站在门口傻愣愣的三个人,“哟呵”了一声就笑说道:“当门神啊!”说完,又转头略带自豪地看向陈光明,道:“陈队长,这三个可真是我们所里的得力干将,这次你借调过去就麻烦你好好带带他们,呃.....周启贵就算了,他自个人经验也多,这两个你多使唤他们。”
  三人听了这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是要借调进大队了!李侠和周民性子活泼,闻言立刻高兴地看向了陈光明,问道:“陈队长,我们真的被借调进大队了?!”
  陈光明没有含糊,干脆地点头道:“是,刑侦大队人手不够,案件发生在台澳村,是你们的管理辖区,你们的群众基础比我们好,更了解也更适合和村民打交道,这正是发挥你们所长。”
  周民和李侠听完这个话立刻表态会好好干,只有周启贵面上并无多少喜色,对他这个一路下滑的老警察来说,临近退休被借调,并不是好事,而是再次让他回忆起那些喜忧参半的奋斗岁月。
  钱坤对周启贵曾经的经历心中有数,自然对于陈光明和他之间的纠葛也是门儿清,他看了眼陈光明,发现他面色平静,并没有对周启贵的反应有任何不高兴,他便看着周启贵,笑着打哈哈:“老周,这是你退休前的一次大案,用这个案子给自己的警察生涯画个圆满的句号,多有意义。你要发挥老同志带年轻同志的精神,争取在你退休前的这几年把李侠和周民给培养起来,你也算是有徒弟的人嘛!”
  周启贵心里虽然不愿意,但钱坤确实也说中了他的部分心里,作为曾经优秀的刑警,他自然想再展一次风采。想到这里,他也就不在扭捏,应了下来。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陈光明在这时接起了电话,“嗯嗯”了两声就挂断了电话,然后低头看起了手机,随后抬头看向钱坤,道:“钱所,沈明非的生活照发过来了,接下来需要你们发动力量摸排下他是否有在镇上出现过。”
  “行,你直接发给我吧”,说到正事,钱坤也收起了笑容,一边接收着照片,一边对三人说道:“我把照片也发给你们,在明天的走访调查中可以用用。”
  “叮——”三道短促的声音响起,李侠最先拿出手机查看,只一眼,他的眉头就瞬间高耸,接着是周民,他倒是细细看了好几眼,最后抬眼和李侠对视,两人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愕。这一幕没有逃过陈光明的眼睛,他立刻问道:“你们认识这人?”
  周民点点头,而后又迅速地摇头:“我们不认识,不过这个人现在就在我们所里。”
 
 
第9章 身份
  周启贵没有看手机上的照片,但是一听周民的话就知道他说的是谁了。他赶紧掏出手机确认,手机上的照片是一个年轻男人的生活照,穿着一件长至膝盖的黑色羽绒服,内搭一件灰色针织衫,一头短寸显得十分精神,照片上的沈明非笑容灿烂,神采飞扬,完全和昨晚在乡道上疯疯癫癫的他判若两人。他,就在昨晚究竟经历了什么?
  “怎么回事,你们详细说一说。”陈光明的声音打断了周启贵的思绪,听到他的问话,还是周启贵接过话头,向陈光明和钱坤解释起来来龙去脉:“我接到周智的报警,说是他在三样村的乡道上撞着个人....接到报警,我就和周民去了现场,结果到了现场,刚开始并没有找到人....昨儿个晚上雾气重,伸手不见五指的....愣是沿着周围翻找了半个多小时也没见着人影,我们就准备离开了...后来是听见他在沙棘林里哭,才算是把给他找了出来....但是,昨晚我们就觉得这个人有问题...”
  “有问题?原因是什么?”陈光明听得认真。
  “血!”李侠有点激动,他没有想到昨晚带回所里的那个男人居然是本案中的小儿子沈明非,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所以情绪难免就起伏了起来:“他的脖子上、脚背上全是血,另外他的毛衣上面也浸满了血....”
  “具体时间还记得吗?”陈光明眉头始终没有松开,似乎并不觉得找到沈明非就可以松口气。
  周启贵点头:“大概是凌晨一点多,等会儿——”,说完他打开手机,滑动了几下,将手机转个向面对着陈光明,指着其中一个来电道:“凌晨一点十一分。”
  “报警人你们熟悉吗?确定不是他撞人才导致他浑身是血?”陈光明继续问,好像并不急着去见沈明非。
  周启贵对于这一点也是有点不太确定,所以回答是就多有保留:“报警人叫周智,和我都是周家村的人,人还是很老实的。昨晚太黑,路面只有一道刹车的痕迹,但是痕迹很短促,再加上周智的面包车头没有凹下去,但他又确实忽然出现在车前方,还有身上有血,所以是否真的是周智撞了他,可以请交警部门鉴定一下。”
  陈光明盯着周启贵,对他这套说法并不买账,追问道:“周警官,你个人的真实判断是什么?”
  周启贵自知刚才那番说辞是无法让陈光明认同的,索性直言:“我个人不认为是周智撞了他,他脖子和脚板上的血迹都已经成了血块,衣服上的血也风干了,如果是被车撞了,一是他本人身上不可能没有伤口,就算是碰撞也会有擦伤,或者衣服有破口,这些情况都没有;二是我们见到他时,他身上的血迹已经凝固了,这不符合鲜血的形态,显然是已经过了一段时间才会凝固。所以,我判断这个人极有可能是出了事,还是大事。再加上他精神不稳定——”
  “等等”,陈光明打断了他,问道:“精神不稳定?什么意思?”
  “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人是蜷缩在沙棘林里的,这大冬天的,晚上温度都是零下十几度,他几乎被冻僵了,喊他也没有知觉,我们把他给带回了所里。他精神不稳定这事儿是听周智说的,周智说这人嘴里一直说着‘不要,不要’这两个字,所以就觉得精神不稳定。”周启贵解释道。
  “现在人还在所里吗?醒了没有?”陈光明抬了抬下巴,示意边走边说。
  周启贵点头:“还在所里,我们之前开碰头会的时候就醒了。”
  “去你们所里看看去”,陈光明总算决定去会会这个“神秘男人”了。
  在回所里的路上,周启贵给所里的值班民警打电话,信号很差,半天才接通,问了下沈明非目前的情况就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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