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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薮(推理悬疑)——蓝鲸不流泪

时间:2023-11-10 10:01:36  作者:蓝鲸不流泪
  亓弋点头:“对,跟我的画像非常一致。”
  “可亓支不是左撇子啊?”郑畅说。
  “我两只手都是主力手,除了写字以外,其他方面基本分不出差别。”亓弋解释。
  宋宇涛咽了下口水,说:“亓支你……天才……真的是天才。”
  “只是以前训练过。”亓弋自谦了一句,接着将话题带回了案子上,“我没办法证明不是我杀的道钦,但也没办法证明是我杀的。道钦死后没多久我就暴露了身份,之后就被接了回来。所以到底是谁动的手,我到现在都不清楚。”亓弋抿了下唇,接着说,“另外,唐临的死法我以前见过。DK以前有两个最得力的手下,一个是之前我提过的,几年前带人出走的努珀;还有一个叫冬萨。冬萨就是被塑料袋套头窒息而死,当时在DK集团卧底时我手下干的。不是我指使的,是T假称是我的命令,让我手底下的人去杀的。T做事从来不留尾巴,没有人能证明那不是我的指令,当时冬萨要亲自去出一批货,纯度大概在85%左右,在那时已经是品相很好的货了。我把这个消息传回来,原本这边是想借着这个机会抓人的,结果到交易那天冬萨没出现,交易取消,直到三天后我才在DK那里看到了冬萨的尸体,塑料袋还套在头上,手脚也被捆着。DK说不管是T杀的还是我杀的,总之冬萨被警方盯上还一无所知,笨成这样死了也是活该。然后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当然,他没有被分尸,后来尸体应该是直接烧了或者埋了,后续不是我处理的。”
  “这或许有用,暂时先保留。”宗彬斌接过话说,“我吃完了,我来说发现。昨晚我把孟支那边送来的监控视频又看了一遍。”他把截取出来的一小段视频投在屏幕上,“这一段可以看到,司机的右手从躯干和方向盘中间的位置落回到方向盘上。按照人物动作逻辑分析,这应该是个动作的后半段,在进入监控区域之前,他的右臂有很大可能是在靠近躯干的一侧。”
  谢潇苒仔细看了那张照片,说:“摸脸,或者摸耳朵。”
  海同深道:“司机很有可能是佩戴了入耳式蓝牙耳机或是其他通讯设备,他这个动作有很大可能是在调整耳麦。”
  “你还是少说话吧,再这么下去真成破锣嗓子了。”宗彬斌把水杯推到海同深面前,“确实就像海支说的,我怀疑司机是佩戴了耳机,也就是说,司机开车向亓支打招呼这件事也并不是他一个人完成的。”
  海同深还是开了口,总结说:“这两名死者的死因应该不是巧合。现在事情很明显就是冲着亓支来的,但我们不能只靠亓支一个人去回忆以前的事来推断猜测凶手。梅花虽然是一种象征,但抛开梅花来说,现在我们面对的还是凶杀案,所以仍然要按照应对凶杀案的方式去侦破。”
  宗彬斌点头:“明白你意思,我和涛子从传统路子走,郑畅留下来机动后援,二位领导一个重感冒,一个是目标人物,就先‘家里蹲’吧。潇潇再跟技术室那边碰一下细节,看有没有遗漏。”
 
 
第三十九章 
  专案组组员各自忙开,亓弋则跟着海同深回了办公室。“我觉得你应该去医院。”他说。
  海同深摆了摆手,疲惫地坐到了沙发上。亓弋轻轻叹了口气,倒了温水走到他身边,盯着他把水喝下。
  “你这样不行的。”亓弋说着话,海同深却已经躺到了他的腿上,声音嘶哑到近乎失声:“别说了,让我躺一会儿。”
  “你……”
  海同深拉住了亓弋的手:“歇半个小时,如果还不行我就去医院。”
  “好吧。”亓弋妥协,用搭在一旁的冬季警用棉服把海同深盖了个严严实实。海同深踏实地睡了将近一个小时,就连无法抑制的咳嗽都被亓弋轻轻拍在后背上的手抚平。
  刚睡醒的海同深还有些发蒙,亓弋也没催他,仍旧安静地坐着,直到看到两个人握在一起的手,海同深才算稍稍清醒一些:“抱歉,刚才实在太难受了。”
  亓弋:“你出了不少汗,先别掀开衣服,慢慢起。”
  “五月份给我盖棉袄?难怪我梦里觉得这么热呢。”海同深已经坐了起来,也松开了亓弋的手。
  亓弋活动了一下手腕,说:“捂出汗就好了,你身上真的很烫,你这样就应该在家休息。”
  海同深摇头,伸手去拿桌上的水杯。
  “水凉了,我再给你接——”
  “没事。”海同深已经喝了半杯下去,“我现在清醒了不少。”
  “所以呢?”
  “所以我想起来想问你什么了。”海同深搓了把脸,“我是想问你,那个暗网的悬赏,真的是像廖厅说的那样,他们想让你回去吗?”
  亓弋:“或许吧。”
  “为什么?你……对DK很重要?”
  “David还昏迷着,想让我回去的也不是他,是Nanda和Nando。”亓弋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那俩孩子想法跟正常人不一样,我也搞不懂。”
  一阵让亓弋感到诡异的沉默之后,海同深才开了口:“你知道你提起克钦邦那些人时语气熟稔得仿佛在怀念故友吗?”
  亓弋愣了愣,少顷,他收回放在沙发上的手,说:“对不起,让你难受了。”
  “不是让我难受,亓弋,你是不是还没有意识到你和我们之间始终隔着的那一层是什么?”
  “你什么意思?”
  “谁是孩子?濛姐家立志上公大,子承父业的洪娇倩是孩子;宋宇涛家正在为了高考疯狂补课的宋明雅是孩子;梁威家那个闹着要去漫展,刚坑了他一个四千块钱的BJD娃娃的梁笙是孩子。以你的年纪资历,你也可以说小虞儿和潇潇是‘那俩孩子’,但你不该把A和O当作‘孩子’。”海同深拉住亓弋的手腕,“或许之前那些年你已经习惯了站在毒贩的角度,习惯了和他们一样说话做事。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你明白吗?”
  “你是在提醒我要坚定立场吗?”亓弋抬眸直视着海同深,语气也变得冷漠和严肃起来,“我从没有忘记过我的立场,更没有忘记过我是个缉毒警。如果我曾经有过一丝动摇,现在都不可能穿上警服坐在这间办公室内跟你面对面。你可以去打听一下卧底警员回归后的审核制度是什么样的,或者你可以去找找还在世的那些曾经下过地的警察亲自问问,他们经历了多少次谈话和审查。”
  亓弋的眼睛里噙着的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就在海同深几乎要承受不住的时候,他却先挪开了目光。海同深怕亓弋生气离开,连忙加重了手中的力道,按住亓弋说道:“对不起,是我说错话了。你就当我烧糊涂了,或者当我吃醋了行不行?我听见你那么叫他们,我就觉得好像你跟他们才是一家人。”
  “谁要跟毒贩当一家人?!”
  “我错了,对不起。”海同深用力把亓弋拉到自己身边,“我想跟你成为一家人。”
  亓弋仍旧梗着脖子说道:“他们都说你情商高智商高,我是一点都没看出来。”
  “我遇到喜欢的人就变傻了。”海同深说,“亓支队长原谅我这个傻子好不好?”
  “你没事吧?!”
  “有事,当然有事,我感冒了。”
  亓弋甩开海同深的手,站起身说:“感冒别传染我!”
  “风寒感冒不传染。智商降低也不传染。”海同深连忙说道。
  亓弋拉开办公室的门:“你继续歇着吧,我去看资料了。”
  海同深叹了口气,又坐在沙发上缓了会儿神,才缓缓起身去了会议室,结果却发现会议室里只有郑畅一个人在盯着电脑看监控视频。
  “老大来了。”郑畅说着抬起头来,先是一愣,接着连忙按停了视频,“老大你不歇歇吗?你脸色好差。”
  海同深摆手:“没事,我也不去外面跑,就在局里待着。正好今早收到的健身房的员工和客户资料还没整理出来。”
  “咱这会议室套间里面有床,不然你去里边歇会儿?”郑畅走到海同深身边想要扶着他,“我天!老大你怎么烫成这样!不行你赶紧去医——”
  “闭嘴。”海同深打断道,“谁没发过烧?别一惊一乍的,再多说一个字把你嘴缝上!”
  郑畅立刻捂住嘴。
  “去医务室给我拿点儿退烧药和止咳药来。”海同深推开他的手,“不许多话!记住没有?”
  郑畅用力点了头,之后小跑着往医务室的方向去了。
  海同深重重地出了口气,拉开椅子坐到了桌边,准备翻看资料。
  郑畅刚走,亓弋就抱着枕头和衣服走了进来。
  “你干什么?”海同深问。
  “这是之前廖厅给我买的,这个舒服。”亓弋把枕头塞在海同深的背后,又把衣服给他披上,“你再这么烧下去会出问题的。”
  海同深抬头看向亓弋,无奈一笑:“就没什么想跟我说的?”
  “没有。”亓弋生硬道。
  海同深:“那我跟你道歉你接受吗?”
  亓弋接了温水放到海同深手里,说:“喝水。”
  “还挺傲娇。”海同深喝了水,翻开面前的一摞资料,“你啊,跟小朋友似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我刚才真的没有质疑你立场的意思,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至于我说的对不对,你可以再冷静想想,如果还是觉得不开心可以告诉我,咱们再探讨。”
  “病人还是少说话吧。”亓弋坐到了海同深身边,把大部分档案都挪到自己面前,“难受了就歇,别硬撑着。”
  海同深低低笑了一声,也跟着翻开了面前的档案。
  郑畅很快从医务室拿了药回来让海同深吃下,之后几人便开始埋头工作。午饭送到时,退烧药也起了效,海同深终于坚持不住,趴在了桌上。亓弋连忙放下手中的档案,低声问:“还好吗?”
  “我有点儿坐不住了。”海同深的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到,可落在亓弋耳朵里却异常清晰,直接把他的心都揪了起来。
  “去里面躺一会儿?”
  “嗯。”海同深虽然应了,但根本没有动。
  “我扶你进去。”亓弋拦腰把海同深搀了起来。郑畅见状也连忙过来,两个人一起扶着海同深进了休息室。一直到把海同深安顿好,关了门出来,郑畅才长长地出了口气,说:“我还没见过老大病成这样,说话都没力气了。”
  “他受了伤之后就没休息。”
  “是啊!说起来也是,这汤副支死活拽着我们。他们抓人需要配合,找辖区就是了,他觉得分局的人不行,非要市局出人。他带着人来,自己不指挥,让老大当总指挥,然后自己手底下的人又都愣头青似的,最后还得辖区和市局都派人支援他们。抓个人弄那么大阵仗,受伤的是老大和你,立功的倒是他们。”
  亓弋轻轻摇头:“我的伤不算什么,你们海支是真的伤挺重的。”
  “那可不是!失血快800毫升!这要是真需要输血还麻烦呢,老大是熊猫血——”
  亓弋打断了郑畅,再次确认道:“他是熊猫血?”
  “对。RH阴性AB型,听说这个血型是熊猫血里占比最少的,所以我们都尽量不让他受伤。”郑畅重重地叹了口气,“还有亓支你也是,后背那伤也养了一个多礼拜吧?我听医生说了,你整个后背都瘀紫了。这真是谁的人谁心疼,以后别让我再见着那汤雨维!”
  “都是工作。”亓弋说。
  郑畅撇撇嘴:“老大也是这么说的,可我们就是心疼啊。”
  “看来他对你们挺好的,你们都这么向着他。”
  “我们也向着你啊!”郑畅说,“咱们是一家人,老大早就交代过,不能欺负你。”
  “早?多早?”
  “他刚回来那会儿就说过了。”郑畅笑了笑,“昨天知道你身份之后,我都怀疑老大是提前知道了什么。”
  “他不知道。”亓弋坐回到椅子上,“我什么都没跟他说过。”
  “所以说老大就是老大,看人很准。”郑畅看了眼手表,说,“亓支要不咱们先吃?我刚才让拉面店的老板娘随便送了点儿过来,我记得老大带你去过那家店,她应该知道你的口味了。”
  亓弋看了看,说:“没事,我还不饿,你先吃。”
  “别啊,不好吃独食的。”
  “你吃吧,我先出去一趟,一会儿回来再吃。你盯着点儿他。”
  “好嘞!”郑畅连连应声。
  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亓弋回来时手里多了一个袋子。得知海同深一直睡着,他也稍稍放了心,拎着袋子进了隔间。亓弋悄悄靠近,小心翼翼地坐在了床边,他没有叫醒正在熟睡中的人,只安静凝视。欲望在这安静的房间中蔓延开来,亓弋渐渐松了心防,将自己的内心毫无保留地摊开来,也正因此,才会情不自禁。在两个人即将碰到一起时,海同深低声道:“门没锁。”
  亓弋收势不及,直接趴在了海同深身上。而后他又立刻弹起,捂着脸问:“你……什么时候醒的?”
  “刚刚。”海同深清了下喉咙,“听见他们在外面说话的声音了,大家都回来了吧?扶我起来坐会儿。”
  “好。”亓弋连忙扶着海同深坐了起来,“你感觉怎么样?”
  “应该退烧了,身上松快不少。”海同深抱着怀里的枕头,轻轻揉了一下,低声问,“如果我刚才不出声,你是不是就亲上来了?”
  “没有。”亓弋否认,即便此刻这否认非常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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