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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薮(推理悬疑)——蓝鲸不流泪

时间:2023-11-10 10:01:36  作者:蓝鲸不流泪
  海同深把亓弋的手拉到自己身边,压着声音说道:“虽然我很想吻你,但此时此地并不合适。这门没有锁,如果刚才有人进来看见了你的行为,对你影响不好。大家都在忙案子的时候,咱们两个人作为专案组的指挥,却在屋里谈情说爱,就算平时我对他们再好,他们心里也会有别的想法。而且,你有做好公开出柜的准备吗?”
  “我知道。我只是……一时没忍住。”
  “自控能力这么差?怎么当卧底的?”海同深抬起手摸了摸亓弋的头发。
  “不用你教我怎么当卧底!”亓弋咕哝道,“而且我现在也不是卧底了。”
  “好的亓警官。”海同深别开头咳了两声,仍是虚弱无力。
  “真的不用去医院?”亓弋问。
  “不用了。”海同深扯了下嘴角,“我有点饿了,吃什么?”
  “这个。”亓弋把一盒奇异果举到海同深面前。海同深先是一愣,接着就笑开了眉眼:“这可不顶饿,是打算让我有情饮水饱?”
  亓弋有些拘谨,回答说:“还有面。”
  “你的呢?”海同深说,“我想吃你的。”
  “不要,我怕你传染我。”亓弋拒绝。
  “都说了风寒感冒不传染。再说了,传染你怎么了?就这么不愿意跟我同甘共苦?”
  “我要也感冒了专案组谁负责?”
  海同深张了张嘴,最后妥协道:“好了听你的。”
  不过在看到亓弋那一份看起来就辣的米线之后他就明白了亓弋的好意,确实,就算亓弋让,自己大概也吃不下他那份。
  这一次亓弋倒是主动说了话:“健身房那些档案我看过了,有几个人的档案信息模糊,我单独拿了出来,你一会儿要是有精神就再看一遍。”
  “好。”
  “你确定佟晓童没问题吗?”
  “他妈退休以前是咱们这片儿派出所的指导员,意识形态绝对正确。”
  亓弋轻轻点头:“如果是这样的话,DK那边确实不太会选择他做内应,或者找他打听消息。”
  “我吃完了。”海同深把外卖盒盖好递给亓弋,“走,去看看别的档案。”
  “等会儿。”亓弋拦住海同深,“那个还没吃呢。”
  海同深顺着亓弋手指的方向看去,旋即笑了起来:“对,这个不能忘。”
  “这个应该不会酸,我买的是黄心的。”亓弋说。
  “哟,小土豪,黄心猕猴桃很贵的!你舍得?”
  “你生病了,应该吃好的。”
  “什么年代的理论了!”海同深利落地用随盒附带的工具挖了半个猕猴桃递到亓弋嘴边,“你先吃,这样就不传染了。”
  亓弋把猕猴桃吃了,才说:“要传染昨晚就传染了。”
  “那就是不生气了?”
  “早就不生气了。”亓弋低头说道,“你说的没错,我也知道你没有怀疑我的意思,我只是……太敏感了。”
  “做个约定吧。”海同深说,“以后谁惹对方生气就买奇异果回家。吃完了就不许生气了,要心平气和地对话,好不好?”
  “好。”亓弋答应道。
  “真乖。”海同深摸了摸亓弋的头发,“走吧,我们出去继续干活。”
 
 
第四十章 
  二人回到会议室没多久,谢潇苒就拿着报告走了进来:“梁老师分析出结果了,唐临家的那张照片确实是在国内打印的。”
  “来,写板子上。”海同深招呼道。
  谢潇苒点点头,在白板的空隙处写了几个字,说道:“根据梁老师的分析和后续调查,目前可以确认的是,这张照片所用的相纸是国内某品牌生产的,铺货量比较大,通过供货渠道确认,这一批相纸最终流入平潞市西区的一家小商品批发店铺中。但是问题在于,这批相纸是四年前出厂的,而按照那家店铺的进货频率和进货量来看,相纸当年就已经售完,所以监控不可查了。不过我刚才问过了廖厅,他让我跟师兄和晏队提了一下这个情况,让他们在平潞帮着看看还有没有可能查到别的什么痕迹。还有,虽然相纸是四年前的,但喷墨数据分析却显示,照片打印出来的时间不超过两年。”
  “四年前……两年……”海同深轻声复述,明显在思考。
  “那会儿发生什么了吗?”谢潇苒问。
  亓弋说:“前年十月,金志浩落马。”
  “噢对!”谢潇苒恍然大悟,“是前年我师兄受伤那次的案子!不过为什么平潞的案子会牵扯到俞江?”
  海同深解释说:“那个案子影响的可不只平潞,全省都跟着动荡,金志浩作为省厅领导,在各地都铺了不少人手。”
  亓弋又补充道:“金志浩那条线就是连在DK那边的。四年前金志浩故意放跑了戴冰,戴冰把DK身边有卧底的事情说了出去。”
  宋宇涛突然出声:“等会儿……我才反应过来,亓支你前两天说的那名卧底,就是你自己啊?!那你暴露……”
  亓弋道:“前两天因为还没成立专案组,关于那边和我身份的事情都只能模糊说。抱歉。”
  “不是,哎呀,我没有那个意思,你别道歉。”宋宇涛明显慌张了起来。
  亓弋摆了摆手,轻描淡写地说道:“我就是那时候暴露的,不过我侥幸逃了回来。刚才潇潇说这相纸是四年前进入的平潞市,那么很有可能就是因为那时我的身份暴露,有人把我的照片打印出来交给了相关人。两年前金志浩事发,两年后的现在,有人在明确地向我打招呼。在上一个案子中,梅花是后放进去的,但现场没有任何痕迹;抓钟艾然和张聪的时候,那么明目张胆地在对面楼出现,最后那个房间也没有检出任何有用的痕迹,视侦组查了半个月的监控都没有发现可疑人物。不过……”
  见亓弋停了下来,宗彬斌问:“怎么了?亓支想到什么了?”
  亓弋盯着窗外,灵光一现,道:“除了住户和租户以外,还有一群人可以自由出入小区楼宇而不引起怀疑。外卖员。”
  海同深同时说道:“快递员!”
  啪!郑畅猛地一拍桌子,随后抱着自己的平板快速翻找起来:“我想起来了!我就说我见过那司机!喏!”
  众人抬头看向屏幕,郑畅已经把照片投到了屏幕之上,他说:“张聪那个案子完了之后我把所有相关视频都过了一遍。这个快递员,在抓捕张聪和钟艾然的现场出现过!他每天早晚固定时间出现在那栋楼里,每次都拿着大大小小的纸箱,数量也不一样,真的很像快递员。”
  “但是他看起来并不匆忙。”亓弋说。
  “对!没错!”郑畅连连点头,“快递员比送餐员好一些,但也是有时间压力的,所以快递员也会着急。因为这老小区的电梯不太给力,这栋楼大部分快递员都是选择坐电梯到顶楼或者是一批包裹收件人中住的最高的楼层,然后步行下楼送货。但是几乎所有快递员在电梯里都会至少有几次抬头盯着电梯数字变动,或者是电梯刚开了个门缝就钻出去的行为。只有这个人,从头到尾没看过楼层数字的显示屏,每次出电梯又都是等电梯门完全打开之后才以正常步速走出。还有,无论电梯里是只有他还是有别人在,他出电梯的时候都不看数字。就感觉是……在哪层下都行,也不怕下错了楼层。因为他确实行为有些怪异,所以我留意过他。”
  谢潇苒问:“畅哥你说的司机,是唐临抛尸案的那个?”
  “对。就是那个司机,我确定。”
  虽然大家都相信郑畅的眼力,而且郑畅分析得也很有道理,但这名司机裹得跟木乃伊似的,而快递员全程低着头根本没有露出过正脸,谁也不敢保证郑畅的判断就一定是对的。海同深看向谢潇苒,问:“这两个角度的人体比对,你能做吗?”
  “刑科所有一位老师可以。”谢潇苒回答,然后又补充道,“但我不知道那位老师现在回没回去,春节之后省厅说借调,反正我过来的时候那位老师还在省厅呢。”
  “果然……省厅真是抓着个好的就不放手。”宗彬斌磨牙。
  海同深无奈,说道:“我去找姜局协调,一会儿你和郑畅先把照片和视频整理好,能找到的这俩人的所有静态动态的资料都放在一起。数据越多,比对结果越准确。”
  “好。”谢潇苒答应,接着又说,“梅花的分析结果也出来了。梁老师做了颜色对比,又向植物研究所的专家咨询过,最终证明这几名死者口里的花叫作单瓣绿萼。所谓单瓣就是指这花只有一层花瓣,不像别的品种那样花瓣层层叠叠地摞着。这三朵梅花都是压制成的干花,但也有区别。李汌口中的梅花有颜色变化,是在尸体口中存放导致的。而司机和唐临口中的梅花却并不是,这两个人口中的梅花都是干花,也都是五瓣,但司机口中的梅花有一瓣颜色不属于原生颜色,唐临口中的则是两瓣。简单来说,司机口中的梅花有一瓣被染过色,唐临口中的那朵梅花有两片花瓣被染过色。”
  “单独花瓣染色?”海同深问。
  谢潇苒点头:“是。专家分析的结果是,这被染色的花瓣与其他花瓣同属一朵,是有人揪下了其中的部分花瓣完成染色之后又把花瓣粘了回去。染色试剂还没查出来。梁老师在努力了。”
  海同深:“那就再等等结果。”
  没过一会儿,陈虞敲门送来了最新的资料。虽然刑侦其他队员没有参与到专案组之中,但毕竟这个案子之前一直是刑侦在负责,有些资料交接没有那么及时,有些不用太保密的也还是交给他们去调查。廖一续那天的话意思其实很明显,专案组最高秘密就是亓弋的身份,其他关于案件的信息,专案组负责归拢分析,但查案子不能只靠他们六个人。
  海同深把刚刚拿到手的一份资料递给郑畅,说:“这是之前我们说过的,从那份公告发出之后到我们发现尸块那段时间浏览过网站的IP地址和浏览过公众号的ID以及对应的地址,看有没有眼熟的。”
  郑畅接过之后快速浏览了一遍,而后摇头说:“没有。不过……海支这个截止时间是什么时候?”
  海同深:“高速路绿化养护公告发出的时间是4月15号,这个是截止到我们发现尸块那天,应该是26号中午十二点。郊野公园的公告是4月25号发布的,统计截止日期是3号凌晨零点。”
  郑畅又问:“提出查IP是哪天来着?前天?大前天?”
  “3号。”宋宇涛回答,“我刚加入案子那天。”
  “那就不对了。”郑畅说,“老大是3号那天在网上搜到的公告,是在统计的截止日期之后。怎么这上面还有市局的地址?咱局里还有人关注这个?有家住那边的?”
  宗彬斌听后皱了下眉,说:“不会吧?”
  “推理可以,胡思乱想要不得。”海同深知道,在经历了金志浩落马那一系列事情之后,宗彬斌心里一直有根刺,生怕市局有当时留下来的人没有被发现。现在在海同深之前另有人用市局的网络查看那个公告,确实存在最坏的可能,但只凭一个IP地址根本就证明不了什么,这个时候就怀疑警局内部有问题有些太像惊弓之鸟了。他拍了拍宗彬斌的肩膀:“别想太多,IP地址有浮动也是有可能的,跟运营商的网络信号也有关系。我让姜局帮忙问问。”
  古濛敲开会议室的门,说:“分局刚转了个案子过来,高速路边发现尸块,有梅花,我觉得你们可能想去看看。”
  “要了命了啊!”宗斌彬搓了把脸,看向海同深和亓弋,“二位领导,咱开工吧?”
  “嗯。叫上技术大队一起出现场。”海同深拍了拍亓弋的肩膀,“走吧。”
  因为宗斌彬的一句“没有人愿意跟领导同车”,惨遭嫌弃的二位领导只好单独开车往案发现场去。宗斌彬是开玩笑,他们出任务的时候不会所有人都挤在一辆车上,防止临时要用车调配不及。不过阴差阳错的,这倒是给亓弋和海同深创造了短暂的独处时间。
  亓弋上了驾驶室,还给海同深拿了厚衣服:“难受就睡会儿。”
  “不用。其实我能开车的。”
  “对我这么不放心?”亓弋问。
  “不是不放心。你之前在车上说不了两句话就要睡觉,我这不是怕你开车的时候犯困吗?”
  亓弋摇头:“我开车的时候没事。而且我昨晚睡得很好,不缺觉。”
  “倒也是,你昨晚睡得挺熟的,都没做噩梦。”
  “我先开始以为是因为你身上的味道,但后来才发现……”亓弋咽了下口水,声音不由自主地放轻了,“是因为你。”
  海同深轻轻笑了一下:“只有在我身边能睡好?要不是那天你在车上做噩梦差点儿把自己憋死,我就真信了。”
  “是真的。那天是因为情绪不对,跟你没关系。”
  “那搬过来吧。”海同深觉得已经到了时候,但又怕亓弋觉得唐突,于是又补充道,“总薅公家羊毛不好,那儿房租不便宜,省厅一直给你交着——”
  “好。”亓弋直接答应了,“不过上次房租交了一年,七月到期。我可以先住你那儿,这俩月慢慢搬东西。”
  “嗯。这样也不浪费。”海同深嘴角不自主地上扬。他接着又问:“你那辆车是什么情况?”
  “在我名下。”亓弋说,“回来时领导问我要什么,我就要了辆车。”
  “你该要房的。知不知道现在国内房价多高了?你这种功臣回来,本来就该给你足够的生活保障,一辆车太便宜了。”海同深停顿了一下,又道,“你……好像没有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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