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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过留痕(近代现代)——容膝

时间:2023-11-10 10:08:36  作者:容膝
  “为什么要跟着我?”袁乐生抽了口雪茄,升腾的烟雾遮住他的脸。
  罗青把袖子往上一捋,露出一块深红色的印记,咬着牙说:“它跟了我十几年,我父母都死在条子手里,他们被抓之前把我塞进没插电的冰柜里,夹出了这道红印,红印在一天,我就恨那些条子一天。”
  罗青抬眸,眼神阴鸷而决绝,他笃定道:“袁哥,我不想看场子了,您能给我一个机会吗?”
  风声烈烈,呼啸而过,半晌,罗青听见一句,“青帮不做慈善,没有收留流浪狗的义务。”
  罗青垂眸,挺直的脊背弯下去,他的手背突然一烫,竟然是袁乐生把雪茄按了上去。
  “袁哥,我——”
  “后天有批货你来负责,成了就留下来,没成,就把你的命留下来。”
  “咔!这条过了!”
  罗青喘了一口气,变回稽雁行,他朝郁松点点头,说了句“郁老师辛苦了”。
  接过夏彤递来的保温,稽雁行笑着道:“郁老师身上的气压好强,我差点接不住戏,他的台词也好强,我要多和他学习。”
  润完嗓子,稽雁行一转头,对上经纪人闪闪发亮的眼神,仿佛他是什么稀世珍宝。
  “你也很厉害啊,雁子,你完全接住了郁松的戏。”夏彤情绪激动,语调高昂,“我本来以为你可能要适应适应,没想到一条过,我真的遇到紫微星了。”
  稽雁行的食指在唇间竖起,轻轻“嘘”了一声,他环视了一周,开口说:“彤姐,咱们别在外面这么说,被听见了不好,而且我也没你说得那么厉害。”
  夏彤噗嗤一声:“你开始有艺人的自觉了,我很欣慰。”
  “你上次拍的杂志已经上线了,我刚刚登录了你的微博,转发了《AERT》的官博。”
  “这么快吗?我以为还要一段时间。”稽雁行拿过手机,打开微博。
  “正常速度,我看了成片,摄影师很会抓你的优点,Alex估计挺喜欢你的。”
  “真的挺好看的,Alex很会拍,修图师也很会调节光影。”稽雁行一张张地翻着《AERT》发的杂志图,“热评第一在问我是谁,有人说我是稽雁行,那人又问‘稽’怎么读。”
  “噗,这算好事,问你是谁,就说明想了解你。”夏彤分析道,“你这次拍的是封面和内页,除了线上,实体杂志也已经发布了,《AERT》给我寄了一沓过来,我待会拿给你。”
  “好,我把它收好,放在书柜里。”
  “给自己定个小目标,填满书柜。”
  两人刚聊几句,不远处的大喇叭传来导演的声音:“下一幕准备!各部门就位!演员就位!”
  稽雁行起身离开座位,放下手机,对经纪人说:“彤姐,那我接着去拍戏了,辛苦你坐在这里等我。”
  稽雁行入戏快,代入感强,当镜头对准他时,他俨然就是生在碧水湾长在碧水湾的罗青,一天的戏下来,稽雁行同时收获了贾明德和郁松的好评。
  “和你演对手戏的感觉……挺享受的。”郁松正在卸妆,额角的疤痕逐渐淡去,“我记得你片段时间上了部电影,我会抽时间去看看。”
  稽雁行受宠若惊,他摆摆手,急声道:“郁老师,您的评价太高了,和您演对手戏才是真正的享受,也是很宝贵的学习机会。”
  郁松笑着摇摇头,招手喊来经纪人,添加了稽雁行的联络方式,说,有机会可以多交流。
  稽雁行连连点头,暗自庆幸自己接下了《穷途末路》,他低头,正准备给郁松改备注,嘴角的笑却突然僵住。
  和严特助的聊天框被顶上来,头像旁跟着个鲜红的“3”,内容是【稽先生,我派了车去影视城接您,尾号xxx】
  【阮总今晚有应酬,喝了点酒。】
  【不过阮总酒品很好,您不用太担心。】
  “我今晚……要去见个朋友,彤姐你不用陪着我了。”稽雁行声音不大,底气不足,但演员的身份让他不至于显得心虚。
  身为经纪人,夏彤不好过分干涉稽雁行的私生活,她只是点点头,交代一句:“保护好隐私。”
  片刻后,她还是放下不下,确认道:“你没谈恋爱吧?不是去见女朋友吧?”
  稽雁行愣了愣,随后摇摇头:“没有,我没有谈恋爱。”
  “那就好,虽然外界鼓吹演员恋爱自由,但你现在是上升期,谈恋爱对事业的打击不小,我直接说,事业稳定之前尽量不要谈恋爱。”
  稽雁行在心底记下夏彤的话,口中应道:“我明白,我现在不会恋爱的,你放心彤姐。”
  至于和阮钰的关系,那不过是份契约,和恋爱相差甚远。
  今天的司机高大强壮,比起司机更像是保镖或者绑匪,稽雁行坐在后座,偶尔抬头瞄一眼气势慑人的司机。
  比起上次,他内心的忐忑减少些许,可能有了实操经验,也可能是隐约觉得不会有实质性进展。
  “到了。”汽车缓缓停在一幢独栋别墅前,夜色漆黑,灯火通明的别墅宛如宇宙中发亮的恒星。
  他的确喝酒了——这是稽雁行见到阮钰时,脑子里蹦出来的第一句话。
  阮钰穿着浴袍,双颊浮现出酒气和水汽蒸腾出来的薄红,像春日里的桃花,那双眼睛也褪去冷意,甚至带着几分酒后的不甚清明。
  和阮钰对视了几秒,稽雁行的目光往右下方移动,落在阮钰单手撑扶着的桌面上,瞳孔蓦然放大。
  桌面上散落着一本杂志,封面正是浑身湿透、双臂搭在池边的稽雁行,肉色隐藏在水色下,若隐若现,性感又禁欲。
  稽雁行好不容易建立起的镇定被打散,阮钰家里……怎么会有他的杂志。
  似乎是察觉到了稽雁行的疑惑,阮钰瞥了一眼杂志封面,不咸不淡道:“手挺好看。”
  直到花洒的水顺着肌肤流入地漏时,稽雁行依然想不明白,那本杂志怎么会出现在阮钰家里。
  阮钰绝不可能对他的工作感兴趣,更不可能会购买他的杂志。
  还有那句【手很好看】,杂志内页确实展示了他的手,这证明阮钰有翻看那本杂志……
  “唰”的一声,浴室的玻璃门被拉开,凉意侵袭而来,阮钰出现在门后,升腾的水汽成了两人之间仅剩的屏障。
  阮钰扶着玻璃门,抬眸打量稽雁行,像在欣赏拍卖台上的展品,也像在思考如何吞吃猎物。
  最后,阮钰抬脚跨进浴室,白色的浴袍被飞溅的水珠染深,他的视线下落,定格在稽雁行搭在胸膛的手上。
  阮钰薄唇轻启,吐出一句:“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的手这么好看。”
  稽雁行愣在原地,水簌簌地冲刷着他的身体,和拍摄杂志那天一样,他整个人都湿透了,仿佛礁石旁的海妖。
  稽雁行的手指不自觉地蜷缩起来,严特助那句【阮总酒品很好】在他的脑海中回响。
  “……阮总,您是不是喝醉了?”
  作者有话说:
  周末愉快~
  禁止酒后耍流氓(;`O′)o!
  PS:本部电影采用片段式描写,结局是正义的
 
 
第15章 一个清晨
  稽雁行一直留心金主的动作,见阮钰脚高步低,甚至踉跄了一步,他咬咬牙,提步上前,稳稳搀住阮钰的手臂。
  阮钰顿住脚步,头一歪,眯起眼睛看了会稽雁行,像透过薄雾看水中明月。
  酒精是麻瓜世界的魔法药剂,它能够暂时改变一个人,把寻常打碎,把不同寻常剖开给人看,譬如某部电影里的酒后乱情,再譬如此刻。
  酒后的阮钰少了几分摄人的气势,只是沉默着往前走,担忧逐渐从稽雁行心头消退,平静悄然冒出头来。
  也可能是他还没从戏中走出来,身上残留着罗青的莽撞和无所畏惧。
  灼热的气息喷洒到稽雁行的颈侧,稽雁行不自在地缩了缩脖子,他低头一看,阮钰身体微微倾斜,鼻尖贴近他的右颈。
  呼吸之间,气息交换,他们仿佛一对亲密的恋人。
  从楼梯到卧室的路被拉长和扭曲,连简单的转弯都变得困难,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终于来到门前。
  房门被推开,灯光赶走黑暗,床面下陷一块,阮钰躺倒在床上,他慢悠悠地睁开双眼,找回一半清明。
  “过来。”阮钰说。
  稽雁行没有回应,他只是立在床边,重复了一遍:“阮总,您喝醉了,该睡觉了。”
  “我只是喝了点酒而已。”阮钰撑起上半身,像是在证明自己没有喝多,他斜睨了稽雁行一眼,淡淡道,“怎么?你在给我下指令?”
  熟悉的压迫感扑面而来,稽雁行僵了片刻,摇摇头道:“没有,我只是觉得您需要休息。”
  需要休息,不需要做没所谓的和多余的事。
  “我需要休息?”阮钰轻笑一声,“那你呢?”
  “我——”稽雁行欲言又止。
  感性在他耳边嘶吼,他应该立刻转身离开,但理智同样在告诉他,他不能贸然抛下金主。
  严特助让他过来,大概也是出于服务阮钰的目的,这是他份内的事,拿钱做事,没什么不合理的。
  就在稽雁行发愣时,他的手臂猛然被阮钰拽住,阮钰力道极大,速度很快,在他来得及做出反应之前,就已经被带上了床。
  反应过来后,稽雁行迅速坐直身体,一副警惕的姿态。
  耳侧传来阮钰轻飘飘的声音:“你知道我最喜欢哪一张图吗?”
  “第三张。”
  “你的手放在耳朵上,凸出来的青筋……很性感。”
  很性感……稽雁行消化着阮钰的话,他不着调地想,金主莫非是手控。
  紧接着他又想起那张图,淡青色的血管宛如条条青蛇,在皮肤底下跳着神秘的舞姿,Alex同样对那张图赞赏有加,也难怪阮钰会觉得好看。
  “你还没明白我的意思吗?”阮钰伸手盖住稽雁行的手背,醉酒的人体偏高,热意从阮钰的掌心传到稽雁行的手背。
  有点太烫了。
  稽雁行试着抽出手,阮钰却加重了力度,牢牢地按住了他的手。
  和那天晚上如出一辙。
  “……我明白。”
  “那就好,我不想在同一件事上失败第二次。”阮钰的声音没什么起伏,但稽雁行硬生生听出了隐晦的暗示,“接下来该做什么,还要我教你吗?”
  比起真刀实枪,这样的方式显然更易于接受,何况阮钰半醉着,明天醒来之后,也未必会记得今晚的事。
  抱着这样的想法,带着罗青的无畏,在合同的约束下,稽雁行选择了退步。
  他低语道,我明白了。
  阮钰满意地点点头,半阖上眼睛,拉着稽雁行的右手往下移,最后隔着浴袍,停在某个位置。
  在手指和掌心的配合下,有一些东西正在苏醒。
  他们的距离不断变近,阮钰的手指摩挲着稽雁行光滑的脊背,随着动作越来越激烈,阮钰的浴袍滑落,一块狰狞的伤疤显露出来。
  喘息声骤然加重,在关键时刻,稽雁行脑子里想的是:阮钰的背上怎么会有一道疤。
  醒来之后,稽雁行彻底从罗青的身份中抽离出来,他捂着脸回忆起昨晚的事,羞耻感像海浪般拍打着心头,他的手和阮钰、阮钰的手和他——
  好在只是手。
  半晌,稽雁行把手从脸上移开,他小心地看了眼呼吸平稳的金主,长长吐出一口气。
  好在阮钰还在熟睡。
  蹑足走进盥洗室,稽雁行往手心里挤了一大团橙色洗手液,用力地揉搓起来,直到手指都被搓得发红,他才关上水龙头。
  情事的痕迹可以被洗掉,但记忆却不能。
  昨晚,床上,阮钰身旁,他所有的怯懦都被罗青的勇敢替换,稽雁行生无可恋地想,尚光飞说得没错,走不出角色果然害人。
  拿好自己的东西,稽雁行走到玄关处,准备逃离阮钰的房子,他打开叫车软件,同时习惯性地点开了社交软件。
  但很快,他就为自己的习惯感到后悔。
  一个小时前,严特助发来一条消息【稽先生,阮总醒来后可能会头疼,您留心一下。】
  稽雁行盯着屏幕看了一会,觉得严特助在逗他玩,明明可以一大早送来早餐和西装,送份醒酒汤又有什么难的?
  他甚至不想回复,但又不得不回复,指间在屏幕上跳跃,聊天框多了一句【麻烦您过来吧,我没有照顾阮总的经验。】
  严特助一如既往地秒回消息【我需要去一趟非洲,走不开。】
  【五分钟后起飞,我先关机了。】
  这两条消息接在一起,没给稽雁行任何拒绝的余地,他在原地站了片刻,肩膀一点点地塌下去。
  稽雁行转身,心乱如麻,脑子里也乱嗡嗡的——严特助究竟有什么魔力,每一条消息都能让他兵荒马乱。
  中药味在空气中扩散开来,瓷碗里漂浮着陈橘皮和肉豆蔻,阮钰舀起一勺醒酒汤,递到唇边吹了两下,汤水轻起波澜,又落入口中。
  “你煮的?”
  “不是。”稽雁行讪笑了一下,如实回答道,“我不会煮醒酒汤,冰箱里也没有材料,所以我点了外卖。”
  “外卖?”阮钰微不可查地顿了顿,又咽下一口醒酒汤,“还是烫的。”
  稽雁行点点头,轻声解释道:“送来的时候有点凉,您洗漱的时候我给汤回了火,您的头还疼吗?”
  “还好,不过——”阮钰放下瓷勺,凝眸打量起稽雁行来,“你怎么会在这里?”
  稽雁行猛地吸了口气,惊讶道:“不是,我、您、”
  “什么?”
  稽雁行睫毛轻颤,他在脑海中组织好语言,尽可能平静地开口:“您让我来的,您昨晚喝醉了,可能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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