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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过留痕(近代现代)——容膝

时间:2023-11-10 10:08:36  作者:容膝
  阮钰皱眉,重复道“跟我进来。”
  无奈,稽雁行应了一声,跟着阮钰走进客厅,他一进去便直奔沙发,包果然在沙发上,稽雁行捞过背包,一转身,阮钰居然在他身后,正直直地盯着他,晦暗不明。
  稽雁行避开阮钰的眼神,拎起包,低声说:“阮总,您忙吧,我……我就先回去了。”
  说完,他直接侧身掠过阮钰,大步朝门口走去,他走得又快又急,仿佛阮钰是吃人的妖物,但凡他慢一丁点,阮钰就会露出獠牙,把他吞吃入腹。
  “等等。”妖物没有吃人,只是开口喊住稽雁行,“我没让你‘滚’。”
  “啊?什么?”稽雁行没反应过来。
  “那天晚上,那句‘滚’,不是对你说的。”
  “哦……”稽雁行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茫然地点了点头,“您还有其他事吗?没有的话,我先回去了。”
  “你、”阮钰顿住了,向来灵敏的大脑宕机了一瞬,但他有预感,如果今晚不把话说开,稽雁行或许会彻底缩回壳里。
  毕竟稽雁行连见都不想见他,让他把包放在门外,对上眼神就会躲闪。
  “你要不要留下来吃晚饭?请了厨师,正在做晚饭。”
  阮钰一小时前临时让严特助请的上门厨师,还加了一句“尽快。”
  “不用了。”稽雁行想都没想,果断拒绝,“我在酒店吃过了,您慢慢吃吧。”
  “你——”不对劲,稽雁行的表现很不对劲,阮钰走近稽雁行,压低嗓音,问他,“你在生气吗?”
  他难得放低姿态,可稽雁行油盐不进,自始至终都一副疏远的模样,这让阮钰不习惯,也不舒服。
  他怀念青涩的、害羞的、会在日记里或隐晦或直白地提起他的稽雁行。
  这下轮到稽雁行愣住了,他只是来取回背包,可阮钰又是解释又是邀请,现在还问他有没有生气……
  奇怪。
  “没有。”稽雁行摇摇头,他说的是实话,他顶多是难堪,还不至于生气,“阮总,我可以走了吗?”
  作者有话说:
  我说,某些人偷看完别人的日记本,好像忘记把放回去了,黄豆流汗。
  长按海星投喂为作者加速(大雾)
 
 
第31章 破冰
  阮钰掀起眼皮,沉默地打量着稽雁行,纤长的睫毛在他的眼睑下方投下阴影。
  阮钰表情少,心思也难揣测,索性,稽雁行再次低头,静静等待阮钰的答案,他的眼神落在地毯毛茸茸的边上,稽雁行想,他这么不给阮钰面子,阮钰一定会扭头就走。
  良久,稽雁行听见一声“走吧”,这嗓音毫无起伏,像谭死气沉沉的水,一如阮钰此刻的心情。
  但稽雁行却如蒙大赦,他本来担心阮钰会拿合同说事,要求他恪守情人的本份,但阮钰没有。
  好在阮钰没有。
  “好、好的。”稽雁行应了一声,走前还不忘客套一句,“我先走了,阮总您慢忙。”
  “嘭”的一声,稽雁行顺手把门带上,不重不响,却轻而易举地门里门外隔成两个世界。
  门外的稽雁行踩着花园的石板往外走,夕阳把他的影子拖长,当他踏上某一块石板时,影子的末端恰好盖住一簇蔫巴的绣球。
  门里的阮钰僵站在原地,身体笔直得像块铁板,他表情实在不算好,仿佛山雨欲来,但阮钰清楚,这不是雨,是火。
  有团火肆意地横冲直撞,恼怒、不悦、压抑甚至是难受,这些情绪交织在一起,撞得阮钰胸口发闷。
  邀请被拒绝,好言相向不起效果,至于他的解释——
  稽雁行看起来也毫不在意,因为不在意他,自然不会在意和他有关的事。
  在不在意又有什么关系?阮钰嗤笑一声,像在笑稽雁行,也像在笑自己莫名其妙的情绪。
  他不是没有想过用身份压制稽雁行,只要一句“你是我花钱包养的情人”,他就能毫不费力地把稽雁行留下。
  但阮钰不想那么做,隐约地,阮钰觉得这不是他想要的和稽雁行的关系,但他想要什么关系?短短几个月,什么关系重要吗?
  阮钰的胸口狠狠起伏了几下,漂亮的脸布上薄冰,半晌,他呼出一口浊气,压下心底翻腾的情绪,这时,门铃再次响了。
  阮钰瞥了一眼门铃的方向,没理会,转身朝楼梯口走。
  直觉告诉按门铃的人是稽雁行——稽雁行把他这里当什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想到这里,阮钰胸口的火烧得更旺。
  但门铃响得执着,走到一半,阮钰调转方向,还是给稽雁行开了门。
  “阮总,我的、”门后稽雁行吞吞吐吐,他低着头,依然不敢和阮钰对视,“您有看到过一个本子吗?”
  “什么本子?”
  “我的日记本。”
  是那本被他偷看过的日记,想起日记本里的内容,阮钰的火霎时熄了小半。
  日记本不在包里吗?
  尽管心底惊讶,但阮钰面色不改,他语气平静地反问稽雁行:“怎么了?”
  “我、我记得我把本子放在背包里了,但我刚刚翻了翻包,没找到本子。”稽雁行刚说完就后悔了,他这么说,像在怀疑阮钰偷拿了他的本子。
  ——这怎么可能,阮钰绝不会对他的日记本感兴趣。
  稽雁行心底失落,肩膀也塌下去,做好了弄丢日记本的准备。
  但阮钰的回答出乎稽雁行的意料,“我好像有点印象,封面是牛皮纸?”
  稽雁行连忙点头:“对对,是牛皮纸,褐色的,您……您还记得它在哪儿吗?”
  稽雁行有些纳闷,日记本明明放在包里,阮钰怎么会看见……
  “好像被我收起来了。”
  “什、什么?”
  对上稽雁行诧异的眼神,阮钰顿了几秒,大脑高速运转起来,片刻后,他解释道:“前两天,朋友把猫寄养在了我家里,背包被猫撞翻过,里面的东西也被撞出来了,日记本被猫也被推到了角落里,我恰好看到了本子,就顺手收了起来。”
  “这、这样啊。”稽雁行没有怀疑阮钰的话,甚至还说了声“谢谢”,他接着问:“您还记得您把它放哪了吗?能麻烦您现在把它拿给我吗?”
  在我的抽屉里。
  根没有猫,更不会有人劳烦阮钰照顾猫。
  但阮钰说:“暂时想不起来了。”
  “啊……您没有把、”稽雁行有些失落,他顿了顿,小心地问,“您没有把日记本顺手丢掉吧。”
  “没有。”阮钰回得笃定,他奇怪地瞧了稽雁行一眼,为什么稽雁行会有“他会把日记本丢掉”的想法,“放起来了,我找找,找到了联系你。”
  “好,那麻烦您了。”说完,稽雁行后退一步,再度准备离开,这时,两位厨师端着造型别致的菜品从厨房里走出。
  为了尽快做好饭菜,严特助请了两位厨师。
  主厨拍拍手,告诉阮钰晚饭已经做好,阮钰颔首,主厨便回到厨房收拾厨具,没过多久,两位厨师离开了,这栋房子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或许角落里还有只薛定谔的猫。
  “阮总您慢吃,我先走了。”饭菜的香味太诱人,稽雁行在酒店又没吃多少,他得尽快回去,以免被勾出馋虫,重现获奖那晚和阮钰见面时肚子咕噜叫的尴尬。
  “不留下来吃饭吗?”阮钰语气平淡,仿佛只是寻常的客套话。
  “不用了。”
  “厨师做了很多。”
  “我——”
  “我一个人吃不完,浪费不好。”
  闻言,稽雁行朝后瞥了一眼,他不会处理复杂的食材,但厨师显然功力深厚,每道菜品都水准极高。
  而且他刚反应过来,原来阮钰那声“滚”不是对他说的,可、可他还是不清楚,阮钰是否有过玩“三人游戏”的打算。
  “好。”犹豫片刻,稽雁行答应了,阮钰多次邀请,他再拒绝,未免太......不知好歹吧。
  至于那个问题,稽雁行不打算问出口,他们的关系不过三个月,合同一到期,他们之间的所有问题都会消失。
  浅蓝色的透明落地窗旁,咀嚼声清晰可闻,稽雁行和阮钰面对面坐着,间隔不到一米,但他们之间像有层雾似的。
  这顿饭吃得过分安静。
  客厅密不透风,吹动绣球花的风吹不散雾气。
  “你最近休息得不太好?”阮钰出声打破了沉默,灯光很亮,照得稽雁行眼眶下的淡淡的青黑色无处遁形,配上那张憔悴的脸,阮钰胸口肆虐的火焰彻底熄灭了,他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对稽雁行说,“你有黑眼圈。”
  “啊?啊,对。”稽雁行不自在地揉了揉眼眶,“最近睡得不太好,拍戏之前都要上遮瑕。”
  他皮肤很好,本来只用涂层粉底再提提起色就能上镜,但最近都要补层遮瑕。
  阮钰的筷子顿在半空,片刻后,他问:“我听洛立轩说,你会幻听?”
  幻听、睡不好、精神状态不佳,阮钰不清楚稽雁行究竟是的压力太大,还是那晚的事对他的冲击太大,如果是前者尚且好说,但如果是后者......
  阮钰会觉得愧疚,他竟然会觉得愧疚。
  说到底,喊模特过来只是一时兴起,他压根没兴致和模特做什么,更不曾想过会被稽雁行撞见。
  “没有幻听,只是发生了一些事。”稽雁行点到为止,没有再往下说,幻听,那只是夏彤一开始对洛立轩的说辞,现在洛立轩已经了解了真实情况,报警也是洛立轩建议的。
  比起这个,稽雁行更在意的是,洛立轩为什么会把他的事告诉阮钰。
  “您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恰好听到了。”聚会上,洛立轩说了好几个艺人的事,但阮钰只记住了和稽雁行有关的。
  “发生什么事了?”阮钰接着往下问,稽雁行的嘴像个蚌壳,只要他不撬就会自动合上。
  “......不是什么大事,我自己会解决好。”
  见稽雁行的确没有说的打算,阮钰轻轻“嗯”了一声,又道:“如果遇到麻烦,可以找我,我会帮你。”
  稽雁行怔了怔,阮钰语气认真,几乎像在承诺,就在他发愣时,电话铃响了,是稽雁行的手机,稽雁行接通来电,习惯性地打开外放,那头响起正经的女声:“是稽先生吗?我是xx公安局的杜警官,您现在方便来xx公安局一趟吗?”
  “方便的,我待会就过去。”
  挂断电话后,稽雁行一抬头,就发现阮钰正紧紧盯着他,目光里带着显而易见的询问。
  作者有话说:
  下个月月底平台要改榜,我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冲必读,这个月上不了可能以后都难上了,狠狠泪
  好消息是,如果下周能上首页榜单,或许能连续三周周更万字,再顺利上个必读,十二月初入个V
  所以来求海星求海星,这对我真的很重要(卑微捧起小碗)
 
 
第32章 我送你去
  “……事情就是这样的。”
  “你应该早点告诉我。”
  稽雁行垂眸,像尊沉默的雕塑,这种捕风捉影的事,告诉是阮钰也无济于事。
  退一步说,他也不可能主动和阮钰说自己的私事。
  如果不是为了找回日记本,他不会中途折返,不会留下来吃晚饭,他和阮钰或许还会僵持很久,就算他没有和阮钰僵持的资本。
  好在阮钰没和他计较。
  稽雁行放下筷子,抽了张纸巾擦净嘴边的油渍,饭菜味道很好,但他不敢多吃,以免第二天水肿,上镜难看,稽雁行客客气气地对阮钰道谢:“阮总,我吃完了,谢谢您的……款待。”
  款待?阮钰皱起眉头,稽雁行的边界感太过强烈,简简单单吃顿饭都能说好几次谢谢,客气到疏远。
  但放下客气是放下戒备的第一步,阮钰想告诉稽雁行,‘你不用时时刻刻都对我这么客气。”
  “阮总,那我就……走了?我去趟公安局,您刚刚应该也听到了。”
  “行,去吧。”阮钰曲起中指,敲了一下桌面,“你怎么过去,你的经纪人来接你?”
  稽雁行摆了摆左手,头摇得像个拨浪鼓:“我自己打车过去,公安局离这里也不远。”让夏彤来阮钰家里接他,他是疯了才敢这么做。
  语毕,稽雁行熟练地点开打车软件,两分钟后,他说:“车进不来,要去门口等,那我就先走了。”
  阮钰抬眸看了稽雁行一眼,淡淡地点点头,没做挽留。
  稽雁行刚背起包,手机铃声响了,是网约车司机打来的电话,他划向接通键,听筒那头吵吵闹闹的:“诶,先生不好意思,我这刚刚追尾了。”
  “啊?严重吗,您没事吧?”
  “不严重,没什么事,就是我得在这等交警过来,麻烦您那边取消一下订单,真不好意思。”
  “没事没事,人没事就好。”
  稽雁行挂断电话,取消订单,没等阮钰开口问他,他就主动解释道:“司机追尾了,我重新叫一辆。”
  他刚叫完第二辆车,界面就显示司机已经到达停车点,无奈,稽雁行只能再次取消订单——别墅区太大,五分钟内他肯定赶不到门口。
  见状,阮钰问稽雁行:“又怎么了?”
  “刚刚那辆车到得太快,我赶不过去,我现在再重新叫一辆。”
  “别叫了。”阮钰起身,从茶几上拿起一把钥匙,晃了晃,“你会开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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