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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过留痕(近代现代)——容膝

时间:2023-11-10 10:08:36  作者:容膝
  害怕再次听到敲门声,害怕门后藏着充满恶意的眼睛,更害怕什么也没有。
  所以,他决定要带稽雁行回去。
  “关门,我带你回去。”
  闻言,稽雁行整个人僵在那里,关门也不是,下车也不是,手和腿好像都不是他自己的了。
  他对阮钰的话有些心动。
  和阮钰回去,今晚可以免受敲门声的困扰,可是……稽雁行有他的顾虑。
  万一和那晚一样,阮钰家里又有个人,难道他要当三人游戏的玩家吗?如果他不玩,阮钰会不会又让他滚?
  阮钰等了两分钟,稽雁行还是没关门,他转头,看见了稽雁行被路灯照亮的侧脸,像涂了层月光。
  阮钰的心蓦然平静下来,他语气平和地问:“怎么不关门?要回去拿东西吗?”
  “不是。”稽雁行摇了摇头,光跟着晃动,“阮总,我有个问题想问,但……”
  “想问就问,我不会生气。”
  “您家里有人吗?”
  “谁?”
  “……那天看到的人,如果他今晚也去,或者换了个人,那我……我就不跟您回去了。”稽雁行心脏嘣嘣乱跳,他害怕冲撞到阮钰,但话已经说了大半,索性一鼓作气,“我……我不想、不太想跟你们一起……做、那种事情。”
  作者有话说:
  发夜宵了!
  晚安~
 
 
第34章 我今晚睡哪?
  稽雁行的问题像根刺,扎进阮钰身体里,没有伤口,但麻麻地疼。
  ‘你为什么会那么想?’
  ‘原来我在你心里是这样的人吗?’
  ‘我有那么糟糕吗?’
  阮钰突然有许多疑惑,但统统无法问出口,他无力地发现,稽雁行说的是实话——他只是把他看到的听到的问了出来,只是这样。
  床上的模特,模特口中的“三人游戏”,二者共同构成了稽雁行对那晚的印象,或许还加上自己那声“滚”。
  只是这样,稽雁行都不会为他找任何理由,任何借口。
  “阮总,那我就先回去了?”稽雁行已经推开了车门,右腿踩上了地,俨然一副要走的姿势。
  既然如此,不如让他走吧。
  尽管有道声音在说:“别让他回去”,若隐若现,像从天边飘过来的,也像从身体里冒出来的。
  阮钰试图反抗,他质问它“我为什么要把他留下来?区区一个——”
  区区一个什么?阮钰惊觉,他竟然无法给稽雁行准确定位。
  那道声音和阮钰的质问都戛然而止。
  半晌,阮钰从鼻子里应了一声“嗯”,对稽雁行说:“你走吧。”
  阮钰无法容忍自己低声下气地留下稽雁行,区区一个……情人而已。
  稽雁行愣了愣,随即说了句“好”,在关上车门前,稽雁行甚至还说了句“阮总,祝您今晚……玩得愉快。”——阮钰没有否认他的问题,稽雁行就理解成了阮钰家里还有人,他不配合阮钰的三人游戏,自然只能回酒店了。
  下一秒,阮钰扭头,目光直直地指向稽雁行,但稽雁行恰巧挥臂,“嘭”的一声,车门被合上了。
  该死。
  无名的怒火熊熊袭来,又是“嘭”的一声,阮钰握掌成拳,砸在了方向盘上,刺耳的喇叭声响起,车外的稽雁行一惊,走得更快了。
  车内,火光亮起,一根细长的烟被点燃,阮钰轻眯着眼,缓缓地吐出一个烟圈,漂亮的脸隐藏在白烟后,衬得阮钰像梦境中惑人的妖精。
  车厢密闭,烟味弥漫,尼古丁催生的多巴胺却没给阮钰带来愉悦。
  “咚咚咚”,有人敲了车窗,阮钰指尖夹着烟,瞥了眼窗外,透过白烟和车窗,他看到了一张年轻帅气的脸,是稽雁行。
  阮钰手一抖,烟头差点烫到手。
  稽雁行又敲了敲车窗,轻而缓,透着小心翼翼。
  阮钰摇下车窗,薄唇抿成一条线,像根绷紧的弦。
  “阮总……”
  阮钰的声音带着吸烟后的沙哑:“怎么?”
  怎么又回来了 不是要走吗。
  稽雁行张了张嘴,正要回答,但话还没说出口,他就干咳了起来,连眼角都渗出了两滴泪,也不知道是咳的,还是被烟呛的。
  阮钰的手指顿了顿,随后,他掌心一翻,按灭了烟蒂,又打开通风,等烟味被风吹散,稽雁行终止停止了咳嗽,他揉了揉眼角,眼尾染上红,兔子似的。
  “阮总。”稽雁行说,“您、您能开下车门吗?我又……忘记拿包了。”
  黑色背包安静地待在奥迪后座,这就是稽雁行折返的罪魁祸首,当然,根本原因还是失眠——失眠不仅让他拍戏状态差,还让他最近总丢三落四。
  这已经是第几次,他把东西落在阮钰这了?
  阮钰扫了眼后座,语气没什么情绪:“你自己拿。”
  拿完包,稽雁行正欲抬脚离开,刚走两步,他调转方向,弯腰对车里的阮钰说了句:“阮总……您少抽点烟,也少喝点酒,对身体不好。”
  阮钰猛然转头,像是猎捕前的野兽。
  ‘少抽点烟少喝点酒’,稽雁行究竟是无意还是有意,不然怎么总能撩拨到他。
  来不及深思,挽留的话脱口而出:“要留下来吗?
  “什、什么?”话题转得太快,稽雁行瞪着眼睛,摸不透阮钰的意思。
  阮钰握了握手指,重复道:“你要和我回去吗?”
  “我、我、”
  “我家里没有别人。”
  稽雁行愣住了,他眨了眨眼,似乎在思考是否要和阮钰回去。
  阮钰不知道的是,在刚刚回酒店的路上,稽雁行总有种被人跟踪的错觉,可他回头再回头,身后都没有人,折让他感到恐惧
  奇妙的是,在见到阮钰后,疯涨的恐惧竟然逐渐消减。
  正因如此,稽雁行对阮钰的提议可耻地心动了,和阮钰回去,说不定今晚能睡个好觉,说不定明天的拍戏状态会好一点,顺带把日记本拿回来。
  阮钰耐心地等待着,没过多久,他听到稽雁行小声说:“好、好啊,那我和您回去。”
  是他期待的答案。
  阮钰收回视线,目光平视前方,在稽雁行看不到的角度,他勾了勾嘴角。
  愉悦,愉悦到有些飘然,稽雁行的话竟然比多巴胺有效。
  走出车库,稽雁行和阮钰并肩走进别墅,别墅本来空荡荡的,一丁点人气都没有,但门一开,风和星光就一起把别墅填满了。
  趁着稽雁行还在洗澡,阮钰找出日记本,把它放在卧室的书桌上,做完这件事,他又想起稽雁行在车上问他的事——租房子。
  用不着租,原来借住给稽雁行的平层离影视城有点远,这是他的疏忽,换一套就是。
  至于是疏忽,还是那会没对稽雁行上心,阮钰暂时没想到这层。
  阮钰解锁手机,给严特助派送临时任务【我有哪些房产,】
  手机那头,收到消息的严特助心头一凉,老板的房产……他应该存有阮总房产的汇总表吧?
  很快,严特助又收到一句话【离稽雁行拍戏的影视城比较近?】,他松了口气,整理出一份表格,点击发送,差事暂且完成。
  阮钰点开表格,表格里罗列着四处房产的信息和照片,一栋别墅一栋小洋楼一个平层还有一套两居室,两居室离影视城最近,别墅次之。
  鼠标落在两居室的图上,阮钰晃了晃神,他什么时候买的这套房子?
  要让稽雁行住进这套两居室吗?思索片刻,阮钰否定了这个想法——尽管两居室离影视城近,但面积小,私密性差,稽雁行住着多少有些不便。
  排除两居室,在剩余三套房产里,离影视城最近的,竟然是他目前居住的别墅。
  难道……难道要让稽雁行住进这?
  同居?
  阮钰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他怎么会出萌生和稽雁行同居的想法,更诡异的是,他竟然不觉得抗拒,反而有一丝,隐约的期待。
  一如一小时前,他期待稽雁行今晚和他回来。
  阮钰又有些飘然了,他不着边际地想,如果稽雁行搬进来了,他是否会在日记里……记一些日常琐事,比如他们今晚一起吃了什么。
  是了,稽雁行还欠他一顿饭。
  要不然……就让稽雁行住进来,左右不过一个多月,万一自己不习惯,大不了再让人搬出去。
  “划拉”,浴室门被拉开,阮钰的思考被迫中止,他偏头看过去,稽雁行顶着透湿的乌发,眼神潮湿,像头懵懂的小鹿。
  “洗完了?”阮钰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洗完了。”稽雁行有些局促,他试探着问,“阮总,我今晚、我今晚、睡哪呢?”
  作者有话说:
  下一章是甜甜的,准备张嘴吃糖吧!
  讨点海星,或许明天会更新~
 
 
第35章 尝个彻底
  阮钰收回视线,随手划拉了两下屏幕,但余光仍能瞥见稽雁行的身影,他正弯腰从矮柜里拿毛巾,腰臀被浴袍包裹出曲线。
  阮钰的目光飘了飘,最后落回稽雁行身上,他用状似不经意的语气问:“你准备睡哪?”
  稽雁行捞毛巾的动作一顿,他没想到阮钰会把问题抛给他,等用毛巾包住了滴水的发尾,稽雁行才轻声说:“……我不清楚。”
  “不清楚?”
  “......都可以。”
  “都可以?”阮钰又重复了一遍,他把手机反扣在床上,抬眼细细端详起稽雁行,年轻情人身上有春水勾人的清润,也有雪莲般不可亵渎的圣洁。
  在洗完澡后,这层勾人和圣洁都会翻倍。
  但稽雁行大概不知道自己还有这层本事,他总无意把人心给勾痒,但对解痒概不负责。
  阮钰滚了滚喉结,按捺住心底的痒意,哑着嗓子唤稽雁行:“过来点。”
  稽雁行没动,他指指门的方向,又指指自己的头发,说:“阮总,我头发还是湿的,我……先去把头发吹干吧。”
  “等会再吹。”正值炎热的七月,不吹头发也不至于感冒,即便只是开窗通风,也能把头发晾个半干,“你先过来,我有事告诉你。”
  “好。”稽雁行缓缓挪动脚步,像只小心靠近竹笼的幼鸟,几缕头发从毛巾里逃窜出来,发梢缀着水珠,等水珠足够大时,就“嘭”地一下,滴在稽雁行光滑的皮肤上,宛如珍珠落在玉盘上。
  离床边仅两步之遥时,稽雁行定住脚步,开口问:“阮总,您有和我说什么事?”
  阮钰倚在床头,玉白的长指搭着床边,他勾勾手指:“再近点,怎么总是站那么远,我又不会把你吃掉。”
  稽雁行乖乖应了声“好”,又走了一步,也只走了一步,但足够近了,“阮总?”
  阮钰手肘往后撑,起身坐在床边,他调了调姿势,大腿外侧刚好挨上稽雁行的浴袍,阮钰清咳两声,正色道:“你明天几点拍完戏?”
  “五六点吧,我最近戏份不多,但如果……”稽雁行顿了顿,最近糟糕的拍戏状态给他的打击不小,“如果NG太多次,可能要六七点吧。”
  如果NG太多次,下班晚事小,拖剧组后腿才是稽雁行最担心的事,但他小心翼翼地藏好自己的忧虑,不想让阮钰知道。
  “嗯。”阮钰点点头,似乎没有察觉到稽雁行的异常,“明天下午六点半,严特助会在影视城出口等你,车里还有个人,你和他聊一聊。”
  “聊、聊一聊?我都不认识,我跟他聊什么……呢?”
  “别紧张。”阮钰安抚了一句,稽雁行的眼睛藏不住事,紧张和担心全在里面,阮钰没揭穿他,只是接着往下说,“一个专业侦探,你最近不是经常听到敲门声吗,让他帮你调查调查。”
  在公安局那会,杜警官和稽雁行聊到一半,阮钰就听很难有实质性进展,但稽雁行那副惴惴不安的样子,看得阮钰心里不舒服,他就当即给严特助发消息,让严特助联系曾经帮阮钰调查过事情的私家侦探。
  稽雁行先是愣了一刹,随后长长地“哇”了一声,下意识地道谢:“谢谢,谢谢阮总。”对阮钰而言,这或许只是举手之劳,但稽雁行打心底感激。
  阮钰“嗯”了一声,说不客气,稽雁行小动物般受宠若惊的模样他很是受用,阮钰微微仰头,刚好能看见稽雁行颈侧的蚊子包。
  稽雁行大概挠了蚊子包,蚊子包周围的皮肤微微泛红,刚好有滴水聚在上面,凸起的小红块像挂着水珠的樱桃。
  “弯腰。”阮钰说。
  “什、什么?”稽雁行搞不懂阮钰要做什么,他紧张得吞咽了下口水,然后按照阮钰的要求,弯下了腰。
  他们此刻的姿势有种说不出的亲密,阮钰像湖面,稽雁行像是岸边垂下身子的柳树。
  稽雁行弯腰的弧度不小,宽松的浴袍顺着肩膀往下滑,胸膛也若隐若现,稽雁行拎了一下浴袍,没注意到阮钰骤然变暗的眼神。
  忽然,一根手指贴上了稽雁行的右颈,稽雁行一惊,下意识地往后退,但阮钰另一只手拉住了他的手臂,像是提前料到了稽雁行的反应。
  阮钰的指尖透着凉意,可能是被空调吹的,也可能是阮钰本就体温偏低。
  和手指不同,蚊子包被水汽蒸腾过,又被稽雁行挠过,和夏夜的晚风一样热,把阮钰心底的燥意一并激发出来。
  稽雁行僵着身子,磕巴道:“阮、阮总,怎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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