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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上妆时就被这抹红所吸引，亲眼见着浓稠的红色从唇中漫延至边界，无论是饱满的唇珠或是模糊的唇线，全部都是这抹红。就算现在被卸去了大部分，他也一眼锁定了残留的红。
尚暄甚至去问化妆师给明红用的口红色号是多少，化妆师闻言便给尚暄展示了她用的色号——好巧不巧，正是明红色。
“打算给妈妈买还是女朋友买啊？”化妆师笑着问。
“只是喜欢这个颜色罢了。”尚暄说。
尚暄伸手轻轻捏住了明红的下巴，手指往上，按住了柔软的唇瓣，以极微小的力度擦过，“在这里，红色。”
指腹传达的温度让血液都快灼烧起来，明红想躲，又舍不得。他轻声说：“我知道了。”
怎么可能舍得推开呢，好像只要是尚暄的要求，明红都没有办法拒绝。他默许般让尚暄再次接近。
手指被替换成其他东西。
唇瓣覆上，摩挲着擦掉了那一点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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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太晚了，因为基本是重写了一遍orz
写的不好先这样吧，可能会回过头再改改。
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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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沉的鼻息相互交缠，双唇一触即分，而后又再次靠近。
过近的距离让尚暄的面容好似蒙上了一层雾，看不真切。明红不合时宜地想起自己曾经看过的科普，接吻时最好要闭眼。实践出真知，确实应该如此，否则接吻也太不专心了。
浅尝遏止的触碰很快就收不住了。
不抗拒是一种暗示，或许明红本就是渴望的。就如同他的内心，表面上看着如蚌壳一般坚硬，可当被舔软了，含化了，被一点点吮吸时，就终于受不住翕张开了一丝缝隙，叫人品尝到了甜蜜的汁水。
尚暄对此事几乎是无师自通，明红却不会换气，他呼吸急促，两颊发红，被吻得昏昏沉沉，只能无力地抓着尚暄的衬衫。质感极好的衬衫被紧紧攥在手里又松开，此时看上去已成了一坨咸干菜。明红来不及思考，更无法道歉，他实在喘不过气来，只好乘着间隙急促地喊了声“阿暄”。
两唇略微分开，尚暄贴心地等明红缓了会儿，然后又吻了上去。
充满下流意味的水声在安静的休息室里响起，明红听得耳热，可他抗拒不了。他乖顺地微张双唇，好接纳尚暄的舌头。唇舌之间的交缠带来另一种感受，骨子缝里都滋生出了痒意，他开始笨拙地回应，仰着头去寻尚暄的唇。
尚暄见状便又退开了些许，还在明红发愣的时候将他抱起放到了桌上，这下两人就都方便了。
耳廓被不轻不重地揉捏，明红如菟丝子一般攀附着尚暄的肩膀，满脑子都是这个吻。若不是有尚暄做支撑，明红怕是要软倒在地。但罪魁祸首也正是尚暄，他无意识地撩开了明红的衣摆，手掌摩挲着那一块细嫩的皮肤。
明红也规矩不到哪里去，他做了和尚暄同样的事，手掌正在和尚暄的腹肌亲密接触。
陌生的情欲如枝蔓缠绕，眼见即将过界，门外传来了清晰的脚步声。
休息室的门被用力敲响，“里面还有同学吗？礼堂要关门了。”
里头却迟迟不回应，门外负责的老师有些不耐烦，再次敲响了门，“里面还有没有人？”
一道声音隔着门板传出，“……我们马上出来。”
总感觉有些古怪，老师准备拿钥匙开门，但下一刻两名学生就走了出来。
老师有些埋怨地问了句：“你俩在里面干什么呢，刚才敲门半天不应。”
尚暄：“不好意思老师，我和他在里面打游戏，忘了时间。”
明红像是怕冷，围巾把小半张脸都包了起来，“我们戴着耳机，没听到。”
“下次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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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沉默着出了学校，毫不夸张，刚才如果没有老师来敲门，他们下一步就要真干点什么了。
看到在校门外等待的司机，明红把围巾摘了下来还给尚暄，不太自然地说：“我先回去了。”
“不是有安排么，能不能带我一个？”
看出来明红又有逃避的心思，尚暄不会再给这个机会，他说：“晚上我送你回去。”
“……好吧。”明红便又围上围巾，两人一起走到路对面和司机说了声。
等司机开车走了，明红才说了实话，“其实我只是打算在学校周围转转。”
“没关系。”跨年夜路上人流如织，尚暄握住明红的手，“反正只有我们两个，陪你到处转转也好。”
他说：“可能有一个月没有和你好好相处了。”
听见这句抱怨明红多少有点心虚，他本来只想退回到朋友间的相处，可尚暄不能接受模糊暧昧的选择，于是他越躲越远，伤了尚暄的心。
“对不起。”明红心虚地说：“我本来不想这样的。”
尚暄还是那句话，“没什么好道歉的。”
“那——”明红小心翼翼地发问，“阿暄你是喜欢我吗？”
尚暄：“……”
尚暄无语了，“我不喜欢你为什么要亲你。”
“但是接吻也有很多可能啊。”
尚暄反问：“那你和我接吻是因为什么？”
“不想拒绝你。”
“追着我亲又是什么意思？”
明红拉高围巾，“大街上的说这些不好吧。”
尚暄真拿明红没办法，他一字一句地回答最初的问题：“因为我喜欢你，明红。”
被握住的手指微微蜷缩，明红恨不得用围巾裹住整个脑袋，用实际行动证明在大街上说这些不好，因为对他很不好。他还觉得周围的行人听到了他们的谈话，正竖起耳朵吃瓜。
“……我知道了。”明红闷闷地说。
“应该回这四个字么？”
尚暄露出些笑意，又说：“明红，你这样遮挡，在大街上真的很奇怪。”
“而且用的还是我的围巾。”
明红只得把围巾拉了下来，露出被亲得有些红肿的嘴唇。尚暄嘴上也有被明红不小心咬出来的细小伤痕，不过他大大方方，不怕人看。
也是。明红安慰自己，街上这么多人，谁会一直盯着自己看呢？但下一刻见到路上行人投来的视线，他唰地一下又把围巾拉上去了。
尚暄竭力忍笑，若非人太多，他真想抱着明红好好亲一亲。
“你围着就围着吧，不过还是要好好回答我的问题。”
“我不知道。”明红垂着眼，让尚暄带着他在人群中穿梭，“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喜欢我，也不知道我对你是否有同样的感情。”
“嗯，还好没说我俩只是朋友。”
“要只当你是朋友，在阿暄你第一次吻我的时候，我就会推开你了。”明红道。
尚暄：“你说的不是第一次，第一次接吻的时候，你睡着了。”
“……其实我没睡着。”明红闷声扔了个大瓜，“我头晕，一直是半梦半醒的状态，你亲我我有感觉，事后就反应过来了。”
他可能不知道说这些事的时候脸有多红，既不好意思，又想对尚暄保持诚实。“在密室那一次，我也想先推开你。”不是因为排斥，而是太过慌乱，不知所措。
尚暄决定先跳过这个问题，“那愿不愿意和我谈恋爱？”
“……？”明红疑惑地看着他。
尚暄：“我是说，愿意和我先试试吗？和我恋爱。”
明红很是心动，但既然决定挑明，秉着负责的态度，他道：“可是我不确定我是不是真的喜欢你，有可能我只是一时的心动。”
虽然是委婉的拒绝，但尚暄仍有被击中的感觉。
他问：“明红，你谈恋爱是不是以结婚为前提？”
明红对恋爱的观念很老派，他点点头，“谈恋爱不结婚的话，和耍流氓有什么区别。”
尚暄没忍住，他偏头笑了声，“居然还有这等好事。”
“你又笑我。”明红干脆不搭腔了。
但这样很好，尚暄喜欢的也是明红的纯粹。
不敢说爱，不敢轻易做出“永远在一起”的承诺的人其实是尚暄。年少的海誓山盟几乎是个笑话，先不说能不能走到结婚那一步，毕业这个坎儿多少情侣都没跨过去。能够因为一时心动而享受片刻欢愉已经是很不错的结局。
尚暄说：“我会珍惜这个机会，如果你愿意给我。”
这无疑违背了明红十几年人生里都在信奉的原则。未来会如何他没有去想，他仅仅凭着这一时的心动，说：“好，我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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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一桩大事，两人决定去吃饭。
跨年夜餐厅人流爆满，排队都要等几个小时，找来找去只有一家门面很小的馄饨店没有人排队。
狭窄的店面，小小的桌子，尚暄坐下时腿都伸不开，只能略微把腿分开坐着，明红的腿就刚好卡在他双腿之间。小腿时不时地相触，无端生出些调情暧昧的感觉。
两碗馄饨端上桌，蒸腾的雾气笼着明红的眉眼，他拉下围巾，双唇含住皮薄馅大的馄饨。嫩红的唇，乳白色的馄饨皮。尚暄觉得自己好像个变态，看明红吃东西都看出了几分色气。
明红察觉尚暄的视线，“阿暄？”
“没什么。”尚暄难得回避，还找了个理由，“在想你会不会包馄饨。”
“会啊，有时间可以给你做。”
明红学得了外婆做饭的好本事，白案功夫很不错。
“明天可以吗？”尚暄问。
一个“好”含在齿间，马上就要说出口，明红就想到了他俩之间刚确定的恋爱关系。他有些犹豫，“什么时候啊？”
如果是早上，明红肯定要起个大早开始准备，依尚暄的性子和他俩现在的关系，明红毫不怀疑尚暄会让他留在公寓住一晚。真住下了，明红不太相信自己和尚暄的自制力。说实在的，明红愿意和尚暄恋爱，很难说没有性欲的影响。
尚暄把皮球踢了回去，“你决定就好。”
“下午？”
尚暄点头，“好。”
离零点越来越近，他俩吃完饭后本想接着在路上转转，却实在转不动了。街上的人群像个巨大的沙丁鱼罐头，尚暄不想在人海里翻腾，便决定去学校附近公寓的车库。
“我送你回去，再不走就要在路上堵着了。”
然而尚暄话音刚落，学校附近的路段就肉眼可见地堵死了。
“……”
尚暄道：“要不先去楼上等会儿？”
此时也没有别的办法。明红说好，和尚暄一起进了电梯。
电梯镜面光可照人，映照出站在轿厢内分隔两处的二人。明明是刚确定关系的情侣，却都有些拘谨和生分，然而无言的暧昧早已编织成线，一个小小的动作就能引起另一人的反应。
显示屏上的数字规律跳动，暧昧氛围愈浓。
不久前二人才险些擦边过界，仿佛某种心照不宣的暗示——公寓是一片独属于二人，不会担心被打扰的空间。
叮。
电梯到了。
尚暄开了门，丝丝缕缕的暧昧突破平静的表面，“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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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暄你真是好福气啊！
明天休息一天，连着狂写快要把我榨干了
ps.去海棠市游玩的时候看了本ntr，看完觉得本纯爱战士和牛头人果然还是合不来，后来想起上一本我不就写的ntr吗……纯爱战士决定切腹谢罪……
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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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年夜的喧闹被隔绝在这片空间外。
明红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进门的时候两人都是正常的，正常聊天，正常喝水，直到一个不经意间的对视，嘴唇便黏在了一起。
尚暄的眉眼再次打上了虚化的轮廓，只有换气微微退开时能看清他眼睫的垂影。鼻尖抵着鼻尖，明红喘着气，不知不觉又贴了上去。
没了被人打扰的可能，吻着吻着就不知今夕何夕。他们吻得断断续续，只要稍一分开，就会不自觉地凑近。明红近乎沉迷，腰也越来越软，腿都快站不直，不过是简单的接吻就能让他如此，下一步不知又会给他带来多大的冲击。
“等、等一下。”明红急促地说。
尚暄置若罔闻，他轻轻咬着明红的唇，回了个疑问的眼神。
明红不可避免地起了反应，他察觉到尚暄也是如此。在明红叫停之前，尚暄已经有了顶撞的动作，握在他腰上的手也下意识地往自己这边贴近。尚暄在想什么不言而喻，明红其实也有些意动，这个时期的少年人总是难以克制，一旦理智被压倒，过界只是时间问题。
但这个问题很重要，明红还没有失了智。
那三个字含在唇间，他有些难以启齿，“你买了……避孕套吗？”
“……”
尚暄终于停下了。他皱起眉，脸色看上去不太好。
谁家正经高中生会在家里准备这玩意儿啊，尚暄也不可能未卜先知。
在明红面前尚暄尽量想做个正经人，他道：“我没打算做爱。”
刚表白就做爱，这未免也太快了。
“但你不是已经硬了么。”
直白的话语让明红的脸庞红上加红，他说完用眼神扫过尚暄的胯下，表情颇为羞耻。
“……”尚暄觉得明红在钓他。
他说：“还有很多种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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