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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昏线(近代现代)——橙汁酱鸭

时间:2023-11-10 10:10:49  作者:橙汁酱鸭
  明红当然不肯收,他户口都迁到海市了,当然不能要房子的拆迁款。他就此问题和二姨妈来来回回掰扯了二十分钟,也就没心思在继续询问外婆的手术问题了。
  -
  五湖四海皆春色,万水千山尽得辉。
  春节将至,将近二十天的“冷静期”终于要结束了。
  尚暄不说度日如年,也等得心焦。在不能见面的日子里,他只能靠聊天缓解相思之情。
  他虽然压根就不是个话痨,甚至还有点惜字如金,但每天有事没事就给明红发消息,还都是些琐碎的小事。比如今天吃了什么啦,今天哪个高管被他爸骂了呀,今天做作业好烦哦想找男朋友亲亲,要睡觉了求一个晚安吻。总之就是怎么腻歪怎么来。
  爱情实在可怕,竟让人完全变了个模样。
  接连不断的信息轰炸却没让明红不堪其扰,他是个“有求必应”的人,即使不能短时间内给出回应,也会在一段时间后统一回复。
  因此两人的消息界面通常就是尚暄发了一大串,明红再回了一大串,并非大部分情侣那般一来一往。
  尚暄实在想念,不见明红已经坚持了许久。但他以为明红回了老家,正准备暗戳戳地问明红何时返程时,明红自爆自己压根没出海市。
  起因是明红问尚暄一道题,他无意将自己的书桌也给拍进去了。尚暄何等眼力,当即就看出作业下的书桌是明红房间里的,他只以为明红已经返回海市,还道:“怎么回海市了也不告诉我一声。”
  明红却说:“我一直就没走呀。”
  尚暄:“?”
  尚暄酸里酸气地说:“原来你没走啊,我还怕你在老家把我给忘了,想着什么时候才能见面。”
  明红自知理亏,语音通话见不着面,但尚暄仍能想象出明红抿着嘴笑的模样。他道:“反正还有几天就过年了,我肯定会去你家拜年。”
  “行。”尚暄加重了音调,“我在家等着你。”
  除夕夜明家人齐聚一堂,共迎新春。
  明红虽不是最小的孩子,却是最受关照的孩子,唯一能与他相比的还是堂兄刚出世的儿子。明红拿了许多红包,数额大到吓人,他起先还不愿收,明家的长辈却说:“只要没结婚都能收。”明红盛情难却,一跃成为当晚明家手中现金最多的人。
  明爷爷和明奶奶还特意叫来明红,送了他一块成色极好的羊脂玉。明奶奶笑道:“玉最养人,那天在拍卖会上看到了,就想到你。你的哥哥姐姐们从我这儿拿了不少好东西,这块玉你就好好收下,总不能厚此薄彼。”
  次日明鸥带明红去尚云峯家拜年。尚家客人多,大多是尚云峯的合作伙伴,一同前来拜访的人中不乏有和尚暄同龄的学生。
  尚暄和他们不熟,因着父辈的关系才勉强说上几句话,时间一长更是无话可说,但他不能离开,只得百无聊赖地坐在室外的木几上,听家中的客人们聊起了他不感兴趣的话题。
  聊着聊着不知怎么聊到了升学,有人问道:“尚暄,你要去国外上学吗?”
  尚暄一开始没听清,而后才反应过来那人说了什么。他道:“暂时没有这个打算。”
  在室外坐着的这帮人都是企二代,家境大差不差。问话的那人道:“我还以为你一定会去留学呢,国内的教学环境不行,不如去国外。”
  又有人搭腔:“是啊,汪阿姨在国外工作这么多年,尚暄你去UCB还不跟玩儿似的。”
  尚暄礼貌一笑,“明年考虑也不晚,至少目前我没有留学的打算。”
  明红正好卡着点到了,他人长得漂亮,在这无趣的冬景里好似唯一的亮色。
  “阿暄。”他自然地坐到尚暄身边,说着只有他俩能理解的暗语,“好久不见了。”
  尚暄没忍住笑,颇有深意地道:“是挺久没见了。”
  短短两句交谈,他们之间就形成了其他人融入不进的氛围。企二代们互相对视一眼,对明红的身份产生了好奇。
  尚暄主动介绍道:“他是明鸥叔叔的儿子,明红。”
  明红也和众人打了招呼。
  若说尚云峯是商界新贵,明家便是老牌资本。企二代们心中有了计较,学着长辈的模样老气横秋地说:“幸会幸会。”
  尚暄顿时觉得特别荒谬可笑,他在这儿完全是浪费时间。这种无趣也没必要让明红体会,尚暄压着声音对明红道:“你先去房间等我,我很快就上来。”
  明红:“可还有客人在呢,我现在就走吗?”
  “没关系,我不善言辞。”
  “不善言辞”的尚暄给刚来就走的明红寻了个由头,同企二代们再聊了会儿便礼貌地表示“大家自便”。
  -
  喧闹声被门板隔绝,明红等得有些无聊,便坐在床边拿了尚暄的一本书翻看。
  但在属于尚暄的房间,明红完全静不下心来。他不应该提出所谓的“冷静期”,短暂的分离没能降温,反而将这火烧得更旺盛,和尚暄再见便是冷水遇上了热油,噼里啪啦的。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对尚暄有多思念。
  尚暄一进门那就更不得了了。所谓的吉祥话都来不及说,就胡乱吻在一团。语言已经失了所有的能力,只有越发激烈的亲吻才传达出彼此的心意。
  明红气喘吁吁地被压倒在床,没来得及放好的书硌着他,但比不过尚暄已然发胀的性器。开了荤就是不一样,接吻就要上床,上床就要做爱。尚暄变魔法似的拿出一个避孕套时,明红惊讶极了,“你怎么在家也准备了啊?”
  尚暄:“没留意从公寓带回家了。”
  明红才不信他的鬼话,他觉得尚暄就是蓄谋已久,还拿“没留意”来诓他。而且今天真不是做爱的好时机,尚家的宾客都没离开,明鸥还随时可能找他。明红道:“你说了见我只接吻的,一个月还没到呢。”
  尚暄:“……一个月的时间还生效呢?”
  明红:“对啊。”
  尚暄真要被折磨死了,他说:“明红,我不想忍了。”
  明红:“可是今天不适合呀……”
  “我已经硬到要爆炸了。”
  这话没作假,那东西又热又硬,还抵着明红的下体,明红隔着裤子都感觉尚暄要操进去了。
  尚暄轻轻咬着明红侧颈的皮肉,鼻息沉沉,“可怜可怜我吧,明红。”
  说着可怜,性器却又大了几分,还紧紧贴住了明红的下体。
  想起被那物贯穿的痛苦与极乐,明红的理智开始动摇,“你……真的很难受吗?”
  尚暄顺势就见杆往上爬,“很难受,没和你开玩笑。”
  他说着就开始舔弄明红柔软的耳垂,因为他知道明红是个耳根子软的人。
  “那、那、那——”明红像是结巴了,他没什么底气地提议:“你自己解决好不好?”
  “好吧。”
  “啊?”
  尚暄居然没再坚持了,他从明红身上起来,当真进了房间配套的浴室。但这么几步路,就足够明红看清尚暄的性器硬到了什么程度,他的身体已经记住了那种滋味。
  他不由自主地想:男性长期憋着不好,憋久了还会出问题,让尚暄纾解一下,好像也不是不行……反正现在是冬季,穿的衣服厚,只要不在脖子上留印子,应该没人能看出来。
  几句理由就叫明红说服了自己,可见他拒绝也没那么坚定。
  明红敲了敲浴室的门,“阿暄?阿暄?”
  浴室门却根本没锁,经由明红的动作还开了一条缝。尚暄的喘息声压得很低,某种黏腻的水声在浴室里还格外明显。明红亲眼见着尚暄握着性器撸动,这一幕的冲击比什么理由都有说服力——尚暄憋得很难受,而明红自己也不想再忍了。
  “过来。”尚暄说。
  明红一步步走向尚暄,心跳加速,脸色发红,眼睛却忍不住一直盯着插入过他身体的性器。“……阿暄。”他连声音都变得不对劲了。
  浴缸开始放水,尚暄轻轻一推,明红就跌了进去。两人的衣物放在一旁的置物架上,一点点吸收着浴室里弥漫的潮气。
  不需要太多润滑,明红已经很能接受尚暄的进入了,但此时顺着性器进入的还有热水,明红觉得有些胀,说不上痛,总归是种别样的滋味。
  然而时间不允许他们厮混很久,一切都加快了。尚暄没有克制地压着明红做爱,下流的性交声勉强被水声掩盖。明红感觉自己像是在骑一匹烈马,身体耸动,东倒西歪,全靠尚暄抱着他的手臂保持平衡。迅速而剧烈的快感越来越多,明红怀疑自己说了些什么,可他压根就没有意识,只能体会到不住在他体内出入的性器。
  明红确实是说了些什么,尚暄听得一清二楚。他说得很混乱,“不要……啊……唔……好用力……又到了……”
  当然更多是叫尚暄的名字,用明红固有的音调,“阿暄……阿暄……”
  尚暄一把吻住明红的唇,上下齐发力,手掌还揉捏着明红鼓鼓胀胀的小奶子。明红喜欢被抚摸的敏感点全部都被照顾到了。不加克制的性爱让快感积累到顶,而后当头浇下,明红不由当了回早泄男,清液混进热水里,散发出淫糜的气息。
  尚暄却还没有射精,仍然插在明红的穴里。情欲去了,明红此时更多的是胀痛以及不适应。穴肉自动绞紧还埋在其中的性器,想要将其挤出去,尚暄正好借此机会进行最后的冲击。明红既痛又有点爽,不知该如何是好时,尚暄终于射了。
  “呼……呼……”明红不住喘气,靠在尚暄怀里感觉腰都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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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合并了原30章
 
 
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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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年初六,商铺恢复营业,摆桔纳福。
  阮凌走到医院对面打算吃饭,见了水果店摆在门口的金桔篮,突然想起已经去世很久的大姐阮心。大姐是四姐弟里最有出息的,靠自己的本事考出了小镇,前往大城市求学。只是所有人都以为大姐会越来越好时,大姐带着身孕回了家,从此再也没离开过小镇。
  或是触景生情,她在外地得知大姐的死讯时,也是在一个冬日。她拎着一篮金桔走在回家路上,接到了来自故乡的电话。
  如今母亲也靠着药挣扎在生命的边缘,她心里痛苦,却还撑着,不敢告诉父母真相。
  回过神来,弟弟阮城已经走到了她身前,“二姐,你先回家休息会吧,我在医院陪着妈。”
  阮凌道:“没事,你三姐还没到,等她到了我再和你们换班。”
  “好。”
  在此之前谁也没想到母亲病发会这么突然,病情还如此严重。阮城每年都会带她去体检,往年都没查出问题来,但在今年秋天,母亲说胃有些不舒服,去医院检查后查出是胃癌。
  起初阮城还抱有治愈的希望,为了安抚母亲的情绪,手术前说是胃溃疡。但手术后省城的医生和他说得很直白,“已经没有治愈的可能了。”
  阮城接受不了,可有什么办法呢,他和两位姐姐坦白了,说着说着忍不住流泪,蹲在医院的角落里痛哭。反倒是两位姐姐撑住了,没在父母面前露出一点破绽。
  三姐阮婷到的时候,病房里可谓是欢声笑语。
  阮凌大大咧咧的,给母亲模仿上班时遇到的奇葩顾客,逗得母亲哈哈大笑。病房的电视正在重播今年的春晚,屏幕里的布景花团锦簇,红得像鲜血一样。
  年初二也是如此,两姐妹回娘家,本来陪着母亲聊得好好的,母亲突然咳血,刺目的鲜血洒在地面。父亲吓了一大跳,责问阮凌是怎么回事,“你和阮城不是说治好了么?!”
  阮凌睁着眼说瞎话,“医生确实说治好了,但是胃里还残留着血块,所以会吐血。”又说:“我带妈去医院住着打几天针就好了。”
  父亲将信将疑,道:“那你一定要保证治好,确定治好了再回来。”
  阮凌:“好嘞!”
  怎么敢和父亲说呢。自明红走后,两老儿相依为命。父亲眼睛不好,身子还半边动不了,之前明红还能帮着母亲照顾,现在大小事全落在了母亲身上。要是母亲走了,父亲怕是也难捱。
  不和明红说却是母亲的意思,母亲怕明红担心,怕影响明红学习,还怕明红念着旧家让新家人为难他。
  豪门是个啥样谁也不知道,明红孤零零地去,家里也不能作为他的依仗。要是……唉,母亲深夜里躺在病床上和阮凌念叨:“不知道明红过得怎么样,他一个人去海市,受欺负了怎么办,地主家里尽是些狗眼看人低的玩意儿。”
  阮凌哭笑不得,“妈,都什么年代了,还地主呢?而且你不是说明红他爸人还不错么?总不能看着明红受欺负吧。”
  母亲哼了声,“他最好是能把明红照顾好。阮心那事我还没和他算账呢!”
  说到阮心,两人都沉默了。
  阮心的离世是个意外,她回家生了明红,产后恢复好了就去镇上的小学教书。
  明红快两岁时,阮心的学生贪玩,在刚结冰的河面上乱跑,结果冰面开裂,学生失足落入水中。阮心没多想,纵身一跃,将那孩子救了上来,换自己永远留在了冰冷的河里。
  但特别可笑的是,那孩子救上岸后高烧不退,死在了春节前夕。那家人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便大肆宣扬是成了水鬼的阮心缠着他们家孩子不放,想要一命换一命。他们找了神婆做法,把阮心的墓搞得乌烟瘴气,阮城气得和他们大打出手,村委会来调解都没用。
  生前不得善终,死后无法长宁。母亲始终忘不了自己过早离世的女儿,在病床上痛到不行时还念着阮心的名字,说:“阮心,你来接妈过去了是不是?在那边别怕啊,妈马上就来了。”
  阮凌好险才控制住自己的眼泪,一边按着呼叫铃让护士来给母亲打吗啡,一边道:“别说这种丧气话,姐肯定不愿让你去那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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