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德哥尔摩?】
【这个症状多久了?】
【嫂子,你要是被胥神威胁了你就眨眨眼】
【call120!】
【他超爱】
看到那条让他眨眼的弹幕,符年连忙抬手挡住眼睛。几秒钟后,他后知后觉地红了脸,自己跟胥清川才同居几天,就被他传染了傻气,居然做出如此幼稚的动作。
这下,符年更不好意思露脸了,他把头埋进手里,越想越好笑,连肩膀都跟着耸动。
笑够了,他红着脸抬起头,想了想还是用手挡住嘴,只露出漂亮的眼睛。
电竞选手里不是没有过同性恋,大部分人都偷偷藏好自己的性向,大胆一点的也是处在透明柜的状态,不出柜也不否认,敢出柜的很少。
像胥清川这种,公认的直男变男同的选手,凤毛麟角。更别说大大方方地带着男嫂子在夺冠当天开直播,整个电竞圈所有项目数完,也就这么一位。
从公开符年性别的那天起,就有很多人蹲在胥清川直播间。
想吃瓜,想嘴人,想看看相亲小王子的男嫂子到底长什么样,是不是真的漂亮。
刚好有位人气很高的游戏主播,闲来无事喜欢跑各种主播的直播间查房。他主打绝地求生,什么fps游戏都玩,永劫无间玩得不多。
但是他听说过胥清川相亲达人的名号,毕竟能和各种美女相亲,作为男人他还是很羡慕的。
粉丝说胥清川正在直播,大主播往搜索框里输入了他的ID ,鼠标一甩点进了直播间。
“这就是那个冠军职业选手?”主播看到符年的脸,非常惊讶,“这么好看?那他谈个男朋友也不意外吧,哪个女生愿意找个对象比自己还漂亮啊。”
主播认认真真地对着右下角的小窗口研究了半天:“不是,我怎么感觉这个人这么眼熟呢?”
他直播间观众都骂他,只要看到美人都觉得眼熟,说他是色狼。
主播义正词严地说自己是直男。
他的粉丝大量涌入胥清川直播间,大多数人都是来在夸符年好看的,提醒他有主播来查房。偏偏有几个嘴臭的,跑来跟符年说有主播看上你了,让他跟胥清川分手和主播私奔。
符年不知道来查房的主播是谁,也不知道“查房”是什么意思,大主播在自己直播间千叮咛万嘱咐粉丝说话要讲礼貌,可惜符年听不见。
男人收起脸上的笑容,垂着眼睛将那些要他分手的人挨个禁言。
他冷着脸,一声不吭。
大主播此时已经顾不上跟符年道歉了,他皱着眉端详符年的脸。
笑着的时候只是感觉眼熟,这一下冷起脸来,他更加肯定这人他见过。
随后叫来了他的助理——这助理是他从小玩到大的哥们儿,很短暂地打过一段时间职业,技术不错,枪法过硬,经常跟大主播一起双排。
大主播也有意提拔他。
“小天,你过来看看。”
一个长得很凶的小男生缓缓出现在镜头里,他只看了几秒,脸上瞬间露出了见鬼的表情。
他委屈巴巴地说:“哥,你为什么在跟我们队长视频啊?”
还是没赶在十二点之前发出来,我太弱了。
怎么说呢,本土狗前面写这二十几章,就是为了这一刻!
(和下一刻!一下章再刻一下!
今天嫂子代播吗? - 有趣有品有点丧
第23章 、超酷的人群
“你还打过永劫无间职业?”
小天迷茫:“什么永劫无间,我没打过啊。”
“那你说他是你队长。”
“我之前不是在ow打过一段时间吗,他就是我队长。”
小天指着屏幕里的男人,惊讶到恨不得把显示屏戳破:“他没在和你视频?他在直播?他居然在直播?”
【直播怎么了?】
【你不也在直播吗?】
【瞧不起直播?】
“不是,”小天开始怀疑人生,“那时候战队没打出什么成绩,底薪也不高,大家都开直播补贴家用,只有队长死活不播。”
说着,他又挤回到大主播身边,认真查看直播间的画面:“这是谁的直播间,Xu3qc,好怪的名字。”
大主播一下反应了过来,现在应该是粉丝嘴里的嫂子在帮忙代播。
是真好看。
他和小助理两个人一起挤在屏幕前,看了一会,大主播直起身,拍了小助理小脑袋一巴掌。
“你小子骗我呢。”
“什么意思?”
“你以前不是说,你那个队长是个冷面罗刹,”大主播回忆小助理说过的话,“你之前还把你们队长贴在床头,每天睡觉前诅咒一次,原因是什么来着……哦!你说他断你职业生涯,你要他断子绝孙。”
屏幕里的人虽然现在看起来正在生气,但他记得刚进直播间的时候,那人笑起来很温柔。
哪里像冷面罗刹了。
【真狠啊】
【这算是诅咒成功吗?】
【细说断职业生涯】
【真的假的,职业选手真有长这样的?】
【认错了吧】
小天摸了摸头,不好意思:“以前是我太幼稚了,所以才做这种事的。后来,后来我就没骂队长了。”
他16岁的时候被TAB选进队伍试训,那时候职业选手的年龄限制不如现在严格,很多人十五六岁稍微在年龄上做点手脚就能打职业。
打游戏的男生多少有点职业梦,小天花了一周时间,不吃不喝不睡觉,终于打进了百强。没过多久,他就收到了TAB的试训邀请。
TAB只是一个喜欢守望先锋的玩家,因为爱组起来的战队,俱乐部就这一个分部,无论是选手还是硬件设施,都比不上拥有很多分部的豪门俱乐部。
大部分选手也就五百强水平,他们那个队长甚至单排要上五百强都够呛。
小天只花了很短的时间便通过了试训。
自傲的中二少年哪会听一个草包队长的话,队长一把年纪了,还是个辅助,枪法勉强达到职业水准,刚枪刚不过队里任何一个人,就连说话也温温吞吞慢悠悠的。
脸确实挺好看,他私下没少怀疑符年靠脸上位才当了队长。
也就是这个五百强要和队友双排,说话温吞的漂亮草包队长,在一次线上比赛结束后,当着战队所有人的面,一字一句地说:“如果你不相信队友,那你就去你能相信的战队。”
“你凭什么这么说我?”少年不服气。
“队友掉了三个,我叫你回来,你为什么还要往前冲,”符年甚至还打开了一个Excel,上面记录了所有队友每天训练的完成情况,“最近训练你也没有好好完成。”
小天翻了个白眼:“我杀完了啊。”
符年质问他:“你能保证每一次冲上去都能活着回来吗?”
“我保证每一次都能杀得比你多。”
“我是辅助。”符年说。
“你也就能打打辅助了。”
后来他留在TAB打了一段时间,处处和符年对着干,他想战队也不敢把他开了。那时候的TAB非常缺人,那年秋季赛差点要找没打进的队伍借人。
即使这样,战队还是派了人来和小天谈话。
后来他辗转好几个战队,磨合得都很差,草草退役。
与其说是符年断他的职业生涯,不如说他是真的不适合打职业。
只是年轻的时候觉得都是符年的错,毕竟他个人实力不错,如果那时候不是符年当队长,他觉得他能从国内赛一路打进职业联赛。
所以他才把符年贴在床头诅咒了好久。
那边直播间绘声绘色地开着故事会,胥清川直播间的弹幕已经炸了。
起初符年并没有注意到弹幕的内容,他在生那主播粉丝的气。大家相互不认识,怎么会有人让初次见面的人跟对象分手。
等他看见弹幕,直播间人数已经多到他怀疑眼睛出了问题。
此时再关闭直播间弹幕早已来不及。
【嫂子也是职业选手?】
【我看过守望先锋职业联赛啊,没见过这个人】
【假的吧】
【天大的事,胥队怎么可能不跟我们炫耀】
【break也没说过】
【认错人了,散了吧】
符年慌忙地在直播界面寻找一键清屏的按钮,刚要按下,他听到有人站到了他身后。
“哥。”
胥清川哑着嗓子叫他。
鼠标顿住,符年全身的力气似乎都被抽走,只是一个按钮,他却怎么都按不下去。
“你是TAB的melody?”
胥清川举着手机,手机上开着符年的百度百科。
符年从没搜索过自己的名字,没想到他一个什么名堂都没打出来的人,居然还有粉丝为他编辑百度百科。
【草草草!】
【嫂子真的是职业选手?】
【胥神居然不知道?】
【今天这直播看得真值啊】
【对峙现场】
【会打起来吗,有点兴奋】
【分手分手分手】
胥清川挂着耳机,听着教练在那头谈舆论谈赞助商顾虑谈组委会态度,一边刷群聊。
听说符年开着摄像头帮他直播,他还有些得意。每每看到粉丝夸符年好看,说羡慕他,胥清川尾巴都能翘上天。
微博还没翘多久,他看到粉丝在群里讨论起了符年。
他们谈论符年的身份,说他是职业选手,也当过队长,还谈论符年和他前小队友之间的故事。
翘上天的尾巴一秒耷拉下来。
他哥居然还有这么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去。
胥清川虽然有点恋爱脑,人又不傻,他马上联想到了三号位在他直播间骂他笨蛋的事。
队里的人都知道三号位女友是个重度网瘾少女,除了永劫无间什么游戏都玩,他不止一次看到小拉上线steam,玩的都是不同的游戏。
他好像曾经听三号位说过,说他女朋友守望先锋单排打上了大师。他没怎么玩过守望先锋,不知道大师具体是什么样的段位,心不在焉地附和着。
胥清川有点难过,他居然不是战队里第一个得知符年身份的人。
符年盯着胥清川的手机,恨不得把屏幕盯出一个洞。
“嗯。”他低声回答。
胥清川满脸委屈,感觉下一秒泪水就会从眼眶里流出来:“你从没跟我说过。”
符年转过身,试图关掉直播间的声音,他本就不熟直播间的操作,现在一紧张,捣鼓了半天都没能找到关闭按键。
他只好垂着头,躲开胥清川的眼睛:“你也没问过。”
“哥!”
居然试图用这么不讲理的话搪塞胥清川,符年唾弃自己。他闭上眼睛,沉沉叹了口气:“我只是,还没想好该怎么告诉你。”
胥清川想说这有什么需要做准备的?
能成为职业选手是世界上最酷的事情,他成为职业选手的第一天,给所有兄弟群发了消息,连反对他打职业的父母都没有放过。
即使他同样短暂的FPS职业选手生涯连一场线下赛都没打过。
符年怎么会觉得难以启齿。
“那哥你之前说你扫雷很厉害,是骗我的吗?”
符年睁大了眼睛:“怎么会!”
“为了掩饰说你会打游戏,编了个喜欢玩扫雷的借口。”
符年一口气梗在胸口,他确实试图用扫雷来掩盖他打过职业的事实,但这只是拿掉了一部分真相,绝对绝没有骗人。
他急忙掏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滑动着,点开其中一个相册,递给胥清川。
相册里陈列着他这些年来在扫雷比赛上拿名次的各种证书和奖杯——很多比赛只拿了个名次,主办发统一颁发电子证书,他都好好地保存了起来。
胥清川低着头看着手机,从符年的角度,刚好能看见他伤心委屈的表情。
符年不知该如何向胥清川解释,他后悔向对方隐瞒自己打过职业。
不知道抱抱他能不能让他消一点气。
可是这么多人看着,实在有点不好意思。
死寂般的沉默之后,胥清川突然弯下了腰,他先是捂住嘴,微弱的笑声逐渐变大,大到捂嘴都挡不住。
好几分钟过去他才直起了腰。
“哥你居然会专门建一个相册来放你的奖状,这真是……”
实在是太可爱了。
他都能想到符年拿到证书,仔仔细细地放在桌上,摆正,随后举起手机对着奖状证书一通乱拍,从几百张照片里选出拍得最正最清晰,光线最好的那一张,虔诚地移进相册。
“难道你不会吗?”知道胥清川故意在这么多人面前装可怜,符年气得脸都红了。
“不会啊。”
胥清川才不会说他半年可见的微博里,有他去年为冠军奖杯拍摄的九宫图写真。
不是生图直出,每一张他都套了滤镜。
他捏着符年的手机不松手:“让我看看哥你还拿过多少个冠军。”
符年夺过手机,反扣在桌上:“不许你看!”
胥清川没什么包袱,他蹲在符年身前,仰头看着面前的男人,用大脑描绘符年打比赛时的模样。
他哥在赛场上认真的样子肯定迷死人了。
“你在看什么?”符年问。
“我在看你。”
符年一紧张就咬嘴唇,把那一块皮肤咬得发白。这可不是个好习惯,每次在床上他都得用手指按住符年的嘴唇,才能防止他把下唇咬破。H〉文追〃新︿裙.七﹒衣龄﹑伍吧吧五.九…零
刚刚他肯定又咬过嘴唇了,此时的下唇红得勾人。
胥清川看着符年的嘴唇,脑子一片空白,捏住他哥下巴吻了下去。
他蹲在地上,符年坐在椅子上,想要嘴唇相贴,只能一个挺直背,一个埋下头。直播间的摄像头只拍到了胥清川伸手捏住符年下巴,把他往下拉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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