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竞放做着做着抬起了江小年的一条腿,让他半边身体都悬着。江小年一只腿使不上力气,被撞得歪来倒去,前面那根可怜的性器在空中甩着,时不时打到他自己身上。他觉得自己这个姿势太像小狗撒尿了,不由地感到难为情:“……别、别这样……周竞放、周竞放……”
“叫‘老公’,我想听。”
在江小年的认知里,只有女人才会管男人叫“老公”。虽然江小年没觉得自己是个完全的男人,但他觉得自己也不能算一个女人。他叫不出口。
“叫呀,”周竞放还在他耳边一声一声地引诱着:“不喜欢吗?”
周竞放不再逼他了,放慢了速度,但每一下都进得极深:“那小年喜欢我叫你什么?”
“小年、坏小孩、江同学,还是……”周竞放每说一个称呼就插他一次,又慢又深,弄得江小年不上不下的:“年年老公?”
江小年没说话,但他耳朵红了,甬道里面也收紧了。
“原来你喜欢这个啊,”周竞放俯身贴着江小年的耳朵一声一声地叫着:“年年老公、年年老公、年年老公……”
“呜呜呜……周竞放你快点好不好,难受……”
周竞放玩够了,听话地把江小年的腿放下,把人从桌子上拉起来,一手箍着腰,一手抚上脖子,让对方转过来头来同自己接吻。身下的动作快了起来,像个打桩机似地又快又狠地操着,流出的粘液打湿了彼此的毛发。江小年下面早已是一副泥泞不堪的模样。
江小年全身都开始发颤,周竞放掐着他的性器根部:“忍一会儿,我们一起。”
江小年觉得这一会儿有像物理老师说的“再讲五分钟就下课”那么长。终于能射出来的时候,他几乎要虚脱了。
周竞放抱他去洗澡,他一个指头都不想动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在浴缸里睡了过去,怎么也叫不醒。
周竞放帮他洗完澡,还给他吹了头发。擦身体的时候,周竞放认真观察了一下江小年的下身,好像有点肿了。周竞放便没给他穿内裤,找了件旧t恤给他套上,随后出门买了一管软膏回来。
周竞放一边涂,一边告诉自己这是在上药,不要想什么奇怪的事情,也不要做什么奇怪的事情。
但擦完之后,他还是硬了。江小年已经睡了,自然不能配合他做点什么,他去了工作间,对着江小年的拍立得撸了一次。
然后发消息给江妈妈:小年今天作业很难,一下就做到了后半夜,实在太累了,我就让他直接在这里歇下了。
第二天江小年醒来的时候,已经不像之前两次那么惊慌,毕竟他现在是周竞放的正牌……呃……交往对象。
年轻就是好,睡了一觉醒来,又是精神满满的一天。
周竞放买了早饭回来,坐在沙发上,看着江小年在厕所洗漱。旧T恤盖住了他的大腿,上面还有周竞放昨晚掐出来的痕迹,一道一道的。
周竞放知道他下面没穿内裤,不由地开始想象那里现在是一副什么样的景象。消肿了吗?晨勃了吗?
江小年什么也不知道,他开开心心地刷完牙出来吃早饭。
“哇!咸豆腐脑!”
周竞放记着上次江小年说要吃豆腐脑的事,特意给他买了。
“你什么时候月考?”
江小年想了想:“下周一。”
“今天周四……没几天了,你得抓紧时间学习了。”
周竞放之前和江爸爸江妈妈说好了,江小年成绩上升了他才能继续当家教,如果是持平甚至下降,他们是会考虑换家教的。
“晚上过来,我和你说说考试的事。”
江小年应了,回家换了衣服,出门上学去了。
陈媛媛觉得最近江小年奇奇怪怪的,时常有事没事就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呢?”
“没事。”江小年存了一颗炫耀的心,但他和周竞放交往的事情自然是不能告诉别人的。江小年想到“早恋”这个词,他现在何止是“早恋”,该做的不该做的统统都做了。
不对,江小年回忆起陈媛媛推荐的那些书,虽然写得模糊,但他知道还有件事他们没有做过,还有个地方他们没用过。
少年人的好奇心和行动力有时候强得吓人。江小年决定今晚就和周竞放商量这个事。他自己一知半解,但他知道周竞放会,他之前还偷摸摸地追到楼下去看那个和周竞放睡过觉的男人呢。
江小年在心里把自己和那个男人做了个比较,又把自己同那些女人做比较,他觉得自己不像其中任何一类。
在一起的过程太仓促,他还不知道周竞放喜欢作为男人的“他”还是做为女人的“她”哩。
晚上,江小年吃完饭就去了周竞放家里。
周竞放戴了副眼镜,他度数不高,平时只有在认真处理事情的时候会戴。他让江小年坐到自己身边来,给了他一把钥匙。
“以后自己开门进来就行。”
江小年收了,把它并到自己的钥匙圈上:“我这样好像主人哦。”
“你就是。”周竞放随意的一句话,在江小年心里荡开一层又一层的波澜。
当事人却浑然不以为意:“来,我们聊聊学习的事。”
周竞放分析了江小年的成绩和实验中学近五年的升学率。
“学习还是得有一个目标。你有想去大学吗?”
江小年摇摇头,他没什么追求,家里人希望他以后要么做老师,要么做医生或者考个公务员,他觉得无所谓,都可以。
“A大怎么样?”周竞放问他:“你要不要当我的学弟?”
“学弟吗……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周竞放挑挑眉。
“你希望我当学弟还是学妹?”
周竞放第一次认真思考江小年的性别问题:江小年穿得像个男孩,普普通通的短袖短裤,更多时候穿校服;性格上娇气、敏感、爱哭鼻子,又像个女孩。但女孩可以不爱打扮,男孩也可以哭。谁说那些东西又可以定义男女呢?
“小年就是小年,你怎样我都喜欢,我都可以。”
江小年面对面坐到周竞放的大腿上,搂着他的脖子说:“如果可以不做选择就好了。”
“你不想做就不做。”
“不行的,爸爸妈妈会介意的。”
“他们也只是希望你拥有更平凡的快乐人生,如果你已经有确定的答案,他们也会为你开心的。”
江小年像是听进去了,又好像只是在发骚:“那我们做吧,这次用后面好不好?我想试一试两个男人上床的感觉。”
第18章 18.续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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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年每次说这种话都太过自然了,就和在说“我们明天早上吃鸡蛋饼”一样随意,弄得周竞放都快以为这事真的和买早饭一样方便又快捷了。
“认真点,我在和你说正事呢。”周竞放把江小年推开了。
“我认真的呀,”江小年不满,他觉得自己的逻辑完全没有问题:“做了也许我就知道我想当学弟还是学妹了。”
“今天不行,在你考试之前我们都不做了。你得好好学习,这关系到我还能不能继续做你的家教。”
江小年从周竞放腿上下来了,明显有些不开心。
周竞放决定采取一些鼓励式教育:“你要是这次考试考得好,我就带你出去玩。”
“去哪儿?”
“游乐场可以吗?
“那我想玩过山车。”
“可以,玩十遍都可以。”
接下来的几天,江小年果真有在好好学习,连上厕所的间隙都在背单词。
周一来得很快,江小年两天考了十场试,考完最后一门出来,已经是晚上8点钟了。
周竞放来接江小年回家,江小年觉得没有必要打车,也不想和周竞放挤公交,于是在这个没有作业的晚上,他们决定慢慢走回家去。
“考得怎么样?我的家教生涯还能继续吗?”
“我觉得可以,我和陈媛媛对了答案,好多都能对上。”
“陈媛媛是那个比你矮一点的,短头发的,上次下雨家里开了辆宾利来接的那个女生吗?”
“对呀,她成绩很好的,班级前三。最近还去学跆拳道了,那天我让她劈我一掌,劈得还挺疼。”
“哦?你还会和女生这么玩呢?”
“她是我同桌嘛,脾气挺好的,还经常请我喝奶茶。”
“我还请你吃冰棍呢。”
江小年琢磨着周竞放这句话的意思:“你是在吃醋吗?”
“对啊。好嫉妒啊,你一天和同桌在一起8个小时,我一天只和你在一起2个小时。”周竞放酸得坦坦荡荡。
江小年左右看了看,让周竞放稍微弯下腰,然后用手挡了嘴巴,在他耳边说:“但你周末可以操我8个小时。”
说完两个人就恢复了正常距离,江小年一脸正经地目视前方,绝不斜视。
要不是周竞放发现江小年走路有点顺拐了,他会以为刚才的话是自己幻听了。
周竞放没忍住笑了起来:“你需求好大哦,8个小时我会累死的。”
江小年瞪他一眼:“我在哄你开心!”
“开心开心。”
周竞放趁着夜色去牵江小年的手。江小年的手没骨头似的,软乎乎的,小小一张,中指指节上有一块写字写出来的茧子。周竞放摩挲着那块小茧子,问:“你喜欢什么口味的奶茶?我请你。”
江小年想了想:“今天想喝四季奶青加冰激凌。”
两个人牵着手去买了奶茶,一边喝一边聊天一边慢悠悠地走回家。
刚进了小区,忽然下起了雷阵雨,雨势来得又快又猛。周竞放拉着江小年在雨中狂奔。江小年不知道自己在高兴什么,也许就是单纯地发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笑意,一边尖叫一边咯咯咯地笑。周竞放也觉得快意,和江小年在一起的每一分钟,他都觉得轻松。
终于,两个人跑到了单元楼下,身上已经完全湿透了,衣服紧紧地贴着身体。夏天的衣服薄,周竞放几乎能透过那件白色的恤看到江小年胸前的两点微红的乳珠。
一楼的感应灯坏了,只有外面的路灯散进来一些光亮。借着那一点光,江小年撑着单元门去看周竞放,周竞放也看着他。
说不清是谁先开始的,两个人在黑暗里吻在一起。嘴唇要贴着嘴唇,舌头要贴着舌头,胸膛也要贴着胸膛。他们用每一个动作,每一次喘息告诉对方“我要你”。
二楼的感应灯亮了起来,有人下来了。周竞放不得不和江小年分开。江小年被亲得发昏,浑然不知发生了什么,嘴巴没有马上闭上,半吐着小舌,抬头半眯着眼睛看周竞放沾上了自己口水的嘴唇。周竞放嘴巴的形状好真好看,边缘清晰,下唇比上唇厚一点,很适合咬上去,江小年忍不住这样想。
“有人,我们先上去。”
江小年只好放弃“再去咬周竞放嘴巴”的想法。
江妈妈预付的课时费只到上个周末,在月考成绩出来前,他都没有正当的理由去隔壁找周竞放了。
于是,“墙敲三下”重新成为他们的暗号。每天晚上入睡前,江小年都会敲敲墙壁,然后两人在阳台私会,像罗密欧与朱丽叶。他们似乎也没有太多话要说,就是不断地接吻、接吻、接吻。
所有的眷恋与温柔都含在一个又一个的热吻中。
成绩终于在周五的时候出来了,年段150,进步了17名,是江小年本学期的最佳成绩。
江妈妈高兴地在周六安排了一个家宴,请周竞放过来吃饭,和他续约。
江小年吃饭的时候,悄悄脱了拖鞋,去踩周竞放的脚背。周竞放对他做了个口型,江小年看出来了:别骚。
江小年做起这档子暗度陈仓的事情,胆子大得很,又去蹭周竞放的大腿,周竞放伸手直接在餐桌下面拧了一下江小年的档,手劲控制地刚好,处在有点疼,又不会太过的程度。
“啊!”
“怎么了?小年?”
“……咬着舌头了。”
江小年后半截乖顺许多,老老实实地把饭吃完了。
江爸爸江妈妈表达了对周竞放的感谢,还准备了一个红包。周竞放不肯收。
“我们小年确实是麻烦你了。有时候还吃你家的,住你家的。以后也要辛苦你请多多教导他。”
“这是我应该做的,小年很乖,没给我添什么麻烦,我也是真的把他当成家人来对待。您这样就见外了。”
他们还在拖拖拉拉,江小年忍不住了,拿了红包,又和江妈妈说:“课时费也给我吧,我一起给竞放哥哥。一会儿还要学习呢,别浪费时间了。”
“你这孩子……真是的,”江妈妈把另外一个大的信封给了江小年:“你可别私吞了,里面有一直到七月份的。”
“放心吧!”江小年早已经背好小书包,拉上周竞放就走:“我们去学习了!”
进了家门,江小年把书包一甩,就开始脱衣服:“我去洗澡了!我们一会就做!”
周竞放忍不住接了一句:“8个小时吗?”
江小年把裤子踢开,凶了他一眼。
“我错了,我错了,你先去洗吧,我一会就来。”
江小年说要用后面做的当天晚上,周竞放就下单了一些必需的用品,现在他终于有心情拆快递了。
周竞放拿着冲洗器和润滑液进来的时候,江小年已经洗得差不多了。
“一会可能会感觉有点奇怪,要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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