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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等色相(近代现代)——木三观

时间:2023-11-13 09:32:23  作者:木三观
  姜归辛心里一沉,脸上却笑:“妮可那样的人都敢给我甩脸色,那是给我甩脸色吗?那是给您甩脸色呢!我要是不说话,任人欺负,跟个傻子似的,丢的还不是您的脸面?”
  南决明却道:“这个场面也就算了,若碰到南家或是王家的人,他们对你只会更不客气,你也打算张牙舞爪,把他们都说一遍?”
  姜归辛只好苦笑着说:“那怎么能?那都是您的亲人。”
  “嗯,”南决明说,“我说了,你要是有事业心,南氏的业务部是欢迎你的。你可以回来上班,正正经经的。”
  姜归辛突然明白了。
  南决明今日为什么带他来见这些人,又放任这些人似有若无的嘲弄。
  南决明还是在说那一句话:不要自甘堕落,逼我看不起你。
  当姜秘,当业务员,可以当体面人,大家都给他一点儿尊重。
  若当了小蜜,大家便是以有色眼镜看他,就算满脸堆笑,眼里也都有鄙夷。
  姜归辛不知该说南决明是温柔还是残酷。
  事到如今,还给他磋磨,想叫他知难而退,还慷慨给他指点一条退路。
  无独有偶,姜归辛不免想起,当他央求南杜若替他给南决明送青色领子的时候,南杜若的惊讶。
  那天,南杜若忍不住说:“我还以为你和老哥要搞地下情,可把我憋得慌,什么都不敢问。现在看来,你倒是一点不避讳!”
  “有什么好避讳?”姜归辛依旧眨眨他那双童叟无欺的水灵大眼睛,仿佛不懂世故的小年轻,“为什么有大路不走地下?你觉得我丢了你哥的人?”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南杜若连连摆手,但半晌也不知该怎么解释,就吞吞吐吐,“我只是以为你会……就说……”
  “你以为我会脸皮薄是么!”姜归辛笑道,“小秘书上位终究不太光彩,如果不是十足把握,都是先走地下,等真的上位有望,才会过明路。这才是真正体面的做法。可惜,我可不需要这样的体面。”
  南杜若被姜归辛一番话讲得哑口无言。
  姜归辛又道:“走地下情的话,我岂不是要在他身边继续全年无休007白天当小秘晚上当小蜜一个人打两份工却只能只能拿一份工资盼着不知何年何月的上位?还是现在赶紧把好处折现才是正道。”
  南杜若目瞪口呆,看着姜归辛那张清纯得似纯净水的脸,没想到居然能说出这样比威士忌还呛的话。
  他像是第一次认识了姜归辛,整个天翻地覆,三观尽碎。
  说到这里,姜归辛却突然幽幽一叹:“说起来,我也好些日子没见过南总了。”
  南杜若看姜归辛一脸悲伤,便摸摸鼻子,问:“那……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姜归辛立即喜上眉梢,说:“我就说,杜若哥是最好说话的!”
  于是乎,姜归辛便把包装好的礼盒塞到南杜若怀里,说:“还请杜若哥把这个礼物亲自送到南总跟前。”
  南杜若左看看右看看:“这是什么东西?该不是什么违禁品吧!”
  姜归辛说:“我是什么人!还送违禁品吗?”
  南杜若苦笑道:“我现在真看不清你是什么人了。”
  只是莫名一哂。
  南杜若替他把礼物送到南决明面前,倒是庆幸果然不是什么违禁品,只是一条青色的领子。
  却也得亏这儒雅的哑迷,让南决明想起姜归辛还有用武之地,把他带来了这次艺术展。
  在这次展览里,姜归辛铤而走险,在众人面前以新身份亮相,也获得了他想要的资源。
  尽管脸面丢了一丢,但他是混不在意的。
  小人物行走江湖,要脸没钱,要钱没脸,天之道也。
  莫想到此刻,南决明还替他计较脸面,问他是不是真心要做情人。
  姜归辛叹了口气,说:“南总,我也老实说了吧,我对南氏的业务丝毫不感兴趣,也并不擅长。要跑业务,我是跑不起来的,挣不了钱,人也不快乐。”
  南决明沉默了。
  姜归辛继续道:“我是您的员工的时候,大家对我的也不是什么真正的尊重。我要还是姜秘,大家嘴上尊重我,我要说开画廊,他们一准会觉得我异想天开,甚至心里说我神经病。但我若成了您这老虎养的狐狸,他们就上赶着要帮忙了。”
  南决明沉默须臾,只笑笑说一句:“所以你是真的想开画廊。”
  姜归辛闻言倒有些好笑:“是的。我若还是姜秘,跟您说我的梦想是开画廊,想请您出资助力我的梦想,您会不会大吃一惊然后建议我看看精神科?”
  南决明没说话,只是笑笑。
  姜归辛忽而搂住南决明的肩膀,唇轻轻地触碰到了南决明的唇——又是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轻柔而短暂,像情人掠过枕边的吐息。
  南决明微微抬起唇角,笑着看姜归辛。
  姜归辛眨眨眼睛:“如果是您养的狐狸,问您要钱开画廊,您是不是应该慷慨地写张支票?”
  “就凭这种闹着玩儿的吻?”南决明笑着答,“我的钱也没那么好骗,傻狐狸。”
  作者有话说:
  下周三入V(可能大概如无意外)
 
 
第18章 喝咖啡
  姜归辛闻言一怔,定定看着南决明,心魂都要被吸入那琥珀般的眼睛里。
  在姜归辛乌黑的眼珠里,终于透出一股他这个年纪特有的青涩。
  这一刻,南决明好像看到了一个——真正的,不加雕琢的,姜归辛。
  而下一秒,姜归辛好似发起袭击的狐狸,扑到南决明身上,如英勇就义般献上虔诚一吻——全是感情,没有技巧。
  他像乱钻的狐狸,毫无章法,但却也显出狂热的追逐,纯然的野性天然,不再有那精心的策划谋算,却更加打动人。
  姜归辛贴着南决明的身体,听到笑声从南决明胸腔喉头闷闷传来。
  姜归辛抬眸一看,看到南决明在笑:不是那种机械的笑,而是真的笑。
  姜归辛只当自己的热吻仍被看轻,一下倒有些不知是羞是恼。
  姜归辛心下不知想的什么,他试图往后一退,要抽离这个亲吻,但是南决明却突然出手,双手却像铁钳一样紧紧地抱住他,不让他逃脱。
  南决明的手紧紧压住了姜归辛的后脑,加重亲吻的力度,让二人的唇更加紧密地贴合在一起。
  姜归辛一阵吃惊,心跳加速。
  这一刻,姜归辛完全失去主动。
  却不想衣冠楚楚的南决明——他的吻如此具备掠夺性。这个瞬间,他不再是那个温和从容的南总,而是一个充满激情和欲望的男人。
  姜归辛无法抵挡这样的吻,就像是无法抵抗一阵突然而来的飓风,身为肉体凡胎,只能被完全吞噬其中。
  良久,南决明总算慈悲地将他放开,但掠夺的余烬仍在眼内燃烧。
  姜归辛的呼吸急促,尚未完全从这个炙热的吻中恢复过来,懵然抬头去看南决明,却见南决明眼眸里难得染上的热度迅速因理智而降温,重新变得像一双无机质的琉璃珠。
  “该回去了。”南决明平和道。
  姜归辛却好像不舍刚刚那个炽热的南决明,只撇了撇被啃噬得发红的嘴唇,说:“开画廊可是很贵的,这个吻就够了?”
  南决明似笑非笑说:“你有胆子在这个停车场里完成财色交易?”
  姜归辛听了“财色交易”四个字,心里好气好笑,却道:“我有。”
  南决明轻笑说:“我无。”
  南决明开车将姜归辛送回了家楼下。车停在路边,车门打开,姜归辛便要下车,手腕却忽然被南决明拉住。
  姜归辛微讶回头,目光落在彼此肌肤交接之处——虽然已吻过嘴唇,但他们却从未牵过手——当然,现在也不算牵手。
  但姜归辛的心却离奇地狂跳起来,手腕处传来南决明力量和热度,使他仿佛成了南决明掌心挣扎不出的蝴蝶,心跳徒劳地扑腾,但始终翻不出去,便是要死在他的掌纹上了。
  姜归辛压下离奇的幻想,抬眼笑问:“怎么了,南总?”
  南决明笑道:“不邀我上去喝咖啡了?”
  姜归辛也笑了,说:“寒舍地方浅窄,怎么配让您屈尊降贵大驾光临?”
  “地方浅窄?”南决明把眉一挑,说,“先头你两次邀约的时候,地方就深邃了?还是说,先头两回,我就不配为尊驾?”
  姜归辛垂了垂眼,说:“南总,真要‘喝咖啡’,在我那小小的出租房不是有失您的身份?起码得是五星级酒店吧。”
  姜归辛把“喝咖啡”三个字说得低沉而缠绵,意有所指,内中意味不言而喻。
  ——好的,这个“喝咖啡”三字在二人口中彻底沦为那个的代名词了。
  南决明闻言失笑,说:“亲爱的狐狸,我是真的想喝咖啡……普通的那种。”
  “嗯?”姜归辛抬眸看着南决明,此刻真是天真无辜。
  南决明温声解释道:“好久没喝你泡的咖啡了。”
  姜归辛才察觉自己误会了。
  这下轮到姜归辛闹了个大红脸。
  南决明看姜归辛平日奋力厚着脸皮自荐枕席,真到了这时候却脸红耳赤,心里好笑却也觉得有几分心动。
  目光掠过姜归辛发红的耳垂,南决明倒真有几分想和他喝“那个”咖啡了。
  姜归辛把南决明带回楼上,倒是老老实实地泡了一杯咖啡,端给了南决明。
  南决明淡定饮下,颔首道:“果然得是你泡的才行。”
  姜归辛好笑道:“我当也就只配干这个了。”
  南决明心里不觉想到,姜归辛在南氏总裁办确实是杂务缠身,因为他背景最差、年纪最小,大秘书们不想干的活一概推给他。但他却能妙笔生花,一杯咖啡泡成绝唱。
  虽然如此,真正接触核心业务的活儿左右轮不到姜归辛。
  姜归辛没有这方面的资源也没有这方面的背景,所学专业也跟南氏业务毫不沾边,所以南决明虽然对姜归辛颇为看重,却从没想过像培养亚心等人那样培养姜归辛。亚心这样的大秘书以后是要进管理层的,但姜归辛……在南决明原本的设想中,似乎一直只负责他的生活琐事和社交活动。
  不仅南决明这样想,总裁办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所以亚心之流从不把姜归辛当成竞争对手,其他高管也都将姜归辛标记为“太监总管”。
  但谁都不觉得这样是埋没了姜归辛,相反的,他们还觉得姜归辛能混成太监总管,那是捡了狗屎撞了大运。
  背景不强的姜归辛能为南决明泡咖啡,那也是阶层跃升了。
  现在看来,姜归辛显然不是这么想的。
  姜归辛不打算泡咖啡泡到退休。
  南决明喝完一杯咖啡,抬头对姜归辛笑问:“开画廊的事情想了多久了?”
  姜归辛冷不防听见南决明有此一问,猛地端起专业笑容,沉着答道:“我原本是小地方的人,也没机会接触什么艺术。第一次看画展还是来到这儿读大学的时候才看到的。那时候我什么艺术的概念都不懂……你知道,我这种‘小镇做题家’也没有那样的闲情和闲钱。后来跟着同学看多了,听他们说多了,才渐渐知道。”
  南决明依然握着咖啡杯,听姜归辛继续讲下去。
  “我像是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吸引着,渐渐地深陷其中……”说到此处,姜归辛目光忽而变得脆弱,呢喃似的说,“越知道,越喜欢,就生了妄念。”
  南决明缓缓道:“妄念也不至于。”
  姜归辛把目光移向南决明那张迷人至极的脸庞,笑道:“对我这样的人而言,就至于了。”
  南决明还没说话,姜归辛就问:“我们城市应该是全国艺术市场最繁荣的城市之一了吧?那您知道,这个城市的画廊五年存活率有多少吗?”
  南决明道:“确实不了解。”
  “只有10%。”姜归辛笑了一下,“开画廊成本极高,微/博/小/金/布/谷/推/荐不仅需要购买和展示艺术品,还需要支付租金、员工工资、维护和宣传等费用。而且竞争激烈,不仅要吸引艺术爱好者,还要与其他画廊竞争。没有雄厚的资本、人脉资源,根本开不起来。艺术眼光什么的,倒是其次了。”
  南决明微微一笑,说:“看来你已经做过市场调查了,不是一时兴起,那我投资起来也放心一些。”
  姜归辛听了这话,心下一喜,凑近南决明,笑眯眯说:“南总的意思是,要资助我了?”
  “自然是要的。”南决明笑答,“我要不资助你了,你大约就不给我泡咖啡了。”
  姜归辛这下倒不知该接什么话了。
  南决明却喜欢看口齿伶俐的姜归辛一时语塞的模样。
  姜归辛上前,犹如乖巧的伴侣动物一样,把头靠在南决明的肩膀上。
  南决明似没有料到姜归辛的动作,身体微微一顿,但很快又舒展开,使得姜归辛小巧的下巴在他宽阔的肩头上觅得一个容身之处。
  姜归辛微微闭上眼睛,感受着南决明身上的淡香水——这香在南决明的肌肤上已走至尾调,唯余一股缱绻的木质调萦绕不息。
  南决明的香水喷得克制,只有靠得极近的时候,才能堪堪闻见。
  从前,姜归辛作为南决明的秘书,只有寥寥三两个时刻才有幸闻得到那淡淡的香气——
  头次闻见,是在南决明的办公室里。姜归辛刚刚成为他的秘书,当时对于南决明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但他极力压抑,唯恐漏了馅儿,便总低着头,却在某一个转身的瞬间,身体碰到南决明的胸膛。他踉跄一步,差点摔倒,南决明倒是和善,伸手扶住他。二人肢体触碰一闪便过,但似有若无的香气已从南决明袖口丝丝缕缕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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