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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等色相(近代现代)——木三观

时间:2023-11-13 09:32:23  作者:木三观
  姜归辛一瞬神迷,但强装镇定。
  他以职权之便,探知得南决明使用的香水是什么品牌,是以买来同款。却没想到,香水这东西实在神奇,在每个人的肌肤上都有不同气味。他在家不管如何喷洒,都无法模拟出南决明暗香盈袖的神韵万分之一。
  如是,他只能常常伴在南决明身侧,时时盼着某时某地有暗香流动——
  或是在人多的电梯间,二人被逼进角落时;或是在会议期间,南决明忽然靠近,在姜归辛的耳边传达暗语般的指示时;又或是某个宴会的入场,姜归辛接过从南决明身上随意脱下的外套时……
  这香气如同秘密,只在特殊的片刻才不其然透露出来,撩动姜归辛本就不坚定的意志。
  但他却不敢像个痴汉那样大口吸入,只能似捕猎的小狐狸一样小心翼翼地吸着鼻子,每一次深吸都仿佛是一次秘密的窃取,让他更加沉浸在那近乎私有的幻念中。
  从未有一刻,像此刻一样,他可以光明正大地贴近南决明,吸取他肌肤上蔓延的气息。
  南决明好像没读懂他内心的痴妄——也幸而没有读懂,姜归辛想,如果南决明知道自己的心意,怕不是要烦得转身就跑。
  姜归辛怀揣着隐秘的愿望,情不自禁地搂住南决明的肩膀,朝他唇上奉献。
  南决明感受到了他的靠近,既没有退避,也没有表示欢迎,只是默许他的唇贴上来。
  姜归辛厮磨两下,却觉得南决明仿佛兴趣缺缺,反应不大,便似兜头被淋了一盆冷水。
  不得不说,若没有停车场那炽热一吻,姜归辛倒不至于这样失落。
  但既然见识过南决明情热的呼吸,姜归辛自然免不得有所期待。
  既然有了期待,就难免会落空。
  一脚踩空的感觉,可并不好受。
  不过还好,姜归辛心理素质好,脸上还是笑容满满,透出几分讨好,只道:“南总是累了吗?”
  南决明只把手从姜归辛肩膀上滑过,说:“你想好了?”
  姜归辛心下明白:“想好要不要真的自甘堕落?”
  姜归辛又突然一阵好笑:南决明对我的尊严,比我自己对我的尊严,看得还重。这样四次三番三番四次的确认,弄得我都有点烦了!
  不仅南决明,就是南杜若都对我的选择很是惊讶。
  好奇怪,明明尊严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如果尊严能换钱,我相信世界上百分之九十的人都会愿意交付的。
  姜归辛转念一想,却又明白,对他们而言,可能尊重真的是很贵重的东西吧。
  这是推己及人了。
  他们这样的高尚体贴真教姜归辛心生羡慕妒忌啊。
  姜归辛心下哂笑,却把脑袋歪了歪,真好似小狐狸,有天然娇憨姿态:“南总可真是不食人间烟火啊。”
  南决明挑了挑眉:“何出此言?”
  姜归辛便道:“你知道,您所说的‘自甘堕落’,在常人眼里叫做‘飞上枝头’。”
  南决明闻言似笑非笑,道:“你是聪明人,知道以色事人不是长久之计。”
  姜归辛脸上好像被无形的巴掌抽了三个大耳刮子,但他依旧笑容甜美,眨眨那双杏圆大眼,说道:“亲爱的南总,别再磨磨蹭蹭的,再慢一些,我就得色衰而爱弛了。”
  他当然知道,以色事人不是长久之计。
  但以他和南决明的云泥之别,根本没有任何长久之计。
  他能靠近南决明,靠的也是小小诡计。
  南决明大约还是没见过这样的,才被他勾了一阵子的心魂。
  新鲜劲一过,南决明也就会厌倦他了。
  姜归辛虽不甘心当“太监总监”,却也从无肖想成为“皇后”“皇帝”。
  原本也就是为了当“贵妃娘娘”。
  贵妃虽贵,却也总有红颜恩断的一天。
  只是古代的贵妃比较惨,失宠后就只能斜倚薰笼坐到明。
  但他姜归辛畅想:以色事人三五年,退休腰缠万贯钱,有车有房有猫狗,小姜快乐似神仙。
  想明白这一切,姜归辛伸出调皮的手指,挑开南决明的领带。
  领带缓缓滑落,南决明的喉咙和颈脖暴露在空气中。
  姜归辛仰头便看到南决明滚动的喉结——这一瞬间,仿佛他解的也不是什么领带,而是某种枷锁。
  南决明再不隐藏自己绅士皮囊下的兽性,如叼住猎物咽喉一样稳准狠地侵染姜归辛。
  姜归辛到底处于了下风,难免几分惊恐,肌肤在南决明掌心微微颤抖。
  南决明察觉到这男青年平日装狐狸实质似兔子的脆弱,笑笑说:“要不要停下来?你若还怕,我还是愿意放过你的。”
  姜归辛虽然懂得不多,但也是男人,能知道南决明此刻分明箭在弦上。听到南决明这时候还能叫停,姜归辛惊讶瞪大眼睛:“您说真的?”
  “假的。”南决明轻笑,果决地倾身压了下来。
  作者有话说:
  周三入V!入V后日更!谢谢支持!
 
 
第19章 入V三更合一
  姜归辛被困在沙发上,仿佛被一刀破开。
  南决明的领带半挂在脖子上,在姜归辛眼前飘荡。
  姜归辛眼神迷离,不知在想的什么,试图伸手去捉住那晃荡的领带,但未碰到柔滑的丝绸,双手就先被南决明按住。
  姜归辛完全动不了了。
  只能任人鱼肉。
  姜归辛完全敞开来,在出租屋里昏暗的灯光里纤毫毕现,即便是细微的变化都成南决明俯瞰里摊开的一张白纸。
  而南决明依旧高高在上,衣冠楚楚,除了领带松开之外,身上西装完整,但火花却在不堪见的地方交锋,天雷勾地火。
  末了,南决明将领带系好,整整衣装,依旧贵公子风范。
  姜归辛却是双膝发软,从沙发上好像很难起来,却又艰难地想起身。
  南决明把手在他肩膀上按了一下,微笑道:“不用起来了,有功夫的话,把画廊的投资提案写一份,发到南氏投资公司王总那边。”
  姜归辛脑子蒙昧一刻,好像都没来得及回神,就听见脚步声远,南决明已到门边,然后是开门声、关门声。
  南决明走了。
  门外的脚步声散去,屋里却仍残留他的气味。
  姜归辛闭上眼睛,十分困倦。
  但身上实在粘腻,姜归辛强自撑起自身,去浴室洗澡。
  这浴室很破漏——其实不止浴室,这整座公寓都破旧,租金低廉。
  他不敢乱花钱,也租不起高档公寓,如不是考虑到隐私问题,或有接待南总的可能,否则他还打算合租呢。
  这出租屋选得便宜,便宜没好货。
  厅子是他特地改造过的,看着倒是干净,还有一个颇有格调的咖啡角落。
  而不见客的浴室格外简陋——狭小的空间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气味,墙壁的瓷砖已经有些年头,颜色褪去,露出斑驳的水渍。浴室的瓷砖边缘可能曾经是白色的,但现在已经泛黄。
  一块旧镜子挂在墙上,昏暗的表面反射出姜归辛带着红痕的身子,镜面模糊不清,他的身影扭曲而虚幻。
  只有苍白肌肤上灼眼的红痕,在模糊的镜面上清晰可见。
  ——若非有这些痕迹,姜归辛还该私疑刚刚的激情不过是他的一场幻梦。
  那个好像能把人吞噬的野兽一样的男人,怎可能是斯文可亲的南决明?
  姜归辛笑笑。
  尊贵的南总裁能屈尊降贵把他的身体做调色板,过后却也不舍得留下坐一坐。
  他却想,这样也好,不然让南总使用这个浴室,真的也太埋汰人了。
  如此想着,姜归辛打开水渍斑斑的淋浴开关,很快就感到了水温的不稳定。
  冲刷身体的水一会儿热得滚烫,几乎灼伤皮肤,下一刻却又变得冰冷刺骨。
  ——真像那个男人啊。
  第二天一早,姜归辛就感到浑身发热。
  他随手一抹额头,便觉滚烫,却也懒得去就医,任由自己虚弱无力,头重脚轻,全身不适。
  尽管客厅布置一新,但他的卧室依旧残旧——这也是他一开始希望他和南决明的“喝咖啡”发生在五星级酒店的原因。
  但现在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了。
  姜归辛昏昏沉沉地环视四周,陈旧的家具和破旧的地板映衬出一种沉闷的氛围,仿佛墙壁和天花板都在压迫着他。
  他蜷缩在床上,被子裹得严严实实,试图挡住丝丝缕缕的寒气。
  喉咙痛得难以忍受,嗓音沙哑。
  出租屋的墙壁此刻显得格外薄弱,街上车辆的喧嚣以及楼道里邻居匆忙的脚步声如在耳边缭乱。
  他拿起手机,下意识地想拨打南决明的号码,却亏得他按下拨通键之前悬崖勒马——这是干什么?
  姜归辛放下手机,深吸一口气,试图冷静下来。
  尽管身体虚弱,喉咙疼痛,姜归辛还是强撑着坐在电脑前开始着手写提案书。
  幸好,他开画廊可不是一时心血来潮,早就做足功课。
  他打开存好的文档,电脑屏幕上立即显示出一份详细的计划,包括市场分析、竞争对手分析、营销策略等等。这些资料都是他之前认真准备的,如今派上了用场。
  尽管浑身发软,但姜归辛坚定地敲击着键盘,将他的想法和计划转化为文字。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姜归辛不断地纠正和修改,直到最终呈现出一份他自己能满意的提案书。
  姜归辛难受了好几天。
  感冒症状没有立刻缓解,反而逐渐加重。喉咙疼痛,头痛不止,鼻子不通气,每次呼吸都让他感到困难。
  而在此期间,他没有收到来自南决明的任何一条信息。
  不过,他倒是从老同事和南杜若那里得知,南决明已出国出差了。
  姜归辛心想:怪不得那晚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原来是要赶飞机。
  姜归辛便算准时差,在当地时间上午九点半发去拜候信息:【上午好,南总。听说您已经出国出差了,希望您一切顺利。投资提案我已经写好,是否需要先给您过目?再次祝您工作顺利,期待您的早日归来。】
  不久后,他便收到南决明的回复:【提案你直接交给王总。】
  姜归辛对南决明这样冷淡的回复倒也不意外,他本就不觉得南决明会亲自审阅他的提案。开玩笑,就几百万的小生意,在南决明眼里跟玩儿似的。他怎可能亲自过问呢?
  姜归辛只不过是刷刷存在感,再探探口风罢了。
  如果是从前,姜归辛还是得力秘书的话,南决明的回复应当会是:“感谢关心。提案方面,我相信你会做好。不需要我在途中审阅,直接交给王总即可。”
  现在是一句【提案你直接交给王总】,言简意赅。
  看来南决明现在在他面前也是不太想装君子了。
  姜归辛休养了几天,待病情好转,才带着提案去南氏旗下的某投资公司见王总。
  南决明那边显然打过招呼了,王总对姜归辛十分欢迎。
  姜归辛带病写下厚厚一沓文案,说是“字字泣血”可能有些过了,但也算得上“字斟句酌”,花了好大心力。王总却几乎没怎么看,只顺手翻了翻,就说:“你的提案很好,令人信服,充分展现了你的专业素养和卓越能力。在这份文件中,我看到了你对市场的深刻洞察和对我们画廊的未来充满信心。”
  姜归辛抿唇一笑,十分谦虚模样:“谢谢王总的夸奖,我年纪轻,还需要您多多提点。”
  “姜先生太客气了!”王总又笑着说,“待会儿我就会让专门的顾问和您对接。如果沟通上有任何疑问,您也可以直接和我联系。”
  姜归辛笑着道谢,准备离开的时候,余光不自觉瞥过办公桌。
  却见王总随意地把那份厚厚的提案放在一边,恐怕是再也不会多读一个字了。
  姜归辛轻轻吁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了王总办公室。
  他拿到了他想要的,并无不满足。
  有钱开路,姜归辛便先租下一个大场子,又招募员工,从相熟的画廊挖角了一个有经验的经理来负责日常运营,又请了一位策展人以及几名销售。
  姜归辛又借着南决明的人脉,找来知名设计师来帮忙规划画廊的空间布局和装饰风格。然后,他又打了李总等人的电话,厚着脸皮问他们要艺术家资源和客户资源。
  这些亿万身家的富豪平常怎么可能理会这种几百万的小生意?
  然而,此刻他们个个都十分热心,极为大方地给他喂资源。
  不仅如此,画廊都还没开幕,他们就要预订为顾客,说开幕那天必定捧场。
  据说一个画廊若开业第三个月就能卖出画,以后就有望盈利。而姜归辛这个画廊,大约开业第一天就能开单,眼看着是要财源滚滚了。
  姜归辛忙得脚不沾地,却也没忘记要讨好南决明。
  他可最知道自己的财源是哪里。
  因此,尽管二人身处异地,姜归辛还是隔三差五地发去信息,或是诗情画意的照片配一两句酸文,或是阳光灿烂的自拍配上行事历,又或是半夜三更的一句问候叫他保重自身,发得很短,也不期盼次次有回音。
  他不会时常发信息,频率拿捏得不让人生厌,却也能让人不至于忘了他的地步。
  而南决明一般不太会回复。
  但姜归辛知道,南决明应当都是收到的。
  大概也不讨厌。
  如果真的讨厌,南决明会让他知道的。
  某日天清气朗,姜归辛正要坐飞机出行,临行前发去一句:【我要去A国拜会一位画家。如有偶遇,请勿误会,断断不是去打扰您的。】
  姜归辛把信息发了,便关机登机。
  一下飞机,把手机重开,便传来一封来自南决明的回音。
  姜归辛心下一喜,连忙点开,只见屏幕亮着,发来一个地址。
  附上南决明一句话:【既然是偶遇,就不算打扰。】
  姜归辛嗤一声笑了:这个男人可真闷骚。
  但姜归辛心知自己的责任就是逢迎这个男人,让他的闷骚成为明骚,干柴烈火,火上浇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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