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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等色相(近代现代)——木三观

时间:2023-11-13 09:32:23  作者:木三观
  不过看起来,南决明心胸倒是广阔,并没有撤资。
  南氏投资那边和画廊的合作关系没有因为他们的感情破裂而产生任何影响。
  这点让画廊上下都十分安心。
  助理原以为画廊要自给自足了,姜归辛就得加倍努力了。
  没想到,在之前当金丝雀的时候,姜归辛努力得跟猫头鹰似的,晚上都嗷嗷熬呢,现在从笼子飞出来了,姜归辛却没有振翅翱翔。
  他把扩展的脚步慢了下来,不再频繁地进行业务上的拓展,而是更专注于维护老客户和老画家的关系。他不再大手笔批发式签约,也减少了参加艺术博览会的次数。
  助理好奇问原因。
  姜归辛好笑道:“以前有人兜底啊,当然可以冒进,现在呢,还是稳扎稳打吧。”
  以前他做生意,赔的钱是南决明口袋的,挣的是进他自己荷包的,那当然敢想敢拼敢于冒险。
  而现在么,自负盈亏,那他就是最保守的小老板了。
  少了一个金主要伺候,姜归辛的休假时间逐渐增多,也有在追求更多的生活品质。
  他终于可以更自主地安排自己的时间,以自己的意志去平衡工作和生活,平常也会插插花喝喝茶,抽出时间就回乡下陪姥爷。
  姜归辛原本想把姥爷接到大城市来一起住的,但姥爷却不愿意。
  坐在家乡的老房子里,姥爷看着外面的田野和小山坡,微笑着对姜归辛说:“孩子,我在这里已经度过了一辈子,这是我熟悉的土地,也是我最后的归宿。”
  姜归辛颇觉感慨,坐在姥爷身旁,笑着说:“但这房子也太破了,好歹整修一下。”说着,姜归辛指着不远处的一个欧式豪华自建房:“咱们也修一个那样的大房子住,够不够气派!”
  “别费这劲了!”姥爷摆摆手,“再说了,有道是:‘客不离货,财不露白’。咱们低调些,也是有好处的。”
  姜归辛点点头,明白姥爷的意思。
  姜归辛也确实挺低调的。
  虽然他时常回乡陪姥爷,但谁也不知道他现在已经是身价亿万的高富帅了。
  他只说自己在大城市里买卖艺术品,挣点小钱——也不算骗人。
  他确实是买卖艺术品的,至于“小钱”嘛——他挣的这一点,跟南决明对比起来,可不就是小钱吗!
  看他挣一个亿都累得跟驴似的,还怕守不住之后可能倒赔进去。
  可对南决明来说,一亿还不够买个房子住。
  说起来,南决明送给姜归辛的那座别墅就值两亿。
  他们分开之后,姜归辛就让人挂牌卖出去了。
  这样的豪宅,姜归辛以为要挂很久才能出手,没想到一个月之内就卖出去了,还是不讲价现金全款现结。
  姜归辛不得不感慨:“这大城市有钱人就是多啊!”
  只是买家比较神秘,是通过中介交易的,中介自然也不会透露买家的信息。
  不然,姜归辛还想认识认识这位神秘富豪,看能不能发展为画廊的客户。
  把这房子卖了之后两亿现金直接袋袋平安,姜归辛心想:真的卖啥画也没有卖房子挣钱。
  作者有话说:
  今天的定时设错时间了 所以出来慢了 不好意思
 
 
第34章 放不下
  姜归辛搬家的时候,还是把那幅南决明赠送的罗萨里奥画的名画带走了,并没有转手卖出。
  但他也没把这画挂在新家。
  姜归辛的新家虽在黄金地段,却是一间较为普通的公寓,简朴而温馨。
  他的新居并没有大理石地板,也没有华丽的水晶吊灯,只配一套朴素的木质家具和柔和的日光灯。
  这里也没有奢华的花园,只有一个小巧的阳台,阳台上摆放着一盆茂盛的绿植。
  如此朴素,实在配不起那幅鲜艳华丽的名家大作。
  他知道,把这画转手卖出去,想必也能挣一大笔。
  但他却又不太舍得,便珍重收藏起来,放在了一个特制的柜子里,不见天日。
  姜归辛现下没了南决明这位占尽他休闲时间的甲方,时间的安排也自由灵活许多。
  这一年的年尾,便是姜归辛这几年来头一次回乡下陪姥爷过年。
  姥爷自然是欢喜无比,无任欢迎。
  小地方的圈子就那么大,同乡的亲戚和老同学们都得知姜归辛回来了,自然也不放过他,要拉他出门喝酒吃饭的。
  有几个近亲和姥爷关系好,这几年姜归辛不在的时候,也很照顾姥爷。姜归辛自然感激不尽,包了大红包致谢。
  却也有人爱打听的,盘根究底地问姜归辛这些年近况。
  饭桌上,一个亲戚就问:“小姜这么大了,还没有女朋友啊?”
  姜归辛呵呵一笑:“讨厌,我是GAY啦!”同时夸张地翘起兰花指,将外界对男同的刻板印象演绎出一个淋漓尽致,仿佛此刻身上要绽放出YSL的黑鸦/片的浓香。
  ——全体缄默。
  同学聚会上,有人笑着拍肚皮,显露捆紧三层肚腩的H标皮带:“唉,要说我当年成绩最差,但却当了老板,名校大学生都得给我打工,可见读书也是没什么用哈!”
  说着,那老同学还朝全场高考成绩最高分的姜归辛眨眨眼:“你说是吧,小姜?”
  小姜笑呵呵地说:“可不是嘛,我祝令公子跟您一样年年考倒数,初中就肄业!”说完,小姜提杯庆贺,笑容真挚,仿佛在献上最纯真的祝福。
  ——全体缄默。
  这小地方圈子小,姜归辛是GAY的新闻两天就传遍了。
  竟有做媒狂热爱好者心思不减,甚至越挫越勇,居然带着一个男子上门。
  他们村最爱做媒的大姨笑着说:“现在社会很开放了,我们都知道,同性婚姻合法了。你看,这小子也是同性恋,你们正好合一块嘛!”
  饶是姜归辛这种见过世面的都感到震撼:这也能做媒!真是与时俱进!
  姜归辛目光打量对方介绍的那个小子,相貌普通也就罢了,却十分自信自傲,没想到这人开口就说:“我不嫌弃你这样的,但是我也是家里的独生子……我虽然是同性恋,可也是一个男人,总要一个知冷知热的人操持家务、伺候老人的。你也别觉得不公平,我家老人是有退休金的。你们家没有吧!”
  实在让姜归辛无语凝噎。
  大姨笑着说:“他虽不太会说话,但人很好,很老实的。而且老人有退休金有医保,不必你操心什么!”
  姜归辛把眼一眨,笑着说:“那不巧了吗,我也是独生子啊。要不这样,咱们首付凑一块,在城里买个房子,我把我全部积蓄拿出来——可有十万块呢,你们家条件好嘛,也把剩下的出一出,咱们把两边老人一起接过来住一住,也好让俩老享福啊。对了,你们家老人有退休金那不正好,我们家老人没有啊。两边老人拉一起住一块,退休金合一起花,一家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日子和和美美,多好啊!”
  ——全体缄默。
  那男子差点没骂人,转身就走。
  看着男人走了,大姨终于忍不住一肚子气,对姜归辛说:“你这孩子怎么那么不懂事呢?你都这个岁数了也还没一个着落,有没有思考过问题出在哪里?”
  姜归辛天真无邪地笑着说:“问题就出在没人配得上我啊。”
  大姨一噎,又说:“你心气别太高,这样可没有人要的啊!”
  姜归辛正想说点什么看能不能把对方就地气出高血压来,却没想到,姥爷这时候从门外走了进来。
  大姨正想说“老姜啊你可得劝劝小姜啊”,姥爷却先开口,指着外头说:“辛辛啊,外头有个开库里南的,说是你在城里的朋友。”
  “库里南?”姜归辛愣了一下。
  要说,姜归辛老家那儿地方虽小,但也是不缺豪车的。
  现在条件好了,许多外出的人都开豪车回家过年,但一般都是BBA入门款,再往上可能是卡宴、揽胜什么的,到库里南这种级别实属罕见。
  姜归辛暗道:这车一停我院子里,这春节别想清净过了。
  啥子朋友?我有这样脑子长泡的朋友吗?
  姜归辛走出门一看,就见一道修长的身影站在门边——打扮也是和这自建房格格不入——身上穿一件时款羊羔毛外套,里头搭灰色羊绒衫,脚上穿牛仔裤,小白鞋。
  这打扮,一看就不太抗冻,就是要风度不要温度了。
  姜归辛见他的脸,愣了一下:“陆公子?”
  陆英朝他露齿一笑:“小姜,好久不见。”
  “确实好久不见了……”姜归辛挠挠头,从未想过会在这里遇到陆英。
  但想到是陆英,倒也不好怪他高调惹麻烦了。
  毕竟,陆英干再没情商的事情,都很他大爷的合理。
  大姨其实也不认得什么车子,只是看陆英一表人才,看着像个有钱人,便笑道:“陆公子?什么陆公子?怎么没听过!哎呀,小姜你也是的,认识这样的公子,怎么也不跟人说啊!”
  说着,那亲戚忍不住拉着陆英的胳膊,热乎得跟自家亲戚似的:“可怜见儿的,那么冷的天穿这么少,可不冷坏了!赶紧进屋啊!”
  陆英莫名被不认识的大姨拉住手臂,一脸局促,但又看姜归辛的面子上,不好意思推开,便求助似的看向姜归辛。
  姜归辛看明白了,立即说:“大姨,你揣着瓜子嗑了半天,还没洗手呢!陆公子这爱马仕外套是秀款,十五万一件,你可小心别弄脏了。”
  大姨一听,吓得瓜子都掉地上:“我的亲娘!十五万!这外套是用金子打的啊!”
  姜归辛趁热打铁,走上来看陆英的外套,说:“这儿好像有点灰色啊,是不是你的手摸脏了……”
  “小孩子可别胡说八道啊!”那大姨连忙摆手,双手高举过头以示清白,“胡说什么呢!我的手怎么会有灰!”
  说着,姜归辛又指着陆英的小白鞋:“这LV白鞋怎么好像有瓜子壳啊,不是你吐的吧?”
  大姨脸如土色:“怎么可能!我哪会朝人脚下吐瓜子壳啊!”——其实她会,所以有点慌。
  “你也别怕,就弄脏了少许,”姜归辛笑呵呵,“陆公子心善,大概你赔个千八百也就得了。”
  “哎呀别乱说,这可是没有的……唉,我突然想起家里蒸下馒头了,我回去看看。”那大姨也怕得跟什么似的,讲两句就赶紧溜了。
  姥爷也迎上来了,对陆英笑着说:“这儿也没个正经车库什么的,怕你这车子落灰、或是淋雨了……”
  陆英淡淡道:“那倒无所谓,车子开路上哪有不脏的。”
  姥爷听陆英这不在乎的口气,眼带惊色,扭头看姜归辛,仿佛在说:哎哟妈啊,这人什么家庭啊?家里有矿啊?
  姜归辛静静点头:是的,就是一个大少爷。
  姥爷确实不愿这车子就在敞开放着,刚好屋子背后有个车棚,他便让把陆英的豪车停在那儿,好歹遮一遮。
  姜归辛却只是笑笑,脸色如常地请陆英进屋,一边问道:“陆公子怎么来这儿了?”
  陆英进屋坐下,讪讪说:“我听说……你……你和表哥已经分手了?”
  姜归辛闻言一惊,忙转头看四周,见姥爷并没有跟进来,大概也没听到这话,才松了口气,说:“嗯,我和他的事情,我姥爷是不知道的。”
  陆英连忙点头:“嗯,我明白,我不会乱说话的。”
  姜归辛心里却觉古怪,只是脸上还是微笑,给陆英倒茶,说道:“陆公子大过年的跑这么远就为了八卦这个事情啊?”
  陆英脸色尴尬,只道:“也不是……就是我反正闲着,也不想在家过年,自己一个人跑出来了。也没处可去,刚好听说你在这儿,就过来看看你。”
  “哦,原来是这样。”姜归辛笑着点头。
  陆英小心看着姜归辛的脸色:“可没有打扰你吧?”
  姜归辛心里想:那肯定啊,关键是我和你有这么熟吗?
  姜归辛嘴上说:“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陆英只听姜归辛的话,还真以为姜归辛很欢迎自己,不觉高兴地笑起来:“那就好。”
  这些年,姜归辛知道南决明不喜欢陆英,因此甚少和陆英接触。
  而陆英好像也自觉避嫌,二人几乎没见过面。
  尽管姜归辛在社交平台上断绝了与陆英的联系,他在画廊账号取关陆英,陆英却在艺术评论中不时提及姜归辛所代理的艺术作品和画家。
  而且,大多数时候,陆英的评价都比较正面,并没有因为这些尴尬而有失偏颇。
  姜归辛对此其实有点儿感谢的。
  姜归辛想:或许陆英只是和南决明有什么矛盾,对我倒没什么意见。我自然也对他没什么意见。他不计前嫌,在社交平台上说我画廊的好话,按理说我还得谢谢他才是。
  姜归辛便颇为殷勤地招待陆英,又笑道:“这儿小地方,倒没什么好东西配您陆公子的。”
  陆英忙摆摆手:“我可担不起‘陆公子’的称呼。其实我早想说了,你可以跟别人一样叫我的名字。”
  姜归辛笑笑,没接这话,只是不称呼他了。
  这边风平浪静,但姜家亲戚圈里早就泛起波澜。
  那个大姨回去就大肆宣传:“你听说了吗?那个姜归辛从城里带回来一个男朋友,开一大豪车,穿个外套就值十五万!真不知道怎么看地上姜归辛,可真是瞎了眼了。”
  姑姑眉头紧皱,谨慎地说:“哪儿来的这新闻?别是外头看的八卦吧?”
  大姨拍着手掌说:“我亲眼见的还能是假的呀?你没在这儿,没看到姜归辛拽得二五八万似的,还让我别挨他男朋友的外套,要十五万!”
  老舅迟疑地咂嘴,怀疑地问:“十五万的外套?就是世界名牌也没有这么贵的?可不是骗人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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