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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之如愚(近代现代)——刘水水

时间:2023-11-13 09:35:02  作者:刘水水
  两人四目相交,莫愚的眸子很亮,像是染上一层水渍一样,波光粼粼的,纪守拙看得有些出神。
  “叮”的一声,烤箱发出了声音,纪守拙仓皇站起身来,手忙脚乱间,连手套都忘了戴,光着手就想去拿托盘,还是莫愚阻止了他。
  “小心。”莫愚按住纪守拙的手,把人往后拉了一把,自己戴上手套拿出了烤盘。
  纪守拙尴尬地笑了笑,“忘了,你看我这记性,难怪我爸老是说我……”
  烤出来的这盘是老婆饼,纪守拙让莫愚尝尝,老婆饼的味要正得多,口感和味道都刚刚好。
  “怎么样?”
  “跟东家做得很像了。”莫愚给予肯定,“拙哥,要不要让东家也尝尝?”
  纪守拙摇头,“算了吧。”早在爸爸的一次次的失望中失去了自信,就算是自己满意的,也不敢拿给他尝尝。
  他不想说自己的事情,故意岔开了话题,“怎么样?想好了吗?”
  “想好了。”莫愚看向纪守拙,自己没地方去,就好好留下来,东家愿意收留自己,自己也不能拒绝人家的好意,“留下来,现在还不知道以后能干什么,但是拙哥你要是继承铺子的话,我就好好帮你看店吧,谢谢你今天帮我说话。”
  纪守拙欣慰地笑了笑,“说不定哪天,阿荣发现你没联系他,还会自己来找你。”
  “或许吧。”
 
 
第6章 
  江氏顶层总裁办公室,两个西装革履,长相俊美的男人正在为一盘棋搏杀。
  江裕摩挲着手里的黑子,思索良久迟迟不肯落下,随口问道:“鹿角街拆迁的事情怎么样了?”
  对面的柯文也不催他,漫不经心回答,“住在哪儿都是些老古董,三两句话哪儿说得通,不过……”
  柯文顿了顿,抬头意味深长地看了江裕一眼,“谈得顺利就文拆,谈不顺利就武拆,还能怎么样?几个老百姓还想改变拆迁的决定吗?”
  “咔”的一声,江裕的黑子落在了棋盘上,没有说话,但是从他嘴角的笑容能看出,他是赞同柯文的话的。
  柯文下棋也墨迹,捏着棋子能琢磨好半天,“诶,我记得你看上的那家点心铺子也在那条街上吧?收购谈的怎么样了?”
  “你都说是些老古董了,自然是谈不拢的,叫助理去了好几次都被轰了出来。”江裕有些惋惜地摇摇头,“是个百年老店,但是那老头只知道埋头做饼,给他发财的机会都把握不住,浪费。”
  鹿角街确实是个风水宝地,那地方要是拆了重建,肯定能赚得盆满钵满的,老旧的东西,就该随着时代的推进而淘汰。
  “江樵呢,最近老实呢?”
  江裕苦笑一声,“送他出国读书,像是要了这小子的命,前段时间给我打电话,死活要回来,我没同意,估计在生闷气,好些天没有打电话回来了,也好,最近公司事多,我也没时间对付他。”
  “外国妞他还不喜欢?”
  不提还好,一提江裕脸色都变了,“他可是叫嚣着最讨厌洋人了,真要是喜欢妞我还没那么操心。”
  一谈起自己这个弟弟,江裕头都大了,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如果单单只是当蛀虫也就罢了,家里养得起他,江樵偏偏又爱惹是生非,还喜欢男人。
  “诶!”柯文手里的白子一落,刚好连成了五颗,“我赢了。”
  江裕手举在半空,看了看棋盘,又看了看柯文的脸,眼神从一开始的怡然自得变成了难以置信,“你有病啊?我们下的围棋。”
  “诶!总算是忙完了。”阿翔将围裙一摘,随手扔在了桌子上。
  忙过早上这一阵,铺子里稍微轻松一点,今天纪守拙姐夫又晚点儿了,这个点儿还没送饭下来。
  纪传宗指着一旁打包好的饼,“趁着还没吃饭,谁把七叔要的饼送过去,他们在家南街的酒楼摆席。”
  这种跑腿的事情,之前都是莫荣在做,莫愚刚来,对这一带暂时还不是很熟悉,纪守拙刚刚又上楼去催他姐夫去了,这活自然而然落到了阿翔头上。
  跑腿也不是什么困难的工作,只是帮莫愚跑腿,阿翔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抢在东家前面开口。
  “叫阿愚去呗,他来了也有些日子了,应该也知道路了吧,以前都是阿荣在做,这点儿事情他总不能做不了吧?”
  想在铺子里立足,自己分内的事情肯定得做好,莫愚起身拿过饼,“我去送吧。”
  “南街的大欢喜酒楼,地址和电话都在袋子里。”纪传宗交代了一句,随后又补充道,“早点回来,等你吃饭。”
  出门时日头还挺大,烈日当空,即便是站在阴凉处都能感觉到高温对皮肤的灼烧。
  鹿角街是条老街,人流密集,路况有些复杂,楼多巷子多,主街又狭窄,老是堵车。
  莫愚找人问了路,很快便找到了南街上最大的酒楼,酒楼门口站着设宴的主人家,他跟人核对了信息,将饼交到了对方手里。
  还没来得及转身,“轰”的一声,旱天雷声如擂鼓,刚才还晴空万里,眨眼的工夫乌云密布。
  “要下大暴雨了。”路人边说边加快了脚步。
  这雨说来就来,根本不给人反应的机会,轰隆轰隆的声音不绝于耳,啪嗒啪嗒地,豆大的雨水砸向地面,湿热的水汽在雨中蒸发,很快瓢泼大雨将整个城市笼罩,那些个想冒雨回家的,纷纷躲到了街边商铺的屋檐下。
  “妈的,多久没下过这么大的雨了。”路人掸了掸身上的雨水骂娘,老天挺给他面子的,猛地一个炸雷,天都给炸亮了,他吓得往里面一缩,悻悻地闭上了嘴。
  “下不了多久的。”
  听到这句话,莫愚也被安慰到了,雨大得无处下脚,雷也打个不停,索性等一会儿,等到雨停了再回去。
  纪守拙帮他姐夫将饭菜提到铺子里来时就没看到莫愚的人影,等饭菜都摆好了,他特意问道:“阿愚呢?”
  “送饼去了,也不知道送到哪儿去了,这么久还不回来。”阿翔忍不住诋毁了一句,“别跟他那个堂哥一样,拿了钱就跑了。”
  那点儿饼钱就够买几张车票的,真不至于。
  轰的一声,震耳欲聋的雷声吓得路边的野狗都惨叫了起来,天顿时黑了下来。
  “呀,要下大雨了。”邹叔大喊一声,赶紧跟阿翔将门口的雨棚撑上。
  雨棚刚撑好,雨点砸得雨棚轰轰作响,站在外头说话都听不大清楚。
  “吃饭吃饭。”阿翔迫不及待地坐到饭桌旁。
  纪守拙站在店门口,频频朝街口张望,“爸,我出去找找阿愚吧,他对这一带也不是很熟,我怕他走错路。”
  纪传宗点了点头,自己转身进了里面的房间。
  老板都没喊吃饭,自己哪儿好意思上桌,阿翔挪着凳子坐到一旁,用只有邹叔能听到的声音抱怨了一句,“哎,多个香炉多个鬼啊,招他属于是没事找事。”
  暴雨大得离谱,雨伞一点儿用都没有,刚走了两步,纪守拙的鞋袜裤子全湿了,连T恤的下摆也遭了殃,唯一没淋到雨水的也就是脑袋。
  伞打得太低,纪守拙怕不到莫愚,两人错过了,只能仰着雨伞,留意着身边路过的行人,风一过,夹杂着雨水,脸上也被浇上了雨水。
  从铺子走到南街,平时也就不到十分钟,今天下雨,路上车又多,格外难走。
  纪守拙举着伞走了十来分钟,总算是走到了酒楼门口,吃席的人已经上楼了,门口只留下了一位迎宾小姐。
  “麻烦问一下,刚刚没有个年轻人来送饼?”
  纪家的饼在这条街还是挺出名的,迎宾小姐有些印象,“有啊,刚刚下雨他就……”
  说话间,迎宾小姐伸出头往旁边望去,正好看到了躲雨人群中的莫愚。
  “那儿呢,他还没走。”
  “阿愚!”哗哗的雨声将纪守拙的声音淹没,莫名的兴奋感让他加大了音量,“阿愚!莫愚!”
  等雨停的路人逐渐没了耐性,有人进店里打了电话,叫人来送伞,也有人跟店里买了雨伞,随后消失在了雨中。
  莫愚摸也有点急了,他怕东家他们在等他吃饭,他摸了摸口袋,里头只有两块零钱,买伞肯定是不够的,打电话叫人来接他吗?谁来接他?麻烦别人总是不好的,自己也只是个在铺子里帮忙的伙计的。
  眼看着身边的人陆陆续续离开,突如其来的急切让莫愚有些烦躁,他的心像是被重物拽住,在拼命往下拉,他很怕被留下,就像当初莫荣把自己丢下一样……
  “阿愚!”
  熟悉的声音打断了莫愚的思绪,他茫然地回过头,去找声音的主人,在酒楼门口,看到纪守拙举着伞在跟他招手。
  “拙……拙哥……”莫愚一脸错愕,往前走了几步,确定是纪守拙本人。
  纪守拙身上全都打湿了,胳膊抬高将莫愚罩进了伞下,“我看你这么久没回来,就出来看看,大家在等你吃饭呢。”
  出来得急,纪守拙就带了一把伞,这伞一个人撑绰绰有余,两个大男人挤在下面就有点勉强,加上现在雨大,简直是聊胜于无。
  纪守拙拽过莫愚的手腕,又将雨伞往莫愚那边倾斜了一点,“走吧走吧。”
  “拙哥,你身上都打湿了。”莫愚将伞推了回去。
  纪守拙坚持道:“你都说我身上打湿了,也不差这一点儿了,赶紧回去吧,别让大家等久了。”
  积水已经没过了鞋面,有些下坡的地方,能冲到脚踝上来,伞下,两人的胳膊紧紧贴在一起,裸露在外头的皮肤相互摩擦,不断交换着体温。
  莫愚的手几次触碰到了纪守拙的手背,那种难以言说痒意溢出,他心里有个声音在反复播放,幸好纪守拙来接他了。
  两人回到铺子里时,都成了落汤鸡,全身上下没一块儿干的地方。
  阿翔冷嗤一声,“早知道这么大的雨,让他自己跑回来算了,还特意去接,非得两人都淋湿才行。”
  见到了两人回来,纪传宗才从里面出来,招呼大家吃饭,又让纪守拙带着莫愚上楼去洗个澡换身衣服,“人回来了,我们就先吃,收拾完了,你们也快点下来。”
  “知道了爸。”纪守拙一边甩着伞上的雨水,一边冲莫愚使了个眼色,莫愚会意跟上,两人一前一后地钻进了隔壁的楼道。
 
 
第7章 
  楼里的声控灯到了白天就不亮了,外头的光本来就照不进来,加上又大暴雨,楼道里漆黑一片,只能隐约看到一个黑乎乎的人影。
  “慢点。”纪守拙提醒了一句,他在这里住了二十多年,就算是闭着眼睛,也能找到回家的路,但是莫愚不一样。
  或许是对黑暗的恐惧,又或者是两人的默契,纪守拙想去抓莫愚的手,莫愚也出于本能朝纪守拙伸出了手,两只手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捏在了一起。
  黑暗将呼吸声放大了很多倍,纷沓的脚步,还有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心跳,两人就这么牵着上了顶楼。
  到了家门口,纪守拙像是脑子生锈了一般,不知道该怎么放开莫愚的手,捏了好半天,才想起从自己口袋里摸出钥匙来开门。
  金属质地的钥匙剐蹭在铁门上发出刺耳的声音,听得人起了一层又一层的鸡皮疙瘩,好不容易找准了钥匙孔,“咔”的一声,家门被打开了。
  这场暴雨并没有带走夏季的燥热,热空气进了家门,家里反倒格外闷热,今年的夏天,怎么会这么热,热得人心烦意乱的。
  纪守拙顺手打开了客厅的灯,又将雨伞撑到了地上,“先洗个澡吧,湿衣服穿久了会感冒的。”
  莫愚点点头,跟着纪守拙一起进了房间。
  早上起床的时候,想着开着窗户通通风,莫愚昨晚换洗下来的衣服挂在窗户上,被雨水打湿了大片。
  纪守拙想起来莫愚的行李不多,衣服来来回回好像就这两套,他转身从衣柜里翻出自己的衣服,“穿我的吧,回头等有时间了,你再去买两套。”
  莫愚拿着衣服,欲言又止,最后也只是说了声“谢谢”,随后跑进了隔壁厕所洗澡。
  家里就一间厕所,纪守拙只能先等着,连打两个喷嚏后,他赶紧自己身上的湿衣裤换了下来,在脱下裤子时,他盯着自己内裤发呆,怎么连里面都打湿了。
  半晌,纪守拙回过神,莫愚刚刚一脸犯难,是不是连内裤都没有,他又看向还在窗户上飘动的内裤,果然。
  纪守拙又从衣柜里翻出了自己的内裤,内裤这玩意儿谁没事会在家里准备全新的,都是穿过的,穿过得再拿去给别人穿,多少有点难为情。
  麻利地冲完澡,莫愚在穿衣服的时候墨迹了起来,他看着打湿的内裤,又看了看纪守拙的衣裤,内心很是纠结。
  可自己赤/条条地站在厕所也不是办法,纪守拙还等着用厕所的,下午还得去铺子里帮忙的。
  莫愚心一横,没有内裤穿,直接将纪守拙的裤子套上,如果拙哥觉得不舒服,自己只能想办法赔他一条。
  穿好衣裤,莫愚强忍着空荡荡的怪异走回了卧室,大概是外面的雨声太大,纪守拙都没发现他洗完澡回来了,还光着身子弯着腰,在衣柜里翻找着东西。
  纪守拙的身材不算精瘦,做饼也是个体力活,他胳膊上的肌肉还是很明显的,看着充满了力量。
  绷直的后腰能看到流畅的腰线,不知道为什么,莫愚有种想要上手抚摸的冲动,男人的腰,有力才会赋有美感。
  美感……
  莫愚自己都有些困惑,自己脑子里为什么会冒出这样的词汇,他晃了晃脑袋,想将那些莫名其妙的想法摇出去,“拙哥,我洗好了。”
  纪守拙回过头,见莫愚已经穿戴整齐,只是发梢还滴着水,漂亮脸蛋上还沾着水汽,整个人嫩得能掐出水来,配上那双无辜的眼睛,可怜巴巴的,光是看着都叫人心疼。
  纪守拙忍不住朝莫愚的裆部瞟了一眼,想问问莫愚到底有没有内裤穿,脸皮还是薄了一点,死活问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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