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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秋一墨(玄幻灵异)——仙气吊命

时间:2023-11-14 10:39:36  作者:仙气吊命
  这县令若是真的不知就算了,但偏偏他一脸心虚,肥肥的脸上冷汗直冒,时不时用袖子擦着。
  段书锦孤身一人来到县城,虽然有监国和世子这样显赫的身份,却不能真的借到势。
  眼前这县令分明被人打了招呼,铁了心说谎,他又有什么办法。
  “但愿县主心口如一,不做对不起良心,对不起朝廷的事。”段书锦冷厉的眸光向县令扫去,冰冷的神色直接叫县令埋头,不敢看他。
  县令这是找不到什么线索了,段书锦不愿多待,出了县府就和萧韫匆匆赶往梓里乡。
  段书锦并不知道,他刚出县府,县令脸色大变,急匆匆派人出府去通报。
  去梓里乡的路十分崎岖难行,哪怕段书锦骑着马,也被颠得脸色煞白,足足走了半日才到。
  时值戌时,太阳正好落山,正是乡里人劳作完,热热闹闹从田间回来的时候。
  他们或扛着锄头,或背着竹篓,行走间互相说话,一副自得其乐的景象。
  “诸位大哥大嫂,我想同你们打听个人,不知能否行个方便?”段书锦笑着上前,十分和善地拱手作揖。
  乡里人看见段书锦穿着华贵,说话却如此有礼,也跟着笑了,乐呵呵问:“你想打听谁?乡里人就没我们不知道的。”
  “不知道大哥大嫂们,可曾记得程如墨这个人?”段书锦没有丝毫防备地把程如墨的名讳报出来。
  这个名字刚出,乡里人的笑容就僵住了,他们瞬间垮下脸,神色防备地盯着段书锦看。
  没有人再开口说话,场面一时死寂下来,落针可闻。
  看着这些人的表现,段书锦再察觉不到异样,都该骂自己一声蠢了。这些乡里人分明也同县城的县令一样,被人暗地里打了招呼,根本不会说真话。
  心一瞬间沉下去,段书锦咬了咬牙,仍不肯放弃,上前一步继续道:“大哥大嫂们,我并不恶意。程兄十五年前蒙受不白之冤,我是特地来查案还他清白的。”
  “滚!程如墨他不算什么好东西!你竟然要帮他,也不是什么好人!”一个身板硬挺,血气方刚的年轻乡里人,一锄头向段书锦丢来。
  见此,一直跟在段书锦身侧的萧韫,立刻伸手把他拉进怀中,躲过了这锄头。
  这一锄头分明是用了力的,足以看出乡里人对段书锦的仇视。
  明明四周都是人,段书锦却犹如被人泼了一盆冷水,浑身血液都凉下来。
  来梓里乡查案之行并不如想象中轻松,反而处处碰壁,至今为止没找到一点线索。
  乡里人不配合,段书锦只得自己在乡中走动,想要找出程如墨曾经住的屋子。然而他每到一个地方,不是被人用扫帚驱赶,就是被人吐口水,被大声辱骂。
  “够了。别查了。”看不下去的萧韫猛地按住段书锦的手,阻止他自找羞辱的行为。
  段书锦堂堂高门世子,昭明帝亲封的监国,多少人见了都要恭恭敬敬行礼,凑到他跟前讨好。如今他到了梓里乡,却被如此羞辱作践,简直叫人不能忍。
  萧韫如脚下生桩一般站在原地不动,他冷冰冰的眸光扫视四周,仿佛下一刻就要冲进一间屋子,把里面的人揪出来打一顿,给段书锦出气。
  段书锦没察觉萧韫心中的心疼,反而仰头灿烂一笑,指着不远处一间破烂小屋道:“萧大哥,我好像找到程兄的居所了。”
  说罢,趁着萧韫怔愣,段书锦挣脱他的手就往小破屋跑去。
  眼前的小屋十分破烂,屋檐瓦砾滑落了大半,墙面斑驳,生了青苔和霉点,到处都透着腐朽的气息。
  段书锦不顾脚下的荒草,抬脚迈了进去,接着就在满是尘埃的屋里翻找起来。
  萧韫不清楚他要找什么,但还是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既不离开,也不出声打扰。
  忽然,段书锦晃着几张泛黄且破破烂烂的纸卷,大声道:“萧大哥,我找到了。”
  萧韫下意识抬头望去,就看见段书锦眼眸晶亮,脸被糊上大半的黑灰,像只小花猫。
  段书锦手里拿的,正是程如墨曾经作的文论。虽然纸卷破烂,有的字迹早已模糊不清,但仔细辨认后,不难发现这篇文论中透露的飞扬才思。
  程如墨有才,正因为有才,所以才被惦记上。
  这一刻段书锦无比清楚意识到这一点。
  就在段书锦和萧韫都把注意力放在眼前的文论上时,破屋的门忽然被人伸手关上,发出碰的巨响。
  听到响动,段书锦一急,赶紧上前去拉门,却发现怎么也打不开。
  明明他和萧韫进屋前,铜锁还是坏的,如今他们却被锁在屋里不能进出。
  这分明是有人换了新锁,想要整他们。
 
 
第二十三章 混迹乞丐堆
  “萧大哥,怎么办?”段书锦神色一下子颓丧下来,双肩耷拉,整个人透着股丧气。
  立在他身后的萧韫神色冰冷,目光一错不落地盯着锁住的屋门,心中的烦躁不断腾升,已然是对梓里乡、乡中的人和这趟查案之行忍耐到极点。
  直到听到段书锦的求助,他的神色才缓和下来,用令人安心的淡然语气道:“简单。”
  萧韫移开目光,静静同段书锦对视,在这默然的对视下,段书锦心尖一颤,被吓得退后一步,耳夹悄悄红了。
  也不知两人用目光交流了什么,总之一息功夫后,段书锦的魂魄又被挤出体外,而萧韫则用着他的身体走到门前,一脚踹开了门。
  这一脚功夫显然用得极重,门上锁着的铜锁被他踹断就算了,门还被他踹得摇摇晃晃,只剩半截还挂在门框上。
  “走了。”萧韫站在门边,侧身向段书锦伸来一只手。
  他立在半谢残阳的余光中,眉目被光映照得极为深邃,像是从天而降的嫡仙,光是站着便是他人够不到的存在,可他竟随意伸出手,救出身陷泥淖的人。
  段书锦一下子看得呆了,等回神了才急切地向萧韫追去,怕萧韫把他一个人丢下。
  离乡的路比来时好走,来时段书锦只能一脚一脚踩过泥泞,被碎石磕绊得左倒一下右倒一下,然而回客栈时,他却能以虚魂的姿态半飘着,一点泥尘不沾身。
  再看看前方的萧韫,明明是用的同一具身体,他却走路带风,步步稳健,好似多难走的路,于他而言,也是一片坦途。
  在梓里乡碰了壁,回到县城客栈时段书锦整个人也是丧气的,他趴在房间的轩窗沿上,百无聊奈地往客栈下的街巷望。
  此处远离上京,没有皇城那般繁荣,酒楼和客栈稀少,街巷的行走的百姓则一脸急色,没有走走逛逛的闲适之心。
  忽然客栈门口停了辆马车,马车奢华,连帘子都是上好的锦缎制的,足以见得车中人地位不凡。
  段书锦起了兴致,眼也不错地盯着客栈前的马车瞧,接着就见车中下来一个头戴纱帽,身穿蓝袍的五品官员。
  段书锦虽已被封官,却实打实没上过一天早朝,因此并不认识楼下这位官员。
  但见到这位官员时,他莫名觉得怪异。
  燕朝共分州、郡、县、乡四个区划,区区一个县城,既没有天灾人祸需要朝廷赈济,又无征戈需要出兵制止,究竟有什么事值得一个五品官员亲自来一趟?
  大抵是段书锦的目光太过明显,客栈门口的周崇察觉到了,仰头向二楼望来,同段书锦打了个对视。
  段书锦做了这么多年的京中笑柄,名头不是一般的响,周崇当即认出来了,遥遥冲着段书锦行礼。
  段书锦不躲不避受了这礼,手却伸到背后招着,把旁人根本看不到的萧韫引到身后。
  “萧大哥,你看这个官员怪不怪。”段书锦没什么根据,就把怀疑的周崇指给萧韫看。
  萧韫顺着段书锦的目光望去,果然看见了一道穿着蓝袍的身影缓缓走进客栈中。
  不用段书锦多说,萧韫就猜中了他的心思,垂眸看着人问:“你想要我跟着他?”
  “萧大哥对我的心思简直了如指掌。”段书锦毫不客气冲着萧韫笑,随后不依不挠请求,“萧大哥,你身手了得,又能随机应变,且无人能看见你。跟踪这个官员打探消息对你来说,定是易如反掌。”
  段书锦一通夸下来,萧韫唇角不着痕迹地翘了翘,又很快压下来,最终答应了段书锦的请求。
  接下来几天萧韫都跟在周崇左右,细心打探消息,段书锦自然也没闲着,他在偶然看见街巷角落聚集乞讨的乞丐后,忽然眼前一亮,心中有了主意。
  昭明帝如此励精图治,大刀阔斧改革,造福万民,燕朝依旧有那么多乞丐遍布各地州县,人数众多,不可估量。
  这些乞丐并非都是走投无路,不得已乞讨为生,也有许多身体健全,游手好闲讨日子的人。
  他们精明,拉帮结派,各自占地,以求乞讨到最多的钱财。
  可正是这些人,在段书锦眼中,是查清科考舞弊案的重要机会。
  梓里乡的人对程如墨的事缄口不言,对他敌意很大,根本打探不到任何消息。而这些乞丐就不同了,假如他能混到他们之中去,探听到消息不是难事。
  越想段书锦的眸子越晶亮,他不再坐以待毙,匆匆下楼找到客栈的店小二,找他买了一身十分破旧的粗布衣裳。
  店小二虽然不知道段书锦穿着华贵,为什么要买破衣服,但招架不住有钱能使鬼推磨,他很快便送了衣服到段书锦房中去。
  段书锦一番乔装打扮后,便趁着没人从客栈后院溜了出去。
  此刻的他头发毛躁地披散,脸上抹了姜汁和锅灰,显得灰扑扑的,身上的衣服更是破破烂烂,手中还拿着一个脏污的破碗,完全同一个乞丐无异。
  乞丐们也有领域划分,段书锦不敢贸然靠近蹲在街口的乞丐,只随意找了一个地方蹲下来,面前摆着破碗乞讨。
  段书锦的身形比大多数乞丐还要瘦弱单薄一些,因此他埋着头的时候分外可怜,街巷路过的行人见了,竟难得起了恻隐之心,往破碗丢了几个铜板。
  段书锦一愣,刚准备动手去拿,对面的乞丐见了,一下子冲上来,明目张胆抢了段书锦的铜板。
  段书锦的目的并不是乞讨,所以对方抢了铜板就抢了,他只当做没看见。而他这副样子落进乞丐眼里,就是柔弱好欺负。
  于是接下来凡是有人施舍东西给段书锦,都被蛮横的乞丐们抢走。
  一天下来,段书锦脚都蹲麻了,和县城的乞丐仍是不相熟的状态,更别提打探消息。
  但他早就做好了细水长流的打算,因此并不泄气。
  往后几天他都要扮作乞丐,免得惹人生疑,所以他悄悄揉了揉腿,打算起身,找个破庙休息一晚。
  扮作乞丐这件事,段书锦写了一封信放在客栈中,萧韫回去就能看到,避免他担心。
  谁知他刚磨磨蹭蹭站起身,眼前就站了一道人影。
  萧韫身形直挺,高高大大,比段书锦高出不少。两人站在一起,不用说他们的身份,也能叫人猜出他们一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一个是拳拳见血的蛮野武生。
  天色已晚,见四周并没有人在,段书锦小声叫了一声:“萧大哥。”
  “嗯。”萧韫冷淡应声。
  他私心里并不赞同段书锦扮作乞丐这一举措,有危险且十分受罪。
  但段书锦既然都已经扮作乞丐了,想必也不会听他的劝解回到客栈去,他索性也就不开口做那个恶人,而是跑来段书锦身边护他安全。
  段书锦并不清楚萧韫所想,听见萧韫的语气,他只觉得他生气了,呐呐开口:“萧大哥你怎么来了,你不睡在客栈吗?”
  “你一个常人都敢在晚上不回客栈歇息,我一个恶鬼,住不住客栈又有什么关系?”萧韫冷冷呛声段书锦。
  段书锦一下子无话可说了,他把头埋下,把手攥得很紧。
  本是凶人,可见段书锦真的怕他惧他后,萧韫又忍不住放软了声音,催道:“不是要找地方休息吗,还不快来?”
  段书锦和萧韫这晚是在一间破庙歇下的,破庙里还有其他乞丐在,那么多蓬头垢面的人凑在一起,连空气都变得有些臭熏熏的。
  但段书锦不一样。
  萧韫垂眸,把目光投注在盖着一块破布睡着的段书锦身上。
  他忍不住伸出手,去碰了碰他的脸颊。
  段书锦哪怕做乞丐,也是最惹眼的那个,想叫人抢回家,养起来。
  萧韫在破庙一直守着段书锦,直到天亮才走。
  段书锦让他跟踪官员打探消息的事还没眉目,他自然不能半途而废。
  一人一鬼就这样各自做着自己的事,直到晚上才在破庙相会,短短相处一晚。
  大概是段书锦一连数天都扮作乞丐的缘故,他这个生面孔已经被附近的乞丐熟识了。
  这天段书锦抱着路人施舍的干巴巴的馒头,小口小口啃时,对面的乞丐忽然招呼他过去。
  段书锦也不露怯,紧捏这干巴的馒头,慢吞吞凑过去蹲下。
  “你哪里来的?怎么想到来乞讨?”乞丐中领头的人物,眯着眼睛细细打量段书锦,忽然问道。
  问话的乞丐长相阴厉,脸颊上有道长疤,眸子比常人要黑,透着股狠意。
  “邻……邻县来的。家中爹娘死了,我又身体弱干不了重活,所以……所以才来乞讨的。”段书锦说话时声音压得很低,让人一眼瞧出他柔弱的性子。
  乞丐头子打量了一下他的小身板,似是信了他的话,放下了怀疑。
  “各位大哥都是本县的人吗?”段书锦小声打探。
  许久没被人叫哥,乞丐们一下子笑开了,立刻搭话。
  “可不就是本县的。我是梓里乡的。”
  “我是青岭乡的。”
  “我是云丛乡的。”
  ……
  乞丐们说了那么多,段书锦一个没记住,只把目光放在那个说是梓里乡的乞丐身上。
  “梓里乡?我前些日子乞讨,看见有两个人在打探梓里乡的消息,是出了什么事吗?”段书锦不动声色试探。
  他长相生得太无害了,声音又软又弱,一时间还真没有人怀疑他,而是七嘴八舌说起梓里乡的事来。
  “梓里乡的破事谁不知道,不就是那个谁……程如墨的事。”
  “这程如墨可真不是个好东西,他家中贫寒,爹娘费心费力把他供去读书。他起先也争气,一路过关斩将,走到会试。谁知他进京后就变了,吃喝嫖赌,尽沾染些不良习气,比我们这些做乞丐的还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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