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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徒掀了我的棺材板(玄幻灵异)——松羽客

时间:2023-11-14 10:42:08  作者:松羽客
  蛮不讲理。
  萧亓愤恨。
  晏疏走到床榻间的几步,以功法烘干了头发。说到底他不习惯跟人同睡,这才借着头发未干的借口,在贵妃榻上拖延时间。
  如今夜深,晏疏有些倦意,后来想想不过是个小孩儿罢了,睡觉也算不得什么,他掀开被子坐到萧亓身边:“骇人的事情,要听?”
  萧亓的眼睛里映着远处的烛火。晏疏听他“嗯”了一声,仔细想了想,说:“先前邹家公子还记得吧?”
  “记得。”萧亓说,“秽玡又作乱了?”
  晏疏一挑眉,惊讶萧亓反应之快。
  “是秽玡,之前咱们进的那个阵也是秽玡,我询了下鹤温谷的人,皆说近年从未见过秽玡现世,如今乍然如此必有蹊跷,咱们只走了几步路就遇到这么多,说不准世间已经有多少,这种事最好及早扼杀。”晏疏侧头看向萧亓,“秽玡了解吗?”
  “知道。”眼看着晏疏愈发惊奇的表情,萧亓又补了,“听说过,吃肉喝血的,你看的那本书上就有写。”
  晏疏:“识字啊。”
  萧亓一噎,紧闭着嘴巴瞪着眼睛瞧晏疏。
  晏疏低笑道:“不逗你了,识字是好事,气什么,总生气老得快。”
  “老吧,你就不用总叫我小孩儿了。”
  “十几岁不就是个小孩。”晏疏掖了掖萧亓的被角。虽说鹤温谷一年四季温度不变,到了夜里还是有点凉意。
  晏疏接着说:“关于秽玡,书上记载的太片面,至今我也未完全参透秽玡,但这不是让它留存于世的理由,为天下苍生着想,秽玡也不能留。”
  萧亓认认真真地看着晏疏,好在烛光昏暗,藏匿了其中的不甘。
  “这些不应该是大门派的事吗,你不过散修,又如何有能力控制。”
  晏疏的目光落在虚空里,轻笑:“是啊,我不过散修,所以你连一句师父都不肯叫。”说要拍了拍萧亓,“所以我只是将所见所闻悉数告知,剩下的就不管了,也管不了。”
  “既然如此为何还要待上这么多日,你还有别的事情……唔。”被子兜头一盖,萧亓听晏疏说,“小孩儿别管那么多,思虑太深容易长不高,我找个东西,有消息就走。”
  萧亓扒着被子到脖颈,露着眼睛,不死心地问:“找什么?”
  晏疏被他追根究底的精神逗笑了,掀着自己的被子躺下去:“找点旧物,不要紧。说到这正好跟你说一句,以后若是一个人在外行走要小心,今日听说,当年天裂之际,有人混迹其中靠尸气修行,可惜当时太乱,只发现了一个人的行迹又很快跟丢了,此些人不知正邪,莫要无心接触被伤着。”
  他拍了拍萧亓,“夜深了,睡吧。”
  屋子很快陷入安静,只能听见一点点呼吸声。
  萧亓久久未能入睡,他心跳的太快,外界是安静,可他耳朵里有着轰隆的鼓声,震得他越躺越精神。
  他就这么躺了半个时辰,感觉到身边人许久未动,小心翼翼地将手越过边界,刚探进另一床被子中,刚碰上那人的手指,突然被对方反手握住,一阵天旋地转,触不及防地跌入了一个怀抱。
  萧亓连呼吸都忘了,头顶的气息冲破耳朵成了鼓锤,不停地捶打着萧亓的每一个神经,而后他听见那人带着鼻音,慵懒地说:“睡觉,别总半夜做些偷偷摸摸的事情。”
  “你……”
  萧亓的脸色轰地变得通红,他从未想过自己那些见不得人的心思还有被人发现的一天,“你知道……”
  “若是总做噩梦,睡我这里也无妨,不过我从前习惯一个人,你得老实些,乱摸乱亲,我就把你踹下去。”晏疏说。
  果然是他妄想了。
  萧亓的心跳逐渐减慢,他隔着被子靠在晏疏身上,有些心不在焉:“我在里面。”
  “也对。”晏疏抚摸着萧亓的头发,低笑一声,“睡吧。”
  晏疏的声音好似带了催眠的功效,萧亓睡眠一向不好,今日却在听见这两个字后,眼皮发重,没多久就失去了意识,睡得那个彻底。
  感觉到身边呼吸趋于平稳,晏疏撤了扣着萧亓的手,手指分开时点点蓝光一闪而逝,紧接着又带出了一点黑雾。
  晏疏低头看着萧亓叹了口气。
  他本以为逡巡于萧亓体内的黑雾是意外,是萧家遭逢变故,家人不甘离去化成怨念,以萧亓为宿主留存于世,这种事从前不是没发生过,所以晏疏并未当回事,得了空超度了便是。
  可听闻今日溥屏所言,才发现似乎并不如自己想的那么简单,若黑雾是鬼修之人所修的魂元,如何超度都是无用功。
  可萧亓身上明明无半分修为,又如何能有此魂元?
  无论是何种,大抵都会让人噩梦缠身,萧亓先前的行为得到了解释。估计少年不好意思开口,所以才深夜前来寻个安慰,至于亲不亲的,都是男人,算不得“非礼”二字。
  他自以为想得通透,悬在心中的那颗石头可算是落了地。
  无人说话,困意再次袭来,晏疏拢了拢萧亓的被子闭上眼。
 
 
第41章 
  第二天一早,萧亓睁眼就听见白千满的声音:“师父你究竟多厉害啊,修为到哪个境界啦?”
  这换做从前,白千满万万不敢张口问,今日不知怎的,不仅问了,嗓门还挺高。
  紧接着就听晏疏带着笑意的声音:“你猜。”
  “据说鹤温谷的那个大师兄赵正初如今快元合了,师父肯定比他厉害,所以师父是元合?”白千满说得小心翼翼,毕竟再往上就是化境了,虽说化境之内也分高低,白千满对晏疏尊敬却不盲目,不觉得晏疏修为高至此。
  晏疏摇着扇子笑得高深莫测,白千满有些拿不准,捏着小黑的手不自觉地用力了,就听“吱”地一身,小黑猛窜老高,一不小心头撞到了白千满的下巴上,又“吱”了第二声。
  晏疏笑得开心,白千满摸着下巴:“狮虎,您笑得太大声,吵醒师弟啦。”
  闻此,晏疏转身看向自己房门,瞧见门口杵着的人,招招手:“站在那做门神么,洗把脸过来坐。”
  说罢又转了回去,撑着头看白千满胡闹。
  这师徒二人太傻,萧亓眼不见为净本不想多看,然而路过之时还是没忍住偏了头,瞧见一双弯起的眼睛。
  萧亓还没来得及细看,一个东西化成弧度落到眼前。萧亓下意识接住,是晏疏上一刻还在把玩的扇子。
  “怎么……”萧亓一愣,晏疏说,“你自己说要送我个更好的,这把就先放你那押着,得快点给我啊,不然我这手痒可能就得偷走千满的小黑揉搓了。”
  小黑本还抗拒着白千满,一听这话嗖一下窜进了怀里,泪眼汪汪地看向萧亓。
  萧亓竟然在那傀儡眼中看出了哀求的意思。
  对于小黑害怕晏疏这事三人皆知,至于原因就无从知晓了,白千满猜测,可能是初次见面时,师父的几招在小黑心里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象。
  晏疏扔过来的扇子确实在普通不过,竹骨贴着白纸,上面随意画了山水,并无多少意境,也就值两个铜板,晏疏说是从一弟子那顺来的应该没差。
  扇子一开一合,晏疏已经走到了身边,声音乍然响起时萧亓甚至没有反应过来。
  他说:“我出去一会儿,晚点回来,午饭不用等我,晚上得给我留点。”
  萧亓抬眼看见门外露出的衣角,外面不知何时已经等了人。
  萧亓惊讶,晏疏这竟是……在跟他汇报行程?昨晚听晏疏所言之际,以为只是随口一说,不曾想晏疏真的放在了心上。
  萧亓心中一热,“嗯”了一声,没再多言,将门口等着的几人的面容记在心里。
  人出了门,萧亓去打水洗脸,白千满颠颠跑过来:“昨晚你怎么睡在师父那,今早听师父提起时吓我一跳,师父竟然收留你在他屋,你怎么跟师父说的,要不今晚咱们仨挤一挤?我也想跟师父睡。”白千满扭着身体撒娇。
  萧亓一记眼刀飞了过去:“你是不是还没睡醒,梦里什么都有。”
  “唉你这人怎么这样啊,咱们怎么都是同一师门,师父不能厚此薄彼,你不管算了,等师父回来我就去跟师父说。”
  萧亓脚步一停,眉头紧皱。
  以他对晏疏的了解,之所以留他在屋,大概是晏疏以为他睡眠不好,无依无靠没有安全感,这才心软放自己睡在身边,并无他意,若是白千满去卖惨,说不准晏疏心再一软,也就答应了。
  看来白千满真是活腻了!
  白千满见萧亓站定,也跟着站住,没意识到危险将至,还以为萧亓转了性。
  突然一阵凉风入了脖颈,白千满一个哆嗦,这时萧亓突然扯出趴在衣襟里的小傀儡。
  “你做什么?!”
  “你这小东西见到你师父能吓尿,你不是要去主屋?想必这小东西也是不想要了。”
  “我可以把它放在厢房!”
  白千满在晏疏那里还有点份量不能随便动,但这小傀儡可就不同:“你尽管放,我保证第二天你会在井里见到它。”
  萧亓冷笑。
  “你这是威胁我!你竟然这么对你师兄,若是师父知道了肯定教训你。”白千满有多宝贝这个小傀儡萧亓自然知道,不然也不会以此威胁。
  可白千满就惨了,他手里一点把柄都没有,除了告诉师父什么都做不到。
  萧亓向前一步,一股让人喘不过气的压迫感兜头罩向白千满:“你尽管去说,看看晏疏会不会教训我。”
  白千满的脑子突然一阵空白,紧接着一段记忆猝不及防地窜了出来,越来越清晰,越来越离谱。
  萧亓见着白千满嘴唇开始发紫,向后退了一步,撤了那股淡然难察的雾气,似乎又成了平时人畜无害地少年。
  他回到了原地,白千满却还沉在记忆里。
  萧亓看了会白千满,怀疑这小孩儿是不是被吓傻了,脑子里甚至开始盘算晏疏回来要怎么交代。
  而这时,白千满终于动了。
  见此萧亓松了口气,他其实想说点什么,但是他本就不是一个健谈的性格,嘴唇动了动没能出声,好在白千满先一步说话:“算了算了,师父的房间就那么大,我再去挤,万一师父睡贵妃榻怎么办,我还是心疼师父吧。”
  萧亓本来就懒得和白千满计较,若非触及晏疏,都多余做这些。
  萧亓把小傀儡扔了回去,白千满目送着萧亓一人去打水,揪着小黑说:“你可得知道我对你有多好,为了你我连师父的床榻都放弃了。”
  原本已经走出几步远的人突然站定回头,恶狠狠地瞪着白千满说:“别乱说话,再乱说把你嘴巴缝上。”
  白千满嘴唇瞬间紧绷,捂着一动不动,小黑也跟着做出同样的动作。
  见白千满老实,萧亓这才离开。
  白千满压着声音小心与小黑说:“我这师弟果然还是个小孩儿,非要一个人霸占着师父,吃醋也就算了,忒不敬兄长,可谁叫人家小呢,师父也乐意宠着,唉,我也就只能跟着宠着了。”
  看似和小黑吐槽,其实也是在给自己找安慰,一番话成功地安慰了心中的不平衡。满师门总共就三个人,师弟嘛,可不就得宠着。
  白千满想通后钻进了厨房,准备给师弟熬点粥,不能每日都让师弟做饭。
  *
  晏疏在门口见到等他的弟子,是个生面孔。
  虽说晏疏已经在溥屏和众长老之间坦言了身份,但是门派内并无风声,大多数人还是只讲他们当成客人。
  此弟子一路无言,将晏疏引到正厅门口后就离去,站在那里的是溥屏的弟子,赵正初。
  赵正初先与那名引路弟子道了声谢,而后引晏疏进门,虽说这里晏疏已经来过一次,不至于迷路,但礼节如此,赵正初等在这,是对客人的尊重。
  两人进了外门,身后已无他人,赵正初小声与晏疏说话:“仙师身份贵重,掌门和文长老已候在内堂,托弟子与仙师说一声,其余长老今日有事务缠身,所以未能前来,望仙师切勿怪罪。”
  晏疏笑着点头:“无碍,贵派事多繁忙,应该的,是我叨扰了。”
  赵正初:“不知仙师可还记得佟什。”
  “自是记得。”晏疏道,“自那日分别之后便再未相见,不知佟仙师如今身处何处,可还安好?”
  “不太好。”赵正初实话实说,“派内执法每日轮番审讯,可惜得到的讯息寥寥,无多大用处,甚至于之前与我言说的话都未再吐露,故而在下也未敢报给师门,怕是个误会。”
  “哦?什么误会?”
  晏疏知道赵正初想说什么,果不其然听赵正初道,“自当是关于仙师之事。”
  他作为引路人,快晏疏半步,可即便如此,依旧留了些许目光在晏疏身上,留意着他听见此话后的反应。
  晏疏没什么反应,全程好像听故事一般,需要他接话的地方就接一句,比如现在:“关于我的事?那可是大事,毕竟我现在就在鹤温谷,若是图谋不轨可就麻烦了。”
  这话本是赵正初的顾虑,如今被晏疏这么说出来,反倒叫赵正初不知如何说话,眼看着两人已经到了内院,赵正初突然停下脚步,作揖行礼:“先前在阵中是在下无礼,当时怕仙师另有目的于门派不利,才多有试探,望仙师赎罪。”
  他态度转变飞快,上一刻还在怀疑晏疏的身份,晏疏连一句解释都没有,赵正初不知为何先一步道了歉。
  晏疏并非记仇之人,赵正初不管现在在鹤温谷什么地位,什么年岁,在晏疏看来都是小孩儿。小孩儿做事很容易没分寸,未触及底线之下,其余都可以原谅。
  晏疏扶着赵正初的手:“赵仙师言重。”
  赵正初顺势站了起来,而后侧身道:“仙师请这边请。”
  到了门口,赵正初敲了敲门:“师尊,仙师已经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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