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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徒掀了我的棺材板(玄幻灵异)——松羽客

时间:2023-11-14 10:42:08  作者:松羽客
  晏疏垂眼未动,旁边人不明所以,文长老和溥屏对视一眼,后溥屏上前一步说道:“仙尊,今日以文长老欲以钟倚楼中修习为由,拒绝了弟子拜访,不会有弟子前来打扰。”
  “溥掌门思虑周全。”晏疏侧头轻点。
  听着熟悉的称呼,晏疏不自觉地敛了表情,行为举止都变得如从前般淡然。
  溥屏只听闻离宿仙尊此行带了两个小孩儿,至今未曾一见,自然不知道晏疏与之相处为何,只依着自己百年前几次接触下的印象,倒也不觉得有何不妥。
  草木混着水汽的味道突然飘了进来,晏疏看了眼窗,溥屏顺着看过去,文长老先一步道:“哦,是下雨了,咱这里虽然气温靠着阵来控制,但是天公之时并不多参与,如今外面春季多雨,咱们这雨也会多些。”
  晏疏点点头未再多言,蹲于活板门一侧,食指点在门的边缘道:“阵眼并非绝密,早年谷中大多数人知晓,既想研究透彻,去探便是,文长老需要我做甚?”
  活板门之内并非直接对应阵眼,其不过是个地窖,归放着少用的旧书,偶尔也会有弟子进去查找旧闻,并未限制弟子靠近。
  这就是管奚的自信了,他自觉即便将人放在阵眼前,也看不破他的阵。
  当然自信归自信,总不能真将阵眼放到人前,所以当年虽然很多人知道阵眼在钟倚楼,却也少有知道真正的阵眼为何。
  后溥屏接任掌门之位,到了那是他才明了。
  木门上有着数不清的划痕,衔接处掉了不少木茬,中间留有漆黑的缝隙——倒是个偷听的好去处。
  晏疏没有贸然进去,溥屏说:“此处平日只有我和文长老前来,以确保阵法正常运作,直至去年近年末之际,谷外山里突然飘了几片雪花,恰巧被文长老瞧见。谷内温度依旧,雪花就显得莫名,文长老于阵法上有所成就……”
  话说到这,溥屏看向文长老,文长老摆摆手:“不敢当。”而后接着溥屏的话继续道:“我虽喜于研究此道,但可能天生少了这一窍,只得一些浅薄的理论,妄图堪破鸿雪仙尊之作,当真自不量力。后而谷内再无异状,更是无从查起,如今有幸见到仙尊您,还望仙尊指点。”
  弯弯绕绕一长串,不过就是某一天鹤温谷飘了雪,吓到了这些人,还有这个文长老对管奚的阵很感兴趣,自己研究不明白又不好意思直接问,借着下雪这个借口,以此打探。
  晏疏对他们的想法没什么兴趣,但目的都差不多,他也想看看管奚的阵。
  早年管奚与常仲关系颇好,常仲于阵法之上算不得通,顶多说是了解,所以才找了晏疏帮忙。
  常仲于此路虽少了灵窍,但于占卜之上就过于通透,如今道门主修此法,也是受常仲影响。常仲看得很开,道:“世间阴阳相承,各有长短,何必自扰。”
  常仲能看见许多事,一个晃神就可能窥得天道,看见未来。小到坏了衣袖、物品丢失,大到天灾人祸,他无论看见什么都甚少多言,哪怕灾祸就在眼前,甚至落到他自己身上,都只会顺应天意。
  唯一让他破例的就是只有管奚。
  晏疏不知道管奚与常仲何时相识,只见得二人总在一起,即便分开也分不了多少时日。
  管奚后来做了掌门,常仲却没有,只做了个闲云野鹤的道士,也亏得他身上没有门派担子,走得也潇洒。
  管奚一个跳脱闲不住的性格,常仲则稳当些,可能因为事情看得太多,也显得沉闷些。
  晏疏与常仲单独在一起时,二人总是相顾无言,或许因为看的太多,常仲这个人总有点格格不入在身上,与晏疏偶尔能说上几句话,与旁人就更少了,有时相处几日,别人都以为他是个哑巴。
  晏疏同样没有做门派掌门,出行方便,管奚叫他来帮忙他没有犹豫直接落到鹤温谷,那时在山门等着晏疏的便是常仲。
  此举让晏疏吓了一跳,还以为管奚出了事。当时常仲看着晏疏的眼神很复杂,在晏疏得知管奚没事后,他便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要死了。
  后来晏疏确实死了,不过那也是很久之后的事了,那天死得不止他一个人,认识的、关系好的,大部分都在同一天逝去,其中就包括管奚和常仲。
  晏疏曾听白千满说,那日场面太乱,仙尊们的仙体都未曾找到,这事儿晏疏比白千满明白——秽玡嗜血啖肉,尤其是修行之人的身体更为纯净,于秽玡有着更大的吸引,修为越高越能引起秽玡疯狂,化境仙尊的尸体落入秽玡堆里,还能找到身体才怪。
  所以晏疏很奇怪,为何自己还能好好躺在棺材中,他在赴死之际就已经有了觉悟,从没觉得自己还能留有全尸。
  回忆当年,管奚突然要做一个可以覆盖整个鹤温谷的阵法就很奇怪,常仲在鹤温谷的眼神也很奇怪。
  当初晏疏没有多想,后来也没机会再问。
  晏疏勾着扶手,拉开沾满灰尘的活板门。看着窗外的光,只能照亮一半木梯,下面漆黑一片,什么都瞧不见。
  晏疏手指虚点,一只灵蝶凭空而出,扇动着翅膀,先一步去了地窖,紧接着月白色身影闪动,晏疏跳了进去。
  文长老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情况,身边就只剩下自家掌门。
  溥屏做了个请的手势:“文长老先行。”
  文长老有些犹豫,踌躇一番道:“此人……这位仙尊……”
  溥屏叹了口气,文长老到这节骨眼才知道犹豫着实有些晚,昨日他们就已经就离宿仙尊的身份商讨过。
  无论是样貌还是魂元都无错处,而让溥屏确信的还是因为归来的苍怀。
  强行破阵后刻意将苍怀扔到了抚宁镇外;归远山上荒唐的棺材。
  最主要的是,离宿仙尊将一只灵蝶悄无声息地放在了溥屏身后,一层境界之差,溥屏差点被一只蝴蝶压死。
  晏疏证明自己身份的方式简单粗暴——一个和当年大战有关联的物什,一身迫人的修为。
  后来溥屏才反应过来,离宿仙尊没有贸然找他,大概也是在等苍怀。
  文长老见溥屏如此坚定,不再多说什么。他走到木梯前,一手扶着刚要跳下去,突然一道刺眼的光将他打了回去,脚下一滑,重重跌在地上。
  “什么!”文长老顾不得狼狈,赶忙爬到洞口,然而里面比先前还要黑,连梯子都只能看见两节。
  溥屏同样一惊,跟着过来想要一试,手却只能停在洞口处,好像有一道无形屏障将他们拦在外。
  “怎么办?”文长老有些急,“若是……怪我太心急,就应该听掌门的,若是他想……他可是离宿……”
  即便确认离宿仙尊的身份,可他出现得太过蹊跷,当时天裂,仙门给所有已故同僚收尸,算上不完整的都未曾见过任一仙尊,这离宿仙尊当日即便未殒命,拖着重伤究竟如何脱身?为何避开所有人?
  溥屏没有说话,只是眉头越皱越深。
  一声惊雷划亮了窗棂,钟倚楼的门重重一响,水汽骤然冲了进来。
  溥屏和文长老齐齐回头,就见一道黑色身影风一般到了身边,紧接着蓝光一闪,他二人还没看清情况,那人当着他们的面直接跳进了地窖中。
 
 
第44章 
  地窖很深,一眼望不到头。一道微弱的蓝光照亮了方寸之地,引了萧亓的路。
  耳边风声呼啸,带着诡异的调子,像是什么人的哀嚎。
  萧亓下落的速度极快,几个呼吸间蓝光突然一顿,萧亓意识到了什么,屈膝手向下划动,下落的速度减慢,紧接着脚尖点到了地面。
  他往前走了几步,身后砰砰两声,有人紧跟着下了。
  先前书阁什么个情景萧亓有所见,不用动脑子就知道身后下来的是什么人,他没有回头,漂浮于前的蓝光好像了解萧亓内心的想法,只是稍作停顿就继续向前。
  蓝光好像长了双翅膀,挥舞着上下浮动,照亮了周围古旧的书架。
  泛黄的书页上沾了许多灰尘,角落里还有织起的蜘蛛网,怎么看都像是许久未见人的样子。
  身后脚步声未有掩饰,只距一人身,直至过了两排书架,身后人才开口:“师弟,咱们这还要走多久,黑漆漆的不会藏着不干净的东西吧?”
  那声音小心翼翼,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萧亓脚步一顿,愕然回头,看着突然贴近黑脸再次吓着:“怎么是你?!”
  “怎么不能是我,也就我跟着你给你擦屁股,不然你以为是谁?”白千满不满地推着几乎贴在身上的人,手指碰着硌人的骨头。萧亓看似弱不经风,没想到执着起来比得上金刚罗汉,白千满推不动只能往后退一步,顺便一指身后,“莫衡也来了,看着你怕你惹事。”
  书架之间的路只容得一人通过,白千满话至此,莫衡探头到光里,尴尬地打招呼:“毕竟师兄吩咐我照顾诸位,若是出错我得担责……”
  后面的话不好说,大家都明白。作为客人这样乱走确实不对,莫衡拦不住就只能看着。
  若是换做平时,萧亓才懒得管他们做什么,总归和他没关系。
  可今日……
  萧亓:“你们怎么下来的?”
  这次换白千满不明:“跟着你啊,你从哪我们从哪,不然呢。”
  白千满觉得萧亓在废话,萧亓觉得白千满在废话,两人面面相觑,二脸不悦。
  最后还是好脾气的白千满先妥协:“你先前走得那么快,我们怕你出事,好不容易才找到你,你这么凶做什么。我这还不是关心你么,师父不在,你拿着我的铜钱就跑……说到铜钱,那可是师父给我的,赶紧还给我。”
  萧亓手里正攥着那枚铜钱,还自然会还,但不是现在。
  他懒得和白千满多说,直接问:“地窖门口的人就放你们下来了?”
  “地窖门口没看见人啊,说来奇怪,你们这藏书阁周围怎么一个人都没有,就院子外守着两个弟子,翻墙也就过了。”白千满回头问莫衡。
  莫衡挠挠头:”钟倚楼守卫弟子一直不多,这里虽是放一些典籍和密法的地方,平时也只有几个掌门或长老的亲徒回来,寻常弟子无令不得擅入,况且我们谷里几乎一步一阵,即便没有守卫也不是说进就进……”
  说到这,莫衡自己都觉得有些尴尬地住了嘴,奈何对面是个不识趣的,再加上最近混的太熟了,白千满噗嗤笑出声,捂嘴道:“是什么阵,请君入瓮吗?翻个墙就能破?”
  这是玩笑话,然而刚一出口就被萧亓敲了一下,白千满笑声一顿,还没来得及问出口,莫衡先一步说:“莫要在此地胡言乱语。”
  请君入瓮……
  入这么个阴森恐怖的地方……
  妈耶……
  白千满汗毛瞬间竖起,左右慌张地看了看,奈何视线受阻,什么都没看见,只瞧着一排排书脊,但也亏得这紧密的布局,让白千满心中稍安,而后问萧亓:“你到这里干嘛,难不成这里有什么宝贝?秘籍还是神兵?没什么鬼怪看守吧……”
  守着鹤温谷弟子在研究人家鹤温谷的宝贝,除了白千满也没别人了。
  萧亓不想理这种傻缺行为,奈何傻缺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还非要凑上来,用着一点都不隐晦的声音,道:“要不咱们先把后面跟着的这个灭口。”
  后面跟着的脖颈一凉,拢了拢衣襟。
  鹤温谷气温常年不变,弟子所穿的衣服大多轻薄,许久未尝试冬日是什么滋味的莫衡,久违地觉得周围冷飕飕的。
  地窖气温不如上面,但也还没到冻人的地步,两人玩笑过后就算了。
  萧亓的行为确实越矩,作为一个客人,在鹤温谷内硬闯书阁,是可以直接拿下候审的程度,奈何晏疏今天刚被掌门叫去,门内之人皆不知其身份不敢妄动。
  莫衡原本想给谷里传句话,这一路奔波竟是一个能说话的都没遇到,等他想起留个字条时,白千满已经爬上了墙头,然后两个人就稀里糊涂地下了地窖。
  如今莫衡的脚步比白千满跟的还要死,生怕萧亓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那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回头别一起连坐被处置了。
  萧亓比莫衡还要烦,他要去找晏疏,虽不知道人在哪里,更不知道缠住晏疏的是什么麻烦事。他一个人也就罢了,如今身后跟着两个小尾巴,还是两个废物小尾巴,他现在恨不得一手拎一个直接扔出去。
  急匆匆地向前走了几步,萧亓再次停了下来,突然一转头差点和白千满装了个满怀。
  白千满二次惊吓,捂着胸口:“你这是要干嘛啊,怎么又停了,找到宝贝了?”
  “你现在出去,从哪来回哪去,别在这添乱。”
  “咋的,有宝贝你还想独吞不成?就算我想走,我身后这个也不可能走啊。”白千满侧身让了半步,“你在人家地界翻人家东西,还不许主人家看着,你可真霸道。”
  莫衡既然来了自是不可能走,白千满的铜钱还在萧亓手里,也不打算走。萧亓看着两人被蓝光映得诡异的表情,一挥手:“随便吧。”
  而后接着向前,蓝光接收到萧亓的念头,再次往前飘起。
  越往前气温似乎越低,白千满搓了搓胳膊:“有没有觉得越来越冷了。”他说话时吐着白起。
  这股寒气并非递进,而是最近几步突然降了温,好像冬日突然想起了这里有个被它遗忘的地方,这会儿憋着劲儿得冻死几个。
  白千满感觉自己好像直接掉进了冰窟窿里,跺着脚:“哎呦冷死了。”
  白千满这么个走南闯北吃过苦的都受不了,更别说莫衡了,这会儿比白千满惨得多,嘴唇已经发紫,鼻子双眼都是红的,但又不敢放任这两个人在这里,只能硬着头皮坚持。
  其实萧亓自己也被冻得不轻,他身上没有魂元加持,只是个肉体凡胎甚至有些瘦弱的少年,还不如白千满耐冻,可是他能忍。
  飘荡的蓝光至始至终都未曾有过迟疑,萧亓步履坚定地跟着,乍一看上去没有丝毫异样。
  白千满没得到回应,自己嘟囔了一下,最后实在没办法,拉着莫衡两人抱团走,就是走路姿势难看了点,倒是没之前那么冷了。
  不知走过了多少书柜,飘荡的蓝光终于停了,停在一处高耸的书架前,见不到顶也看不见头,上面积了厚厚一层灰尘,几个歪倒的书上标注得出这些是一些无用的杂书,而就在萧亓想要仔细去辨个仔细时,蓝光突然熄灭,四周漆黑,连带着空气的流动都变得慢了下来,只有数不尽的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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