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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徒掀了我的棺材板(玄幻灵异)——松羽客

时间:2023-11-14 10:42:08  作者:松羽客
  潜台词就是:再瞎想把你扔下去喂怪物。
  很好,这么凶肯定是真的师弟。
  白千满表示被威胁得很高兴,看着四下奔走的人人怪怪,不解道:“既然我们都可以躲到树上,为什么那些人不躲?也没见得那怪物爬树抓咱们。”
  脚下奔跑的白千满已经分不出是人事物,也不好特指,只问出心中疑惑。
  萧亓哼笑一声,白千满还以为他能给出一个多么惊世骇俗的答案,结果就听萧亓不耐烦道:“若是觉得被冷落,你大可以跳下去。”
  白千满:“……”
  被萧亓怼了一通,白千满算是明白他们之间不存在手足情深这种狗屁感情,也算是知道了为什么先前只有宋戚衡跟在他身边,其余同门散落各处却不曾召集,怕是觉得身边之人皆不可靠,万事靠自己吧。
  白千满心中难过又无处纾解,视线环顾一圈心中突生奇怪,不知道方才护着他的宋戚衡去了何处,怎么转眼熟悉的身影都瞧不见了。
  自进到这里,一切的一切都诡异得令人毛骨悚然,比如这乍然出现又莫名消失的人,比如前一天晚上敲醒他只为道一句“……小心”然后又消失的单禾,再比如站在他身边连呼吸声都听不见的师弟。
  脚下不知道是人是怪的身影跑过跑远了,眼看着视线近旁剩不得几个人,白千满暗暗松了口气,问萧亓:“昨日毕翊仙尊不知去往何处,今日师父又离开,你说这些怪物是不是算好的时机出现?师弟……”
  白千满这一回身,所有的话头都噎在嗓子里,眼瞧着师弟那双幽深的双眸成了彻底的黑色,这一瞬间他脑子里乍然响起了一道声音,是萧亓的声音,可对方的嘴巴却是紧闭着。
  那声音于他脑海里低鸣回荡:“你可知那些人正被驱赶着去往何处?”
  “不知……”
  白千满张张嘴下意识便要回话,那声音却接着言道,“是死地,也是生处,是此阵关窍,也是能离开此处的唯一的‘门’。”
  “那还不快去!杵在这作甚?”
  “是啊,还杵在这作甚,生路在前,谁还想散在这天地间,烂成一抔黄土?”那声音像个魔咒一般于白千满脑子中环绕着,甚至于他都没发现自己所有的“话”都不过是一个想法,跟那声音交织在一起不清不楚。
  茫然间,他脑子里又蹦出了些别的东西,就在这混乱不堪的声音中,有些耳熟,好像刚听过没多久,可不知道怎么就忘了。
  白千满费了很大劲才听清一丁点,那声音说:“此处很多坟,无碑,似是被人掘开,棺材板都翻在外面,数量难估,新旧不一,唯一相同之处是都不见尸骨,也不见祭品,此事颇为蹊跷,你要小心……”
  哦,听到最后白千满终于反应过来,此话并非被他全然遗忘,却是不知怎么最后只余“小心”二字刻在脑海里,如今可算补上了一截,再多就记不清了,因为这时先前那个声音突然变大,再次居于主导地位在他脑子里来来回回荡漾着,重复着一句话——“那里便是生路”。
  忽然身子猛地一歪,触不及防地失重感并没有唤回白千满的神志,他双眼呆滞地看着上空,身体直挺挺地从树上跌了下来。
  下面是枝杈横飞的灌木,这若是掉在上面怎么也得成个刺猬,可惜白千满连点挣扎都没有,傻了一般直挺挺地下坠着。
  眼看着最长的几根杈子已经刺破了衣摆,却在这时一道黑影突地闪过,千钧一发之际改变了白千满下落的轨迹。
  白千满对于自己看看捡回一条命这件事无知无觉,在双脚落地的瞬间,人就呆滞地朝着一个方向走着,几次被石头差点绊倒,磕磕绊绊好久也才走了半里路。
  方才窜出救了他一命的黑色东西,此时一溜烟滑到了白千满的肩头,吐舌信子警惕地上方。
  头顶他的主人八风不动,一双略微有些凹陷的眼眶里不见一丝眼白,看上去诡异又恐怖,冷峻的脸如同吃人恶鬼,便是再俊俏也像是地狱恶鬼,便是多看一眼都觉得毛骨悚然。
  他没有多看白千满一眼,而是眺望着前方,那里仙师们还在一边抵抗着一边后退。一道灰色毫无征兆地出现在萧亓身后,袅袅如烟,五官难辨,只模糊有个人的轮廓。
  他似乎停在那里许久,眼瞧着本应该串成刺猬的人被救到了别处,一缕烟飘飘荡荡地自下而上融到了他的身体里,而后出声道:“若是想清楚了,我们之前的交易还作数。”
  萧亓一动未动,那人接着说:“你留了殷燮扶做饵,故意将晏尘归困在那边,不就是为了跟我谈谈?怎么,如今又后悔了?”
  突然狂风大作,带着掀翻天地的气势,百年老树生生断了树根枝杈于天空中盘旋,饶是这样,那烟雾聚成的人影也只散了一点边缘。
  他不见丝毫慌乱,甚至还能在这样的环境里笑出声:“恼羞成怒?还是说你也怕晏尘归知道……”
  “你算个什么东西!”萧亓低吼一声,生生截断了对方的话。
  即便这样对方也不见恼怒,甚至笑声愈发张狂,“我是个什么东西?这话问得有意思,那我也想问问你,你又是个什么东西?从死人堆里爬出来还真当自己是个人了?当年劫难若没有我,你都不知道烂在哪个犄角旮旯,忘恩负义的狗东西!”
  骂的如此难听,萧亓却不为所动。
  对方也不见急,飘散的雾气中一只模糊的手在身前似乎在摩挲着,而后突然轻笑一声到:“你是不是觉得把晏尘归与殷燮扶放在一起就万事大吉了?”
  萧亓心中一凛,一种脱离掌控的感觉自心头蔓延,浑身被冷意贯穿,面上却不敢显露分毫。
  萧亓于殷燮扶有不小的恩情,所以殷燮扶这人不管怎么盘算也从未在萧亓身上动过心思。对于殷燮扶这个人,萧亓是能信上三分。
  可这三分究竟止步于何处,不会有人比萧亓更明白。
  萧亓不动,对方显然也不是个能察言观色讨好人说话的主,不然之前也不会脱口而出“狗东西”。
  萧亓越冷静对方似乎越高兴,毫无踪迹的脸上竟然也能辨出三分薄笑容来,与萧亓言道:“你知道我要什么。”
  “要什么?”萧亓话音稍提,听上去显然不是疑问,嘲讽意味过于明显,而那旋转向上的风里不知何时夹杂了浓郁的黑色,丝丝缕缕如那一眼望不到头的丝线,不知不觉间已经将他们隔绝在另外一片天地里,出不去也进不来。
  被抛弃许久的白千满此时软趴趴地靠着大树人事不知,脖子上清晰地印着两个血窟窿。那条本跟在他身边的小黑蛇此时正慢悠悠贴着树皮向上,最后停在萧亓肩膀。
  萧亓手指点着小蛇的脑袋,垂着眼眸轻声道:“就怕你要不起。”
 
 
第104章 
  狂风几乎席卷了整个山林,连带着跑远的人影也变得歪斜,不知多少年岁久远的树木被连根拔起,如同劫匪般,所过之处一片慌乱。
  不知过了多少里地,也不知何时是个头,直到扫过一件不起眼的衣袍时,忽而成了小猫,打着卷在那衣摆处动了动,没了暴虐和匪气,乖巧整齐地走过老远才有恢复了耀武扬威的气势。
  高耸入天的大树之下,晏疏靠在其上。
  一旁殷燮扶从高深莫测到慌乱难掩,带着绿意的叶子遮住了他半只眼睛,殷燮扶借着拂开叶子的空挡暗自吐了口气,再一抬眼,对面的仙尊还是先前的样子,手里摸索着淡蓝色的珠子,肩头停着一只灵蝶。那灵蝶与先前看见的不太一样,翅膀既不亮也不见什么符文,若不仔细,很容易就忽略了,有点像衣服上的纹路。
  头顶树叶沙沙作响,明明一切还是在不知名的阵里,明明远处还能隐隐听见惨叫声,可仙尊却只是安静地仰头看着天,不知道在想什么,像极了遗世独立的仙人。
  不知怎么,这一刻殷燮扶的心突然就静了,本身踌躇的话毫无阻碍地就到了嘴边,可临出口时却又换了一句。
  他问晏疏:“仙尊方才为何不拦着萧亓,如何放心他一个人离开,只与我留在这里?”
  头顶树叶交织像一个铺天盖地的网,晏疏抬头看天,不紧不慢地回他:“与其说这是个叠阵,不如说是个笼子,对吧?”
  此话一出,殷燮扶心中跟着一跳,紧接着他听见对方接着慢悠悠地说,“萧亓大概是想用你身上的事来牵住我,至于他究竟想解决什么事我尚且还不清楚,不过你这边,大概和萧亓也不是一条心……说吧,想跟我讲什么?萧亓瞒着的是什么?”
  话音方落,头顶树枝晃动的愈发厉害,卷着叶子的风打在殷燮扶身上妄图阻拦,却又无济于事。
  殷燮扶道:“……萧亓。”
  “我从前可曾见过他?”晏疏想过很多次都没能搜寻出半点记忆,目光投射过来,问殷燮扶,“看萧亓的态度,总不该是初见的样子,你知道多少?”
  殷燮扶怀里还抱着一个漆黑的小秽玡,一人一怪听见这话同时一怔。殷燮扶脑子转得飞快,在他的意识里,仙尊怎么也要打探一下关于秽玡的事情,至少也会对他如何“复活”的季景同感兴趣。
  触不及防的问题让殷燮扶表情有一瞬间空白,好在很快调整回来,稳定情绪后颇为端正地问:“仙尊不记得了?”
  晏疏自然不记得,要是记得也不会有所问话了。
  对于殷燮扶这种明知故问的行为,晏疏不太想回答,他面无表情的时候天生带着冷意,本是没太多意味,但是落到旁人眼里就不一样了,尤其现在这个旁人只有一个的时候。
  所以殷燮扶就难受了。
  殷燮扶悻悻地想摸着鼻子缓解尴尬,奈何双手还放在小秽玡身上做防御状,提防着对面这位“跟秽玡不公在天不知道今天抽什么风”的仙尊,一言不合将他们俩一起送阎王那报道去。
  晏疏不出声回答,殷燮扶干笑一声找补:“不记得也正常,早年您甚少出门,后又为苍生奔波,自然不会注意到……一个普通的……”
  殷燮扶一时不知道怎么形容,晏疏在这时接话,“平渊派弟子。”
  殷燮扶一惊:“您知道?”
  “嗯。”晏疏没表现出太多情绪,淡淡道,“前些时日出去走了一圈,顺便了解了些事情。”
  这可不是一句了解事情这么简单,关于萧亓的讯息,哪怕是平渊派内部也数不出多少人知晓,那个时候太混乱了,哪门哪派多了少了人都不是稀奇的事情,很多弟子连名字都没来得及入谱就已经死在某个犄角旮旯里。
  当年的天劫并非一句空话。
  晏疏没有多说,殷燮扶也不知道晏疏究竟了解多少,事实上他知道的也不多,殷燮扶遇到萧亓时他就已经那样了。
  殷燮扶:“是在大劫前见过的。那时候逃荒饿死之人数不胜数,他运气好被便宜师父带走入了仙道,后机缘巧合下与仙尊您有过几面,可惜时局混乱,您当时也……萧亓的便宜师父也在当时没了,他不知如何入了鬼道,这才捡回一条命。”
  晏疏眸光一闪,示意殷燮扶接着说。
  殷燮扶思忖片刻,而后试探地问道,“仙尊还记得大劫那日吗?”
  *
  本应该爬得老高的太阳不知道歇在了哪片云后,合该亮的天变得愈发阴沉,漆黑的云压在树梢上遮天蔽日,配合着阴冷的风让初夏的林子里瞬间入了秋,平添了几分萧瑟来。
  沙沙作响的林子变得异常安静,视线湮灭在浓雾里,活的死的什么都瞧不见。
  萧亓还站在原本的那棵树上,只是肩头的小蛇不知去向,他看着前方,又好像看向了别处,雾铸的人不见了,空留他自己在这片茫茫里。
  又是一阵风起,异样的摩挲声自身后传来,是鳞片与草木摩擦的声音,来自那条不知踪迹的小黑蛇,只是那小蛇行踪诡异,一会儿身后一会儿又不知去了何处,萧亓见不到蛇的身影也不见着急,等了一会儿后突然轻笑出声,对着空无一物的浓雾言道:“仿着一个归远,就真以为能做出个东西来?你现在的样子也没比秽玡好多少,怪不得盯上了那些怪物,怕不是你已经成了怪……”
  突然不知何物从林间飞了出来,打在了萧亓的脖颈上止住了他的话。
  是水,冰凉与那浓雾气息一致的水,顺着那条绷起的筋没入衣领中。
  “你怕了。”还是之前的声音,在不远不近的位置,好像四面八方,又好像近在咫尺。
  可惜,什么都看不见。
  不远处一棵年岁尚小的岫树后,淡灰色的气息悄无声息地滑了过去,咻地一声,一道黑色的东西精准窜到了那缕淡灰色上,之间那灰色身影跟着黑影一起撞到树上。
  沙拉声中树叶落了一地,萧亓的笑声由远及近,最后停在三步远的地方。
  “跟我玩这套把戏?”
  黑蛇的蛇尾像个钉子般将灰色钉在树干上,慢慢的那灰色再次有了人样,却不如先前那样凝实。他似乎是想表达出一副风淡云清的样子,奈何那小蛇并非普通的兽,尖锐的蛇尾也不是简单地穿透那么简单。
  他身体突然剧烈颤抖了两下,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似乎很难受,那声音来来回回滚了好多次终于含着难听的笑声滚了出来:“其实你也怕吧,你怕他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怕他知道百年前你在尸山腐海里做了什么,怕他知道世间从无太平,也从无安稳。萧亓,你我都是一类人,你想瞒着的事情没有人想暴露在阳光下,你看这个阵里,那么多修为上乘的仙师如何就能全然困住处于被动?更不论其中还包含着两位化境仙尊,便是不能寻出阵眼,强破也并非不可为之事,而如今你看见柏明钰了吗?”说到这里他突然大喘了一口气,力竭般地向下滑动却又被黑蛇生生拽住,明明是一团气息却还有着人的行为。他用力吸了两口气却没能吊住精神,眼看着那点灰色越来越淡,他说:“归远山……这就是归远山,是你的也是我的,事到如今你以为你还拦得住吗?”
  轰隆一声巨响。
  萧亓猛地抬头,可雾气太重什么也看不见,再次低头,灰色在这瞬息间散得只剩一缕,比丝线还细,都这样了还不忘给萧亓添堵——“你我都明白,逝去的只能留存在过去,你走不回线路,晏尘归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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