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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徒掀了我的棺材板(玄幻灵异)——松羽客

时间:2023-11-14 10:42:08  作者:松羽客
  “索什么命,当年参与劫难的仙师们大多不在了,他还认识的、能记住的大概也就只有毕翊仙尊……唔……难不成……?”
  “可不敢可不敢乱说。”另一个一直在旁边未曾开口说过话的人赶忙摆手制止。
  “嗐,这都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了,仙门之内谁也说不准都是好人,若当年真有隐情,报仇倒也无可厚非,只是听闻他此次复生竟是借着怪物之躯才得以现世,这实在是,实在是……”
  “呵,这种事哪能说复生就复生,保不齐从前就做过类似的事情,不然哪能说活就活了?那秽玡是平白送的?若这么简单也别生老病死了,一家养几只秽玡便可永生。”说话之人声音甚小,用着只有周围几个人能听见的声音不屑一顾。
  “听说这位仙尊大人是从归远山中醒来,身体并未完全恢复,必然还是要去那归远山。”
  “还归远山呢,如今众仙门高手齐聚归远,就等着这位仙尊自投罗网。”
  “怎么,这是坐实了如今的灾祸都是由着这位仙尊而起?”
  “谁知道呢,唉,好好一个救世仙尊突然就成了妖物。”那人话里尽是唏嘘。
  其余几个又说了几句,后一人总结道:“所以这仙门也并非尽是好人,这位离宿仙尊怕是要成为祸害啊,可别殃及咱们普通百姓。”
  话音未落,咔嚓——
  突如其来的一道声响自头顶传来,还不等众人反应,偌大的横梁轰隆一声砸在了屋子中间,好在屋顶够高,今日店中人不多,一两个被砸晕的立刻被抬去了医馆,剩下几个捂着胸口站在店外,冲着刚冲出来的掌柜直嚷嚷讨说法,没人注意到街对面阴影里闪过一道漆黑的身影。
  归远山本是目的,如今却是一个摆在眼前的陷阱,萧亓不清楚晏疏知不知道这回事,也不清楚仙门究竟是何打算,只是有一点他很清楚,晏疏究竟是不是因为秽玡重生其实并不重要,他们只想要这个人身败名裂,不能再回到原本的地位,而秽玡早已经不是这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所关心的。
  秽玡尚未成规模,还在可控的范围内,不可控的从来都只是那一个人。
  所以这个局,真的就只是王鹿一人就能做到如此精准吗,还不是因为他猜中了仙门的人心。
  听见那些不明真相的人嚼舌根,萧亓一股气没忍住就弄断了房梁,他知道自己的行为很幼稚,也不打算让晏疏知道。
  也就晏疏身上的事能让他如此沉不住气了,萧亓有些恼,早知道当时就不分开了。那时候他一方面有些恼晏疏的话,一方面也是急着见王鹿。
  事情虽没有事无巨细地说明白,但是萧亓大概也清楚如今情况如何。他清楚晏疏的性格,即便知道是仙门的陷阱,保不齐也会为了秽玡孤身而上。
  化境虽强,对方同样有个化境仙尊,还有那么多数不清的仙师们,怎么看这都是个虎狼之地,如此一来,晏疏抛开他就有了理由。
  萧亓肚里的郁结突然就散了。
  萧亓知道自己这个念头就是在自欺欺人,找一个“自己并没有无关痛痒”的借口,真假反而不重要。
  这小镇还算远的,消息就已经传成了这样,那仙门内呢?晏疏那样相信柏明钰,会不会已经被引入阵中。
  萧亓越想心中越是不安。
  一座小酒楼的意外并没有引起太大的风波,城墙下的茶棚里,一人一身黑衣,头戴斗笠,极不引人注意地坐着。
  一只小鸟停在那人肩膀上,同样罩在斗笠之下无人关注。
  一人一鸟侧头看着城门黑影略出,又整整齐齐地回过头。
  那人端茶喝了一口,鸟传音道:“怎么,不忍心了?”
  “闲着没事就去看看情况怎么样了,整天挂在一只鸟身上也不嫌丢人。”晏疏吹着热茶,不动声色地回了一句。
  鸟抖着羽毛好像在笑:“前段时间的你可不像现在这样大义凛然,我记得当时可是毫无反击之力啊。”
  一口茶险些喷出去。
  鸟戏谑地看着晏疏将茶杯放下,拍了拍衣摆站了起来,轻咳一声道:“事不宜迟,咱们还是赶紧去董家。”
  柏明钰是个很有眼力见的人,按理说这种情况下便不会再开口,可今天却好像被下了降头,也或许因为托在鸟身上,所以脑子简单了些。
  于是,在晏疏刚往前走了两步时开口:“我也是没想到,有朝一日你也会动了私心。”
  晏疏:“我还没说你偷看,都飞远了,眼神倒好。”
  “知道你不忍心动手,听见动静怕你吃亏。”柏明钰的声音不带一丝玩笑,与他从前开坛宣讲差不离,只是话的内容有点偏,“倒也没想到看到那些。放心,我只看到了一眼,旁的没多看。”
  “你还想看什么。”晏疏翻了个白眼,“其实看不看到的我倒是不在乎,人前人后对我如何评价这些年我也未曾去在意过,只是这小子,如今年龄还小,以后路还宽着,若是在我这被绊倒又不肯起来,岂不是太可惜了?”
  柏明钰轻笑一声,“万般理由,你始终没说过一句你不愿意。”
  晏疏一顿。
  柏明钰道:“其实如今的天下未必非要你掺和,你大可以找一个小院过你从前喜欢的那种闲适生活。”
  晏疏不言,大步朝着董家的方向走去。
  董宅外一片安静,街角蹲着个瞎了眼的乞丐,面前歪着一个空荡荡的破碗。
  他弓着腰,头埋在胸前,好像睡着了般一动不动,突然一阵风打着旋从面前飘过,吹进了乞丐的鼻子里,乞丐用力嗅了嗅,一时好像闻到了冬日的味道。
  可当他再仔细想闻闻时,却只剩灰尘和许久未梳洗的酸味,那股清冽似乎只是错觉。
  很快董宅的门口又恢复了安静,乞丐重新蜷缩身体缩回了墙角,抱着他的破碗,在这个鲜有行人的街头讨生活。
  董宅一切如旧,仆人各司其职地干着活,先前的客人来去如何没有引起任何人的兴趣,这里经常有外人,仆人们早就习惯了,只是今日的风似乎比寻常冷了些。
  谁也不知道宅后的竹林间,那座甚少有人踏足的小院里今日迎来了第二波客人。
  晏疏手上缠着淡蓝色的珠串,低头看着墙角的污秽。乌黑的血撒满了墙角,一个人依靠在其上,脑袋朝着一个诡异的方向歪斜着。
  “脖子断了。”柏明钰率先说。
  晏疏“嗯”了一声,拉着衣摆蹲在尸体旁边,仔细观察者对方的容貌。
  柏明钰也是过了良久才确认道:“是王鹿,你上次让我拿着断指去调查王鹿的消息,可惜他好像从入了关后便了无音讯,我派人到平渊派内打探也是同样,大多数人都心照不宣地认为王鹿已经不在了。”
  王鹿的样子与从前有些许不同,但仔细分辨还是能看到过去的影子。
  身后桌子上的茶水早已冷却,甜腻的糕点也变得软趴趴,竹林沙沙作响,谁也想不到一代仙尊会在这种地方落得如此下场。
  晏疏伸手探看王鹿的脖颈,指痕清晰可见。
  “手劲还挺大。”晏疏嘟囔了一句,随即问柏明钰,“鬼修一道我着实不懂,如何分级也看不太明白,你之前与他有过接触,知不知道他的修为到何境界了?”
  柏明钰:“不是很清楚。”
  手中珠串晃动,晏疏起身向后退了两步:“二人大概有所交锋,但时间并不长,王鹿被擒得很快,最后甚至没多少反抗就被拧断了脖子,我不知是萧亓的功法已经深到可以轻易拿捏一位化境仙尊,还是王鹿从前伤势过重,修为有损?”
  “若背后推手真的是王鹿的话,他在修为不济之时为什么要冒着风险独自面对萧亓。”周围地上还躺了一些尸首,身上散发着秽玡的味道,晏疏只一眼就收回目光,神色不见轻松,“事情应该没这么简单。”
  鸟头低垂,柏明钰沉声道:“当年王鹿年纪算小,入化境也稍晚,总是一副孩童心境,尤爱甜食,大家都会不自觉地多照拂些。大灾之后我曾去往平渊派探望过,可惜未能见到一面,只听闻他身负重伤不得不闭关疗养。”
  六位仙尊入化境自有先后,晏疏最早,王鹿最晚。
  “我对他并不了解。”晏疏说。
  柏明钰轻笑:“你对谁都不了解,即便与你关系最好的管奚你又了解多少?这也不是什么要紧事。”
  “看来还是要按照原计划走了。”
  淡蓝色的珠串缠在手腕上,晏疏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瓷瓶,取了些王鹿身后发黑的血。
  就在这时,一道黑色悄无声息地自血中漫出,沿着手指下方视线难及之处向上游走,最后隐没在珠子中消失不见。
 
 
第122章 
  对于归远山的传闻晏疏一直都很好奇,那个所谓的仙人究竟是从何处来,总不至于是萧亓刻意将他神化了,刻意编出个瞎话引人注意。
  就他那口棺材周围来看,怎么着都应该是萧亓不希望他被人发现才刻意布置的阵法。
  晏疏一边思考着一边走到竹林下,打算捡一具尸体回去好好研究。
  这会儿竹林里的风一直未停,带起了斗笠上的帷幔,银色发丝突兀地缠绕在黑色衣摆上,突然一道声音子门口传来——
  “什么人!”那人先是喊了一句,后知后觉地发现周围什么情形,“大老爷!大老爷!”
  凌乱的脚步声奔向院角,身后乌泱泱跟着一堆人。
  “这么多人靠近你都不知道?”鸟早不知飞到了何处,只余声音钻进了晏疏的耳朵。
  晏疏不知道柏明钰是托在鸟身上感觉钝化了,还是有心未提醒,他皱了皱眉头,好巧不巧先前逡巡于四肢的怪异再次席卷而来,等他反应过来时,人已经坐在了柴房里。
  手脚酸麻尚未散去,身后靠着乱七八糟的杂草堆,头顶一只蜘蛛正勤勤恳恳织网,晏疏仰头颇有兴趣地看着。
  门窗透着明亮的光,连个守门的都没有,也不知道是觉得这个人太弱连把守都免了,还是周围布了其他陷阱,所以有恃无恐地将他一个人扔在这。
  不管哪种,晏疏都是被轻视了。
  柏明钰那只鸟不知道飞到了何处,切身地表现了一下什么叫大难临头各自飞,晏疏独自一人坐在杂草堆上等着酥麻感过劲儿再说别的事情,结果这一等就等到了天黑。
  董宅里的人似乎忘性很大,白天关在柴房的人这么快就全然忘于脑后,晚饭自不必说,甚至到了夜半都没见过有人来探看。
  墙角蛐蛐的叫声仿佛要断气,有一声没一声,头顶的蜘蛛织完网后也不知道去到了哪里,大概蹲在某个暗处擎等着猎物自投罗网。
  晏疏勾了勾手指,除了指骨缝隙还有一点干涩外,那种酥麻无力已经消失干净。
  而后他站了起来,掸掉衣摆上沾的杂草,又看了一眼头顶的蜘蛛网,不知道想到什么轻笑一声,随即向外走去。
  锁哐当一声落了地,晏疏推门而出,站在门口明目张胆地打量起四周来。
  先前直奔后院,其余地方晏疏只匆匆看了一眼。
  董宅很大,格局与寻常人家讲究不同。
  一般富贵人家大多讲究对称,排列整齐,即便是寻常小院也大多如此,而这个董家就好像暴发户一样,尽以值钱的安排。
  院子零落分布毫无章法,亭台楼阁单独拿出来每一景都足够精致漂亮,可放在一起又有些说不出的违和,几处院子又移栽了参天大树,遮挡住了连廊直接断了宅骨脉络,无论是风水还是格局看起来都是乱七八糟,搁在外面足够让人笑掉大牙。
  此间院子的角落就栽着一棵这样的树,偌大的树冠铺天盖地遮住了一侧长廊,如今入秋叶子落了大半,露出缀满星星的天空,长廊终得重见天日。
  廊上铺了一层厚厚的落叶,院子里也是一片寥落的样子,院子北边放了一个水缸,里面盛着似乎是经年累积的雨水,泥泞不堪,隔老远就能闻到一股腥臭味,想来这里许久未有人打扫,不知究竟是何缘故。
  晏疏一眼看完便响着大树下的长廊而去,一身黑衣很快就隐匿于夜色中。
  晏疏甚少穿黑,一来世间认识他的人不多,二来也甚少有场合需要他藏着掖着,倒是百年来第一次穿黑,有点新鲜,就是他那头银发有点晃眼,即便藏在都斗笠之下也偶尔还是会露出一点端倪。
  连廊四通八达,岔路甚多,然而晏疏却好像深知自己要去哪里,每一个岔路口都未有停顿,闲庭信步地好像在自家院子,可惜这一路依旧未见一人。
  过了两个院门,眼前终于看见亮光,看上去是仆人休息的院落。
  也对,那样关着可以人士的荒凉地,总不该靠着主屋。
  烛火映红了窗棂,两个漆黑的人影投在上面。
  晏疏双手抱胸站在窗外,明目张胆地听墙角。
  里面人无知无觉,似乎在吃完饭,一阵碗筷碰撞的声音后,其中一人开口:“待会儿我将碗筷送于厨房就回来,今日管事再三交代,夜间不得随意走动,你切勿出门,被抓扣钱是小,挨了板子遭罪的是你。”
  显然被说是个不老实的,不是喜欢乱走便是乐于凑热闹,才得此番提醒。
  晏疏一乐,他就喜欢这种爱凑热闹的。
  屋内传来敷衍的应和声,嘱咐之人叹了口气,出门时还不放心地强调:“别出门。”这才不放心的离开。
  或许是董家的板子太有威慑力,屋里的人来回晃荡就是没出门。
  乐喜是初夏之际被找入董宅的,对于这个董宅,民间传闻也多,可董宅给的报酬一贯丰厚,哪怕怪异不断也有人前仆后继的进来,乐喜就是奔着银子而来。
  董宅规矩很多,每人只能在安排好的地方做差事,尤其是他们这种非签死契的,更是多一步都不能走错,不然就要挨板子。
  像今天这种老爷下了宵禁的日子,若是擅自外出被抓到了,可是要皮开肉绽丢了半条命,据说从前就有个不听话的,被打断腿丢了出去。
  好在宵禁的日子不多,乐喜虽然每次都蠢蠢欲动,到底还是个惜命的,斗争之后选择早点睡觉,不给自己找麻烦。
  能早睡还不用干活,多好的日子啊,乐喜自我安慰着上了床。
  棉被搭在身上,周围的大通铺还都空着,昨日这里还有很多人,今天不知怎么就只剩下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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