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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徒掀了我的棺材板(玄幻灵异)——松羽客

时间:2023-11-14 10:42:08  作者:松羽客
  *
  萧亓下了山径直回了小屋,他在那里又住了三天一直没见到晏疏归来,期间隔壁农户见着还来问过,萧亓只道晏疏有事,没提旁的。
  等到第四日,萧亓收拾掉仅有的一点行囊,关上了院门就好像关上了念想,什么念想不言而喻,但让萧亓这样轻易放手显然不可能。
  与农户道了声谢,萧亓离开时又去了一趟那个半山坡,小路上尽是村民上山时留下的脚印,几日前属于他们的痕迹已然难以察觉。
  他知道晏疏大概要去归远山,他没急着过去,而是朝着反方向离开。
  没了晏疏的拖后腿,萧亓脚程很快,入了一座规模不小的城里后未做停留,直奔着城东的一座宅子而去。
  宅子门口没有放牌匾,看不出是什么人家,但是居住在这里的人都知道这户人家,是一个姓董的富户,家里做很多生意,最火的是餐馆酒楼。
  董家人丁不旺,算上董老爷一共不到十口人,私下百姓都说他们家是财多伤阴德。
  董老爷家里关系简单,但架不住宅在大,后面还有个大院子,光家仆就百十来人,好在董老爷低调甚少得罪人,此处也略微有些偏远,本地官员跟董家关系甚好,对百姓算不上慈善但也少做扰民的事情,偶尔几句酸言酸语传传便也罢了。
  镇上有很多人在董家做工,董家规矩甚严,每人负责哪里所能去的地方有哪些都有明确规定,四下不许互通自己的所见所谓,凡多口舌着一经发现立刻赶出去,相传从前有个年轻人不知是好奇心重还是怎么的,刚进去是还算稳当老实,没几天就闲不住了,胡乱去了后院竹林间的一处小院子前,只是脚还没来得及他进去就被轰了出来。
  那个年轻出来时与人说过这桩事,他说自己一路上未见任何人,可他刚去推那扇门,周围突然凭空出现了好多人,直接将他扔到了大街。
  “也是邪了门了,我当时一点声音都没听见,等反应过来已经一屁股坐在大门外的街道上,甚至到最后一个人脸都没看见。”这是那小伙子说的最后一句话,没多久他就不见了。
  偌大的城里少了一两个人并不稀奇,这个城每天都在多人,每天也都在少人,熟识的只当他去了外地做工。
  萧亓在到董家之前的那个巷口差点撞到了一个乞丐,那乞丐头发散乱脸色蜡黄表情木讷,还好四肢健全只是脑子好像不太好,举着个碗只会“嗬嗬嗬”,只一眼萧亓便看见这乞丐口中空空荡荡少了舌头。
  萧亓脚部只顿了一下便绕了过去,人还没到董家门口,偌大的宅门先一步被人拉开,管家模样的男人弯腰恭候。
  宅子很大,七拐八拐入了竹林,又走了一会儿停在一处小院门口。
  院子也是用竹子围城,简陋得像是山里猎户随意搭得临时住所。
  迎萧亓进门的人并没有跟过来,此时只余萧亓一人。
  小院的门半敞着,似乎在等着什么人。
  萧亓推门进去,小院中间放着个石桌,周围摆了几盘点心,中间茶水炉子里闪着火星,上面茶水已沸,周围风穿竹林发出沙沙声,萧亓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
  低眉抬眼的空隙里,对面多了一道身影。
  那人一身棕色衣服,灰黑色的头发高高竖起,那张脸看上去有些怪异,似乎本应是年轻的,却又多了属于老年人的褶皱,嘴角自然向下,一双圆圆的眼睛却又带着点幼态。
  他接过萧亓的手中的茶壶,给自己添了一杯。
  萧亓视线随着对方的动作上移。
  那人手指干枯,并拢弯曲,三指之下余一丑陋的伤疤。
  陈年旧伤,看得出这根手指断了有些年头。
  那人将茶壶放了回去,吹着茶水抿了一口,道:“我的乖徒儿今日终于想起来看为师了?”
 
 
第119章 
  一壶茶喝得很安静,桌子上的点心也下了大半,都进了那个怪人的肚子,萧亓一个都没动。
  两人相顾无言,只余茶水滚动和风穿竹林的声音。
  眼见那人似乎吃饱了停下手,身边悄无声息地又多了个人影,换了壶新茶放到了炉子上,拿着见了底的壶闪身又不见了。
  人已不在,空气中却留有一丝丝难以察觉的甜臭味,彰显着那个人的身份不简单。
  经此一番,原本静谧的竹林里就好像藏了无数的人,静静地窥视者这里的一切,时刻准备着将入了瓮的不速之客撕个稀烂。
  萧亓摩挲着手指:“养着这么个臭东西在身边,你倒是吃得下去。”
  男人的手上还沾着点糕点渣,捻了捻碎到地上,轻笑:“酒楼请的厨子手法不错,你若是有兴趣可以去学学,早前我就说你做事粗糙。”
  “免了。”萧亓刚拒绝,突然想起晏疏很喜欢吃桂花糕,然而转念又想起自己几乎是被赶走的,想来晏疏也不会想吃他做的,如此学不学更没必要了。
  “我还以为你为了讨心上人的好,才特意跑过来学厨呢。”男人轻笑,“既不想学厨艺,如何又想起来我这个师父?”
  “师父?”萧亓的笑声里尽是嘲笑。
  男人不以为意,萧亓看了看他:“你知道我来什么事,布了那么大的局,甚至将仙门都算了进去,不就是想从我拿东西?怎么,现在又不急了?”
  “我当然不急。”男人不紧不慢地摸着茶杯边缘,“你可以什么都不是说,我也不会逼你,就像从前你想从我身边离开时,我也未曾逼你那样。况且事情比我想象的还要顺利,我早晚还是会破了这个局。”
  他心情看上去颇好,等着新茶开壶之际又吃起了糕点,空气中的茶味淡了,糕点的甜腻就显得愈发突出。
  一块豌豆黄落到萧亓眼前。
  萧亓垂眸看了一眼,豌豆黄上面印着纹路,外面画这个圈,里面写着小字,不是很清晰,看上去有点像符文。
  “我今日来不是跟你讨教阵法。”萧亓将盛着糕点的碟子向前一推,“不过也确实没想到你养了那么多。”
  “都是些低级的畜生,不堪大用,正好我之前没想好怎么处理那些东西,倒是辛苦众仙师们了。”男人说得轻描淡写,看不出多少真情实感,似乎那些豢养多年的怪物还不如眼前的一壶茶几盘点心重要。
  萧亓轻笑:“若真这么不中用,想要靠着仙门之手处理干净,又如何将殷燮扶送到仙门眼前?我倒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将手伸到了我身边,你就是用这东西来诱惑殷燮扶的?”
  他手指竹林间,那里看不见人影,却处处是人影,藏了什么不言而喻。
  “我当夸你深谋远虑,还是该夸你会揣度人心?”
  “那我可得开坛酒庆祝一下,毕竟能得你一句夸可不容易。”这话显然是玩笑,男人没有动,“既然找我无事,便在这留上几晚罢,算算我们也好多年未见了。”
  好多年是客气话,他们得有几十年未见,上次见面还是你死我活的局面。
  “这就免了,我怕我晚上待在这会让你整宿闭不上眼。我只是想来瞧瞧你费尽心思到底走到了哪一步,如今看来,啧啧,也不过如此。你既然不需要我了,我想看的也看过了,既然如此就此告辞。”萧亓说罢起身,没有丝毫犹豫,转头就要离开。
  男人眸光闪了又闪,沉在心中的那口气随着萧亓的步子越升越高,眼看着萧亓的手已经打上了门扉,他终于忍不住。
  “这么急着走,看来是已经放弃了?也对,就离宿那个性子你想将他拿下哪这么容易,不如早听我的,说不准现在我都该去吃你们的喜宴了。”
  萧亓动作一顿,却没有转身,竹门吱扭一声,萧亓说:“我们如何与你无关。”
  “与我无关?若不是我你还有机会留在他身边?你真当离宿这个人好亲近?当初在苍芪时有多少人想拜在离宿门下而不得,就解庄都在不知在离宿面前磨了多久,可惜谁都没能磨化那块寒冰,你以为你是如何能在第一面就让他生了收徒之心?小徒儿,你不谢谢为师也就罢了,怎的还要恩将仇报?”
  “恩?什么恩?难不成你还想说抚宁镇的邹家是你送给我的礼?”
  “不然呢?就以你当时的情况,你以为你如何能接近的了晏尘归?如何能取得他的信任?晏尘归虽然长得一副好说话的样子,其实是几个仙尊里最难沟通的,他认定的事情八百头牛都拉不回来,只要他认定你不是个善类,即便不将你除掉却也会敬而远之,你以为没有我,你还有今日?还能纠结如何保住他让他接受你?别做梦了乖徒儿,好好跟我说话,你我殊途同归,明明可以做到双赢的局面,可以搞得大家都不痛快。”
  见萧亓不动了,男人无声地笑了笑:“你这个人啊野性难驯,就算晏尘归当真有收你为徒的心思,想必你也入不了他的门。我对你不好吗?没良心的狗东西,没有我,你连去给他收尸的机会都没有。”
  两人的气氛不过平和了半个时辰,如今终于维持不住,男人笑得一脸慈祥,嘴里的话却是极其恶毒。
  “你今日找我断然不可能为了看看我这个老家伙是不是还活着,那就是晏尘归出了问题,还是你不得不找我解决的问题,你确定不与我说说?”
  “问题?”萧亓轻笑,回头打量起男人如今的模样,“我的问题再大也不如你的问题大吧,你这个样子还能坚持多久,就算他问题再大也活得比你久,老东西,是不是快嫉妒疯了?”
  “你!”
  一道漆黑的东西嗖地一声飞了出去,携着破空之势,直奔着萧亓命门而去。
  这等偷袭太过明目张胆,却胜在速度飞快,其附的魂元也非寻常仙师所能比拟,若是落到修为稍弱的人面前,别说躲了,可能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然而下一瞬,笃地一声,那东西打到了门里,而萧亓只是轻飘飘地歪了下头。
  “你还是这么上不得台面。”萧亓嘲讽。
  “彼此彼此。”男人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又坐了回去,手指点了下对面,“来聊聊吧。”
  萧亓站着不动,男人也不催,继续说:“仙门如今的情形不用我多说,放出那些东西只是给仙门画一条路,省得他们像无脑苍蝇一般乱转,总以为自己活在太平盛世就无忧无愁,踩着前人尸骨还要这么理所应当,你不是也看不惯他们那副嘴脸?”
  萧亓:“说了那么多,其实你就是在嫉妒柏明钰吧,嫉妒得发疯。”
  咔嚓——
  好好地一个茶碗瞬间稀碎,男人的脸上闪过一丝阴暗。
  “柏明钰?当年不过是一个拖后腿的东西,如今倒成了众仙师之首,各种如何还有我多言?你跟他也没少打交道吧。”男人骂了一句,而后再次恢复平静,“他一个人掀不起多大的风浪,德不配位早晚会跌下来,不需要我们多操心,眼下更要紧的是众仙门动作。”
  萧亓心中一沉,男人瞥了他一眼,又点了点对面:“坐吧?”
  萧亓犹依旧未动,竹林的沙沙声衬得周围环境愈发寂寥诡异,之后萧亓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低笑了一声,脚下转动重新拉开门就要离开,不带丝毫犹豫。
  关上的院门已经遮住了萧亓的半个身子,男人终于急了,猛地站了起来:“我这地方够偏,想来你这一路也没歇脚,所以什么都不知道吧,你的心上人如今已经从高高的云端跌倒了泥潭里,你说那样一个天之骄子如今却变得人人喊打,他心中当如何?尤其是这一切局面的始作俑者,还是他几次犹豫都未曾放手的徒弟。”
  关门的动作突然就停了,萧亓猛然转身:“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男人耸耸肩,“若是不想谈,那你可以走了。”
  萧亓的那个转身动作就已经泄露了他的心里,一步被动步步被动,男人立刻不急了,老神在在地坐着喝起了茶,果不其然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再抬眼,萧亓已经走到了对面。
  “你最好把话给我说明白,不然就算走周围藏匿了成百上千的怪物,我也能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哟,不急着走了?我还以为你是赶着去给晏尘归……”
  收尸两个字尚未出口,一阵凉风冷飕飕地划过了脖子,瞬间一温热自颈间奔涌而出,然而下眼睑又停了下来,伤口自动愈合,只在脖颈和衣领上留下殷红。
  一旁又出来个身影,递给男人一块布后再次消失,男人此时心情颇好,抹了一把没多计较。
  “现在想跟我好好说话了?”
  萧亓身子前倾,直勾勾地盯着男人:“你劝你好好说话。”
  男人头皮突然一紧,面上维持着淡然,耸耸肩最终还是没再刺激萧亓,往萧亓面前早已冷点的茶里倒着热水。
  茶水立刻蔓了出来,沿着桌面流到了地上,男人仿佛看不见,还在继续倒着。
  他说:“我有一事不懂,一直未能得到机会寻你求解,趁着今日你得闲,不如帮我解惑。”
  明知道萧亓想听的是什么,男人却在这个时候换了话题。
  地上洇湿了一大片,他手上的动作终于停了,冲着萧亓笑了笑:“咱们也没必要藏着掖着,我就明着说了。”
  萧亓已经一言不发,男人丝毫不觉得扫兴,继续言道:“秽玡,你应该也清楚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这么多年我试了千百遍依旧未能达到想要的效果。”他随手一朝,一道人影立在身边,这次那人未在如之前那般来去如风,而是安安静静地站着。
  萧亓瞥了一眼,那人模样普通,看起来就是个普通的百姓,身上穿着家仆的衣服,乍一看只是一个普通的仆人,仔细却能发现这个人表情木讷眼神无光,嘴巴半张着像是痴儿。
  男人险恶地多一眼都不想看,皱着眉头问:“秽玡虽强健,但智力难比常人,且寄生后实难分开,我曾妄图将小秽玡的神志与身体剥离,然而此番行为后,秽玡躯体的寿命最后只能维持月余,实难长寿,更不论将人的魂灵安置其中。”
  面前的桌子上留了不少水,萧亓靠后坐着,捻着手指仿佛揉搓着怀里的那颗珠子,嘴角抑制不住地嘲讽。
  这些狗屁话也不知道说出来给谁听。
  见萧亓不信,男人也不再卖关子了:“你见过季景同应该也能看出来他身上的问题,那是我最成功的一次尝试,但还是不如人意。说到这个,听说殷燮扶死了?你动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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