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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同僚其实是万人迷(古代架空)——东南一块木

时间:2023-11-14 10:47:09  作者:东南一块木
  骆柏宇很难想象这种话会出现在白静温的嘴里,当时就眯起眼睛,反问道:“你也可以让你身边人去啊,我记得你这个贴身仆从,武功不是十分高强吗?”
  “他见不得死人。”白静温睁着眼睛就说起了瞎话。
  一时骆柏宇有些沉默了下来,因为这个理由,他一时还真有些不知道如何反驳,白静温则故意凑近坐了坐,本想给骆柏宇倒杯水,结果也不知道车轱辘是撞到了哪块石子,当时车子就有了个不小的起伏。
  而白静温本就重心不稳,这一倒就倒在了骆柏宇的怀里,把他原本想说的话,都直接卡在了喉咙口,反倒是手里茶壶的水,直接开了口,翻了不少在了骆柏宇的胸前,把胸前的衣物都给沾湿了。
  邱雪自然也听见了马车里的动静,停稳马车后,掀开背后的帷幔,头也不回地问了声:“主子,骆公子,你们还好吗?”
  要不是知道这家伙的为人,讲实话,白静温都有些怀疑邱雪是不是故意的了。
  不过邱雪脸上的关切做不了假,眼看他快要转过头来看,白静温瞬间想起自己现在和骆柏宇的距离,迅速摆了摆手:“无事,你继续向前走吧。”
  邱雪这才放下帷幔,而马车里的白静温连忙拿手帕给骆柏宇擦了擦,但这水一耽搁,已经被衣物吸收了大半进去,再怎么擦也于事无补了。
  要是夏天其实也无所谓,但现在正值冬季,骆柏宇这样湿着衣服出去肯定不行,马车上倒是有自己的备用衣物,就是不知道……
  骆柏宇不知道白静温在想些什么,他还有些懵地坐在那里,本来想说白静温的借口实在是低级,结果一个起伏,柔软直接拥进来了自己的怀中,一如那天一般。
  本来就因为把白静温抱了个满怀有些懵,然后又感觉胸口一片滚烫,骆柏宇还以为是自己的原因,注意到白静温的动作后才发现,原来是在一系列动作下,本来白静温抓在手里的茶壶翻了,把自己胸口给弄湿了。
  骆柏宇被自己不耻的想法感到羞愧,他没有继续让白静温擦拭,而是拿过手帕自己擦了擦。
  白静温看着骆柏宇胸前颜色更重的布料,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先挪动身体,从骆柏宇身体上挪开,坐回了原本的位置。
  然后伸手感受了一下外面的寒风,最后想了想还是开口问道:“你要不要换件衣服?”
  “我怕你等会儿出去着凉。”
  骆柏宇本想说自己依靠内力就可以烘干,但看着白静温如此关切的表情,鬼使神差地答应了下来:“好 。”
  于是白静温把衣服拿了出来,本来能弥补还挺开心的,就是坐在里面看骆柏宇换衣服怪尴尬的,也不知道这茶水润湿到了第几件衣服。
  白静温给自己倒了杯水,妄图掩盖自己一不小心有可能会出现的慌张。
  骆柏宇本来没觉得有什么,但解开腰封,注意到白静温似有似无的眼神,也逐渐红了耳朵。
  正在尴尬的时候,马车不动了。
  邱雪拉开帷幔把头伸了进来,看着骆柏宇奇奇怪怪的装扮,还没来得及问些什么,白静温迅速先发制人:“怎么了?”
  邱雪只能先解释了一下路况:“一是这边不太熟悉,不确定是哪户,二是这路,马车怕是不好继续往前走了。”
  白静温透过拉开的帷幔看了一眼,周围基本上都是农田,马车的轮子太大,确实很难继续向前了。
  白静温本想让邱雪去前面探探路,但这话在嘴里一转,变成了:“知道了 ,我和你一同去前面探探路。”
  说着,就拉开帷幔,被邱雪扶着下了车。
  骆柏宇看着白静温离去的背影,有些说不出话来,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自己在这里换这件衣服到底为了什么。
  两个人向前走了点路,发现前面就是个小村庄,里面的人自力更生,白静温打算等骆柏宇换好衣服两个人一起过去。
  于是回头站在那车外等待着,很快穿着自己衣物的男人从马车上走了出来,本来对于白静温来说的贴身衣服,对骆柏宇来说就有些紧绷了。
  看着从衣领处若隐若现露出来的健硕感,白静温也有些没想到,主要是没想到自己和骆柏宇体型相差那么大,而且这家伙身材怎么这么好!
  骆柏宇被白静温视线看得有些不自在地拉拢了一下领口:“你还有没有别的大小?”
  白静温摇了摇头,毕竟是自己的马车,所以里面自然也只有自己的衣服,但是他还是第一次看见,自己的衣服被人撑成那幅模样。
  好在自己别的不多,就是披风多,把毛茸茸的毛领披风给骆柏宇一披,本来野性十足的男人瞬间乖顺了起来。
  就是骆柏宇没怎么穿过这种毛茸茸的衣服,虽然有些不自在,但闻到衣服上传来的梅花味,又如同被驯服的野兽一样,感觉被毛绒绒包在里面感觉还不错。
  白静温和骆柏宇去找吕父,看看能有什么线索,邱雪则待在马车上等两个人回来 。
  白静温本来以为吕父还要找一段时间,结果问了问路边扛着铁锹经过的大爷,就知道了吕家的大致方向。
  只不过大爷皱着眉头提醒了句:“不过那人可不一定在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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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骆柏宇还想再问些什么,那老大爷却看了眼天色表示要先走了,两个人也没有多说什么,只能向着大爷指的方向走去。
  骆柏宇原以为大爷说什么,吕懒汉的屋子很特别,你们一眼就能看出来,是在那里夸夸其谈 ,肯定是大爷自己也想不起来该如何描述,才给了这么敷衍的一个形容词。
  所以当来到村里,看着目之所及的房屋,皆是一个模样刻出的时候,骆柏宇皱起眉头,忍不住质疑道:“我们要不再问问,听他的描述不是跟无头苍蝇一样。”
  白静温却拍了拍骆柏宇肩膀上的绒毛,示意他不要焦躁,先按照大爷一开始的指路方式走下去。
  依照大爷一开始所说,两个人直接向南走到最后几栋屋子的位置,面前虽然面对面有两栋屋子,但就这茅草,这布局,确实是能对懒汉的房子一目了然。
  不过看起来这屋子原本也有人细心照顾过,屋前还种着几只小花,只是由于冬天的来临,加上主人没有细心照顾,原本靓丽的鲜花上,只剩下褐色的斑纹,而鲜绿的叶子也早已枯萎。
  骆柏宇推开围栏就往里走,家徒四壁,一目了然,正如大爷所言,这吕懒汉还真不在家里,而这屋里更是一塌糊涂,屋外屋顶、墙壁上,看样子有人因为寒冬有特意补过,但屋里却什么都没有。
  先不说燎炉里,连一块碳烧净的灰烬都没有,就是睡觉的床上都没有换上过冬的棉被。
  要不是地上还有个酒壶倒了,流出的酒水在地上形成一个小水潭,在屋里散发着酒气,白静温还以为这人怕不是已经没了。
  骆柏宇都没法想象那个姑娘原本住在哪里,毕竟家徒四壁,屋子里只能看见一个床。
  他想去翻看翻看被褥,刚一掀开,就被一股恶臭直冲脑门,臭得直接松开了手,被子又盖了回去,人忍不住还后退了三步。
  白静温也闻到了异味,算是知道大爷喊他是懒汉的原因了,捂着鼻子翻看了一下其他地方,明明知道他卖女求荣,但姑娘生活过的气息在这栋屋子里是一点都见不到。
  这让两个人有些想不明白了。
  骆柏宇也随意地翻了翻,提议道;“我们还是去找他吧?”
  白静温点了点头,两个人走了出去。
  找之前还特意问了周围的邻居,了解了一下吕父有可能去的地方,确保不会找错位置。
  结果刚从自家酿酒的老李家出来,还没走多远,就在路边碰见了一个中年男人,抱着酒壶,瘫坐在地上,头发脏乱地垂在身上。
  这个时候,白静温和骆柏宇还不确定这人的身份,虽然他现在的长相、所作所为,都和乡里乡亲说的吕懒汉差不多,但又怕认错了人。
  正巧几个小孩嘻嘻哈哈地跑过去,注意到这个中年男人,故意在他周围绕了一圈,嘴里还喊着:“吕懒汉,吕懒汉,你今后可怎么活啊?哈哈哈哈。”
  本来瘫坐在地上的男人,瞬间酿呛地用手撑地,晃晃悠悠地爬了起来,想伸手去抓这些小孩,嘴里还骂骂咧咧地说着:“你们这群小兔崽子!”
  可这群皮孩子,哪是这位常年沉溺在酒中之人能抓到的,还不等他跑过去,一个个小孩就一哄而散,领头的孩子还在那里故意做了个鬼脸:“懒汉懒汉,你今后可怎么活啊?”
  说完,孩子们就一窝蜂跑远了。
  吕懒汉则骂骂咧咧地又坐回了地上,嘴里还念念有词着:“都怪那个死姑娘,让老子被这群小屁孩笑话!”
  有了小孩子的称呼,这下人的身份是彻底确了,不过两个人没有急着上去找他,而是去找了那些跑过去的小朋友,用两块饴糖换来了一些消息。
  比如吕氏女名叫吕花花。
  而他们刚刚在吕父面前叽叽歪歪的话,则是吕花花临走前对自己爹爹说的,说完,就背着包袱义无反顾地走了。
  白静温揉了揉小孩子的头,正准备走,站在正中间的男孩突然开口问:“哥哥,你们是来为花花姐出头的吗?”
  白静温一时有些不知道如何回答,骆柏宇却直截了当地说道:“不是,我们是来调查的,如果吕花花是无辜的,我们自然会还她一个公道。”
  那边的孩子没有说什么,只是目光坚定地看着骆柏宇:“谢谢老伯。”
  骆柏宇当即一愣,还没来得及反应做出些什么,那群孩子又笑着一窝蜂跑掉了,徒留下骆柏宇一个人站在那里,脸色极其的不好看,白静温努力憋笑走到他身边:“那我们走吧?”
  骆柏宇看着那群小朋友的背影:“我看起来,比你老很多吗?”
  白静温撇开脸,没敢让骆柏宇看见自己的疯狂上扬的嘴角,但语气里的笑意却有些隐藏不住:“啊,没有吧?”
  骆柏宇摸了摸自己的脸:“明明我们两个年龄相差无几。”
  说完,骆柏宇伸手掐了掐白静温白嫩的脸,感受着细腻的触感,好像确实和自己不太一样……
  “所以,就因为你长得比较好看?”
  白静温感受到粗糙的手指摩擦在脸上,似曾相识的感觉让白静温想到了以前,整个人都发起了愣。
  反倒是骆柏宇先回过了神,不自在地咳嗽了一声后,率先岔开了话题:“走吧,该去看看那个醉汉了。”
  白静温:“……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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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男人依旧躺在那里,甚至比起刚刚还能勉强撑起来的脊背,现在已经完全如同烂泥一般瘫在了地上。
  只有手里的酒壶还死死地抓着,没有让酒水从杯子里轻易地倾撒出来。
  白静温和骆柏宇对视了一眼,白静温率先走上去问了问:“请问,可是家住李家塘的吕老爷?”
  一开始,骆柏宇也奇怪过这人为什么姓吕却会住在李家塘,后来看了人物的家庭背景才知道,原来是入赘入的李家,结果李夫人英年早逝,这人就霸占了家产,还把孩子的姓名也给改了回来。
  可以说是,在李夫人死后,这个男人就原形毕露了。
  所以村里的人都不太待见他。
  中年男人听见问话,逆着光抬起头注视着白静温,虽然看不太清相貌,但这几天去京城开过眼后,他还是一眼就确定了,眼前人身上的衣服价值不菲,所以他收敛了一下略显癫狂的表情:“你是?”
  白静温看着如同烂泥的男人,很是随意地介绍了一下:“在下来自京城,为调查吕氏女一案而来。”
  听到这,中年男人突然嗤笑了一声:“为了那个死丫头来的?”
  白静温沉下了脸,骆柏宇则冷笑了一声:“难道吕老爷还不知道吗?”
  “在下不才,依稀记得前几日吕老爷来过城里,就为了胡家所闹之事。”
  吕父的脸上丝毫没有惊慌,甚至很轻松地举起酒壶往嘴里倒了一口:“那你们去查呗,大门我没有上锁,想怎么看怎么看。”
  如果没有先去吕家看一眼,有可能还真不知道吕父这是什么意思,还以为这人是乖乖配合,特意没有上锁。
  但看完回来,两个人都很清楚吕父的意思。
  反正家里什么都没有,你们想怎么调查怎么调查。
  骆柏宇皱起眉头,白静温却笑了笑,故意蹲下身与男人视线齐平,男人注意到白静温的长相,忍不住呼吸一窒,但很快就因为白静温的话,而心里没了丝毫旖旎的心思,反而迅速坐了起来,一脸的怒意:
  “可是,我们更想查查吕老爷的身上,不知道当初把吕小姐卖出去,赚来的银两有没有花完。”
  “没花完,我们正好给胡老爷带回去。”
  说着,就要上手检查吕父的身上,当时本来瘫倒在地上的男人,瞬间急得坐了起来,一把把白静温推到了一旁:
  “你放屁,我身上有个屁的钱,那小丫头片子卖出去能赚几个钱,早就没了!”
  骆柏宇一把扶住了白静温,听到他这话也笑了:“这么说,你承认你卖孩子了?”
  男人嘴唇抖抖嗖嗖,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两个人,骆柏宇把白静温搀扶起来,还以为这人能有什么不得了的辩解,结果他嘴巴一张,直接开始骂人:
  “你们她妈的就这样判案啊,老子什么时候说了卖孩子,你踏马嫁女儿的时候不拿彩礼吗?”
  “还随意就要搜人身上,城里来的青天老爷原来是这样判案的,苍天无眼啊!!怎么让我这苦命的鳏夫,刚没了孩子又碰到这种事情啊……”
  骆柏宇看着他在那里嚎叫着,多想把自己的耳朵捂上,简直对眼睛和耳朵都是一种极大的折磨。
  白静温倒是习惯了,脸上没有丝毫的不习惯,这让本来转头想跟白静温说几句话的骆柏宇有些发愣,他不知道白静温为何会习惯见到这种事情,明明他是个文官,并不太出来处理案子。
  很快那个男人就嚎累了,有人捧场围观就算了,但村上人都了解他的为人,在京城,他这一招肯定能唤来无数的围观者,但在村里,只会让人知道吕懒汉又开始发疯,要绕远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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