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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缘(玄幻灵异)——只雀

时间:2023-11-15 09:40:53  作者:只雀
  “带了,还有四千多。”
  谢司珩出去玩的时候总会在身上带一笔可观的现金,据说是谢母教他的,好随时预防意外情况。
  宋时清抿了抿唇,有些迟疑的样子。
  谢司珩低头看他一眼。宋时清没说话。
  谢司珩抬起头,装无事发生。身前人默了片刻,过了会,宋时清伸手扯了扯他。
  “怎么?”谢司珩好整以暇地。
  “我想替他们承担一部分,你能把现金都给我吗?”宋时清一本正经,“我手机上还你。”
  “……不是。你怎么对我这么客气啊。”谢司珩又好气又好笑,从后面环住宋时清,惩罚般压着他后仰,“我们两个之间还要借和还?”
  “有人。”宋时清挣扎。
  但谢司珩幼稚上头根本不管这些,抱着他就不松手,偏要从他嘴里听到满意的回答。
  宋时清没办法,只得小声说不会还他钱的。结果还是被压着亲了下。
  “你简直……”宋时清挣脱,赶紧和他拉开距离,生怕再被抓回去。
  明明以前在外面碰到小情侣腻腻歪歪时,谢司珩都会把他拉走,说此地不宜久留什么的。
  他最近是吃错了什么吗?
  宋时清上前,和白人男性小声交流了几句。对方听说宋时清和谢司珩要帮他负担一部分费用以后,立刻高兴起来。
  ——他们这一趟是一定会遇到那具尸体的。
  洋流注定会带着那个死了一天多的中年男性尸体朝南漂,最终被礁石群拦下。而追随而来的鱼群注定会引来鲸鱼,最终引来观鲸船。
  旅客会报警,船上的人会被科伦坡的海上警察勒索。
  唯一的变量只有那个被宋时清和谢司珩引来的老头。
  海上警察因此多要了两千美金,而宋时清替他给了。
  谢司珩站在不远处,看着宋时清摇头拒绝男子一家的要约,转身朝他小跑而来。
  这样就很好。他虽然可以让宋时清去享受这一世在人世间的时间,但要是宋时清会和太多其他的人产生联系……他肯定会发疯的。
  宋时清回到谢司珩身边,“走吧,我们回去。”
  但谢司珩却按着他的肩膀转了个半圈,“看那边。”
  港口这边,是密布的渔船货船和一整条棚屋组成的渔获集市。角落里堆满了潮湿的垃圾和时不时现身的猫鼠,和蔚蓝的海天格格不入。
  但往更远处看去,未经开发的沙滩上堆满了各种颜色的海玻璃,在阳光下灼灼生辉,仿佛某个童话故事的背景一般。
  “怎么样,小公主,要去捡石头玩吗?”谢司珩戏谑,“我去那给你买个银罐子装它们。”
  宋时清小时候第一次和谢司珩一起去海边玩,正赶上退潮,沙滩上到处是小螃蟹。其他小朋友都追着螃蟹抓,就他一个人,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去人家种的椰子树底下,挑鹅卵石玩。
  谢司珩跑得快,身手又敏捷,扑了整整一罐子的螃蟹回来。见宋时清面前只有石头,怜悯地放螃蟹给他。
  他本意是好的,却不想螃蟹也是个欺软怕硬的东西,上去就夹住了宋时清的手。
  疼的小时清当即在沙滩上哭了起来。
  哭声引来了宋悦等人,见是这个场景,又好笑又心疼,赶紧带宋时清去医院清创。
  谢司珩那时才知道,宋时清不是抓不到螃蟹,他是就喜欢捡石头玩。因为谢司珩导致他丢了两个好不容易挑出来的漂亮石头,宋时清足足生了一晚上的闷气。
  要不是后面谢司珩给宋时清买了个海玻璃的灯,他能一直生气到旅游结束。谢司珩当时也狗,见宋时清又给他好脸了,又开始嘲笑宋时清的审美,追着人叫小公主。
  宋时清怔了下,也跟着想起了以前的事情,哑然失笑。他正想说点什么回应谢司珩的调侃,远处一辆高档商务车就急急朝这边驶来,在两人身侧不到三米处霍然停下。
  “都别动。”
  从副驾驶上下来的是一个似乎有官职的警长,宋时清认不出科伦坡这边的制服标志,但之前朝他们要钱的两个警察明显一僵,接着相互对视一眼,脸色难看了起来。
  出乎他们预料的是,长官来这里并不是为了查他们收受贿赂的事情,而是径直看向了远处的船只。
  “有人举报你们的船上,非法绑架了一名m国公民。现在我们要搜查船只,所有人都站在原地不许动!”
  同一时间, c市市博物馆书籍复原区仓库.
  工作人员捂着眩晕的额头,缓慢地朝后退,脱力般坐进了椅子里。
  他这是被邪气冲到了。
  他勉强打起精神看了眼手机屏幕,聊天记录框的最后一条,停留在了顾青发来的“我现在过去”的话上。看着就让人有安全感。
  工作人员缓缓吐出一口气,平复心情。
  被邪气冲撞到不是什么少见的情况。去年他们接手考古队发现的一个土匪遗留墓葬,开墓时,领队的大佬就被邪气冲得混了过去,足足在医院躺了一个多月,体温才回归正常水准。
  睡一会就好了。
  他这样想着,疲惫地闭上了眼睛。按理说,被冲到以后他应该开始做鬼压床的噩梦,但这次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
  很快,他被拉进了一个古怪的梦境中。
  工作人员朝脚下看了看,发现自己正行走在一条青石板路上,脚上是一双半旧的黑面千层底布鞋。
  他还有点恍惚,一时没搞清楚自己到底在哪,但不等他脑子清醒,身体自己动了起来。
  他在朝前走。
  ……一直朝前。
  直到前方出现了一扇木门。
  他走上前,从腰上拎出一串铜钥匙。钥匙撞击在一起,发出铃铃的声响,他挑出其中一把,咔哒一声,打开了沉重的铜锁。
  工作人员突然开始不安起来。
  厚而高的木门,沉重的铜锁,寂静到没有人声的偏院。这里面究竟管着谁?
  他推开门,吱呀一声,一个旧时候,叠放假山石老松海棠的院子显现在了他的眼前。
  同时出现的,还有……宋时清。
  穿着青蓝色旗袍的宋时清。
  后面没写完,先发到这里~
 
 
第六十九章 
  工作人员懵了。
  他眼前的宋时清和照片中的一模一样,大概是二十一二岁的样子,眉眼中带着清浅的忧虑和惊怯,眼下有淡淡的青黑,像是很久都没有睡个好觉了,整个人较工作人员见到的另一张照片,整整瘦了一圈。
  也正因为如此,宋时清身上的青蓝旗袍极其合身。腰线处的布料微微打着褶皱,勒出不堪一握的宽度。看着都让人怀疑这家里是不是有人故意不给他吃饭一样。
  ……这就是今生前世啊。
  工作人员在心里惊叹,虽然他们搞这一行的人都知道六道轮回,但连真正见过飘子的都是少数。绝大多数有点道行的,只能大概感受另一个世界的些许存在。
  但很快,他就警戒了起来。
  见别人的前生可不是什么好待遇,这是有东西分了念附在照片上。借邪气入体的空荡,强迫他入梦见鬼。
  简单来说,这是真正的鬼压床。
  想明白这点的工作人员立刻宁心静气,想动手掐自己的手心,让自己醒过来。
  但这一在以前被用过好几次的招数,此时毫无作用。他就像是被人封进了一尊水泥里,身体从上到下没有一处是能随他心意动弹的。就连目光也只能听从身体的指挥。
  工作人员不知道自己所在的身体是什么表情,但他能看见宋时清的反应。
  比现实中大了三四岁的宋时清微微抿着唇,朝后退了半步。手在身后攥住石桌边缘,就好像那东西能给他什么安全感一样。
  【少奶奶,咱们今儿得去拍您和少爷的结婚照,您换身衣服吧。】
  工作人员听到了自己这具身体发出的声音。
  是个中年男人,也许有抽旱烟的习惯,声线喑哑。应该是宅子里的管家。。
  但好奇怪啊,他明明是关着宋时清的人,说话时即便竭力遮掩了,还是透着股挥之不去的恐惧。
  【……拍完就可以放我走了吗?】宋时清问道。
  【少奶奶,您换衣服吧。】他有重复了一遍。
  工作人员感受自己躬着身朝旁边让开了两步,后头有个丫头端着盘子,无声地走了上来,用细细的声音跟着重复了一遍。
  【少奶奶,您换衣服吧。】
  宋时清的胸前有轻微的起伏。
  他或许很紧张,也可能是害怕。柔软的旗袍面料贴着他平坦的前胸,将一切毫无余地地展现在人前。
  【我不换,拿走。】
  【……少奶奶,让不让您离开,咱们得看少爷的意思,不是我一个人能说了算的。您别为难我了。】
  端着盘子的丫头年纪很小,看起来只有十二三岁的样子,齐刘海低小辫。她怯懦地看了眼工作人员,又将希冀的目光投向宋时清。
  像是她们这些早早被卖进宅子里讨口饭吃的小孩,最会看眼色。她本能地就知道,宋时清是更为心软的那一个。
  几人间的气氛在凝滞中蔓延。
  宋时清突然嗤笑了一声,【一个躺在棺材里的死人能有什么意思?你们是怎么看的,谢长明是能说话还是能站起来写字?你说这话不觉得荒唐吗?】
  丫头恐惧抬眼,细弱着声音,【不是二少爷,是——】
  【有你说话的份!】工作人员厉声呵止。
  他不可反抗地被这具身体的情绪笼罩,逐渐沉进了这个角色中。
  惶恐、惊惧、难以言说的畏惧……
  这是他最先感受到的情绪。
  他训斥完小丫头,转回头,极快地掀起眼皮觑了眼宋时清的神情,又耷拉下来,恢复成原本那副半死不活的的样子。
  眼看是要和宋时清耗着。
  宋时清全身紧绷。
  而小丫头细细地哭了起来。
  哭声在院子里回荡,真跟闹鬼了一般。
  工作人员看到宋时清的手指缩了缩。
  片刻后,宋时清的声音从头顶传了过来。
  【衣服给我。】
  他向荒谬的封建习俗妥协了。
  这是大家都已经预料到的结果,毕竟少奶奶的生母前两年回来了,就在镇子上做小买卖。他要是不听话,老爷和夫人肯定得去找那个女人的麻烦。
  【春儿,你跟进去伺候少奶奶。】工作人员吩咐后面的小丫头。
  宋时清僵了一瞬。
  但他什么都没说,径直跨过门槛走了进去。
  工作人员松了口气,不安地搓着手,目送宋时清朝里屋走的背影。
  这身旗袍,是拿太太给太老爷守孝时的袍子改的,青蓝色铜钱纹的样式。
  ……但少爷昨晚说这件样子不好。
  工作人员想到这里缩了缩脖子。
  他说,少奶奶得用鸳鸯石榴这些款。但给寡妇做衣服的布,谁定这些款啊,回头还得去布庄做新的。
  【咚!】
  屋里面传来一声重物落地的声响,宋时清说了句什么,脸色惨白的丫头就小跑着出来了。
  工作人员冷下脸来,【你干什么了?】
  名叫春儿的丫头苍白着一张小脸。
  她其实很怕工作人员,但此时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长贵叔,少奶奶背后……】
  丫头嘴唇颤抖。
  老式旗袍的纽扣在前面和侧面,做得贴身,脱起来就要人帮忙。
  宋时清没有那么厚的脸皮,径直走到了屏风后面。春儿傻傻的怕他不方便,跟着钻了进去。
  可她看到了什么呢?
  旗袍下,宋时清本应该光洁白皙的脊背上,遍布青黑指痕。扭曲的暧昧和怪异的恐怖交织,春儿一下子就没了分寸。
  宋时清微微回头,眉间蹙着。
  他不明白春儿在害怕什么,思索了会,以为对方是发现了自己男子的身份,才如此惊慌。
  宋时清眼底暗了暗,低声让她出去。
  工作人员冷冰冰地看着她,【你为什么不听少奶奶的吩咐在外头站着?】
  【……长贵叔。】春儿喃喃。
  【闭嘴,站好。】工作人员收回目光,不再看她。
  扶不起来的东西,谁要你去伸这个手了?砸了喜服,弄死你都赔不起工费。
  属于这具身体的杂乱想法一句一句地填入他的脑海,缓慢冰冷地,将属于他自己的意识一点一点压了下去。
  工作人员阴暗地抬头,透过窗棱间没有完全闭合的间隙,他看见了一点黑色的涌动的影子。
  那是这个宅子里,除了宋时清以外,谁都看见了,但谁都不敢明说的“大少爷”。
  他赶紧收回目光,几乎将头埋进胸前。
  用不着进去,长贵都能想象出那个场景。
  谢司珩会站在宋时清身后不远处,耐心地看着他不太熟练地解开旗袍上的盘扣。
  彼时他背后只背了寥寥几只恶鬼,身躯还没有庞大得失去人形,在铜镜里,依旧是原本的样子。
  他会坐在老榆木的桌子上,闲闲地欣赏宋时清反手扯衣服的样子,间或上前帮一把。
  宋时清心神不定,自然不会觉察到这点多出来的力道。于是就会被揽着腰亲吻后颈,凉凉的,会惊得宋时清摘下脖子上的平安锁珠络。
  谢司珩温柔得不像是一只前几天才勒死自己亲弟弟的恶鬼……
  也或许那不是真正的温柔。
  毕竟没有哪个真正对爱人用情至深的活人,会如此恶毒地维系一个近乎残忍的谎言,为的只是生生世世困住一个人。
  他不能死在这里,他得往外逃啊。
  肯定是有办法的,肯定是有办法的,得往外逃,得逃啊……
  听到宋时清出来的脚步声,长贵头都没抬,从善如流地朝下,鞠了一躬,声音里全是装出来的喜气洋洋。
  【请少奶奶安。您和少爷琴瑟和鸣,可得早生贵子。】
  ——下一刻,他整个头接着往下砸去,直到被人按进了水里。
  “咳咳咳!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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