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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法侵入(近代现代)——加菲尔德

时间:2023-11-17 10:51:02  作者:加菲尔德
  他在车上哭了很久,因为天气太热,车里开着冷气身上仍旧出了很多汗,让路裴司看起来格外的狼狈。
  车窗从外面被人敲响,一秒,两秒......路裴司猝然抬起头,隔着车窗看见了中午见过的那张脸。
  驰绪没有任何表情,只微微地皱了下眉头,他开口说话,声音经过玻璃隔断有些失真,“开门。”
  路裴司眼神晦滞,从车窗里瞥见自己的身影,心跳清晰得像要从喉咙里涌出来。
  他解开车锁,驰绪立刻将驾驶座车门打开,拉着他的手臂将路裴司从车里扯出来,路裴司重心不稳,整个人栽进驰绪的怀里。
  后脑勺被手掌固定住,驰绪将他牢牢按在胸膛,惴惴不安地拍着他的背,“到底出什么事了,让你这么难过。”
  路裴司直起身来,一句“我没事”在嘴边吞吞吐吐,好半天都无法顺利说出。
  眼泪不知为何落得更加汹涌,路裴司觉得十分丢脸,语无伦次道:“不好意思,让你看笑话了,我......我平时不这样。”
  驰绪张开怀抱接纳路裴司,此刻能感受他的低落,他伸手顺着路裴司的背,给他时间平复崩溃的情绪。
  他的声音平静柔和,盈盈入耳,让路裴司忍不住向他贴近,“跟我走,你愿不愿意?”
  “你要带我去哪儿?”
  “海边散心的提议依旧有效,只要你点头。”
  对方柔软的T恤微微带着凉意,路裴司触碰到驰绪有温度的肌肤,心里七上八下,有冲动隐隐作祟,推着他换一个地方放松。
  于是他说:“好,我跟你去。”
  驰绪用力揉了一把他的头发,会心一笑,带着路裴司上了他的车,位置离他不远,正好能将路裴司车里的状况窥探得清清楚楚。
  路裴司才发觉驰绪在后面看了很久,他已经止住眼泪,脸颊有些发热,“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这不重要。”驰绪脸上笑得很温和,他照顾着路裴司的自尊心,没有说他很早就来了,将他的狼狈从头看到尾,“你只要知道,跟我一起会过得很开心就够了。”
  夏天的中午总是慵懒,两天没睡好的路裴司眼皮变得沉重,像被胶水热乎乎地黏在一起,他很快就在副驾驶睡着了。
  在阳光的照耀下,脸上的细小绒毛变成粉白色,驰绪心情空前高涨,在斑马线前连着礼让好几波行人,就连车载音乐都换成了轻快的小调。
  车内整个气氛似乎都冒着粉红色泡泡。
 
 
第27章 真心话大冒险
  这一觉睡得极其安稳,路裴司做了一个梦,梦里他还在上幼儿园,缠着路西柘替他做老师布置的亲子作业。
  无论妈妈在旁边怎么解释亲子的含义,路裴司都不听,他认准了大哥,必须让路西柘亲自动手完成。
  爸爸板起脸教训他小小年纪比牛还犟,路裴司吐舌头对他做鬼脸,然后坐地毯上双手双脚环抱路西柘的大腿,撒泼打滚不放他哥去上晚自习。
  家里人都拿他没办法,路西柘弯腰把他抱起来,伸手捏他的脸,无可奈何地道:“你就仗着我喜欢你,没法儿拒绝你,成天在家胡作非为,小心我哪天生气了揍你屁股!”
  “哥,我全世界最最爱你,你别去学校上课了,留下来陪我做手工好不好。我都跟小朋友们说了,我哥哥做的手工最神气,他们都等着我带去学校看呢!”
  爸爸听了不服气,吃醋老父亲的位置被路西柘占了去,“你老子做得不好看吗?前两回西柘不在,是谁说爸爸最帅的,路裴司是小骗子!”
  “爸爸都老了,当然是大哥长得最好看!以后我长大了,一定会长得跟哥哥一样帅!”
  路西柘捏完他脸,又去捏他的嘴,“不准说爸爸老,快给爸爸道歉,不然我就去上晚自习了。”
  路裴司对大哥的话一向是言听计从的,在他哥怀里朝他爸抛了个飞吻,“爸爸我爱你,全世界第二爱你!”
  全世界第一满足地抱着路裴司,上二楼陪他做手工作业。
  路裴司从梦里醒过来,眼角含着一些细碎的眼泪,他擦了擦眼睛,发现窗外的景象不是熟悉的B市。
  一连开了7个小时车的驰绪转头看了看他,“醒了,这一路你睡得像只小猪,不怕被我拐到深山里卖了。”
  路裴司对人戒备心一向很强,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在驰绪车里睡得昏天暗地,他脑子一时有些懵,睡得太久,声音变得沙哑,“这是哪里?”
  “Q市。”驰绪说了个名字。
  夏天昼长夜短,七点半了天还没有完全黑下去,路裴司在车里观察这个海滨城市,天空与海洋相连接,蓝得没有一丝杂质。
  驰绪将车窗打开,拐上高架开离Q市市区,“市里人多,带你上崂山玩儿,上面空气新鲜还清净,适合你散心。”
  路裴司小时候跟家里人来Q市玩过一次,依稀对栈桥还残有印象,他对上崂山没有意见,安静地在手机里和几个副店长交代他外出后要做的事,一聊就是半个多小时。
  再抬起头来,入眼好多花馍店,远远瞧着馍馍比他头还大,有各种各样的漂亮花式,瞧着特喜庆。
  “你靠边停车,我想去前边儿看看。”
  驰绪将车停下来,陪路裴司走进花馍店,他对店内一切都感到十分好奇,对着各个橱柜看了几分钟,用手指着喜欢的花式说:“这只粉嫩的兔子,还有那条小鱼,和第三排的猪仔,还有头上刻王字的老虎,麻烦你全部帮我包起来,啊对了,那条龙瞧着也不错,你把第一排的花馍都装袋吧。”
  花馍憨态可掬,栩栩如生,路裴司瞧着爱不释手,恨不得把整个店都打包带走。
  店员听他吩咐将花馍一一装袋,驰绪拿手机扫码付款,提示声响起,路裴司才转头望过来,“我买东西,你抢着付钱做什么。”
  驰绪语气玩味地说道:“看不出来么,我在催你上车,崂山上好玩儿好吃的东西太多,我怕你光吃馍馍吃饱了,回头没肚子吃海鲜。”
  路裴司拎着大包小包放进空着的后排座位,他本来想打开吃一个,驰绪看二傻子似的,“你不蒸直接吃啊,不怕把牙给磕下来。”
  他只好作罢。
  越往前开道路越窄,山路蜿蜒,头顶一轮皓月,右侧是沙沙作响的山林,左侧是宽阔无边际的大海,海浪无规律地拍打礁石,海面将月光分割成细碎暗影,波光粼粼,美得晃人心神。
  “白天开车能看到滔滔海浪,腾空溅起白色浪花,崂山的海水很清澈,站在岸边连里面的细砂石子都能看得一清二楚。”驰绪伸出手任海风吹拂,心情无比轻松畅快。
  “我们直接去住的地方么?”沿着曲折山路,路裴司看到许多漂亮民宿。
  “不,先去海滩和大部队汇合。”
  路裴司心思敏感,驰绪考虑到他这段时间情绪不佳,选择和系里的同学一起出来,这样两个人独处,路裴司也不会觉得尴尬。
  车子开进民宿,在工作人员带领下沿着长长的路,走到私人海滩,那里灯火通明,散落着几个烧烤架,长牌木桌摆放着海鲜、水果、冰块和不同种类的酒,青春靓丽的男生女生在海滩聚集,耳边传来一片欢声笑语。
  待两人走近,人群里顷刻间炸开了锅,有人高喊驰绪的名字,对着他使劲儿挥了挥手。
  “接到你电话说要来,我还以为你在开玩笑,说出来大家都以为我撒谎骗人。”之前被拒绝过一次的班长对驰绪说道。
  相比起来驰绪的态度就淡漠许多,“我带朋友过来散散心,你们接着玩儿。”
  夜深了,没有人下海,全都在海滩上或坐或站,此次聚会本质是跨系联谊,班长组织大家围坐成一圈,驰绪去取了海鲜烧烤和饮料,拉着路裴司坐下来。
  “边吃边玩儿,都不耽误。”
  开这一路路裴司肚子真有些饿,不客气地开吃,除了鲜味没有吃出其他的来,笑着跟驰绪吐槽,“这烧烤谁烤的,味道也太一般了。”
  驰绪冲他眨眨眼,“今晚先将就填饱肚子,明天带你去吃好的。”
  两个帅哥靠得很近,低着头不停说话,在人群里非常打眼。
  有性格外向的女生说提议道:“今晚难得有这么多人在,我们来玩真心话大冒险吧。”
  “我觉得不错。”
  “可以,坐着也是无聊,不如玩一点刺激的游戏。”
  女生又笑着说:“那从我先开始,酒瓶指到谁就问谁,第一个问题,你愿意为爱情牺牲到什么程度?”
 
 
第28章 道德感一向很低
  被指到的是一个戴眼镜的男生,看着书生气浓厚,说出的话却令人意外,在爱情的选题上他表现得非常清醒。
  “我认为爱情不是人生的必需品,有则锦上添花,没有的话也影响不了我的生活,所以我能对爱情做出的最大牺牲,是零。”
  这一番发言令在场所有人楞住,几秒钟后才有人出声反驳,“如果你觉得爱情可有可无,那你今天为什么要来参加联谊会?”
  “我的意思是我已经做好独自面对人生的准备,但我不拒绝其他可能。”
  问问题的女生觉得不可思议,说:“如果你遇到了生命之中的灵魂伴侣,但因为一些原因你们不能在一起,除非你作出牺牲,这样你也不愿意?”
  “这样的话就证明我和她不是灵魂伴侣。”
  班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爱不是牺牲,这个角度挺引人深思。”
  驰绪盘着腿用肩膀撞路裴司的肩膀,故意问他,“路老板对这个问题有何高见啊?”
  他的答案早已写在卷子上供人批评指点了,路裴司假笑着回道:“你瞎?”
  “嗐,我就随便问问,你别往心里去。”
  下一轮该戴眼镜的男生转酒瓶,他随手一转,瓶口快速旋转后慢慢停下来,对准背靠大海的体育系男生,“你认为养家的应该是女性还是男性?”
  他不假思索答道:“当然是男人养家,自古便是如此,女人在家照顾好老人和孩子就行了。”
  “不是你什么意思啊,我承认人与人之间有差异,但这种差异在于能力,性格,经历,出身......不应该在于性别。请当代男性少一点性别期待,‘男人应该如何如何’和‘女人应该如何如何’这些都本不应该。”
  说这段话的是看起来就很优秀的女生,谈吐间充满自信,绝对不是任人揉扁搓圆的性格,路裴司挺欣赏她。
  不物化女性是一种尊重,更是一种平等。
  “我就随便一说,你们女权也不用这么激动吧。”体育系的对此颇有些不满,觉得在众人面前被驳了面子。
  回击她的女孩儿借用丽贝卡韦斯特的话说:“我倒是不清楚女权主义到底是什么,我只知道我像个正常人一样表达情绪的时候,都会有人叫我女权主义者。”
  “说得好!”
  “为姐妹喝彩!”
  有女生带头鼓掌,很快有更多的人响应,路裴司也跟着拍手,他佩服这群年轻人敢说敢做的态度。
  讨论还在继续,驰绪走神又来单独采访路裴司,“你觉得两个男人之间,该谁挣钱养家啊?”
  一共就问了两个问题,路裴司处处踩雷,明明没有问他,驰绪却每次都要听他回答。
  “爱谁挣谁挣,我都没意见。”
  最后引起女生众怒的体育系男生提前离场,班长出来打圆场,“大家注意一下,今晚咱们以游戏娱乐为主,不对问题本身展开辩论,后面提问的人也注意一下,尽量不要抛出引起争议的问题。”
  回答问题的人提前离场,这次由班长转酒瓶,瓶口在驰绪面前停下,围观的众人高声起哄,就连路裴司投过来的视线都带着幸灾乐祸。
  “你心里一直惦记的名字是?”班长问了一个大家都非常好奇的问题。
  驰绪英气剑眉下的眼睛亮如寒星,他直言不讳地说出三个字,“路裴司。”
  低懒的声音钻入路裴司耳朵,像羽毛轻轻抚过,既酥又痒。
  海滩上一众人向主角看过来,三十岁的路裴司被二十代的年轻人盯得脸皮燥热,他偏过头,用只有他和驰绪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你有毛病啊,胡说八道什么!”
  驰绪懒洋洋地伸手指了指他,打趣着对大家解释道:“脸皮薄害羞了,你们转过去别看他。”
  “你们玩儿吧,我走了。”看热闹可以,但路裴司不想成为八卦本身。
  驰绪抬手圈着他的肩膀,半哄半威胁道:“好,我不逗你了,再坐着听会儿,不然我就继续开你玩笑了。”
  路裴司无奈只能坐下。
  驰绪曲起手指转动酒瓶,这次对着路裴司停下,刚吃完瓜的众人意义不明地“哦”了一声,驰绪闷笑,“你内裤什么颜色?”
  “你这都问的什么变态问题。”
  “愿赌服输,是不是玩儿不起?”驰绪语气挑衅,“不想回答可以选择大冒险,但我不保证大冒险的尺度。”
  路裴司瞪他一眼,“黑色。”
  驰绪又转,路裴司又中招。
  “哇哦~”气氛组摩拳擦掌,竖起耳朵听驰绪又会抛出什么样的“变态”问题。
  “你认为没有爱可以有性吗?”
  “不可以。”
  驰绪勾了勾唇,揶揄道:“看不出来,路老板是保守派。”
  “比不上你从小接受西化思想,对性持开放态度。”路裴司回击道。
  “我可没说自己开放哦,我只是在问你的看法。”驰绪继续转酒瓶,瓶口仿佛长在路裴司身上,又对准他停下来。
  路裴司气得牙痒痒,扯过驰绪的胳膊翻来覆去检查,又捡起酒瓶仔细看,没有找出破绽,他不服气,“游戏而已,不用作弊吧。”
  “玩儿不起可以认输,我不会笑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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