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驯化录(古代架空)——疾月

时间:2023-11-17 10:52:10  作者:疾月
  沈惜瑭满头大汗,虚弱无比,死死揪住他的衣袖,“扶我进山洞里面吧,我身上有药。”
  “好。”,苏若光身强体壮,最不缺的便是力气,直接将沈惜瑭驼到了背上,那一刻才吃惊的发现他身为一名成年男子,竟比洛浦的母亲重不了多少,于是暗自在心里发誓,日后一定要多买些好吃的喂他,将阿瑭养得白白胖胖的。
 
 
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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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母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听到洞口的声响立即警觉起来:“是谁。”
  “我们。”
  她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只是随着沈惜瑭的走近,鼻尖愈发充斥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沈大人,您受伤了?”
  “小伤,无碍。”,尽管她眼睛看不见,但当着面上药总是不方便的,沈惜瑭找到一处拐角脱下衣服,随着布料带落几块嫩肉,鞭痕明显,苏若光不自觉的红了眼眶,可是眼中早已干涸得挤不出一滴泪水。
  苏若光小心翼翼得碰一下都在浑身颤抖,“阿瑭,要不我们还是去医馆找郎中吧。”
  “那会暴露行踪的。”,沈惜瑭见他迟迟没有动作,激将道:“我自己来。”
  “别……”
  “要不让洛浦去吧,他机灵得很,那些追你们的人也不认识他。”
  此话一出,山洞内瞬间沉默得只剩下细小的微虫爬行的声音。他们自庙里出来后就闭口不提跟洛浦有关的任何事,以为这样就能掩盖过去事实,可当需要彻底认清洛浦已经死亡的那一刻还是不可避免的悲伤起来。
  “已经让他去了,只是现在无法联系上他,我明日就去城里寻一寻。”,沈惜瑭实在无法说出口,只好编造了一个谎言来欺骗她。
  洛母似乎信了,满脸愧疚道:“是我拖累你们了。”
  “不,是我打破了你们原本平静的生活,害得你们颠沛流离。”,甚至还害死了洛浦,他本该有一个无比美好的未来。
  洛母摇摇头,脸上露出幸福的神情,“遇见沈大人你是我们一家最大的幸运了,洛浦他爹前阵子还来信说战役大捷,已经在赶回来的路上了,届时我们一家再好好报答您。”
  沈惜瑭与苏若光对视一眼,不知该说些什么,苏若光笑着与她搭话,“沈大人醇厚善良,也是我家的恩人。”
  洛母跟着附和起来,两人一唱一和着把沈惜瑭夸奖得害羞不已,他干脆一头栽在地上睡了过去,“别说了,明早还得赶路呢。”
  苏若光从未见过这样的沈惜瑭,只觉得无比可爱,仿佛怎么看都看不够,他宠溺地笑笑:“那你们先歇着,这山洞里湿气重,晚上会很冷,我去找点树枝回来。”
  火光温暖,照耀着山洞的每一处黑暗,沈惜瑭这些天从未睡过一个好觉,终于得空安心沉入梦乡,只是当他闭上眼睛之后,脑海中就不断重复着各种鲜血淋漓的画面以及求救的呼喊声,随着这些画面的逐渐清晰,他的体温开始攀升,烧得面颊耳垂皆泛起红润。
  苏若光听到沈惜瑭在喃喃说话,指尖试探着戳了他一下,这才发觉他身上的温度并不正常,像是发烧了。于是撕下一块衣角用山洞深处滴落的泉水打湿,细心地替沈惜瑭擦拭着汗水,见他颤抖得愈发厉害,便抱在怀里将自己身体的热量传递给他。
  沈惜瑭体温虽高,却仍觉得十分寒冷,碰到一个暖和的东西就如抓到救命稻草般拼命往他怀里钻,心防极重的他也第一次在这种安全感之下卸下所有哽咽着呼喊母亲。
  苏若光以前不曾听他说起过过往,如今知道他的事情之后心中总是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心疼的同时亦酸楚难耐,他未见沈惜瑭对已逝的母亲表达过一丝一毫的思念,但天底下又有哪个孩子是对母亲没有向往与期盼的呢,只是他硬扛着不说罢了。
  沈惜瑭的动静吵醒了睡眠很浅的洛母,她担忧地询问着沈惜瑭的状况,苏若光看了眼怀中之人,只说不打紧,让她继续歇息,而后轻拍着沈惜瑭的肩膀以示安抚,直到天空泛起鱼肚白才忍不住合上了眼睛。
  “皇上,画像已经备好,是否立即张贴通缉。”
  同样一夜无眠的还有周子木,他在大殿中坐了一夜却仍旧无法明确的做出抉择,见有人来了才终于抬了抬眼,“过两日再通缉吧。”,昨日见沈雁离受了伤,也不知严不严重,为避免中途出现什么意外,还是让他再修养几日为好。
  “是。”,周子木听到他离开的脚步声,才将视线转移到了桌案的画像上,忽而又听到了折返的声音,有些不耐烦地皱眉,“还有何事?”
  “皇叔,是我。”
  一道年轻的声音响起,周子木这才收敛了些许神情,抬眸看向周辰景,苦笑道:“想不到你父亲竟还允许你来见我。”
  “他管不了我。”,周辰景沉默了几秒,似乎是在思考如何开口,直到看见他手中的画像才说:“沈大……沈惜瑭现在抓住了吗?”
  “没有。”
  “可状元府中如此多人,这么大的目标不难抓捕才对。”,周辰景继续旁敲侧击道。
  “他已经提前将人都遣散了,只留下两个心腹在身边。”,周子木食指一下一下漫不经心地叩着桌子,故作思考道:“一个不曾见过,一个在殿内见过,瘦瘦黑黑的,与你一般大,好像是叫洛…浦”
  向来喜怒不形于色,时刻冷着一张脸的周辰景在听到这个名字之后显得有些激动,“那您可知他们现在何处?”
  “那少年出来挡了一刀,让他们逃走了。”,周子木扬了扬手中的画像,“这不正准备下令全城通缉。”
  周辰景瞳孔骤缩,指尖发颤,“挡…挡了一刀?”
  “嗯,他出来拦路,被你父亲杀死了,不过也因此拖延了时间,让他们跑掉了,至今都下落不明。”
  周辰景的拳头逐渐收紧,“他死在何处?”,说完他又觉得以自己的身份问出此话实为不妥,补充道:“我或许可以查到一些蛛丝马迹。”
  “就在城东临郊的破庙里。”,周子木狐疑地看了他两眼,告诫道:“可别叫你父亲知道了,他非在我耳边念叨几天不可。”
  “皇叔放心,那我就先告退了。”
  “嗯。”,见到他迫不及待离开的背影,周子木抚摸着画像上沈惜瑭的脸颊,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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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惜瑭在城外找到一家客栈休养了几日,伤口除了因结痂偶尔发痒之外已无大碍,这当然离不开苏若光的悉心照顾,可明明才是那个应该被补偿的人,这让沈惜瑭愧疚不已。如今全国都在通缉他,好在客栈位置偏僻而且鱼龙混杂才尚未查到此处,但一定是不能久留的,他也不可能让苏若光与洛母跟着自己东躲西藏一辈子。其实自与周子木挑明那一刻起他就明白,这世上没人能靠得住,他也不该跟小人讲什么礼法,有些事情何必如此看中过程呢,只要结局是他想要的不就行了吗。
  “你怎么起来了,万一伤口裂开如何是好。”,苏若光一进门便搀扶着沈惜瑭坐下,“趁热把药喝了。”
  沈惜瑭第一次没有因药苦而扭捏,一口气喝净后,塞给周子木一把钥匙,“我在王记钱庄存了些钱,你缺了就拿钥匙去取。”
  “这是什么意思,我能负担得起。”,尽管他的收入比不上沈惜瑭,可他仍旧不希望被看轻,“我娘说了,我以后的钱都给……你花。”,害怕过于唐突,苏若光悄悄隐去了原话中的“媳妇”两个字。
  “你听我说完。”,如今再没有什么能让沈惜瑭的心情产生波动,他心平气和道:“朝廷一直在通缉我,这阵子我先离开避避风头,等事情办妥再回来找你们,洛浦的母亲年老体弱,我请求你……替我照顾好她。”
  这话里话外都没有还能再见面的意思,苏若光紧紧抱住沈惜瑭,语无伦次道:“阿瑭,你走了肯定再也回不来了,我不会放你走的,你别走,别离开我,我只有你了。”
  沈惜瑭双手捧着他的面颊,“若光,有些事我必须去做。”
  “你要去复仇是不是?”,苏若光生怕他突然消失似的,手臂收紧,抱得愈发紧密,“太危险了,别去了,惜瑭,我喜欢你,我不知道从何时起已经离不开你了,想看到你开心,想看到你幸福,想跟你一起做好多好多事,你在我心中早已处于一个别人无法取代的位置,我们去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安家,就这样安安稳稳的过完后半辈子好不好?”
  苏若光的话犹如晴天霹雳砸在沈惜瑭头上。
  他说喜欢吗?
  他以为这些年亲密无间的相处俨然是亲人之间的陪伴,却从未设想过出来这之外别的关系,如果苏若光不说,他可以把他当做这世上唯一的亲人看待,可现在听完这样诉衷肠的话语他又当以一种什么样的心态来面对他呢?毕竟自己早已麻木到不知什么是喜欢,更不知该如何去爱一个人,如何将自己的真心托付于其他人。
  沈惜瑭不清楚自己内心此刻充盈着的是什么样的情感,甚至不敢他对视,背过身去躲避着苏若光炙热赤城的目光,嘴巴像被黏住了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不想让苏若光受伤,更不想让他失望,可眼前的事实就是他们永远不可能有以后。
  背后急切的呼吸声似乎在催促着他赶紧做出决定,半晌,沈惜瑭眼角滑落一滴泪水,愧疚到想尽一切办法去补偿他,缓缓褪下一件外套,回眸道:“若光,你跟我做一次吧。”
  他的心里装了太多的仇恨与黑暗,无法全心全意忠于苏若光,更不希望他这样一个至纯至善的人被染指,所以只有身体是他唯一能给出去的东西了。或许苏若光的喜欢也不过是一种执念罢了,等真正得到就会发现没想象中那么美好,也能尽快忘掉他,毕竟此次一去,凶多吉少。
  最后一件布料落地,沈惜瑭浑身赤裸的站在苏若光面前,胸腔大幅度的起伏着,不曾想到这一刻竟还有些紧张。沈惜瑭没有等到身后贴上一具滚烫的身体,反而只是听见一句“沈惜瑭!你!”便没了人气,待他转身时,视野里只有苏若光摔门而出的背影。
  这还是沈惜瑭第一次见他生气,想不到竟是在这样的境况下。他面色冷静的穿好衣服,心里却早已翻江倒海,他虽从未主动跟苏若光提及过自己双性人的身份,但也没想过刻意避讳,因为在他的认知里始终相信苏若光是这世上唯一一个不会对他恶语相向的人,没想到还是把他吓跑了。
  沈惜瑭苦笑一声,收拾好行李离开了。
 
 
第45章 
  ===================
  “老爷,人家伺候得舒不舒服嘛。”
  高俅面露喜色,取出钱袋往地上一倒,碎银滚落遍地,“哈哈哈,再卖点力。”
  沈惜瑭捂着鼻走到这充满旖旎的房中,放了一盒金银细软在桌上,“你们都去休息吧,我送老爷回去。”
  娼妓们瞬间开始抢夺起来,“你胆子真大,不怕他家里的母老虎啊。”
  “哎,以后发达可别忘了我们。”
  沈惜瑭淡淡一笑,扶着高俅离开了。
  髙府内的仆人对高俅的脾性早已见怪不怪,见一陌生人与老爷紧贴着往府里走也没拦着,甚至默默地低下头侧身为他们让路。沈惜瑭低头倚靠在高俅身上,青丝半遮面,尽力掩饰着真容。待走到一处僻静人少的地方,他才束缚住高俅的双手,摸出匕首抵在其颈部动脉处,“你家祠堂在何处,带我过去。”
  脖子处冰冷的寒意令高俅清醒了几分,他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喉结滚动,一碰到锋利的刀刃瞬间被喇了道口子,顿时吓得连大气也不敢出,“你是谁,知道刺杀朝廷命官是什么罪吗?”
  沈惜瑭面无表情地将匕首逼近了些,暗示之意再明显不过。
  高俅气焰消散,颤抖着说:“别动手,我带你去。”
  “我倒要看看是哪个狐狸精还敢跑到府上来。”,半路上遇到闯过来的高夫人,她一看到高俅被挟持的情景即刻噤了声,身后的丫鬟也左顾右盼不知该如何是好。
  沈惜瑭正想着要不要除掉这个隐患,毕竟她或许也只是个受害者,可万一她又暗地里帮衬过高俅呢?正思索着,身体却抢先一步给出了答案,放下戒备,开口道:“此事与你无关,不要插手,带上你儿子离开这里。”
  她看了眼高俅,又看了看沈惜瑭,似乎是在做取舍,而后提着裙摆由丫鬟搀着跑开了。
  沈惜瑭跟着高俅抵达祠堂,整个建筑肃穆严谨,无论材质还是设计都是顶好的,是个人见了都忍不住夸赞一句后人的孝心。主厅内按照长幼尊卑摆放着数百个牌位,统统被打理得崭新锃亮,香烛气息浓郁,似乎真的是在保佑府邸子孙的财富前程。
  沈惜瑭把高俅扔到地板上,一刀刺入左肩,让他暂时失去了反抗能力,“你不是最爱香火子嗣吗?敢不敢当着你的列祖列宗说说你都干过什么事?”
  “你是谁?到底要干什么?”,尖锐的刺痛让高俅完全清醒过来,他以为沈雁离只是忠于朝廷,因而对他和王爷有诸多不满,目前看来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他完全是冲着自己来的。
  高俅蠕动着往后退,被沈惜瑭揪住衣领一把抓了过来,“我是来找你索命的鬼。”,沈惜瑭一刀一刀在高俅背上划着,脸上交织着大仇即将得报的痛快与痛苦回忆的折磨,“还没想起来么?”
  那一刀刀皮肉绽开的痛楚令高俅直冒冷汗,就连说话都快没力气了,遥远的记忆中似乎有这么一段过往,身下是女人血淋淋的身体,嘴唇苍白的向他求饶,说什么只要放过她儿子,怎样打她都可以。可她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贱命一条,还有她那个怪物儿子,丢到山里喂野狗都嫌脏。
  “沈惜瑭?”,高俅目眦欲裂,他不是应该死了吗,那被野狗啃剩的骨头都亲眼见过,怎么会是一个大活人站在自己面前?
  “想起来了?”,那些笼罩着他一生的黑暗阴影在高俅眼中不过是两条微不足道的生命,他从不会有那么一丝一毫的害怕和后悔,照样娶妻生子,享受人间极乐,甚至说起了也要许久才回想得起来。而自己却整日夜不能寐,无时无刻不想着如何报仇,起初他以为世界是公平的,像高俅这样的坏人总有一天会被就地正法,堕入地狱,却不曾想坏人远比他想象得更多,它所向往的公平严明也从来都是泡影,还是自己动手欢愉爽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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