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所说的这些可有证据?”
“都是臣亲眼所见,再者您可以派人去询问那些颠沛流离,忍饥受饿的贫苦百姓们。”
周子木轻蔑一笑,“人心是这世上最不可揣摩的东西,你觉得他们今日倘若收到足够多的粮食和钱财,还会义愤填膺地状告官府吗?”
的确,对于他们来说,眼下迫在眉睫的事情是如何生存下去,肯定利益为大,而且在经历了那么多次挫折和打击之后如何再次鼓起勇气也是一个难题,他现在唯有寻求实打实的物证才有机会。
沈惜瑭如醍醐灌顶,叩首道:“臣受教了。”
“谈不上受教,不过是给你一些警示罢了。”,周子木走到沈惜瑭身旁严肃道:“与你有所交集之人对你的评价都很高,你可不要辜负他们的厚望,像这种耍小聪明的手段就不要用到朝堂之上了。”
“是。”
“野阔性格如此,今日的话不必放在心上,回去吧。”,说罢,周子木便大步迈了出去。
“恭送皇上。”,沈惜瑭伏首,待看不见皇帝的踪影之后,才迅速往宫外赶去。
今日的确是他有些心急了,目前看来皇上并不像他想象中那么好糊弄,但这也恰好从侧面体现出他身为九五之尊的气魄与尊严,沈惜瑭庆幸的是自己终于在这暗无天日的黑夜中窥见了一丝希望。
正想着,他的右手臂突然被一只强有力的手掌握住了,沈惜瑭还来不及挣脱,便被拉入了一处墙壁之间的窄缝中。他见到对面之人后,立即挣开往后退了一步,“想必宋大人也个是光明磊落之人,不会在背地里搞小动作吧?”
“这么着急给我戴高帽子,是怕我会对你做什么?”,宋野阔看着他漂亮灵动的眼睛,鬼使神差地用手指轻点了一下。
沈惜瑭本能地往后躲去,可惜后方已经没有路了,他只好转身往大道走去,“那最好,告辞。”
“可我接下来的话只适合说与你听。”,宋野阔随意地靠在墙边,笃定了沈惜瑭一定不会再走。
他果然停了下来,一脸凶相,“若是污言秽语,那便没有必要再说,若是抓住我的把柄想要告发,那你随意,我可比你们这种人干净多了。”
不知为何,他越是生气,宋野阔就越是觉得有趣,“那你知道冒名参加科考是死罪吗,沈、雁、离。”
他口中的每个字都非常轻佻,却在沈惜瑭胸口上重重的砸了几下,令他几乎喘不过气来,“沈雁离就是我的名字,倘若如你所说是假身份,礼部早就查到我头上了。宋大人,劝您说话之前三思。”
宋野阔松散地倚着墙体,“是吗,不知雁离兄可否告知我溪棠是你什么人?”
沈惜瑭心跳漏了一拍,溪棠是他在倚翠楼弹琴时取的名字,只有点他弹琴奏乐的文人墨客才知道,可沈惜瑭对他丝毫没有印象,他是如何得知这个名字的?
沈惜瑭咽了咽口水,强装镇定道:“我不认识此人。”
宋野阔直视着他,那充满野性的眼神仿佛就在此刻看穿了他。倏地,他笑了起来,面容俊朗潇洒,“那便是我认错人了,回见!”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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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惜瑭站在街头望着这所偌大的宅院深深地叹息着,这座人人艳羡的御赐府邸在经过昨日之事后俨然变成了烫手山芋,不管是谁住进来都成了宋野阔口中的风尘之人。皇上看似是在替宋野阔表达歉意,实际上也不过是在混在其中和稀泥,毕竟臣子分裂于他而言没有好处,而他也不可能真的对宋翊鸿之子做些什么。
如今坊间四处传闻他是因为在众人面前卖弄风骚才得到这座府宅的,更有甚者说他这状元也当得不干净,依仗着几分姿色在朝堂之上胡作非为。沈惜瑭听听也就罢了,并不打算作出过多的解释,尽量低调为好,所以也没在府里配多少人,召几个小工随意打扫了一番便置办了些床榻椅凳住进去了。
“洛浦,我出去一趟,若是有人前来拜访,就让他明日再来,若是宋野阔来了,就把他拖到我回来。”
“是。”,名为洛浦的少年顺从的点头,对沈惜瑭表现出极大的尊敬。
沈惜瑭把他从集市上买回来的原因无他,就是价格便宜,反正他独来独往惯了,从不相信任何人,所以也不需要什么知根知底的人作为自己的心腹,随大流装装样子即可。
有了头牌之后,倚翠楼每天的生意都很火爆,沈惜瑭刚到便被拉过去配乐了。等过了黄金时间段,人群离去之后,沈惜瑭的手指也因为高强度的工作而开始微微颤抖了,有些生着老茧的地方都开始破皮,浸出了几缕血丝。
只可惜他刚没歇息多久,茶水都未来得及喝就又有人点曲子了,沈惜瑭只得迅速赶过去,一场接着一场,像是无穷尽似的,而他也早已麻木,只是依靠着本能去拨琴弄弦。
今夜的最后一位客人连续点了十首歌曲,沈惜瑭抱着即将休息的想法弹着琵琶曲,一不小心被琴弦割破了手指,鲜血染上琵琶,损伤了音色。
沈惜瑭心里一惊,立即道歉说:“先生请稍等,我去换一把琴。”
为了给客人足够雅致的空间喝茶吟诗,他这种难登大雅之堂的人就会被安排在角落的幕布后面,不碍旁人的眼,同样,他也不知道顾客的面容姿态,通常演奏完曲子就离开了,只希望今日遇到个脾性好一些的客人,不会因为他中途断开音乐而发怒。
“一首曲子才三钱,溪棠不如来我府上,我一月给你五倍。”
熟悉的声音飘进沈惜瑭的耳朵里,他几乎是下一秒就提着琴往外跑,还没有到门口便被宋野阔拉回来抵在了墙边,面纱也顺势滑落。
烛光浮动,暖黄色的微光映照在沈惜瑭精致的五官上,深黑色的瞳仁里倒映着细碎的波光。宋野阔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似的剧烈跳动着,一时间竟看入神没了下一步动作。
沈惜瑭立即从他与墙壁的缝隙之间逃了出来,左脚刚踏出门槛,便听到身后传来声音,“你今日若是踏出这扇门,我明日就上奏揭发此事。”
“你想要什么?”,沈惜瑭回头直接问道,此人明知他的身份却没有当众揭发,明显是想以此作为威胁从他这里交换什么东西,反正自己也没什么身外之物,他想要尽管拿去就是。
宋野阔几步迈过去揽住沈惜瑭的腰肢带上房门,凑近他的嘴边暧昧道:“要你。”
“我这么小的官职......”,沈惜瑭原以为他是想让自己为他所用,话说到一半突然隔着几层布料感受到他裆部的炙热,瞬间明白过来,严肃道:“我只弹曲,从不接客。”
宋野阔最是喜欢沈惜瑭这幅正经的模样,在他因疲惫而略显苍白的嘴唇上轻啄了一口,“那我不付你钱不就不是客人了?”
“无赖。”,沈惜瑭憋了半天也只骂得出这两个字来。
又是这幅狠戾残忍的表情,宋野阔抢先一步夺走了他藏在腰间的匕首,“又想要杀人了?”
又?沈惜瑭当即反应过来那晚躲在墙角的人是他,他当时只看到地上有一个模糊的影子,以为是路过的人便没有在意,没成想他竟看到了全部。
宋野阔将匕首归还于他,微微扬起下颚,将脖颈上的动脉直白袒露的展现在他面前,“给你一个机会。”,他见沈惜瑭迟迟没有动手,手臂用力,将他搂得更紧了,“你不敢。”
“你常作为配角出现于角落里,并不会引起达官显贵的注意,只有来找乐子的小商小贩才会寻你,来一个你便杀一个,随意扔弃在倚翠楼的地盘里,因为这里的老板娘会帮你解决后续带来的问题和困扰。如果杀了我,不仅是你,整个倚翠楼都会惹上天大的麻烦,所以你不敢动手。”
“我说的对不对?”
沈惜瑭看了他一眼,收起匕首道:“此处不便,到我房里来。”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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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门,宋野阔便抱着沈惜瑭亲吻起来,像是发情一般,凶狠而暴戾,舌齿相撞也丝毫感觉不到疼痛似的,愈发急切地汲取着那一点飘飘欲仙的甜蜜之感。沈惜瑭差点喘不过气来,极力维持清醒带着他走到床边的柜子前,反手取出一根麻绳想要去捆宋野阔。
却不料他的反应速度极快,力度之大,直接将沈惜瑭的双手捆到了一起,衣襟都因为刚才的纠缠而沾染上了血迹。宋野阔将绳子的另一端固定在床头的木架上,脱掉身上的衣物胡乱擦除了沈惜瑭指尖的鲜血,“你想跟我比武?”
沈惜瑭见自己此刻失去了行动能力,只好服软道:“放过我吧,除了此事让我做什么都行。”
经历挣扎之后的沈惜瑭领口微敞,露出白皙优美的颈部线条以及胸前若隐若现的红润颗粒,嘴唇微肿,眼眶或许是因为疼痛而略显湿润,一副可怜之态。
宋野阔冷笑一声,嗓音喑哑,“想装可怜?”
见软硬兼施对他都不顶用,沈惜瑭只好发狠道:“你若是敢动我,明日我便昭告天下,大不了鱼死网破!”
“你只管去,世人皆知我什么脾气秉性,倒是当今状元郎竟在倚翠楼接客的丑闻劲爆些。”,宋野阔一手捏住沈惜瑭的脸颊,一手去解他的胫衣,“我生来就不爱守规矩,如今只是对你略感兴趣而已,尝过之后解了渴日后便不会再来叨扰你了,你不如顺从些,合了我的意。”
纵使沈惜瑭用力扭动着身子也无法阻止自己身上的衣服被他完全褪去,眼看着他的手掌即将抚摸到自己的胯下,沈惜瑭忙出声阻止道:“不要碰那处。”
闻言,宋野阔果真停了下来,带着探究的眼神往下看去,不知沈惜瑭是自己剃了还是本就不生毛发,他的胯部干净无比,皮肤紧致,没什么异样,只是性器比他略小一些,宋野阔当即明白过来,做出一副宽慰的样子,“不过是生得有些秀气罢了,溪棠不必自卑。”
“滚。”,沈惜瑭抬脚就往宋野阔身上踹,不料半道上被他握住了脚踝,无论怎么用力也收不回来。
“不过是玩玩而已,何至于生气?”,宋野阔的目光从他愤懑的脸上转移到下体,一眼便瞧见了隐匿在腿根深处的洞穴,与寻常男子不同,这穴口被两瓣嫩肉包裹着,羞答答的滴着蜜液,带着些淡粉色,在宋野阔的注视下瑟缩着。
他当初在小巷中似乎听那富商说过几句,只当是污言秽语没有在意,如今看来,他是真的生了两个洞穴,这还真是前所未闻。
被宋野阔这样直白的看着,沈惜瑭脸颊攀上一抹红晕,皱着眉羞耻道:“看够了吧?我就是长着一口女穴的怪胎,你若是害怕,最好永远别来招惹我。”
宋野阔挑了挑眉,继而覆到了沈惜瑭身上,“害怕?我喜欢还来不及。”
沈惜瑭愣住,以为从宋野阔口中听到这种话是自己的错觉。自他在倚翠楼弹琴之日起,遇到过不少挑逗之人,第一次他不懂得反抗无用,是那人看到了下体之后自己吓跑了。此后这件事越传越广,既有好奇想一探究竟的,也有大胆想尝鲜的,都被他全部杀光了,没有人知道是他动的手,只当是碰过他的人染上了邪祟之气,自那以后就很少再有人来找他了。甚至连他的父亲都觉得他是怪物,想在襁褓之中杀死他,宋野阔是如何能面不改色的说出这句话的?
“呃......”,沈惜瑭闷哼一声,思绪被拉了回来,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嵌在体内,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宋野阔原本以为他穴内析出的滑液足够多了,却没成想沈惜瑭实在是有些过于紧张了。他怕自己弄伤了他,只得安抚道:“你太紧了,放松一点。”
沈惜瑭死命抓着床单,汗如雨下,眼眶中氤氲着湿气,急促地喘息着,“好疼......”
宋野阔不耐烦地吼道:“我说了让你放松些!”
沈惜瑭根本听不进去他在说什么,自顾自地说道:“倘若如此痛苦,你不如直接杀了我吧。”
宋野阔看着他眼角滑落的泪水,心口竟莫名地泛疼,从不愿在意旁人感受的他也第一次放软了语气,“别急,信我。”
宋野阔对于床事也没什么经验,只得回想着几年前看过的春宫图,慢慢揉捻着他胸前逐渐硬挺的乳粒,轻轻抚摸着他下体凸起的颗粒,含住沈惜瑭的双唇,将他痛苦的呻吟尽数堵了回去。
沈惜瑭已然有些神智不清了,疲惫的身躯任由宋野阔摆弄着,在他的引导下竟变得燥热难耐,再凉的风也浇不灭胸口的滚烫,抚不平心口的涟漪。他既不知道自己的身体为什么会有如此大的反应,也不明白宋野阔为什么要如此捉弄自己,更不懂为何堕入地狱的感觉会如此爽快。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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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以后见你一次我打一次!”
沈惜瑭睁开眼一看到宋野阔便捡起木凳朝他扔了过去,牵扯着浑身的肌肉发疼,他甚至再没有力气开口说话。
宋野阔被砸得踉跄了半步,将凳子踢出去老远,“真以为我会对你无限地纵容?就你现在这副病怏怏的样子,我轻而易举就可以弄死。”
“咳咳...咳...”,沈惜瑭剧烈咳嗽起来,根本无暇再去回话。
宋野阔打了热水递到沈惜瑭手边,见他久久未动,冷声道:“你入朝为官应该有自己的目的,而不是像他人那样为了荣华富贵、权倾朝野吧?”
“既然有所坚持,那就别在我面前要死要活的,你不想死,我也还没玩够。”,说罢,宋野阔便将水杯重重地往木桌上一搁,大步离开了。
沈惜瑭从幼时起就时常生病,又爱挑食,身子本来就不好,如今被宋野阔折腾了一晚上,直接连床都下不来,卧着昏睡了一整天。傍晚房门被敲响了,他才随意披了件外套去开门,登时迎来了劈头盖脸的一顿骂声:“你跟早上出去那个男人睡了?怎么如此不知廉耻,我早告诉过你什么叫自尊自爱了,你若是不愿听我的,趁早滚出去,我这倚翠楼容不下你。”
沈惜瑭忍着咳嗽听她说完,勉强露出一丝笑容,“桑姨,我没跟他睡,他那种达官显贵怎么看得上我,不过是弹了一夜的曲子有些疲惫罢了。”,此人便是倚翠楼的老板娘桑晚,虽然脾气大了点,但她对自己的好沈惜瑭是知道的,所以每次遇上她发脾气的时候也只是认真听完然后柔声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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