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驯化录(古代架空)——疾月

时间:2023-11-17 10:52:10  作者:疾月
  只可惜……
  周子木叹了口气,将画折起来放于烛火中烧成灰烬。
  沈惜瑭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回家,洛浦立即迎了上来,递给他一张字条,“大人,苏家公子说一月后这个地方见。”
  字条上是他们幼时常一起玩耍的地方,已经很长时间没去过了,沈惜瑭想来实在奇怪,问道:“他家里有何状况吗?”
  “我去时他家正在吃饭,并无奇怪之处。”
  沈惜瑭这才松了口气,“近日边陲战事吃紧,他家里恐十分困难,等我这月俸禄下发就送一半过去吧。”
  “是。”
  “你去收拾一下,待我沐浴之后便随我一道去国子监。”
  洛浦怔了怔,道:“好。”
  今日已经有些晚了,待会儿还得去跟先生陪个罪,只望别再耽搁太多事吧。沈惜瑭带着洛浦赶过去后,悉心为他安排了一处不打眼的座位让他旁听。
  洛浦学得很快,才过半月便大体能读懂家信的内容了,头脑聪慧,连李太傅也时常赞叹。沈惜瑭对他十分放心,也就多在府里招了几个工人,好让他专心念书。
  这些天沈惜瑭一直忙于朝廷之事,好不容易才腾出空闲去与苏若光约定好的地方等他,只是太阳已经落山了都不见人影,沈惜瑭放心不下,便直接找到了他家里。
  沈惜瑭一到便看见陈旧的木门被折成了碎屑,房檐颤颤巍巍,将倒不倒,庭院里一片狼藉,苏若光衣衫破烂,面部沾着尘土,正收拾着房屋,他的父母则坐在一旁发呆,满脸愁容。
  “若光,发生了何事?”
  苏若光一听到沈惜瑭的声音,连忙躲进了屋子里关上了门,似乎不太愿意被他看到自己这幅狼狈的样子。
  沈惜瑭跟上去看着紧闭的大门焦急道:“若光,我们不是最好的朋友吗,你为何什么都不愿和我说?上次还伪装起来骗我差使来送礼的人。”
  门内传来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沈惜瑭接着说道:“我不会嫌弃你的,与我说说话好吗?”
  门突然打开了,苏若光黑亮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沈惜瑭,“我知道你不嫌弃我,只是不想让你担心而已。”
  沈惜瑭用手帕沾了水,一点点地将他的脸擦洗干净,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其实苏若光知道这些话与沈惜瑭说了也无用,但他既然问起了,自己便不会拒绝,“朝廷近期大量的征收粮食,村子里的人供应不上,他们便来抢,将未来一年的吃食都夺走了。”
  “可是朝廷近期并未下达这样的命令。”,沈惜瑭近日也在关注此事,可皇上每次收到的汇报都是粮草充足,又何来加量征收一事。如今看来,只能是有官员从中作梗,捞取油水。
  苏若光惆怅道:“朝廷之事我们哪管得上那么多,只是接下来的生存都成了问题。”
  “如今证据确凿,你不若大胆一些,带上乡里人去状告官府,定能收回粮食。”
  苏若光微微摇头,“官场之事不便掺和,再另想其他办法吧。”
  沈惜瑭知道苏若光从小就性格胆小,温吞隐忍,让他起义比登天还难,遂只好作罢,递给他一袋钱道:“不够再与我说。”
  苏若光忙拒绝道:“这都是你辛苦弹曲积攒下来的,我不能收。”
  “不过是好友之间帮衬一下,你之后再还我便是。”
  苏若光从来都拒绝不了沈惜瑭,只好勉强收下,从抽屉里取出一袋糖粒,“一直没找着机会给你。”,苏若光所知道的沈惜瑭貌似就只有这么个爱好,他对什么吃食都不感兴趣,唯爱吃糖,所以自己就每隔一段时间制一些,他想要多少就给多少。
  “那我走了,有事一定跟我说。”,沈惜瑭收下糖粒转身离开,走到门口时被苏若光的父母热情的留下来吃饭。
  他们一家质朴醇厚,明知自己在倚翠楼做工,是别人眼中唾弃远离的风尘之人,却仍旧待自己很好,沈惜瑭几乎不忍拒绝,但最后还是咬牙道:“下次吧,我事先与别人约好了。”
  沈惜瑭既然都如此说了,他们也不便多留,更何况家里实在是拿不出什么像样的东西来招待客人。
  沈惜瑭出门后也并未走远,在附近寻了些证据才回去。这些天他搜集到了许多朝廷命官的罪证,只是与这起事故没有太大的关联,中间必定还有关键是他未能察觉的,现在上报只能是打草惊蛇,不过他明日还是得进一趟宫,找皇上商议此事。
  “收起来吧。”,沈惜瑭整理好满桌的书籍资料对洛浦道,却见他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的望着院子里的池塘出神,“是上学太累了?”
  洛浦被吓了一跳,立马躲得远远的,“请大人责罚。”
  “罚你做什么,累了就去休息,现下府里新添了人,你不必再像以前那般劳累了。”
  洛浦眼里噙着泪,带着哭腔道:“大人是觉得我笨手笨脚,所以在找人替代我吗?”
  沈惜瑭明白他这种出身的孩子内心是极其敏感的,便抚摸着他的头,轻声道:“我只是不希望你这一生都是任人颐指气使的下等人,读书是你现下唯一的出路。”
  洛浦双目失神,“是吗?”
 
 
第15章 
  ===================
  这几日天气愈发炎热,家家户户都躲在屋里闭门不出,沈惜瑭趁着太阳还未升起赶早进入了皇宫,由于走得太急,无意间与从旁边小径里窜出来的人相撞,倒在地上杵到了手腕。
  能在这深宫之中横冲直撞的人身份必定不小,沈惜瑭来不及看清他的面容,率先鞠躬道歉。
  “是我先撞到您的,沈先生不必道歉。”,少年人的声音听着干净,如鸣佩环。
  沈惜瑭觉得有些耳熟,抬头一看才认出他就是亲王周黎羽的独子,在国子监见过几次,只是他生性淡漠,不爱说话,沈惜瑭对他印象不深,不过他倒是所有学生中最懂礼仪之人,沈惜瑭不怕他无理取闹,调侃道:“辰景面上说着不必道歉,话里话外可都是怒意。”
  “刚刚与我父亲吵了一架,冲撞了先生。”,周辰景看了眼沈惜瑭的表情,不悦地皱眉道:“你也要说我不尊敬长辈,让我回去认错?”
  沈惜瑭摇摇头,“你想法独立,与父母有些口舌之争实属正常,只是你大可以用别的法子来证明自己,扭头就走并无益处。”,沈惜瑭眸光黯淡,“毕竟现在有许多人想与亲人说上半句话都毫无可能。”
  “知道了。”,周辰景内心触动,嘟囔了两句便看见沈惜瑭右手无力地垂着,脑海中突然闪过他方才摔倒的画面,询问道:“你的手无碍吧?”
  沈惜瑭将手往袖口中收了收,动一下都钻心地疼,不过他还是硬扛着道:“无碍。”
  周辰景一眼便识破了他,“你手腕已经开始红肿了,还是随我回府里擦点药吧。”
  “不必了,我找皇上有要事相商。”
  “他就在你身后。”,周辰景扬了扬下巴,沈惜瑭回头看了一眼,待再次转过头来时已经看不见他的影踪了。
  “你来得正好,我彻夜难眠,你陪我走走。”,周子木一过来便带着沈惜瑭往花园走,盯着满园盛放的花朵一个字也不说。
  沈惜瑭看着他拿起水壶悉心地给娇艳的花朵浇水,就一直在旁侧站着。他其实从上次的单独相处中就看出周子木尽管在朝堂之上处事圆滑,但私下更爱待着不说话了,那无形之中的压迫感让人丝毫不敢打破此时的沉寂。
  可手腕实在疼痛,双腿也已麻木,周身汗流浃背,沈惜瑭实在忍不住道:“皇上,近日有不少贪财之辈谎报国情,顶着朝廷的名义肆意抢夺百姓口粮,不可不管。”
  “......”
  周子木没有回话,万籁俱寂,沈惜瑭能清晰地听到他平稳的呼吸声。半晌,他才幽幽地开口道:“雁离喜欢何种花?”
  沈惜瑭愣了一下,随即道:“臣不懂花。”
  “......”
  再次陷入沉寂,空气几乎凝固,周子木踱步在碎石路上,像是在寻找什么似的,“明年就要选秀了,可我对此事并无兴趣,你当如何?”
  天色朦胧,烈日将升未升,沈惜瑭看着前方那个挺拔的身影,鬼使神差地脱口而出道:“皇上可曾听过断袖之癖。”
  周子木停下步子,躬身摘下一株正当绽放的雏菊插于沈惜瑭耳旁,寒声道:“你的意思是...朕对你动情了?”
  沈惜瑭立即跪地,雏菊也跟着摔落在地上,“臣罪该万死。”
  “回去禁足五日。”,说罢,他便大步离开了,语气凛冽至沈惜瑭都看不见他的身影了仍在浑身颤抖。
  他一面后悔自己不该说这句话触怒天子以失去连日来积攒的信任,一面又庆幸自己早日认清现实,不至于陷得太深。
  “沈大人真是有魄力,难怪皇上如此看重你。”,周黎羽不知何时走了过来,露出一副阴诈之相,“只可惜他不盛你的情。”
  沈惜瑭站起来道:“这与你有何干系?”
  “你当他是什么好人?”,周黎羽逐步逼近他道:“沈大人若是想实现自己抱负,不如投奔于我,一起反了他。”
  看着他认真的神情,沈惜瑭分辨不出这是试探还是真话,只得留了个话口,“容我回去想想,改日再给你答复。”
  “也好,相信我们定能成为好朋友。”,周黎羽冲他挥了挥手,“溪棠,回见。”
  沈惜瑭心揪起来,他为何也知晓这个名字?如此大胆的喊出来分明就是在威胁自己。
 
 
第16章 
  ===================
  沈惜瑭靠在躺椅上看着自己绘制的人物关系图皱眉,一直想不明白周黎羽与这些人之间有何关系。思索间,手腕上突然敷上来一贴冰凉之物,他一抬眸便望见了洛浦,面露不悦道:“你为何在这儿?”
  洛浦在沈惜瑭手腕上绑住布条固定好药贴,自顾自地说道:“郎中说此药最适宜消肿了,大人您贴上之后就别再动了。”
  沈惜瑭收回手,表情略显严肃,“我被禁足干你何事,你知道有多少人想去听李太傅的课吗?”
  洛浦立即跪在地上抓着沈惜瑭的裙摆哀求道:“大人,就让我留在府里伺候您吧,我不想去上学了。”
  沈惜瑭不愿他就此放弃,只得声严厉色地呵斥他道:“这就觉得辛苦了?忘记你之前是怎么过来的了吗,若你不愿去上学,那便是我错看了你,再另去寻其他人家吧。”
  “我去...大人,别赶我走......”,洛浦忙擦去眼角的泪水往门外跑,在门口撞到了宋野阔也只是匆匆道了声抱歉便忙不迭的跑了出去。
  “是谁惹我们沈大人生气了?”,宋野阔一进门便瞥见了沈惜瑭肿胀的右手,目光一凛,抓着他紧张道:“是谁干的?”
  “自己摔的。”,沈惜瑭抽回手,正欲收起那张关系图,不料被宋野阔抢先一步夺走了,他端详了片刻,指着上面空白之处道:“这里该写高俅。”
  高俅......
  听到这个名字后沈惜瑭脸色瞬间惨白,锥心刺骨的回忆涌上心头,身体不停地发抖,“你怎么知道是他?”
  此人为何让他反应如此之大?宋野阔默默地皱了皱眉,道:“他前些日子才调来京城,为人低调,只是常来找我爹喝酒,我见过几次。”
  沈惜瑭咽了咽口水,尽量让自己不去在意那个人,把宋野阔带入自己房间关上门解下衣带,将身体裸露在他眼前,“来吧。”
  “开窍了?”,宋野阔眼前一亮,从背后拥住他道:“今日为何如此坦诚相见?”
  “你来这里还能干什么?”,自上次的事情之后,沈惜瑭便对他有了几分忌惮,知道挣扎并无任何作用,只能选择承受。
  “今天来还真不是为了这事。”,宋野阔一把扯下沈惜瑭脖子上的菩提子,道:“我再过几日就要走了,原本是想让你来为我送行的,不知你做了什么竟被皇上给禁足了,我就只好找过来了。”
  “你还给我。”,沈惜瑭伸手要去抢,脖颈上突然被挂上了一颗新的菩提子。宋野阔正过身,神情认真地盯着他道:“若我能活着回来,定会代替这颗菩提守护你。”
  也是在这一刻沈惜瑭才突然意识到战场不是儿戏,宋野阔也是真的有可能再也回不来,尽管自己无数次想要杀掉他,可如今想起宋老将军那殷切的眼神还是勉强开口道:“活着回来。”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宋野阔捡起衣物给沈惜瑭披上,贪恋地在他柔软的双唇上亲吻着,“皇上没你想象中那么好,别什么都指望着他。”
  想起今早之事,沈惜瑭心口疼了疼,嗓音沙哑道:“别乱说了,赶紧回去吧,你家里人应该还在等着给你践行。”
  宋野阔恋恋不舍地走到门口,回头道:“等我回来。”
  高俅......
  宋野阔一路上都在琢磨这个名字,回家后才向宋翊鸿询问起来,“高俅此人以前在哪里任职,怎么不曾听过?”
  “他以前是杭州知府,原本籍籍无名,不知怎的与周黎羽交好,遂调到了京城。”,说起高俅,宋翊鸿忍不住皱眉道:“此人阴险狡诈,喝喝酒也就罢了,切勿与他深交。”
  宋野阔想起在倚翠楼时听过沈惜瑭来自杭州,便继续问道:“这高俅膝下可有儿女?”
  “他倒是娶了几个小妾,不过都是生的女儿。如今上了年岁,估计是想到皇城来拼一拼吧。”,宋翊鸿不解地看着宋野阔,“你怎么问起他了?”
  “不过是听了些坊间传闻好奇罢了。”,宋野阔面上随口敷衍过去,私下里命人查起了高俅在杭州之事。
  送走宋野阔之后,沈惜瑭也无心再想其他了,满脑子都是高俅,他是如何到皇城来的?他来此的目的是什么?他知道自己在这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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