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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雕饲养手册[娱乐圈]——椰酸菌/叶山今

时间:2023-11-17 11:02:52  作者:椰酸菌/叶山今
  “嗯?”小张哥的眼神落到了他手上的深色皮夹上,哈地笑出来:“这小子,都买的起鳄鱼皮了,真够富贵的。”
  林端攥紧了那个皮夹,有些吃力地说话:“要回去的话,他肯定会带上身份证和钱的。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我们、我们报警吧?”
  他“报警”两字刚出口,小张哥就咧开嘴笑起来,似乎他讲了个多么惊天动地的笑话一样:“别想那么多,说不定只是忘了。”
  林端在他逐渐逼近的身影中感到有些难以呼吸,只是向后退了一步,把钱夹默默揣进了自己的怀里。
  他看过了,钱夹里头不仅有邹凯的身份证,还有邹凯和一个女孩子的合照。那张合照边角都有些黄化破损了,被珍惜地放进夹层里,还有身份证和几张银行卡,这钱包也很贵,邹凯不可能不拿走的。
  那他去哪儿了?
  林端三点下班,拖着疲惫的步伐走进廉租间的黑暗里时,有时候在无人的沉寂氛围中,会觉得自己是从一个地狱走进了另一个地狱。
  如果一直在地狱里,那么他筋骨皮肉都已被业火锻烧的纯粹,无论如何损伤都不会再吭一声;但此前在人间里待过一阵子,尝到了暖气,就觉得迟早要来到的地狱是如此的面目可憎、令人无法接受了。
  他与吕一念一直在冷战。
  要说冷战也不尽然,他们依旧一起吃饭,一起晒衣服,一起沉默地坐着,但只要林端一提起再去治疗的话题,吕一念就会发怒。
  吕一念越来越瘦了,中年男人的两腮都瘦凹了进去,眼窝里凝着双黑簇簇的眼,下头青黑一片,常年待在黑暗里导致皮肤白的病态。发怒的时候,林端的第一反应不是难过,而是怕他羸弱的身体撑不起这样剧烈的情绪,怕他会就此倒下。
  但即便如此,林端也依旧没有放弃:“我去问过医生了,”他的语气里带着强烈的希望:“积极治疗的话,还可以再活十年呢!”
  吕一念沉默地扒饭:“别说这个了。”
  林端说话时的神情傻到有些天真:“我会好好赚钱的,我可以做很多事,我……”
  “哐”一声响,吕一念重重把筷子压到了桌上。
  他的怒火向来是沉静着的,像一汪死水上冒出的气泡:“你被人骗了,傻子。”
  林端被那句从未从他口中听到过的傻子当头砸了下来,有些怔愣:“什么?”
  “你知道肺癌晚期是什么意思吗?”吕一念毫不留情地说着,一句一句往对面人的胸口掷去:“癌细胞扩散了,没救了,再怎么治也只能活几个月了,马上就要死了!”
  林端不说话了,垂着头拿筷子,往嘴里送饭。
  “不说了,”林端低着头吃饭,声音低低的:“我不说了。”
  吕一念看见他低垂的眼里落下来几滴眼泪,砸在饭碗里,和着食物一起被吞进去,然后又汹汹滚出来,静静滴在了碗沿上。
  他有些无力的想,是不是当初那个雨天,他就不该因为一己私欲和林端说话。
  在那之前,林端永远带着笑容,而至少现在,他带给林端的只有疲惫和眼泪。
  林端值得更好的,而他不是。
  “有必要吗?”吕一念在问他,好像也在问自己:“有必要吗?”
  林端死死克制着自己的声音,从喉咙里发出来气声:“有。”
  吕一念看见他攥着筷子的手,骨节已经发白了,上头纵横着许多伤口,有在工地时落下的伤疤,也有在台球厅里被玻璃割去一部分的皮肉,林端垂着头,湿润的睫毛掩住了眼,几乎全身上下都在颤抖着。
  那是最真切不过的悲伤和惶恐,对待至亲之人生命垂危的悲伤和惶恐,是他前半辈子从来都没有得到过的东西。
  那一刻,他感觉自己心头那道篱障轰然倒塌。
  反正也没几个月了。
  很快他就要死了。
  但至少,在死之前,让他自私地再多享受一会这份温暖吧,即使多一个月,多一天,多一个小时,多一秒都可以……吕一念叹了口气,遵从自己的本心,终于伸出手,抚了抚林端被眼泪濡湿的面孔:“你高兴就可以了。”
  林端被冰冷的手贴住了面颊,有些茫然的抬起头,眼泪还未来得及停住,顺着脸颊往下滚去,嘀嗒打在了吕一念的大拇指上。
  吕一念又说了一遍,似乎在强调:“你高兴就好了。”
  ****
  “哎哟,”周锐看着监视器啧啧赞叹:“这个临场发挥绝了!副导,副导,你看这个镜头!!”
  副导演立马过来了,看了一眼,也交口称赞:“哇还真是!这个剧本里没写吧?”
  剧本里的确没有写吕一念去摸林端脸的这个动作,是周泽良自己加的,那双手贴到汪望脸上的时候,毕竟演员本人身体情况还挺好,实际上还是挺热乎乎的,汪望先愣了一下,才想到自己得做出那种“被冰到了”的神态,现在搓着手跟导演道歉,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导演,我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
  周锐眼睛都移不开那个镜头了,压根听不见汪望说话:“适当的茫然神态把握的非常好!!我要给大特写!!!”
  周泽良在一旁翘着二郎腿,冷不丁道:“那是我加的,关你什么事?”
  汪望吓了一跳,立马诚惶诚恐地夹紧屁股道歉:“对不起周老师,我没有这个意思!”
  只是想让汪望不要自责的周泽良:“……”
  可以称作老艺术家的中年男人少见的有些郁闷,问一旁看戏看的津津有味的助理:“我看上去就这么凶吗?”
  老助理捂着嘴呵呵笑起来:“您说您啊?那一开始都不是用凶来形容的,拿出去看看谁说不是职场霸凌欺负萌新小同事呢?”
  周泽良:“……”
  草!
  平心而论,周泽良虽然做人情商方面不大靠谱,但是这个临场发挥的改动效果绝对是超级别的。昏暗的角落里,吕一念轻轻碰触着林端的脸颊,林端的眼睛仍是清澈地一眼就能见到底的,那滴眼泪恰到好处地滚了下来,润湿了他细瘦的手指。
  两人只是沉默地对视着,似乎有什么朦胧的情绪即将要破土而出,却被苦苦压抑着一般。
  周锐和副导演欣赏了良久,到后面就感觉有点不对劲了。
  周锐摸着胡子:“是我的错觉吗,怎么有内味了,按理说主角关系不是自由心证的吗,这个是不是有点太明显了?”
  副导演则持反对意见:“真兄弟之间摸个脸咋了?那人家真兄弟还能一起打OO呢,还不是照样是直男,这个小巫见大巫啦,没人会在意的。”
  周锐还是有点不太得劲:“害,这个视觉效果的确很好……”
  “那不就结了。”副导演不由得嘀嘀咕咕道:“一开始剧本就写的挺明显的了……”
  “欸?”周锐环视了一周,总感觉有些异样,他思来想去,结果发现是秦舍没来。
  之前虽说被汪望和金妮一起丢出了剧组,但是秦舍依旧贼心不死,天天打着投资人旗号来观摩,观摩个屁,主角和其他人演对角戏他看都不看,就只盯着汪望那部分,生怕出现了什么过于亲密的举止,他就要一个箭步冲下去当场抓获并阻止的那种。
  “今天竟然没来?”周锐有些纳闷了,但是随即又想到今天早上汪望的哭哭脸,仿佛之间好像知道了什么真相:“这俩绝对闹别扭了吧。”
  副导演点了点头:“谁说不是呢。”
  趴在汪望被窝里的秦舍打了个喷嚏,丧唧唧地揉了揉鼻子。
 
 
第四十八章 汪汪汪汪!
  秦舍这几天也很不好过。
  他不大懂汪望说的“喜欢是什么”是什么意思, 但是看汪望心情非常不好的样子,他也不敢作了, 只能垂着脸掏出手机语音搜索:“喜欢是什么。”
  O度百科哗的响起来一道女声:“喜欢是一种奇妙的情感, 包括欣赏、仰慕、钦佩、倾心爱慕、爱、崇拜;喜欢一个对象,会做出自己以往不能想象之事;喜欢一个对象, 会想让对方开心, 想让对方一直快乐,不舍得伤害对方……”
  秦舍绷着张脸听完, 自觉已经完全掌握了, 爬起来准备去找汪望。
  他秋裤还没穿一只腿, 就想起来汪望好像说过不喜欢他去剧组。虽说秦舍之前也有背着汪望偷偷去, 但是汪望今天好像很生气, 他还是不要触霉头了。
  秦舍把秋裤放下了, 心安理得躺在了汪望的被窝里, 准备等他回来的时候再兴师问罪一番, 问问他为什么要冷待自己。
  这次必须要啃屁股蛋三口才可以原谅!
  但是秦舍从早上等到了晚上,中午的时候汪望没有回来,晚上的时候汪望也没有回来。
  听到开锁声的时候, 他也不管什么撒娇什么作了, 立马从被窝里出来,往门口扑去, 结果一转眼,看见了面色有些尴尬的绵阳。
  绵阳握了握自己的指头:“啊,那个, 汪望说他今天不回来了,我来给你送东西吃……”
  “不回来了?”秦舍的神情渐渐沉了下来:“嗯。”
  绵阳把晚饭递给他,秦舍接了过来,但没有吃,继续躺进了汪望的被窝里,蜷着身子睡觉了。
  第二天,他问:“汪望什么时候回来?”第三天,他问:“汪望回来了吗?”
  第四天,他问:“汪望呢?”
  绵阳有些回避他的问题:“嗯,最近汪望比较忙,可能住到别的比较方便的地方去……了……”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看见秦舍的表情火速变成了O︿O这个形态,还是不敢说太多。
  绵阳也不是太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惊天情商,原本秦舍给汪望弄这个电影就是为了多相处一会儿,现在好了,反向作用过强,反而把狗子搞离家出走了,这还了得?
  况且严格来说这还是自己给出的馊主意……
  她试探性问:“秦舍,你和汪望是、是不是吵架了?”
  “没有。”秦舍不用思考地回答了:“我们很好。”
  绵阳:“……”
  看不出来啊。
  绵阳走了之后,秦舍在汪望的房间里头绕圈圈,他一向是很懒的,自己的房间一塌糊涂,现在竟然给汪望收拾起东西来。
  已经一周多没见到汪望了。
  汪望这次那么生气吗?为什么?秦舍不明白,他只是觉得很不高兴,做什么都不高兴,只想现在立刻马上见到汪望,然后拱进他的怀里,让他给自己扎小辫子。
  他的头发太长了,自己又不会扎辫子,每天早上都是汪望起床给他扎的。
  秦舍一个下午又光在汪望的房间里转圈圈了,直到窗外的夜色投进来时,他才坐到了汪望的床上,有些委屈地瘪起了嘴。
  到底为什么嘛?
  另一边住在金妮家里的汪望,最近也非常明显地表现出了很不适应的症状。
  他习惯了和秦舍住在一起。每天早上黏过来的冰凉身体,闹着让他扎辫子,做早饭,然后赖进他热乎乎的被窝里,八爪鱼一样缠在他身上,有的时候甚至还要他背……
  有时候早晨起来,汪望迷迷糊糊盯着天花板老半天,都没有听见秦舍鬼鬼祟祟在门口蹲守的声音,甚至觉得自己做了个梦。
  汪望有的时候还会想,之前那样明明挺好的,可是转念再想,这也算骗啊。
  秦舍压根就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什么是友谊呢,要是之后碰见了合适的母蛇,那可怎么办啊。
  两只妖怪都在城市的两边互相思念着对方,但也没过多久,相见的机会就到了。
  “小汪,来的很早嘛?”周锐乐呵呵的跟汪望打招呼:“今天就杀青了哈,剧组也杀青了,好好加油!”
  他太难了,对着这么个黑了吧唧的布景棚待了好几个月,感觉再待下去人都要不正常了,现在剩几场戏就杀青了,简直说不出的快乐。
  虽说一部电影的投放过程很是漫长,拍摄完成不过只是一个开始,但周锐还是非常高兴地四处打招呼:“啊哟,秦舍,你怎么也来这么早?”
  他讲话的调调有些奇特,言下之意就是“你又没多少镜头来这么早干啥”,但周锐这句话说完了半天,发现秦舍压根没理他,只是眼神直直地看着一个方向,目不转睛。
  周锐纳闷了,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低着头的汪望正站在那儿,有些刻意回避的意思。
  周锐:“……”
  害,怎么这么久了还在闹矛盾!
  他也没说啥,只是继续激情四射地开始调试机器,组织相关人员,整个片场瞬间充满了喜气洋洋的气息,仿佛一会儿要拍的不是惨的要命的悲情电影,而是大年初一上映的贺岁档儿童动画似的。
  秦舍大跨步过去,直奔汪望,汪望立马跑去和工作人员讲话,然后做贼似的溜到了什么地方去了,秦舍怎么找都找不到,直到导演说差不多开拍了才从角落里慢吞吞走出来,从头到尾都没有抬起头来看秦舍一眼。
  秦舍被气到翻白眼了。
  现在周锐可管不到他翻不翻白眼了,这可是杀青戏,众人之前再嘻嘻哈哈,现在也立马绷紧了皮,严阵以待——
  ****
  自从上次的那顿饭后,吕一念像是一下子放开了似的,林端试探性地凑钱给他买了药,他也好好吃下去了,也愿意出门去晒晒太阳了。
  林端拉着他出门去医院的时候,傻笑着跟他说:“我有钱了,给你做手术,还可以租一个大大的房子……”
  吕一念问他:“什么样的大房子?”
  林端支支吾吾了半天,说:“有大窗户的、可以晒好多衣服的房子。”
  吕一念忍不住微笑起来,问:“只有我们两个住吗?”“嗯。”林端毫不迟疑地点了点头:“只有我们两个。”
  吕一念苍白的面颊挂上笑容的样子怎么样也不能算好看,但林端每每看到也要一起傻乎乎地笑起来,两个人的瞳孔互相印着对方笑意满载的影子,就仿佛世界里只有对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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