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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过境迁(近代现代)——袜子破了洞

时间:2023-11-17 11:05:36  作者:袜子破了洞
  姚霖说:“我只是觉得你烦。”
  贺悉说:“我不能跟你说话?”
  “可以,保持以前那种节奏就行。别一天发几十条消息,我没空回。”
  以前什么节奏?
  姚霖问几个问题,贺悉永远只会回复最后一个。聊爱好聊八卦聊生活,贺悉统统不感兴趣,一般都不回。姚霖约他,在时间和顺序上也是没有优待的。
  按以前的节奏,姚霖不主动找他的话,他很少找姚霖说话,现在要是还按以前的节奏,姚霖这样子不像是还会主动发信息的样子,那这不还是断了吗?
  这贺悉就不懂了,“你什么意思?你喜欢我对你不上心的态度?”
  “原来你也知道你对我并不上心。”姚霖反问:“我是受虐狂吗?我是有毛病吗?”
  “我改。”贺悉忙说:“你有什么要求,你跟我提,我改。”
  姚霖说:“我现在对你并没有很多耐心。黑名单这事,你其实还是享受了优待的,我一直觉得拉黑别人很幼稚,直接删除才是正道。”
  贺悉一脸懵,这说法太稀奇了。
  姚霖给了最后态度,“就还是做朋友吧,不牵扯什么情啊爱啊的,你去找你真正喜欢的,不用跟个花蝴蝶似的四处招惹别人,细算起来,这么多年你也根本没有稳定的爱情。我也正常些,去找我真正喜欢的,还是那句话,都朝前看,不纠结。”
  这聊了还不如不聊,姚霖和司静走后,贺悉更加萎靡,整个人团坐在沙发角落里,路呈看着他自己都要抑郁了。
  贺悉抠字眼,“姚霖说他要去找真正喜欢的,他原来也不是真正喜欢我?”
  路呈拿着手机给许政颢发信息,问许政颢下班了吗?可以顺道来接他回家吗?
  许政颢没回答问题,直接给了解决方案,自己打车回家。
  收到这条信息后,换路呈更萎靡了。
  他没个前言后语的,“我觉得许政颢变了。”
  贺悉没心力安慰他,仰着脑袋看天花板,“人都是会变的。”
  路呈凌空一巴掌,“你滚吧!烦死了。我之前居然没舍得真打你!”
  贺悉想到跨年那天的鸡飞狗跳,“都让你浪费了,那蛋糕还挺好吃的。”贺悉说着掏出手机给周贯打电话,找跨年那天叫蛋糕外卖的朋友,叫问问是哪家的蛋糕。
  周贯在电话那边有些乐呵,“怎么,又要跟路呈吵架?”
  “不是,我跟路呈好好的,我现在就在路呈这儿。”
  周贯问:“你想吃还是路呈想吃?”
  贺悉说:“路呈根本没吃到,我就是想起来挺好吃的,所以问问。”
  “那成,我来问问地址。”
  过了几分钟,周贯把地址发给贺悉,接着问,“你们要不要出来喝酒?”
  贺悉看到信息问路呈,路呈摇头:“不喝,我要回家。”贺悉说:“我去买个蛋糕,你陪我一起呗,这会儿还早。”
  路呈拒绝,贺悉耍赖上了,“还是不是兄弟?”
  “你三岁吗?需要陪。”
  “求你了,路呈,小呈呈······”路呈被他喊出一身鸡皮疙瘩,“闭嘴。”
  “路老板,发发善心吧!可怜可怜我······”
  “那买完你送我回家。”
  “成交。”
  占到便宜的贺悉不忘还得吐槽几句路呈,“咱也是有驾照的人,是不是多少争点气,多上上路。”
  路呈拒绝,“不要,我害怕。”
  “天天打车来打车去的,还动不动叫人接叫人送的,你也不嫌麻烦。”
  “不麻烦。”
  贺悉说:“你个坐车的你麻烦个鬼,要问接送你的人烦不烦。”
  这种时刻,路呈揪住贺悉的话柄,“你嫌烦吗?”
  指着你陪呢,贺悉肯定顺着他,“不烦!”
  “那不就完了。”
  “我不重要,我多少天才载你一回,你天天支使的可都是许政颢,叫人接叫人送的,你问他烦不烦。”
  贺悉真的,哪壶不开提哪壶,越来越戳路呈肺管子。
  路呈回想到许政颢的拒绝。
  自己打车回家。
  这几个字好像真的有点冷情冷意。
  路呈心烦意乱,大声冲贺悉,“许政颢不烦!”
 
 
第十九章 变化
  【活在当下】
  水系植物一般都需要比较大的接触面积,方便吸收养分。而气根相对更发达的植物,即使不浇水,空气中有丁点湿度,它都会非常顽强地去吸收存活。
  路呈买了个6寸的蛋糕回家,许政颢回家时,路呈正趴在餐桌上,蛋糕盒子没拆,安稳躺着,他等得好像有些眼巴巴,“你终于回来了。”
  许政颢说:“不用等我。”
  路呈站起来,很开心迎接他,“等你一起吃蛋糕。”
  许政颢对于甜食的态度相对比较抗拒,因为很影响意志力,而且也很影响健身效果。路呈满脸期待,许政颢也没多说什么,由着他分给自己。
  甜香的奶油气息在近处,路呈似是漫不经心,“我不开车,给你添麻烦了吗?”
  “怎么,叫你自己打车回家有意见?”
  路呈摇头,“没有。”不敢有意见。
  许政颢精力有些差,他最近晚上睡眠不太好,所谓“充电”时间比较短,相对“待机”时间也不怎么行,“城市里无所谓,交通工具发达,开不开的,没什么影响。”
  “你讨厌接送我吗?”路呈问出问题,语气有点小心翼翼。
  许政颢露出了今天对待路呈的第一个笑容,“为什么这么问?”
  “就是随便问问。”
  许政颢看着路呈,很是专注,“不讨厌。”
  路呈得到肯定回答,像是终于放下重担。大口大口吃着蛋糕。
  许政颢把手上盘子放下了,没怎么吃,还剩了不少,路呈问他:“不好吃?”
  “不想吃。”
  路呈把他的剩蛋糕拖到自己面前,许政颢又坐了一会儿,起身说要去洗澡。路呈放下叉子,又追着问:“你是不舒服吗?”
  难得路呈有点敏锐度,许政颢说:“有点累。”
  路呈上前抱住他,拥抱有些紧,他还安抚性地拍了拍许政颢的背,这突如其来的反常举动,许政颢心里有些诧异,“有事?”
  路呈忙说:“没有。”
  ***
  蓝朝没太遮掩自己,先把自己对姚霖的想法跟司静聊了。司静倒是没太诧异,还露出一种我就知道的表情,“怪不得你总想跟我聊我哥。”蓝朝跟司静说这个事,一方面是尊重互相的关系,另一方面,于情于理,姚霖跟司静是亲表兄妹,一家人,她支持与否也很重要。
  策略上来说,司静跟蓝朝建议,对待姚霖要循序渐进,还需要保持一定的距离,姚霖不喜欢别人逼迫他。蓝朝很听劝,于是跟姚霖的联系没有那么的频繁,相处空间就很松弛。不过姚霖又不傻,有个人有事没事的总要跟你聊几句,然后还要凑你的闲暇时间频繁邀约你,吃饭见面这类的,进一步,他还会打听你的喜好和更深一层的生活,只要不是个敏锐度极差的,都是能清楚对方的目的的。
  姚霖检视自己,从年龄上来说,他已经不太有优势了,如果有人说喜欢成熟的,那姚霖愿意接这顶帽子。另外他的个人经济条件也没有很优越,按他的人生规划,如果不回家接手家业的话,未来很难会大富大贵。精神层面,也没修炼太高,平时所谓的好的文学修养真就是业余爱好堆出来的知识。
  简而言之,姚霖的终极问题就是,蓝朝喜欢自己什么?
  蓝朝还是比较能坚持的那种人,像看他对待工作的态度,就能看出他比较顽强的意志。
  姚霖比较复杂,对蓝朝的感受。一方面主张该果断拒绝,另一方面姚霖又不舍得对蓝朝太严厉——他又没有任何错。
  有话说,别人亏欠你的东西,有朝一日会有另外的人再加倍给予到你。
  姚霖倒不会觉得贺悉多对不起自己,谁喜欢谁多一些,自然受罪多一些,可归根结底,都是你情我愿,所以他非常懂蓝朝,他也不讨厌蓝朝,也就导致完全不舍得对他说狠话。可蓝朝对自己太好,他又会觉得无以回报,压力可想而知。
  蓝朝联系姚霖,发信息的方式特别直。例如约吃饭,“听说有家菜不错,我想和你一起去吃。”
  这种直法,姚霖猛一面对,根本找不到恰当的借口,总说要加班特不现实。蓝朝不吝啬对姚霖表达喜爱,也是司静给的建议,她说只要我哥哥愿意,会有N种迂回方式,所以别试探他,直说你想要的,他接不接另论。另外她也有预防针,告诫蓝朝,不要有太多幻想,也不要期待万一能成可以走很远。总之,就是别太爱了,省得最后结局不尽人意再徒增伤害。
  蓝朝直接又坦荡的态度,姚霖迎上他十分期待的语气或者文字时就会控制不住的心软,这也就导致蓝朝约他吃饭看电影或者一些业余活动时,几次拒绝后就会有几次答应。
  蓝朝很满意这个进度。
  ***
  许政颢和姚霖午休时碰头吃了个饭,越洋电话过来时,许政颢有那么一点点预感,没太迟疑就接了。姚霖近距离观察许政颢,电话带来的不像是个好消息。下一秒,许政颢问电话那边,“谁死了?”
  姚霖的心立刻就提起来了,随即许政颢冲一脸严肃的姚霖摇头,小声道:“没事。”
  等许政颢挂掉电话,姚霖忙问,“谁的电话?”
  许政颢说了个名字,“刘嵋。”
  姚霖很陌生,“谁?”
  许政颢于是用称谓,“我妈。”
  姚霖长舒一口气,“吓死我了。前脚路呈跟周贯去日本玩,后脚电话来了,再一个你这糟糕的表情,差点给我惊出心脏病。”
  周贯马上要过生日,拢了一伙人去日本玩,预计要呆挺多天,早上许政颢亲自送去的机场。许政颢当着路呈的面,把自己号码、办公室座机分机号以及路呈的手机屏数字密码、哪根手指头能解锁都告诉给了周贯,把周贯弄得一脸懵。
  这事转头贺悉就知道了,贺悉为了没话找话跟姚霖说话,所以姚霖也知道了。
  许政颢跟姚霖解释自己的行为,“我实在不想隔着这么远的距离还操心路呈的人身安全,我都恨不得把户口簿都扔给周贯再签份委托书,比如周贯可以全权处理路呈的相关事宜······”许政颢很焦虑,在他和路呈的距离拉开后会越发明显。
  他的大脑里总装着“人生太多意外,太多不安全的因素”。
  受其影响。
  像路呈去外地或者出国,许政颢总会要频繁联系他,而路呈是去玩的,就也很不喜欢许政颢一会儿一个信息的一会儿一个电话地问。
  这种过分担心的焦虑情绪,一般都出现在父母对子女上,伴侣之间这种情况其实相对比较少见。姚霖没法给许政颢的这种焦虑情绪提供任何帮助。因为载体和原因都是路呈,他没有给许政颢绝对的安全感,另外许政颢这人太悲观了,总是容易想到不好的地方。
  转移掉注意力算是个比较好的调节。
  姚霖对于许政颢的父母信息获知比较零碎,大概知道许政颢父母离婚后,他妈妈一直在美国生活,新老公温文尔雅,在经济上非常富裕,她应该过得不错。
  许政颢刚接电话时刘嵋就很直接,说她要回国参加葬礼,许政颢一时没反应,刘嵋那边就笑了,“不是你亲爹死了,放心。是一老朋友去世了。”
  许政颢对这个转折倒不上火,心里想:她变活泼好多,也变正常好多,是好事。刘嵋还说,主要是很久没见他,想他了,所以才决定回国一趟。
  母子分离多年,刘嵋电话都很少,许政颢一度觉得再接到关于父母的消息,无非是通知一些大事,比如死亡这类的。
  姚霖问:“你妈妈说什么?”
  许政颢说:“叫我接机,陪她,没别的什么大事。”
  中午的时间不是特别多,许政颢问姚霖,“约中午吃饭,你是有什么事吗?”
  也不是什么大事,有关决定,姚霖说:“你见过的,蓝朝,你觉得他会适合我吗?”
  有这思考是好事,许政颢微微一笑,“他什么地方打动你了?”
  姚霖张开左手,之前划伤的伤口其实有些深,现在也还没完全长好,肤色还有点粉。姚霖是个非常在乎细节的人,所以也非常清楚贺悉完全不在乎细节。
  送鱼讨好姚霖那次,贺悉关心吃饭问题,知道姚霖手伤了他也就顺嘴一问,在那之后,再没关心过姚霖的手,虽然是小伤,但这不是重点,是贺悉的注意力,完全不多分给他。
  而基本痊愈后留印的掌心,蓝朝看到后,问了怎么受伤的,他心疼之余,还问姚霖,“划伤后生活很不方便吧?”
  这句话其实非常普通,可就一下子深入到了姚霖的心里。蓝朝从细微末节里担忧他。
  姚霖于是跟他说自己那段时间怎么碰水怎么洗澡的,很多小妙招。
  在纱布上裹保鲜膜,再包上纸巾方便吸渗透的水,最后戴上薄的医用乳胶手套,沾水洗澡干嘛的完全没问题,也是因为天气冷,沾水一点也没有太多影响,及时消毒重新包扎即可。
  蓝朝又说:“那沾水是没事,可抓握时还是很疼吧?”
  精力都拿去爱人了,于是自己非常缺。
  一点真心又细致的爱意就轻易穿透了保护层。
  许政颢对此意见是,“顺心而为,不要太多担忧。同样人生苦短,也不要太硬气了,抓住当下最重要。”眼见许政颢又丧气起来了,姚霖说:“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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