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周瑟弦被咬得叫出声。
万泊年似乎是很满意这样的叫声,肉棒涌上快感,顺着脖子一路往下,找到个白净的地方,吸吮了几秒,欣赏成品。明显的动作让周瑟弦翻身平躺,眼睛眯起一条缝,重叠的人影出现在他面前。
“哥——”万泊年甚至用肉棒蹭蹭周瑟弦的下体,没有注意到周瑟弦半睁着眼,于是无数次舔上他的嘴角,手上的速度不减,带着模糊不清的哼声。
射了。
周瑟弦好不容易清醒过来,便看到这番场景,一时不知所措。万泊年依旧闭上眼在小鸡啄米似的吻他,他没有拒绝,乖乖的承受万泊年的爱意。
“小年?”周瑟弦问。
空气仿佛静止了一般。
“哥?”万泊年地声线颤抖着,他应该想到周瑟弦会醒的,但他没有考虑后果,一意孤行。万泊年真的害怕了,“你醒了?”
被褥弥漫着精液的味道,不平稳的呼吸,周瑟弦颈部的吻痕,无一不是他胡闹的证据。万泊年急匆匆拿纸巾擦,忙不迭一直道歉:“对不起哥我不是故意的,我鬼迷心窍了才会这个样子,没有那个意思,我不是,不是……”
万泊年百口莫辩。
周瑟弦见他耷拉个脑袋,哭腔快被逼出来了,长叹一口气,捧起他的脸,将分散在前边的发丝挽到耳后。幽深的夜晚看不清任何表情,湿热感碰上周瑟弦的手指,用一种安慰的语调沉声道:“小年不用解释哥也知道,老实告诉我,是不是喜欢我,惦记多久了,睡一起就憋不住,很想要,嗯?”
“我说了哥会生气吗?”万泊年试图用那双眼打动周瑟弦的心。
“不生气,要说实话。”
“喜欢哥,特别喜欢,想要你。”
万泊年如同一只大型犬蹭了蹭周瑟弦的手掌心,发丝时不时摩擦指尖,手毫无察觉地放在周瑟弦的大腿上,自己的岔开八字形,撅屁股半跪,刚要抬眼确认周瑟弦的态度,便一下被堵住了唇。
过程里的万泊年懵逼,周瑟弦也没坚持很久,甚至记不起对方唇齿的甜美。
“好,我同意了。”周瑟弦轻笑。
万泊年得到了允许便抱紧了周瑟弦。无意间竟然发现周瑟弦的下面也硬了,他丝毫不犹豫把浴衣扒开,戳两下龟头换来周瑟弦的呻吟,勾搭万泊年的脖子,在他耳边喘气说道:“小年别闹。”
四个字愣是把万泊年喊硬了。
两根肉棒就此碰撞。
两人换了姿势,万泊年盘坐着,周瑟弦像是挂在他身上一样,肉棒相互顶,被包围了整个臀部。万泊年的手算大,抓稳两根不成问题,一上一下的,周瑟弦受到了强烈的刺激,淫叫同样撩拨万泊年的神经,他不受控制表露爱意:“哥,我喜欢你,好喜欢好喜欢,你也是吗?”
周瑟弦即使在这样的场景,可仍然听清楚了他说的一字一句,顿了片刻,“当然了,偷偷告诉你,我也很喜欢你哦,比思华更多一点。”
万泊年抵挡不住周瑟弦的深情告白,两个人同时喷出浓稠的精液,射了好一会,周瑟弦才累得瘫软在万泊年怀里,衣服和被子来不及叮嘱。万泊年亲亲周瑟弦的头发,暗自窃喜,听见暗恋的人给出的告白,心花怒放,险些晕过去。
“哥最好了。”万泊年寻到方才吸吮的那处,又在周围的皮肤种下更多,恨不得在这幅躯体上每一个地方留下痕迹,标注记号,宛如他的专属印章,他的所有物。
“谢谢你喜欢我。”那是他来自灵魂深处的眷恋,对周瑟弦有莫大的感激。
万泊年反复咕哝着,周瑟弦回应的喜欢,是上帝赐予他最珍贵的恩惠之一。
第十六章
万泊年侧躺,半张脸陷进枕头里,头发糟成一团,浴衣岔开露出肩膀,凸起的锁骨清晰可见,他习惯性哼唧两声,没感觉到不对劲。
“唔,好舒服。”万泊年捏到软软的不明物,早晨的气味直冲鼻腔,没来得及思考是什么东西,连手带脚便往上蹭。
好软好舒服。
他猛地睁开眼,恍惚间明白了身旁的不明物是什么,蹭动停了下来,脑袋瞬间清醒,十只脚趾同时弯曲,简单来说就是尴尬。可惜这还不是最尴尬的,他忽然发现自己晨勃了,甚至硬得发疼,连昨夜的告白也是美梦一场,他们之间的距离不到五公分,对方绝对能感受到万泊年勃起。
怎么是梦呢……
如果周瑟弦醒着的话……
万泊年小幅度地抬头,正对上周瑟弦不可思议的目光。他下意识地松开方才抱紧的身体,反弹去了一边,大腿处那根隔着布料的玩意儿一目了然。
“对不起哥,我刚才是无心的,摸着有点像我揽着睡的抱枕……”万泊年总感觉越描越黑,况且他家根本不存在抱枕,更没有揽抱枕睡的习惯,纯属是怕周瑟弦介意,临场发挥编出来的。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对不起!”万泊年捂住突兀的下身,讲话不禁结巴,说到后面都口齿不清了。他羞耻地逃去厕所,砰的一声关上门,调整呼吸节奏,遮上脸恨不得挖个坑埋了得了。
周瑟弦定住了,什么还没说呢。
万泊年抵在门背后,稍微使点力扇自己巴掌,眼皮紧闭不愿接受事实,他光着脚踏进的浴室,顾不得干净与否,独自忏悔了半晌。
昨天晚上应该睡地板的!
晨勃就算了,还他妈蹭哥的大腿。
真该死啊!
“小年,你不用自责,男性正常生理现象,我也不会在意,知道吗?”周瑟弦敲了敲门,理性的与他讨论人类身体结构的特征,告诉他不用感到不适,应该接纳身体的一部分。
哪里是接纳不接纳的事,万泊年昨晚作了那样的梦,周瑟弦假如知道便不会来劝告他。
因为周瑟弦才硬,万泊年说不出口。
万泊年惩罚似的站在花洒下,将花洒的位置提高,冷水从头顶流到脚底,穿过他臂膀的肌肉,逐渐渗透整个身体,勃起的地方也感应到了刺激,像是反抗一般挣扎,过了快十五分钟才消得差不多了。
“哥,帮我把衣服拿过来可以吗?”万泊年昨晚让客服服务的人拿了两套新衣服过来,周瑟弦虽然惊讶于这个服务,但想太多便接受了。他明明可以再穿上浴衣出来拿,却耍小心机让周瑟弦来做。
“好,哪一件是你的?”周瑟弦在外边仔细打量两套衣服,总觉得像情侣装。
他边擦身体边回答:“衣服大一码的那个是我的,我不太记得什么颜色了,哥你比对一下吧。”
周瑟弦得到指令后立刻锁定大一码的那件衣服,圆领灰黑色宽松上衣,袖子半长,不多加图案或者绣花,不细看不知道logo在衣领处,摸起来的手感似曾相识,特别像私人定制的。
万泊年等的急了,身体也不遮,打开条门缝要悄悄周瑟弦在干什么,不曾想周瑟弦就在门口抬手准备敲门,两人刹那间四目相对,半个小时里第二件尴尬的事情发生了。
他迅速把门关上,心里一万句脏话掠过。
“小年,你打开门,我不看你,衣服还在我手上呢。”周瑟弦表面镇定自若,实际耳根子悄无声息染上绯红,撇开眼不去看他。
万泊年到底是穿上衣服出来了,极其扭捏地乱抓衣角,换好后犹如回到他十八七岁时,青涩少年不好意思地说道:“对不起耽误你时间了,你去洗漱吧,我去叫早餐。”
他是发自内心的道歉。周瑟弦走到他面前,相差不过六厘米却要微仰着头与他相视,周瑟弦端正了身体,嘴角挂上一抹笑意,揉了一把万泊年的头发,宠溺道:“长这么高了啊。”
一岁到十七岁,周瑟弦见证了万泊年将近二十年里不同的高光时刻。六岁的小娃娃不愿让周瑟弦上小学,强行留下翘了一天课,最终只有万泊年被骂了。十四岁的少年捧着满分数学试卷来要奖励,周瑟弦给予他一根画笔,他回周瑟弦一双舞蹈鞋。
在国外待了几年,能获得到的好东西全留着给万泊年,习惯养成了便很难戒,可惜六年来周瑟弦仅仅送出了个纪念币,是他首次参与国际芭蕾比赛赠予的。
一柜子的礼物,属纪念币最特别。
·
万泊年坐在餐厅里,爬完了饭,牙齿啃咬筷子的一端,不知想什么想得出神。
“喂,想什么呢?”万恣钟歪头看,一语打破他的幻想。
“没什么。”他面色冷淡。
万恣钟还没吃完,夹了块肉咬两口便咽下,泰若自然地问:“昨天晚上去哪了,和谁?”
万泊年心虚地撇开眼,果然该来的还是得来,幸好提前准备好了措辞,“昨天在外面吃完饭下雨了,有点大。碰巧没地躲雨,打车太慢了,所以去了附近的酒店,我一个人睡了一晚。”
听起来一点毛病都没有。
“和谁?”
“说了我一个人。”
“周瑟弦。”
万泊年一激灵,犹豫要继续嘴犟还是坦白,可他哥一副无所谓地模样,头铁下去恐怕要暴走,于是乎顺势问了句:“你怎么知道?”
话听起来似乎戳到了万恣钟的笑点,瓷碗放回桌面,双手交叉用手背撑下巴,皮笑肉不笑地说:“你是装傻还是真傻,附近有两家酒店你偏挑‘维锦安’,我管理了两年的产业你不知道?”
他摸了摸鼻子,没能直视万恣钟的眼睛,声音放小了:“就是知道才去的。”
万恣钟从桌底下踹他一脚,完全失去了吃饭的胃口,背靠椅子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眉心皱了几秒,欲言又止。万恣钟无法用言语来描述此刻的心情,大口吸气又呼出,良久方说道:“你们已经一跃到这个地步了?”
直白点便是问他们睡了吗。
“不是哥你想啥呢!”尽管万泊年确实是单纯和周瑟弦睡一张床上,但勾起了他羞耻的回忆,脸上噌噌红了一块,肢体表达混乱,还不忘继续解释,“我和瑟弦哥现在仅仅是朋友关系,一张床两具身体谁也没动谁,纯洁的!”以后就不知道了。
万泊年嘴里的话真假参半,他哥将信将疑,弟弟的心思了解的不全面可有些事情总是明白的。通红的脸让万恣钟难以分辨,无奈扶额,“行了,哥不管你的私事,别闹幺蛾子给我知道么。如果你真的谈了恋爱我还是希望你告诉我,我是你亲哥,不会害你。”
万泊年点头表示晓得了。
“卡里余额够吗,不够我支援你。”万恣钟起身收拾碗筷。按理来说万泊年绝对不缺钱,他哥也知道他能在外边赚,自己不过随口提及,端着盘子进了厨房。
他沉默不语。
“我是认真的,大概回避不了,幸运的话谈一对,不幸运的话我可能毕业不会再回来这里了。”万泊年答非所问,凑巧赶上毕业,考虑的计划均不给自己留余地,靠着门框叹气,把握五五分都够呛。
万泊年失眠的十几个日日夜夜,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说出“我喜欢你”四个字,睡前思考该如何应对,怎么显得更有诚意,甚至考虑过求婚,转念一想那是确定了关系才会有的,他不能急于求成。
成功了,他能兴奋得抱住周瑟弦亲一整夜,若是可以征得同意,进一步的事情未尝不可。失败了,大不了打包屋子拍屁股走人,周瑟弦仍然是不垂涎于任何人的高岭之花,万泊年安分守己做他该做的。再会或许在几年后。
万恣钟的手一顿,绵密的泡沫有了水润滑缓缓下坠,他哥低估了这段感情在他生命里的影响力,“没什么大不了的,哥给你兜底。”
“想管理公司最好,不想的话……我有很多认识的艺术界名仕,打听过几次你,感兴趣的话提高点知名度也好。”
“算了,不差那点。”万泊年懂他的善变,噗嗤一笑。先前答应学长在酒吧顶替,不过是满足调不同滋味酒的小癖好,万泊年卡里剩八十多万,不愁吃穿用度。
他偷偷跑来另外一个城市,三天内被暴打一百多个电话,其中哥哥和父母占了一半,余下的是董事助理在空闲时间帮忙联系的。起初赌气不接,冻了四个月的卡,画画的颜料钱全靠打工挣,后面不知怎的,卡能用了,还习惯于工作。
时间长了索性不干了。
万泊年在房间里捣鼓两只熊,一会戳右脸一会戳左脸,捅肚子又捅鸡鸡,他抄起棕色的那只狂亲,身体各处被照顾到,对着软绵的身体一顿猛吸。
“如果哥喜欢而且接受我的话,我会天天要亲亲,跟你聊很多很多,假如同居更好了,不穿衣服勾引你。”万泊年两根指头捏住娃娃的手,扫视它全身,“太粘人了会不会讨厌,可是我忍不了,不要讨厌我。”
他越说越来劲,幼稚地自言自语,这会儿委屈上了,将熊环抱在胸前,“我可以每天做好吃的东西给你吃,作为回报,对我笑一下好了,不许讨厌我。”
万泊年刚才听信谗言,花了九块九测得下个星期是最佳的表白时机。所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此刻的他单需要个理由推动行程,天降契机难以抗拒。
“你不说话我当你同意了。”
第十七章
酒塞被万泊年一口咬下来,七百五十毫升一大瓶的红酒直灌口腔,可惜万泊年向来不擅长品酒,苦涩的味道随着钟表的转动蔓延开,唇齿缠住瓶口,喉结上下蹿动,凡是酒经过的地方,像是要生火一般,灼烧他的内脏。
喝酒壮胆,得大点才行。
万泊年下肚差不多四分之一,处于饱了的状态,眼神逐渐迷离,酒精在他胃里翻腾,无意识打了个酒嗝,放空大脑使之轻松。他把万恣钟支开,独自抱着一瓶酒怅惘,摸索沙发上的手机,拨通周瑟弦的电话,眼眶通红无人知晓,“哥,你过来一下好不好,我好想你。”
周瑟弦无时无刻不在舞蹈室,不是自己练习就是教后辈练,同搭档研究动作和神情。好不容易休息,意外频出,万泊年已经三天没和周瑟弦聊天了,尤为严重的一件事。
“怎么了小年,你是哪里不舒服吗,哥在外面散步。”周瑟弦听出了万泊年的不对劲,感觉快要哭出来了,前言不搭后语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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