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想什么来什么。
一展开,钟识又傻了:“这。”
虽然难以启齿,但他很敬业。
而且演戏就是演员的本职工作,想到这一点,钟识豁了出去,“共浴的时候,你对我起反应了吗?”
他这问题一出,在场全是吞咽口水的声音。
这实在是太暧昧了,内裤什么颜色还能胡乱作答,虽然这只是台词,还是《醉后》里的一段,可他们仍心情激动,个个面红耳赤。
钟识问完问题耳朵都红了。
这小策划看着文文静静的,怎么满脑子奇思妙想?
你瞧这签子写的,一个比一个大尺度,简直让他一个大老爷们都难以启齿。
他坐在苏乘云腿上,为了保持拍摄美观,弟弟并没有抱他的腰。
此刻,苏乘云不经意的把手臂垂下去。
众人以为他要干什么,看见表面上疯狂暴涨的心率,瞬间明白了,苏老师是故意的。
摄像师抓住机会,偷偷摸摸安排特写。
钟识一无所知,还在脑海里回忆这个问题。
共浴那场戏确实大尺度,而且很暧昧,
当时拍的时候两个人全都脱光了,下面只穿了一条特制内裤,遮住重点部位。
导演要求很高,拍摄要走全身,为了营造天然而不做作的画面感,更是泡沫都弄得很少,一眼下去能看见腿的那种。
就不说苏乘云起没起反应。
反正当时他是很激动的。
此刻坐人大腿,捧着人脸,还要面对面眼对眼的回忆当年,对钟识来说简直太羞耻。
他咽了咽唾液,嘻哈笑着打趣:“我完成任务了啊,赶紧抽第三个。”
余光瞧见苏乘云张嘴,一把捂住:“这个问题你不回答也行。”
苏乘云把他手拿下去,很认真:“但我想回答。”
“……”钟识服了,“那你就回家跟我偷摸说。”
这个弟弟是傻吗?这么私密的问题他都要回答,他是真敬业,还是缺心眼?
钟识无语凝噎,趁摄像机没往这边拍,冲苏乘云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苏乘云咧嘴,下一秒就开启小学生技能,举手告老师:“钟识翻我白眼。”
“???”钟识慌得一批,“给我闭嘴,别瞎说,我哪有。”
他拒绝三连,慌张的又捂苏乘云的嘴,“打你啊苏乘云。”
苏老师也不是吃醋的,哥哥的手刚贴上他的嘴,他就在钟识皮肤上亲了一口。
甚至伸出舌头,舔了舔钟识的掌心。
瞧那样子,就是故意的。
第六十章 是情侣装
那种溽热的感觉让钟识被烫到,他迅速放下胳膊,脸到脖子全都烧得通红,整个人剧烈升温。
然而他的反应却没被任何人发现。
因为此刻,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苏老师的iWatch上,从刚才到现在,他的数值一直在往上升,而且正逼近一个高空坠崖般的趋势。
犯心脏病的概率为零。
被钟老师勾引的五迷三道,可能性百分之两百。
钟识只顾着自己脸红,根本没留意苏乘云的反应。
后边三只签,他抽到的都是美剧台词,尺度一度上涨,差点涉及体位问题。
一场采访下来,两人汗流浃背。
策划赶走看热闹的:“今天采访挺好的。咱们也拍一组照片吧,当成预告。”
“拍照片倒是可以。”前车之鉴,钟识提前亮牌,“不过我觉得就别太大尺度了吧,好像故意的一样。”
策划见解不同:“可是骨科cp就是靠这样的大尺度,才获得了超高浏览量呀。”
“……”
本来就不一个level,为何一定要相比?
钟识对工作一向敬业。
策划执意如此,他只好听人的,就这么搂着苏乘云,坐在他腿上拍了一组照片。
本场工作终于结束。
钟识后背都湿透了。
“聚光灯真的够热,我一直在出汗。”看见苏乘云无动于衷,抬手摸摸他额头,“哇,你竟然一点不热。”
“我也热。”苏乘云说,“热的不是上面,别的地方。”
“……”
夏天热能是什么好地方?总不可能是腿毛出汗。
钟识从他身上下去,一层白纱掀起,当扇子招风:“我发现尺度真的越来越大了。虽然现在很开放,但这么做真的好吗?会不会别人觉得我们是在故意卖弄?”
苏乘云看着哥哥白白的肚子,眼睛黑透:“如果是单纯为了赚钱,那就叫卖弄。”
“我们应该不算吧。”钟识琢磨,“我又不是为了钱和你绑定,所以我们不算。”
“嗯。”
“……”
刚才坐的太近,钟识一直没敢看苏乘云。
现在近距离观察,他才发现苏乘云身上的黑色长衫是半透明的,可以看到里面的躯体。
一想到摄像师超近特写,钟识迅速捂胸:“我不会漏奶了吧?你能看到我的……内个吗。”
“你不说没看到,你一说,仔细看能看到豆。”
苏乘云话音刚落,忍不住吞下唾液。
他看着钟识,迟疑几秒钟才问:“你是不是起反应了?”
钟识以为下边:“我没有,别瞎说。”
“你奶头硬了。”苏乘云明确指出,“白纱都被顶出来两个点。”
“哪儿啊,不会吧。”钟识低头。
他看见自己的双乳真的站起来,难免背过身去,特不好意思。
“你不要看我。”钟识警告苏乘云,“你闭上眼睛,不要占我便宜。”
“我不想占你便宜。”苏乘云两腿分开,还保持着钟识坐他腿时的姿态,大手搁在膝盖,嗓音沙哑,“你转过去之后,我看你屁股更清楚,比看奶子还刺激。”
钟识闻言,又急忙抱着胳膊转回来:“你怎么这样,像个流氓?”
“哥哥不讲理。”苏乘云视线不敢乱移,只好盯着钟识的脸,“流氓是有言语或行为上的骚扰,我有吗?”
“怎么没有啊?一口一个奶子屁股的,你这不是骚扰是什么?”
“这叫调情。”
“……”
钟识不说,苏乘云也没注意到这衣服这样。
本来采访妆造应该偏轻松。但为了热度,他们尽量听从妆发老师的专业建议。只有这样,才能更贴近观众期望,达到热度。
半透明的长纱,近似情趣衣服的禁欲古风。
花前月下,美人在即。
苏乘云鼻子一热,血落在地毯上。
“你没事吧?”钟识急忙蹲下,抽出纸巾,堵住他的鼻子,“怎么会突然流鼻血?”
苏乘云声音嗡嗡的:“没办法,哥哥太辣了,我受不了。”
“你这话说的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接。”钟识蹲在他腿边,仰头看弟弟,“我们俩穿的一样的衣服,同款。”
“嗯,情侣装。”
“所以我怎么没流血呢?”
钟识刚想说他定力不够,就听苏乘云说:“因为你近视眼,看不清我里头什么样。”
钟识:“……”
妈的。
无f**k可说。
被钟老师辣到流鼻血的苏老师,中午吃饭,特意被哥哥投喂了一碗猪肝汤。
他本身就不喜欢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奈何餐厅供应的补血食材只有这一样。
钟识啃着干吐司,见苏乘云不动,说:“你别不听话,你现在补血对你自己好知道吧?中午流那么多鼻血,再不补一补,身体该虚了。”
苏乘云搅合碗里的猪肝,“我觉得我还有样东西得补补。”
“什么?”
“你给我来一打汽锅生蚝吧,再来两串烤韭菜。”苏乘云说,“我觉得我现在特别虚,都使不上力气。”
“……”
钟识脸红到脖子跟,面包吃不下去。
苏乘云还继续说,“补血无所谓,我得把肾养好,不然晚上没法当新郎。”
“……”钟识撕掉一块面包,扔他脑袋上,“吃壮阳药吧,药补比食疗管用。”
“吃壮阳药可以,晚上把你行程空开。”
“凭什么?”
“我要开大。不是你让我补一补?那总得有个发展能力的地方啊。”
两人斗几句嘴,勉强吃完饭才终于消停。
他们现在有很多邀约,不过关亥的戏排在首位。
这位鬼才导演脾气非常怪,一天想一出,谁都不知道他具体怎么安排。
为了避免撞档期,苏乘云和钟识只能推掉所有的行程,等关导发号施令。
说什么来什么。
两天后的早晨五点,钟识接到电话。
关亥说:“赶紧来湖心公园,我在打太极这儿呢,别找错地方。”
钟识没来及说话,电话啪挂了。
他蒙了几秒钟,赶紧洗漱穿衣,趁着天黑就去敲苏乘云的门:“赶紧起床,关导让咱俩去湖心公园。”
苏乘云正穿衣裳,手机响。
钟识一看来电人还是关导,说:“我们俩已经在路上,您稍等。”
关亥一愣:“你俩住一块儿啊?”
“没有,我们住对门。”钟识说,“从小到大都这样。”
“哦。”关亥又没等他说话,电话又挂了。
钟识叹口气。
对上苏乘云笑,说:“你乐什么,赶紧洗漱,说不定今天就拍呢。”
苏乘云穿上袜子,起身去洗手间,还不忘先在他额头上亲一口:“就关导那怪脾气,我看未必。今儿还是干别的来的准,不信你走着瞧。”
第六十一章 公园观摩
这套行程目的不明。
两人全副武装坐上保姆车,引擎一启动,困劲儿从脚底板往上翻。
“你说关导找咱俩去湖心公园干嘛?”钟识打哈欠,“才5点啊,拍早戏?”
“不会。”苏乘云不困了,比他清醒,“关导不烧香不开机,应该有别的事。”
“他不会让咱俩帮他摆摊卖咸菜吧?”
“有可能。”
钟识直起身子:“你认真的吗,苏乘云?真要卖咸菜去啊?”
“关导那个脾气,谁能猜到他想干什么。”苏乘云给他戴上眼罩,“从这儿到湖心公园40分钟车程,你睡吧,到了我叫你。”
钟识真没睡醒,身子靠在他肩膀。
半天往下一滑,整个躺苏乘云大腿上。
后边空间总共那么大,苏乘云一手搭在钟识肩膀上,本来怕他掉下去,想往里抱一下他。
结果司机一刹车,哥哥鼻梁直接蹭在他牛仔裤,差点没出事儿。
鸡巴被撞,他嘶一声,有点起反应。
“钟识。”苏乘云哑声叫人,“钟识你醒醒。”
“别吵,睡觉呢。”钟识不想跟他讲话,困得要死,“再叫我晚上不让你日了。”
苏乘云只好压下去“你转个方向”,就这么忍着哥哥枕他内玩意上。
到地方5:50。
时间太早。公园里倒是有一堆老人晨练,竞走队模特队,还有晨间广场舞的,热闹非凡。
两人顺入口往里走,远远就看见关亥正跟着一堆老太太打太极。
绿马甲,黑裤子,头上还戴着一个瓜皮帽。
近看不像好人,远看像个老鳖。
真是没一点导演气质,像个闲出屁的中年丧偶大沙雕。
抱着敬畏之心,苏乘云和钟识过去:“关导。”
“来的正好,跟我一起练。”关亥小声说,“你俩知道太极拳是谁发明的不?张三丰!想当年呐……”
一个开头,他就这么行云流水的讲上了。
苏乘云和钟识对视一眼,真没明白关亥五点叫他俩过来到底干什么。
难道就为了陪他练太极?这不扯淡吗,在酱菜厂不能练?
他俩哪敢吭声,左右护法似的跟着关导演来了一套。
好不容易摸清路数,产生兴趣,关亥胳膊一收,背着手朝前一指:“走,出发!”
钟识:“……”
关老爷,又上哪儿浪?
三人往前步行十几米,关亥猛地往大树后头一躲。
两个年轻人一愣,也赶紧躲过去。
“关导,咱这是躲谁?”钟识不理解。
“嘘。”关亥冲那个唱歌的一指,“看那儿,用耳朵听。”
钟识跟苏乘云一对视,朝前边那个练嗓儿的人看去。
瞧着30来岁,穿的破破烂烂,裤子上全是补丁,两臂一伸,真有歌唱家的风范。
仔细听,嗓音也浑厚有力,看着真挺像样。
苏乘云瞧见旁边那牌子,说:“他来这儿卖唱。”
“卖唱?”钟识震惊,“谁家好人5点多来公园卖唱,有人听吗?那群大爷大妈给投币啊?”
“嘘。”关亥还是那个字,“听。”
两人噤声,躲在树后头,继续偷听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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