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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生抬起头，满脸慌张。黑田见状，僵硬地撑起嘴角，试图勾起一个微笑来安慰她。但那女同学一看见他的表情，神情就从慌张变得恐惧，脸色又青又白的。
黑田无奈，只好让她先回去，转身就收起笑容，默默地写板书，心里头挫败又难过，自己果然很不会安抚学生的情绪。
上课时间过得很快，课本还上不到五页，学校就敲起下课钟。黑田宣布下课，全班开始骚动起来，黑田也开始收拾课本跟点考卷。
不久，那个女生就出现在讲台边，黑田放弃了笑容策略，看了眼班上，没有人注意到这里，就直接和那女生开门见山地说：「你刚刚在考试时在看什麽？」
那女生似乎是早就猜到黑田的意图，脸色发白，试图争辩：「没有啊，我没有看……」
黑田拉开椅子坐下，站了一上午，他的脚筋痠痛，脚底板也开始刺痛起来，他叹口气：「上次我提醒过你了，但我想你应该不是在作弊，所以我觉得问题可能还不大。」
他右手去揉按腿：「但这节课还是没有改善，所以……」
黑田左手比了一的手势：「要麽我去跟你们班导说，让他来处理，或者是……」那女生听到班导，抬起头错愕地瞪大眼。黑田手势换成了二：「把东西给我保管，下次跟下下次考试考的比这次好，我就还给你。」
他们班导是个人高马壮、身材魁梧的大叔。平时不怎麽管班上的事，但只要出了事，就是全班一起连坐处罚。这常造成他们班上的怨言和冲突。
那女生低下头，捏着裤子一角，纠结了一会儿，耳尖都变得红通通的。她倏地抬起头，看起来是决定好了，她和黑田说：「老师，那你要答应我，不能偷看里面的内容……」
黑田闻言，不禁失笑，还是点头答应她：「好，老师不会看。」
那女生边回位子边回头，对着黑田再三强调说：「绝对不能看喔。」
过不久，女生就拿着一本书回来，珍重地把东西移交给黑田。
书看起来是本漫画，但比黑田印象中的漫画还大一点，上面还包着透明封套，没有什麽摺痕，看起来是保养很好的样子。
黑田粗略一看，封面上是两个风度翩翩的男生，一个蹲着，一个站着，都穿着白西装，手拿着蓝色捧花，看起来是本普通正常漫画。
第14章 第十四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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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田没有起疑心，就把漫画收进袋子裏，站起身，对着那女生说：「那老师我就先回去了，下次考试请加油。」
那女生欲言又止，彷彿很担心黑田会去动她的漫画。黑田提着袋子，出了教室，那同学跑到门口，默默地看着黑田离开的背影。
黑田顶着视线，走到楼梯转角。但背后的目光实在是太过热烈，他忍不住停下脚步，回头一看，发现那女生还在盯着他不放。心里不禁紧张起来，赶紧下楼梯避过她的目光。
这本是什麽书啊？需要这麽担心？
黑田回到办公室，就把包放到一边，转头去处理其他事情，不久后就自然而然地忘了那本漫画。
下午第一节，黑田帮单冬重补修完，刚放人走，他就去摸一旁的袋子，才发现那本上午没收的漫画。他拿出来一看，封面上除了那两个男的，还有标题onBlue，宣传语大大地写着BL award。
award他知道意思，但BL是什麽？是需要比赛的项目吗？
看起来像是某个单字的缩写，黑田伸手想拿手机查，手不由一顿，脑海里播放起早上那女同学的话：「老师绝对不能看喔。」
黑田看着那本书，封面上那两个男的直勾勾盯着自己，黑田眯起眼，对上他们审视的眼光，扪心自问：「这样能算是看吗？应该不算吧，我只是查个单字。」
「而且，这样才能更了解年轻人喜欢看什麽，没有什麽坏处吧。」
黑田做好了心理准备，在搜寻栏敲下两个英文字母，发现这个词条有维基百科，他毫不犹豫地点进去。
他仔细阅读，过没多久，脸上克制不住地泛起红色。他彷彿是看什麽禁忌刊物的青春期少年，不由自主地一直往下滑，就看见一张图片，是两个男生衣衫凌乱，半裸地抱在一起，神色亲暱，下半身不得体地紧靠着。
他憋着呼吸，直到滑完维基百科，才松了口气，心里有种……错综複杂的感觉。
一会儿感到禁忌，想多看几眼，一会儿又觉得如释重负，原来自己的性向在现代是这样被看待的……大家好似没有那麽忌讳这种事，都有漫画、维基百科词条、甚至还有图片……
他滑回去，再看了一眼那张图片，像是被烫到似地避开视线。最后他红着脸，按下了返回，清掉浏览记录，把手机放到一旁。
他强自定了定神，拿出上午的考卷批改，好不容易改到最后，轮到那女生的考卷。他快速地划过每一个题组，最后在卷子左上角写下37分，他吁口气，盖上笔盖，推了把眼镜，怔怔看着那个学生的名字，又犹豫地去看一眼手机。
这次他拿起手机，直接搜寻了「BL」，并按下了图片。
黑田一点开图片，就看到满萤幕的男人交缠在一起。黑田眯起眼，好不容易降温的脸又热起来。
萤幕上，男人们摆了好几个不同的姿势，胯贴着跨，唇接着唇，甚至好几个人在互相拉扯着……私处。
黑田看着变形的乳头，脸上燥起来，这样摸会舒服吗？
手指不由自主地点开下一张，下张是漫画截图，画着后入式。两个人都满脸涨红，身上挂的不知道是汗还是什麽液体，被压着的男生张着大腿，翘着屁股，神色很淫荡，情绪很激动：「嗯……那里……再顶一下，就是那里！好舒服，我要去了！」
另一个男生晃着腰，疯狂地撞击身下人的胯下，不停地喘着粗气，他停下动作，弯下腰，贴在他耳边说：「你夹得我好舒服，怎麽那麽兴奋？」
身下那个人舒服得迷迷糊糊，那里翘得高高的，顶端坠着液体，屁股不断地磨蹭对方的胯下，嘴里求着：「快给我，嗯……拜託你……」
黑田身上很热，热得难受，他不安地夹紧大腿，脚在桌子下来回摆。他咬着下唇，犹豫了一会儿，好奇地用两指放大他们俩的交接处，想仔细去看那人说的「那里」是哪里，又是怎麽被「夹」得舒服。
用腿夹吗？可是那个人腿张的很开，看起来不像在夹东西。黑田的好奇心一发不可收拾，他退回去搜寻页面，去找「BL做爱方式」，搜寻结果跳出来，第一个列着的网站叫「同性恋性爱姿势指南」。
黑田不疑有他，点进去，定睛一看，满屏的肉色在晃动。他马上就退出去，那场面实在是太……过于露骨。
黑田下半身又热又麻，他握着手机犹豫不决，还是将手机带着，离开了办公室，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厕所找了一间隔间待着。
他坐在马桶盖上，仔细去听着周围动静，没有人声，才又点开那个「指南」。里面列了很多姿势，有什麽「下午喜悦」、「圆舞」，下体在男人的肛门里搅着，把那里硬生生撑出一个圆洞。
原来……是用「那里」夹紧吗？「那里面」会舒服？黑田表面上堪堪维持住冷静的模样，上半身绷得直挺挺的，西装裤下的「那里」却不停收缩着。
萤幕上，穿衬衫的男人被束在牆上，下半身只能靠着其他男人的胯下作为支点。那个小口不停吞吐着，还有个人在帮他快速地手淫。
衬衫男人嘴巴不停地翕动，一副很舒服的样子。
黑田彷彿被蛊惑，他拨开西装外套，顺着自己的衬衫，解开了皮带扣。
他半褪下裤子，学着萤幕里那人，大胆地张着双腿，隔间很窄，他的皮鞋轻松就抵在隔间板上。
黑田绷紧着全身肌肉，不断搓揉自己的身体，他手伸进衬衫里，找到自己的乳头，学着「指南」里的人去捏，只觉得痛痛热热的，不怎麽舒服。
他脑袋模糊着，只觉得不甘心，又顺着腹部往下摸，试探性地碰了碰，那里还是和往常一样，怎麽摸都找不着感觉。
他难耐地晃着腰，虽然身体里有股热流在躁动，但总觉得还差些什麽。
黑田皱着眉，把手机放到一旁的架子上。一手扶着腿，另一手改划着圈，手指不断在会阴处打转，像个女性一样自慰。
他闭上眼，仰着脖子，脑海里，门外有走动声，他知道那是谁。
门锁「喀哒」一声开了，高大的高中生迳自推开了他的门，上下打量他这副不堪的模样，听到他不停喘息，轻蔑地嗤笑一声，手没有预警地往下抓，直接一把握住他的阴茎，粗暴地搓揉，他压上来，在他耳边低语，语气冷又嘲讽：「那麽小，那麽没用，乾脆割了吧。」
黑田听到这话，心里一瞬间彷彿有电流通过，全身被什麽东西充盈着，他全身发着抖，张了张嘴，无声地喊着。
过了好几分钟，他才缓过神，下身又麻又热的，下体半勃着，却没有射出东西，只是不断地打哆嗦。
他突然像条发情的狗，躁动着，放浪地想去摩擦些什麽，想把那里头的东西给蹭出来，却怎麽做都不得要领。
他突然回想起那「指南」网站，手往下伸，越过会阴，指尖触碰到后面肛门口。
他摸了摸，却又不敢继续下去，心里好似有什麽障碍，犹豫不决许久，最后还是放弃了。
他还是没勇气去碰那个地方，毕竟什麽都没有准备，心理上、身体上的都是。
黑田穿上裤子，扎好衬衫，繫上皮带，皮带扣「喀搭」地一声，他又做回了那个学校里的老师。
黑田出了隔间，厕所仍旧和他进来前一样，没有半个人。
黑田正要走出去洗把脸时，一个老师走进来，看见他，笑着对他点点头。黑田做贼心虚，乾笑着敷衍过去，好在那个老师没有在意，迳自站到小便斗前。
幸好他没有进隔间。
黑田脸色潮红，下半身仍旧是酥麻的，他只能小步地往回走。途中遇到其他老师，黑田只能谎称自己在厕所坐到脚麻了，还好没有人起疑心。
下午第一节课的钟打了，他回到办公室，看着那本从学生那没收来的漫画，封面上那两人的眼神变了味，有种说不清楚的感觉。
黑田摇摇头，把书放进带锁的抽屉里，一把锁上，钥匙就扔到笔筒里。
他下午只有一堂课，接下来就是重补修，今天就算是结束了。黑田翻看考卷和作业，大部分都批改完了，剩下的可以放到明天再处理。
黑田快速瞄了眼时间，离下节课还有一小时左右。
他打开手机，搜寻一些关键字，点开些论坛心得来看。
论坛上科普着，男生舒服的地方叫前列腺，据说只要适当地按摩那里，就可以舒服很多次，时间持续很久，感觉会很酥麻。
黑田看着文章中的「流汁」、「来回抽插」、「被干开」的字眼面红耳赤。他点开购物网站，根据论坛的推荐，打了一些关键字，跳出很多商品图片，不乏各式棒状物和奇形怪状的商品。
黑田抱着「我就逛一逛而已」的心态，随便点开其中一个，跳出一根形状狰狞、佈满青筋的假阳具，下面接着一个遥控器，看来是电动的。
黑田忍着羞耻往下滑，滑到商品评价那里，有人评论：「我几乎每天都在用，加热的速度很快，电动的频率也不会太激烈，小穴被训练到一插进去就流水，十分推荐给新手使用。」
还有其他评论，诸如「价钱很公道」、「没有硅胶味」、「在浴室用也可以」之类的，大家就像是买正常商品一样讨论着……这个东西。
黑田咬着唇，紧握着手机，他越是仔细看，竟然就越心动。他点了加入购物车，跳出一张尺寸选购表，从十二公分到十八公分的都有，还有一些黑田看不懂的数字，甚至还可以加购润滑液和电池。
黑田到这一步就不行了，他羞耻地摁灭手机的萤幕，看着自己的倒影，心理挣扎着。
他肯定是疯了，或是脑子烧坏了。刚才看到数字的那一瞬间，他脑海里飘过的问题竟然是：「单冬的不知道是多大……」
他不是没有关注过，毕竟有些篮球裤很薄，材质也很轻，跑动的时候不难看到……某个玩意儿在晃动。
只不过在之前黑田馀光一旦瞄到，就会立马撇过眼，看都不敢多看一眼。但现在……黑田紧闭上眼，他有点想买那玩意儿。
他又摁亮了手机，带着刻不容缓的气势，点开那张尺寸表。他扫了几眼，挑选几个尺寸，最后迟疑一下，还是把那十八公分的也加入购物车。
从小的开始慢慢吃，总有一天也能吃下这个吧，黑田天真地想。
他也一起下单了关于性爱知识的书，最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结帐。
第15章 第十五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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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田的证词16
过了几天，段考週终于结束，黑田也结束一整天的监考。他带着考卷上了公车，刚找到位置坐下，手机就响起简讯音，黑田拿起来一看，是他买的东西到了。
黑田盯着萤幕，耳朵红了起来，他没忘记自己买了什麽，只是自从那天后，他就刻意避开去看。
车子很快就到了隔壁镇，他下了车，先去领货，纸盒包装就跟卖家保证的一样，很严实，什麽奇怪的字样都没有，从外表根本看不出他买了什麽。
他把东西塞到另一个袋子里，回到家，快速洗完澡，吃完饭，就去喂元宝和哄她睡觉，顺便洗奶瓶跟全家的衣服。所有事都处理完之后，时间已经来到晚上十点。
黑田的视线游移在时钟和考卷，还有包里那鼓鼓的纸盒。最后他歎了口气，认命地拿出红笔，拿着卷子批改起来，改到午夜十二点，终于才改完最后一个班的卷子。
他把考卷夹起来，眼睛又酸又涩，脖子肌肉僵硬，他按着眼周，又转了转肩膀，站起身去换上一身睡衣。
黑田走到床边，一隻脚跪上床，突然想起个什麽，又默默走回桌边，从桌上拿出个钥匙打开抽屉，抽屉里躺着单冬给的粉色门票，还有……那天的笔。
黑田小心翼翼地举起笔，对着暖黄的小灯照了照。笔是很常见的原子笔，透明的笔管还有笔芯，他凑近看，笔管上手握的地方已经褪色，看起来是用了一段时间。
黑田幻想着单冬转着笔的样子，他的手很修长，指关节明显，指甲修剪得整齐。他迟疑了很久，内心夹杂着羞耻与渴望，指尖微微地颤抖着，心里头也越发紧张。
夜深人静的房间内，黑田屏住呼吸，倾着上身，双唇缓缓靠近那隻笔。他闭上眼，彷彿在和人交颈亲密，唇郑重又不安地贴在笔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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