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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田的可惜夜(近代现代)——深海小浣熊

时间:2023-11-19 10:10:09  作者:深海小浣熊
  单冬也没嫌弃他,只是将他搂牢了,随手拿了张7-11附的面纸,粗鲁地擦乾淨他的脸。黑田缓了下来,他紧紧抓着单冬的衣服,泪一直掉,停不下来,这一瞬间太好,他怕下一刻单冬就会消失,这一切又会变成泡影。
  单冬看他哭的不明所以,慌张起来,不知道该拿他怎麽办,他握着面纸,不断按掉他脸上的泪。
  黑田没有发出半点声音,既没有哽咽,也没有放声大哭,只是脸上泪水越按越多,面纸很快就吸不住水了。单冬只好放弃,把面纸丢到一旁,无奈问他:「到底是怎麽了?」
  黑田视线模糊,他得寸进尺,拉着单冬的衣领,想让他靠近。单冬却怕他是想咬人,怎麽样都不肯低下头。
  黑田看他拒绝的样子,不禁慌了,眼角本能地冒出更多眼泪,嘴边呜咽着,彷彿是路边的小狗,讨好地在求他。单冬受不了他这样哀,只好拧着一张脸,低下头看他要干嘛。
  黑田凑近他耳边,颤巍巍地,像刚出生的雏鸟,嘴唇在他脸上轻轻碰了一下。
  很轻,就像羽毛扫过一样。
  那一瞬间,黑田的心活过来了。
  他把想说的,不能说的,都在那一吻道尽了,他心满意足了,哪怕是在梦里,哪怕对方一无所知,谁还管呢?。
  黑田彷彿完成任务一样,抓着单冬的手一松,坠回床上。他闭上眼,像被宣告判刑的罪犯,正发着抖等待着行刑。
  单冬的证词08
  单冬一愣,他摸着脸,又看着掌心,这是什麽意思?他怔住,静默着,有些事情和记忆渐渐回笼,他想起之前发过的那篇文,所以这是他梦里的黑田?还是……共梦呢?
  他像个好学的学生,想知道更多,想去验证一些事。单冬想了想,妈的,怎麽问呢?怎麽问才能避开潜意识作祟?
  单冬想了一会儿,没想明白,他心里有好多问题想问,反正夜还长,总能问清楚吧。他顺着本能,从上往下审视着黑田,压着声音,着急地命令:「你睁眼,看我。」
  黑田闻言,缓缓睁开哭肿的双眼,眼神焦距模糊,莫名的豔丽。单冬只是看了一眼,耳尖就红起来。他定了定神,从裤兜里抽出枪,直截了当地挑开黑田身上的被子,黑田身体皮肤白,青一块紫一块的班块很明显,又因为高热,身上有点红。
  他眼神扫过他的身体,触及到下半身,黑田顺着他的视线,死死地夹着腿,此地无银三百两。单冬拿着枪,指着他的下体:「这是怎麽回事?」
  黑田眼神游移,看到他指着自己的下半身,他摇摇头,眼泪掉得更凶,嘴巴翕合,他手移到下半身,试图移开他的枪,发现扳不动,只好仓惶地摀住自己。单冬看着他,觉得他可怜得不像个老师,反倒像个……奴,那带泪的模样只会激起人的凌辱慾。
  单冬心里有股奇怪的情绪在涌动,他盯着黑田捂着下半身的手,像被拒绝分享秘密的小孩一样,莫名生出反抗心态,越是拒绝,他就偏要。单冬猛地抓住他的手,将其举过黑田的头,将人摁在床上,拿枪指着下半身,执拗地再问一遍:「这是什麽?为什麽会这样?」
  黑田吓了一跳,他惊叫,发现缩不起身子,整个人就像解剖台上的青蛙一样赤裸,手腕上的挫伤又刺激着他。他挣扎着,不得已地说:「之前做了手术……就变成这样。」
  说完,彷彿跨过了某种槛,他松懈下来,紧靠在单冬身下,全身再也提不起力气,这是他第一次向家人以外的人吐露这件事。单冬看他不挣扎了,乖了,却没放过他,又继续逼问:「那你是男的……还是女的?」
  黑田一发不可收拾,彷彿开了闸的水库,不断地、小声地、像在自言自语地喃喃:「我也不知道……活了三十几年了还是不知道。」
  单冬看他的样子,似乎是已经哭到神智不清,他拿着枪管顶开他的大腿,这是他长这麽大以来第一次去认真看一个「男人」的下体。黑田的的下体没有毛,而他先前以为是女人私处的地方,其实细看之下,更像是过瘪的阴囊,像气球皮。
  单冬收回视线,松开黑田的手,黑田还在不停地抽噎,他小心翼翼地觑着单冬,嗔怪地看他,最后默默缩回被子里。
  单冬越问越起劲,他有好多问题想问,他靠过去,俯趴在他身上:「那你是……gay吗?」
  黑田点点头,又摇摇头,最后又点点头,无知懵懂的模样让单冬不解,但他只是换个问法:「那你谈过恋爱吗?」
  黑田这次回答的很快,他哑着声音,乖乖地,顺从地应答:「还没有过。」
  「你有喜欢的人吗?」单冬看他的样子,心里彷彿是被某种东西掠过一般,又像是被奇怪的力量驱使,他又问。
  黑田犹疑着,最后还是点点头:「有……」却没有说是谁。
  单冬着急,恨他这样挤牙膏的回答。他知道,有个答案掩在纱布后,只能隐约看出个轮廓,所以他忙不迭又问了他,这个问题在上次做梦时问过:「那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黑田抬眼去看他,眼神渐渐恢復清明:「单冬。」
  「我是你的谁?」单冬又问,话音轻微地颤抖,他想起刚才的那个吻,他心里猜测,他将要碰到那不该碰的答案。
  后知后觉的恐惧攀附上他的背嵴,他立马从黑田身上下来,和他拉开距离,站在床边。
  黑田听到他的问话,垂下眼,像个保受爱情所苦的情郎,他满脸痛苦:「你是我的学生……」
  单冬止步,沉默了许久,他懂了。这个连续的怪梦。这明明是他的梦,却出现了很多他不知道的事。诡异的真实感。黑田的存在。以及刚刚的那个吻。
  他脑袋一片混乱,这不正常,不管是他的梦也好,共梦也好,这个梦本身就不正常。他想到这里,自嘲了一声,从他出现在这里的那一刻,一切都不正常了。
  单冬最后还是下了决心,他张口,彻底撕开最后一层遮羞布,话语飘散在空中:「是我吗?」
  这话问的没头没尾,但黑田还是听懂了。只见他伸出手,轻轻用尾指碰了碰他的手,像小动物的舔舐一样。
  他看着他,郑重地点头。
 
 
第17章 第十七夜
  =========================
  单冬彷彿触电一般,他倏地抽开手,迅速地退开,没敢多看床上那人一眼,迳自开了门,吓坏似地走了。
  他越走越快,最后甚至跑起来,他想远离那个房间,远离这场梦。自从做了这个梦,心里就一直憋着一口气,现在知道真相了,气洩了,此时此刻,反倒是作呕的感觉阵阵涌上来。
  单冬腿部肌肉撕扯着,脚步越跨越大,风也越刮越强劲,拜託快醒过来!单冬在心里大喊。
  他也说不准自己现在的感受,可能有恐惧、噁心、还夹杂着失望。他没有想到黑田是这样的人,明明是个老师,却也是个意淫学生的变态,假惺惺的同性恋。
  单冬停下来,扶着电线杆就在路边吐了起来,他看着呕吐物,脸色青白,是粥混合着其他液体。
  当时一出现在梦里,他手里就拿着两碗粥。他也正好饿了,就没多想,在路边直接干完一碗,想起木屋里的人,可能……出自内疚吧,他带着剩下的粥进了房间。
  后来就发生了那样的事。
  单冬全身起鸡皮疙瘩,内心十分后悔,现在看来,梦里出现的任何东西都别有用心,甚至是不怀好意。
  单冬抠挖着喉头,蹲在路边大声地呕起来,没有察觉到路边一台监视器正对着他。
  魏实森的证词01
  「所以根据通报,您的儿子疑似是在昨天的下午五点到六点间失踪,是这样吗?」魏实森敲着键盘,復述一遍眼前老妇方才所说的话。
  萤幕上是失踪人口登记表,他在衣着栏位写下「黑色西装」,转过来,面对着眼前的老妇。老妇面色枯藁,背却始终直挺着,就算看上去疲惫,表情却仍旧是严肃端正。
  今天一大早,老妇头发蓬乱,神色焦急地到警局报案。她说她的大儿子失踪了,已经一天没回家。这在他们家是从未有过的事。电话打不通,也没有收到任何儿子留下的讯息。
  老妇直觉事有蹊跷,当机立断就来报警。
  之所以案件被归类为失踪,而非绑架或勒赎,是因为老妇到现在都没收到任何可疑讯息,电话、信件、录音都没有。
  看着老妇担心的模样,魏实森露出可靠的笑容,加上他亲和的气场,他安慰着她:「阿姨,不用那麽担心啦,你儿子或许是去哪里应酬喝挂了,手机不小心落在那也说不定。」
  「不可能。」老妇立马斩钉截铁否决了,她又絮絮叨叨地补充:「他从小就很乖,从来没有这麽晚还没回家过,他一定是出事了!」
  老妇情绪突然激动起来,她枯枝般的手抓着魏实森,使劲地晃,就只差痛哭流涕:「警察先生,麻烦请您快去调监视器!拜託您了!一定要去看看!」
  「好好,我等等就去一趟,您先冷静!」魏实森连忙扶着她坐回位置上,勉强安抚她的情绪。他看着老妇那苍老的手,有些无奈,还是带人准备去她儿子的工作地点。
  魏实森上车,坐在副驾驶座,老妇则不顾安全,坚持着要跟出来。魏实森眼看劝不住,只好先将人先安排在车子后座。
  魏实森翻看印出来的失踪人口登记表,老妇儿子叫黑田,三十二岁,人长得很老实,西装革履,在镇上唯一的高中里做英文老师,没有前科,也没有其他纪录,人生乾淨的如一张白纸,是个普通平凡的人。
  的确看起来不像是会酒醉晚归的人。
  车子很快就到学校,门口的警卫一看到警车,就立马站起身走出来。魏实森给他出示了证件,表明想调昨天下午五点到六点间的监视器画面。
  警卫听他说的话,面色凝重起来,支支吾吾地解释:「欸……这个,是这样的,监视器从前阵子就坏了,要到下礼拜才会有人来修,所以……」
  魏实森皱起眉,隐隐察觉到麻烦和不对劲,他抬头,角落的监视器灯号的确灭了。他照着流程,象徵性地问了句:「那请问您认识黑田这个人吗?他是这个学校的老师。」
  警卫一愣,摸着下巴,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这个人:「啊,我知道这个老师。有时候我还以为他是来推销卖课本的,毕竟都穿西装打领带。」
  魏实森疑惑,继续问:「西装?这有什麽不对吗?」
  警卫不好意思地摆摆手:「没有什麽不对啦!只是在这个地方很少见。很久之前,我好像问过他这件事,他当时好像是说……」
  警卫低下头,努力地回想,过没多久,他就猛地一抬头,眼神放光:「啊!我想起来了,他说他父母也是当老师的,年轻时也是穿正装上课的。因为这样,他就觉得穿正装才有当老师的样子。」
  「唉,当老师哪有那麽多歪理,也是好笑……」警卫被自己的话给逗笑,咯咯笑个不停。
  魏实森在一旁赔笑,等警卫笑完,他才继续问:「那他昨天有出过校门口吗?有看见往哪里去吗?」
  警卫看魏实森个性那麽温和,人也没什麽架子,不禁放松下来。他抱着胸沉吟片刻,回答得模稜两可:「我实在是没什麽印象,但学校的出口只有正门、地下停车场和后门,如果其他两个地方的监视器都没看到人的话,应该是从这边走了。」
  魏实森闻言觉得麻烦,出了警卫室,打开车门去问那老妇:「阿姨,您儿子平时会开车吗?」
  老妇神色焦急,在后座心急如焚,语速很快:「不,我儿子都是搭公车回家的,家里没地方停,有了车反而不方便。」
  她倾身,一把抓住车子的前座椅:「警察先生,怎麽样?调到监视器了吗?」
  「没有,说是坏了,没画面。」魏实森如实说了。
  老妇张着嘴,满脸不可置信,她抚着胸口,试图冷静下来,但语气还是暴露了她的心焦:「那怎麽才好?」
  魏实森看老妇的样子,年纪一大把了,腿脚也不方便,却还是不顾安全,硬是要跟来,只为能找到儿子的踪迹。魏实森不免有些心疼,他正了正神色,对她说:「我去调其他地方的监视器,您在这里等我。一定很快就有线索的。」
  黑田的证词19
  早上五点半,黑田挣扎着醒来,他喘着粗气,全身上下汗津津的,脸上全是水。他摸了一把脸,分不清楚是汗还是泪,他坐起来,攥着被子,开始细细回想梦里发生的事。
  他想起来了,单冬的脸、青苍白畏惧的脸色、抽走的手、最后离开的背影。
  一切都很真实,真实的像是现实中会发生的事,也像是单冬会做出的反应。黑田越想,越觉得事情不对劲,脸色也渐渐地变得青白。
  他撑起腿,弓着身抱着自己,觉得梦里的一切实在是过于可怕。头开始痛起来,太阳穴彷彿被揍了一拳,他死咬着下唇,深呼吸逼迫自己冷静。
  这只是梦,当作是做了场恶梦就好了。
  他把梦的事抛诸脑后,起身去洗漱,照常去学校,上课、检讨、批改。日子就这样过了好几天,仍旧是日復一日地过,普通平常,但有件事却让黑田很在意。
  自从那天起,单冬就不来重补修了,上课时也没看见他。
  黑田坐在办公室里,看着line讯息。他和重补修的学生间有个群组,平时联络都是用这个,同学请假也是直接在里面说。但……黑田来回翻了很多遍,群组里没有单冬请假的消息。
  单冬就像人间蒸发一般消失了。
  此时是午休,黑田咬着牙,在群组的讯息栏停顿片刻,他编辑着讯息,想了想,最后还是全删了。直接问显得太刻意了,或许单冬……只是训练太忙也说不定。
  黑田关掉手机,放到一旁,他回想起那天的梦,梦里,单冬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他一个人在木屋里。他傻愣愣地等,执拗地等,却什麽都没等到,他就这样被忘在那。
  黑田不理解,当时心好像空了,彷彿被戳了个大洞,空落落的,没有血,也没有肉。
  黑田反复回想,当时心碎的感觉彷彿还停留在身上,细密密地包裹他,侵蚀着他的骨头。单冬最后的表情也烙在他心中,面色铁青的样子挥之不去,像场梦魇,睡梦中能将他吓出一身冷汗。
  黑田翻出从图书馆借的书,打开目录,一行一行去看,也没有找到他想找的东西。
  他打开电脑,犹豫一下,最后打了一行问句:「人有可能梦到自己不知道的事吗?」
  很多资讯跳出来,黑田每一个都点开来看。第一篇文章写了,梦是潜意识的表徵。日常生活中有些事,身体察觉到了,大脑却还没,所以才会用梦的方式呈现。
  黑田能理解,但半信半疑,所以单冬其实很讨厌他?那为什麽还要给他门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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