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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血海魔王又被仙君觊觎美貌(穿越重生)——远湍

时间:2023-11-19 10:12:00  作者:远湍
  官意不信邪地重新输入灵力,可青鸟翎一动不动。
  他们的最后一丝希望,彻底没了。
  远处有哭喊声惊醒官意。
  “官意师姐,天笃师叔也没了——!”
  她转头看去,连脊背都是凉的,弟子们看着她,如同看着最后一缕光。
  她稳了稳,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沉稳可靠。
  “守,死守。绝不能让血海越过我逍遥半步!”
  ......
  逍遥子也死了。
  他死在逍遥山的那条小小的山径上,身子倚在路旁的一处青石上,安详地阖着眼,就像每次在这里等待那个他最为疼惜的二弟子一样。
  他死前都在想。
  我在这里死去,云海回来一定就能第一时间看到我。
  这小子,天天就知道跟苍南山的那帮人在一起,也不时常回来看看老头子,也不知道是养了个什么白眼狼。
  但他很快又心疼起来。
  他在想,没了逍遥门,他那骄傲一世的弟子再没有家可以回了。
  也再没有人......能等他回家了。
  云海拜别洛澈,回了自己那个洞府,再次登上逍遥山时,终于看到了令他悔恨一生的场景。
  他未遇到血海,沿着布满血肉泥泞的山间小径拾级而上,中途看见了很多熟悉的面孔,但大多数都是面目血肉模糊,辨不出身份。
  他连为他们收尸都做不到。
  他看见了倚在青石上的师父。
  师父垂着头,小老头似的缩在一旁,像是在这里等久了,不耐烦又舍不得离去,只能靠着石块,微眯一会。却又睡的不放心,时不时还要抬头看一看自己的小徒弟有没有回来。
  云海站在他面前,等了很久,都没能等到他抬头看自己,不由得蹲下身子,扯了扯他的袖口,声音很轻。
  “师父,我回来了,师父。”
  他心口一片麻木,手指不自觉用力,紧紧扯住他的袖口,声音也大了些。
  “师父,我回来了,你是不是生气了,怎么不跟我说话了?师父,我......我......”
  逍遥子被他的力气扯的一歪,整个身子都朝前面倒去,正好倒入了云海的怀中。
  直到此时,他才真正意识到身前这具冰冷僵硬的尸体意味着什么。
  云海怔怔地想。
  发生了什么?
  明明他一日前返回逍遥山时,还是一片安静祥和。明明那个时候,还有人等他回家,他还......有家可回。
  只是一夜。
  只是一夜。
  云海艰难地站起身子,将怀中的尸体妥帖地放回青石边,声音低低的。
  “师父,我去看看,去找找其他人,你就在这里等我。”
  他闭了闭眼睛,喉间哽咽到极点,再睁眼时脸上一片冰凉。
  “我一定回来,我为您收尸。”
  他拜别逍遥子,提起自己浸满血迹的袍角,像以前返回宗门那样慢慢走在幽静的小路上,看着路旁或熟悉或陌生的脸,因蚀心符早已停滞跳动的心脏似乎又有了温度。
  开始一点点向外渗血。
  他一步一步,慢慢走到了逍遥山的最顶端。
  这里原本是逍遥门的举办法会之地,李澜之嫌这么大一片地方都用来办法会太过浪费,就又辟了一块出来,留给那些不熟悉符咒的小弟子练习驭火符,省得他们再把房子给点了。
  云海脚步有些不稳,一眼就看到了那里面一张张染血的稚嫩面孔,大多都睁着眼,死死空茫茫地看向远方。
  他此时愤怒到了几近茫然。
  到底是谁?
  “叮当。”
  有人。
  云海一怔,心中一阵狂喜,连忙向后看去。
  就看见自己的小师妹踉跄走在地上,时不时被横着的尸体绊一下,每到这时,她就会咬牙抬脚从同门的尸体上跨过去。
  因为她的眼睛瞎了。原本应是一双明丽眼珠的地方,此刻却变成了两个血淋淋的空洞,每当她跨过一具尸体时,那洞中便流出一滴血泪。
  云海浑身的血液冲到头顶,后又彻底凉透。他手颤抖着伸出去,又收回来,喉咙像是堵了一大块石头,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官意却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几乎是一瞬间戒备起来,但马上又意识到了熟悉的气息。
  她握着青玉案的手微微颤抖,脸上血污一滴一滴往下流。
  “小师兄?”
 
 
第七十七章 人域不值得,可他值得
  官意步伐凌乱踉跄,却不顾一切地向云海跑来。她神态仓惶,动作间是掩不住的焦急和颤抖。
  云海伸出手一把接住了鲜血淋漓的小师妹,霎那间逍遥山的风声一静,下一秒呼啸而来的血海波涛之声淹没了两人。
  他听见官意在他耳畔断断续续,声音都带着恐惧和绝望。
  “师父......师叔,还有师弟师妹们都死了,只剩我们了,小师兄。”她死死拽住云海的衣袖,即使看不见自己的小师兄,仍然抬头朝着他的方向,像以前那样看着他,如同看着最坚实可靠的山。
  “小师兄,你答应我,你一定不能......”
  哗的一声,血海直接冲破所有阻碍直朝两人而来,官意未说完的话彻底断在喉中。她被自己的师兄紧紧护住,久违地感受到了如山的安全感。
  “说什么胡话呢。”
  死死缠绕住心脏的蚀心咒在感受到了血海之后几乎是疯狂地躁动起来,即使是无上功德的舍利也只能堪堪维持。
  云海意识到这阴毒符咒与血海的不为人知的联系,油然而生出一种森然之感,却还是顶着胸口处撕裂的疼痛,柔下声音。
  “别怕,有我在,还有什么可怕的。”
  一直忍着不落泪的官意哽咽咽出声。她像是受了委屈却因为大人不在,而不敢哭的小孩子在见到自己的庇护之人时发自内心的安心,从而彻底放松。
  云海背着官意。小师妹的腿被血海之魔伤了一大块,没有再继续流血,却也不适合再继续走路了。
  他随手挥剑,将蜂拥而上的血魔斩出一个大大的缺口,背上的少女声音还有些哑,却带着安心的呢喃。
  “小师兄,你都不知道,元渡那混蛋有多混账,他竟敢与那杜湘......反正以后我是怎么都不会承认他的婚约了。”
  云海点点头,心中有种无奈的错愕感。
  “是他背弃诺言在先,这桩婚约自然不作数。”
  “以后我就不嫁人了,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哦对不起小师兄,没有说你。以后逍遥门就剩我们两人了,只要你还在,逍遥门就永远还在。”
  只要你还在。
  云海垂下眸子,目光落在脚下混成一滩的血肉泥泞上。
  那里面有他的朋友、同门、手足。
  周围的血魔源源不断,闻到了活人味道的他们比棠春城活死人还要不知疲惫,丝毫不畏惧云海手中的醉寒剑,蜂拥而上,嘶吼着争相撕咬两人。
  官意双眼已盲,纵使能听到,却也无法亲眼所见现在的局势有多危急——云海挥剑时,血槽处根本来不及流下的污血汇成一条细细的线顺着他的动作疾甩而去。
  如同一根锋利的血刃。
  官意感受到小师兄的动作遽然一顿,她本就悬着的心狠狠跳了一下,连忙拽住他的衣服。
  “小师兄,你......”
  云海扯下一根缚带,死死缠住自己被撕咬掉一块的左臂,声音中半分疼痛的意味也无,脸孔却极白。
  “没事,别担心,被绊了一下。”
  他看向前方那个隐隐绰绰的血色人影,身旁血腥危险的嘶吼声与肩上小师妹焦急的询问一同急速后退,只留下心头兴奋疯狂的蚀心咒带来的剧痛。
  冷凉、清晰。
  云海望着越来越近的人影和旁边不再攻击他的血魔,终于将一切都穿珠成线,巨大的悔恨和怒火几乎将他整个燃烧殆尽。可他柔下声音,抬手轻轻拍了拍官意的手背,低声道。
  “下来吧。”
  官意一愣,不明所以地抬头想要看什么东西,却又突然发现自己根本看不到,失落地低下头,忐忑地听从云海的话,双脚一瘸一拐地踩在地上。
  “小师兄,你......”
  “别来无恙啊?”红衣人站在离他们不远的面前,身边是血腥乖顺的血魔。他拉长语调,声音中明晃晃带着恶意和嘲讽。
  “不过,你看样子过得很不好。”
  “谁!谁在说话?”
  官意握紧云海的袖子,有些错愕地朝着洛珩的方向偏了偏头。
  “别怕。只是一个......”云海停顿了一下,也朝他的方向看去,侧脸血迹艳丽到惊心动魄,眼珠极黑,在这样腥风血雨的洗礼中仿佛蕴含了一簇永远不灭的火光。
  “一个被驱逐的人而已。”
  漆黑的天空蓦然一道惊雷炸响,映亮了对面人阴冷的脸色。
  洛珩的目光移到官意身上,看起来像是眸中色彩艳丽的剧毒爬行动物。云海皱了皱眉,移了一下脚步,不着痕迹地将小师妹挡的严严实实。
  他挑眉,阴冷的表情一瞬间散尽,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一样,笑了。
  “你确实被教的很好,但是你的弱点也很明显。”
  他展臂指向已成人间炼狱之景的逍遥山,朝云海挑衅地走了几步,像一个上位者一样施舍地低下头,在他耳边暧昧地呢喃。
  “能够绊住你的东西太多了,业障因果将会变成最致命的毒蛇将你缠拧至死。”他叹息一声,“真的好可惜。”
  官意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能感觉到这个奇怪的人说的不是什么好话,惊惧之下只能扯着云海。
  “他在说什么?”
  云海垂着眼,嘴角勾起一个冰凉讽刺的微笑。他压根不接洛珩的话茬,退走了几步,离开洛珩的气息包围,手指结印落了一个保护符在官意的身上。
  他复又到红衣人的面前,看见他袍角上圣洁莲纹翻飞如雾。
  “你为什么不杀我?”
  他在对面人的脸色微变之际抬手捂了捂自己的胸口,将那脆弱又坚韧的被阴诡符咒死死缠住的心脏处示意给他看。
  “你在我心口种下这个东西是为了剥离我的意识,却不是为了杀我。如今操纵血海淹没逍遥门,却独独在这里等着我,还是不杀我。”
  他声音轻轻的。
  “你到底想要什么?”
  洛珩抬眼看见了他的眼睛。明明承受了那么多天的蚀心咒之痛,明明亲眼目睹师门被灭,同门惨死,这位年轻仙君的眸光仍然不曾有一丝暗淡。
  他几乎有些奇怪的震惊,“云海,我要怎么做才能摧毁你?”
  云海一愣,心头陡然浮现出一阵怪异的战栗。他看见对面的人轻轻笑了笑。
  “洛氏沧海遗珠,名副其实。”
  “我蛊惑那些仙君不顾血誓说出棠春城之事,诬你残害同门。在你心口种下蚀心咒是为了让你在日夜痛苦之中意志磋磨,让你亲眼看见师门被屠是为了让你明白你的后盾已经没有了,佛门舍利之事是为了让你认清人域险恶无情......”
  “可你现在居然还在苦苦撑着,最后支撑你的到底是什么?”
  洛珩一顿,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看向对面怔住的云海,缓缓地勾起嘴角,露出一个夸张的笑容。
  “你应该知道那件事吧?”
  云海回神,脑子中不受控制地闪现过棠春城内那个暖光逼仄的小屋,屋外寒风刺骨。
  他道:“我不知道。”
  洛珩哈的一声笑出了声,连眼尾都带着得意。他用余光看着云海,讥讽地嘁了一声。
  “你露馅啦。云海,你一路走到现在,那么苦,那么累,为什么还在坚持?还是说,是为了谁?”
  他抬头直指南方。
  云海瞳孔微缩。
  那正是苍南山的方向。
  对面人刻意压低扭曲的声音传来。
  “你是不是还在指望着那个伴你一路的人域之主还能像以前一样护着你?”他脸上出现一种类似于同情的表情。
  云海别过头。
  他在同情什么?
  “你猜他为什么能以少年之龄坐稳这样一个风雨漂泊之位?你以为只是因为他生来资历秀越吗——?你认为这些权势,地位都是过眼云烟,但是对于他来说,这些事他师门的传承,是他的使命所在。他可以用一切来换这些东西。”
  “我承认你在他心中有很重的重量。但是你要明白,总有东西要越过你,成为他心中的第一位。”
  云海仰着头,后退了一步。
  洛珩逼近他,几乎是侧在他耳畔。
  “可怜的孩子,被抛弃了一次,还要寄希望于背叛你的人吗?”
  胸口处的蚀心咒越来越痛,几乎难以忽视。云海手脚都有些发麻,他听见这人轻笑着,声音仿若蛊惑,仿佛对他的命运下了最后的判定。
  “他是你最后的期盼和渴望。”
  “可他早就抛弃你了呀。”
  “师兄——!”
  云海猛地回神,他在少女尖利嘶哑的尖叫声中回神,坚硬地低头看向已经敷上自己胸口的五指。
  他脸色苍白,急速向后撤退,心脏处鲜血淋漓。
  洛珩“啧”了一声。他被打扰了好事,转眼看向躲在保护圈内的官意,目光中满是冰冷和不耐,指尖蓄起锐利的光。
  “才发现有个小虫子还活着。”
  云海喘息着捂住胸口,发丝紧紧黏在额角,侧颊素白,瞳孔像是被水洗过一般乌黑透彻。
  他想。
  这样下去,他们都会死。
  不行。
  他又想起棠春城暖屋内那人居高临下的冰冷眼神。那句“死得其所”与红衣人怜悯讥嘲的语气混杂在一起,组成一段混乱蛊惑的声音充斥了他整个人。
  最后却只剩下重陵学宫山巅,不知亭内那白衣少年偏头朝他望来的那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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