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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爷每天都在装风流(古代架空)——天将微明

时间:2023-11-20 09:22:21  作者:天将微明
  沧晗眼前一亮,忙上下打量这个年轻的头人。
  小伙子名叫贡曲,才十八岁,眼睛像高原溪水一样深邃明亮,好像沧渊小时候的模样。
  “老将军好。”斑虎头人恭恭敬敬行礼,举手投足都很有风度。
  他年纪虽轻却不卑不亢,这回和沧渊来雅州,就是为了结识众人,拓宽关系的,所以笑得很是明媚。
  沧晗一看就觉得挺喜欢:“后生可畏啊!瞧这孩子,颇有他阿爸当年的风采。”
  贡曲不好意思地低头,脸颊有些许红,轻轻说:“领主大人,您陪将军去招呼宾客吧,不用照顾我们。”
  沧渊抬头望向四周,果然看见固宁王就像男主人一样在席间穿梭,四处招呼。
  好像没他什么事,他便拍了拍贡曲的背:“走,我带你们去坐上席。”
  “好的,我的大人。”
 
 
第一百八十五章 追夫使我快乐
  贡曲对中原的食物感到新奇,又有沧渊带着,便终于露出几分青年人的稚嫩,兴致盎然地坐下。
  三个人在沧晗的家属席位说着乌语讨论起了领地上的事,左扶光从王府的拱门过来,眼睛瞬间就锁在那边动弹不得。
  沧渊很温柔,沧渊对待外界总是温雅和煦的,除了在战斗状态下,他能给人一种坚定又温暖的感觉。
  比如许世景烁,比如封小,比如他的兄弟们,曾经接触过的夫子们,无一不这样评价他。
  可左扶光见识过沧渊恶劣又无赖的模样,还知道他能有多冷漠,又能有多蛮荒。
  他忽然有些不懂,为什么沧渊把所有的关怀都奉予了周围的人,却独独对他如此冷硬。
  而且沧渊早已不是过去的无名之辈了,他如今是乌藏东境领主,身份贵重。
  但他行事待人依然像过去一样谦逊有礼,这很容易给人造成错觉,也很容易让人误解他的热诚。
  就比如这位贡曲头人,左扶光几乎一眼就能看出来,他很依赖沧渊,也很想在沧渊面前表现,博得青睐。
  年轻人的脸蛋嫩得能掐出水来,他特意做出一副懵懂天真又强装镇定懂事的模样,不时流露出小鹿般的神情,顾盼生辉,显得格外出挑。
  可沧渊毫无察觉,他与对方谈笑风生。
  沧晗也觉得这个小头人可爱,数次过来与他说话,迅速就熟稔起来。
  左扶光绕着那边的桌案打了一圈,端杯走向沧渊那桌,手肘靠在那头人的椅背后面。
  “嗯……小王爷?”岗拉头人首先认出了他,忙打招呼,“您也在啊。”
  左扶光笑了笑:“隔壁就是我家,我自然在。这位是?”
  沧渊对他露出一个很官方的表情,起身道:“斑虎部的新头人,贡曲。”
  “哦……看来是领主大人跟前的红人啊,来雅州都带着他。”左扶光刻意忽视了斑虎头人对他说的恭维话,不怀好意地看着沧渊,“您最近身子骨可还好?”
  “不劳小王爷挂心,我一直都很康健。”沧渊面色不善,紧接着就续道,“但我父亲是否安好,我才该详细询问您父子二人。”
  左扶光目色逐渐像水一样沉了下来,低低道:“将军更适应雅州的气候,他在这里过得很好,反而不适合你乌藏的苦寒之风。”
  “你替你父亲急什么,我有说要带他回去吗?”沧渊仰头喝了一口,不愿与他多言,
  “小王爷慢走,家父生辰,让您像个儿子似的招待客人,我反而坐着,不太好。您还是回府吧……”
  左扶光手上一松,酒杯落在了贡曲肩膀上,迅速染湿那一片的衣料。
  乌藏头人的衣服格外华贵,垫肩处镶有松石,石头里融着金属纹样,是碰不得水的。
  贡曲“啊”了一声,明显心疼了,然后立即反应了过来,起身道:“我……我去把肩披烤一烤,我的大人。”
  沧渊立即就要跟他走,左扶光挡在椅子中间,不让路。
  岗拉头人也很有眼力见,看出来了什么,起身说:“那我去外面抽一卷烟。”
  “你会抽烟吗?我的头人?”沧渊斜睨着他,问道。
  岗拉头人从兜里摸出准备着散宾客的烟,摸着火折子说:“从现在开始,可以会的,我的大人。”
  在乌语的语境里,一方领主和下辖头人会互相称呼“我的”,以示亲近。
  但三人用汉语说出来就很奇怪,左扶光正想嘲笑两句,忽然沧渊瞳仁微红,明显触发了燥血状态。
  他要做什么?
  电光火石之间,左扶光只见面前掠过一片衣摆,沧渊竟然直接从他头顶……跳了过去。
  他一个人被晾在原地,而沧渊把那个小头人带去了柴房,两人关在里面烤衣服,不时还传出几句笑声。
  左扶光真的醋了……
  ……
  忙完一整天,已是凌晨,宾客都散去了,下人们在收拾屋子。
  左方遒喝得很开心,红光满面,还在将军府里不肯走,几个人坐在大堂里。
  两个头人也被沧渊安顿在外,他自然得留宿家里的,便陪着父亲。
  左方遒和沧晗一人坐了一个太师椅,中间隔了个极窄的桌案,沧渊和左扶光分别在小板凳上,坐于两人脚下。
  “今天……又聚齐啦。”左方遒醉醺醺地说,“就像以往过年一样——我,将明;渊儿,扶光。好久没这样了,一家子整整齐齐。”
  沧晗端坐着,身板笔直,提醒道:“您漏了一个人,明娘子。”
  左扶光忙替爹解围:“我娘嫁出去了!就前不久的事,她和倪川安互相照顾,感情很好,修成正果了。”
  “那祝福明娘子了。”沧晗喝了一口醒酒茶。
  左方遒也端起茶,继续讲道:“趁着今天日子特殊,我们一杯茶,泯恩仇。把过去的事儿都了了吧……”
  他端了好一阵,才发现没有人回应,沧晗的杯子放下了,沧渊只看着他爹,左扶光也僵硬着没有动弹。
  “你们这都是怎么了?”左方遒向来八面玲|珑、左右逢源,此生就没遇上过这种尬局,
  “今日我们一家人能坐在一起,就说明没什么难以开解的深仇大恨。我们之间彼此在意,又为何要冷眼相对呢?”
  正如沧晗当初愿意放下兵符抛却一切前去京城逼宫救他,沧渊亦然承担了两族间巨大的压力和未可知的未来,把左扶光从囚车里抢了回来。
  左方遒知道,终究是他们父子对不起对面两位,便耿介说道:“将明,‘对不起’、‘我错了’之言,数年间我已说过无数遍了。”
  “我想你是想看我表现,所以我追了你七年多。你若是喜欢,余生我不做固宁王了,就和你满世界地跑,都行。”
  “将明,没了你活着真的没有意思。和我饮了这杯茶吧,就算一个回应了,其他的你说什么我都听。”
  “行吗?”
  左扶光面色微白,觉得丢脸,起身说:“爹,你喝多了。”
  左方遒抬头时,一大滴眼泪滚进了茶水里,发出“滴答”一声,他立即用袖子擦了擦:“也不知道为什么,病了以后好像把泪穴都开启了,老是这样。”
  左扶光去扶他,左方遒却一把推开,老泪纵横道:“我什么样子将明没见过?”
  莫说流泪了,年轻时飞扬跋扈,揽权时贪得无厌,病了以后排泄失|禁,哪一项不值得人厌恶?
  可沧晗还是坐在这里。
  沧晗把茶喝了,沧渊都没来得及阻止。
  紧接着,他就说:“扶光,扶你爹回去睡了吧。今日明是我生日,却了了他的心愿。”
  左方遒见状,猛地开心起来,酒意也醒了八九分,更不愿意去睡觉了。
  其实沧晗喝那杯茶,并不是想到了对方的落魄,和这些年的顺从。而是当初两人互相扶持时,那些明媚又美好的过往。
  左方遒出生世家,天生聪慧,注定要有大为。
  沧晗记得他们相识时对方的天人之姿,记得他们平乱时打过的每一场仗,还记得雅州建设过程中的种种艰辛。
  他们躺在荒滩大坝上畅想的未来,正是雅州繁荣的今天。
  沧晗的功名、财富、地位、理想,都由左方遒带着他在书写,这是他们一起创造的美好。
  至于那些可怖的占有欲,不尊重,往事种种过节,就释在这杯茶里吧。他累了。
  忽视一个人、躲避一个人,比和他为敌更累,沧晗深深地觉得自己老了。
  “别扶我,我好了!”左方遒执意不要左扶光碰他,反而抬下巴对着沧渊,话里有话道,
  “扶你弟弟去,他如今新任领主,缺乏经验,而你在京城做了那么多年官,你得扶他一把。”
  左扶光脸又黑了:“爹在胡乱说些什么啊?”
  “都是一家人了,可不就是弟弟吗?”左方遒的手越过桌案搭在沧晗的手上,大着胆子握住,“将明的儿子,也是我儿子。”
  沧晗抬起眼眶,看着他:“那你可得放下戒心,扶持乌藏东境的贸易。让他坐稳这个领主位置,以免东境易主,同样不利于雅州。”
  “爹。”沧渊拉住沧晗的手,摇了摇头,“我自己知道,你说了王爷也记不住。”
  “我没醉!”左方遒当即起身要拿笔,“只要将明肯留下,我会全力支持渊儿!”
  沧晗挑眉:“我不留下你就不支持了吗?”
  “哎哟将明你别这样吓我,你想去乌藏就去,但要时不时回来,别定居了就不来这边家里了……”左方遒忙不迭解释,
  “你看啊,夏天雅州若是闷热潮湿,你就可以去他那边躲个凉快;但冬天乌藏寒冷,就回来嘛……”
  左扶光不知道自己那个大气大为、指点江山的爹哪去了,他好像看见的是一个顾家的老年人。
  可他又想到左方遒病了以后对他说的那番话,似乎增加了一些新的注解。
  又哄了好一会儿,听了左方遒不少絮叨,才把他给说顺溜了,左扶光将爹带回了王府休息。
  沧晗觉得时间太晚,虽然还有话,却想明天再对沧渊说,便也直接睡觉了,夜色已深……
 
 
第一百八十六章 那你跟肖思光过去吧!
  沧渊独自走出屋门,想去自己卧室,却发现左扶光站在拱门那里。
  两人对视了一下,沧渊埋头朝屋里走,暗自想着下一回一定要把这门给封上!太方便了,毫无自己的空间可言!
  左扶光又跟了几步,沧渊屋门关了,他只好趴在窗框上。
  “渊儿弟,你看着我爹这样,是不是觉得特痛快、特好笑啊?”左扶光幽怨地对着窗缝缝说,“你想我也这样吗?你要是觉得可以,你就明说。”
  沧渊并无任何磨人的想法,只道:“我没有嘲笑你爹,只要他以后待我爹好,我也不会记恨他。”
  “那你就是记恨我……”左扶光在窗口坐下,“真的连谈都不想和我谈吗?”
  窗户忽然被大力推开,左扶光差点摔下去!
  “咱俩还有什么好谈的?!”沧渊声色俱厉,忍不住说,
  “是谈你打破我们的誓言,娶了他人为妻;还是谈你利用我对你的喜欢,把我们二人的私事暴露在别人的目光下,只为了离间我与皇帝?!”
  还有一句话他没说出来,当初他已做好了即使左扶光成为瑞云的夫君,也会与他在京城互相扶持的准备。
  可他被拒绝了,多年以后还被肖思光怒骂:“陪着他一路走过来的人,是我!你知道我们经历了多少艰难吗?”
  可左扶光并没有认为自己有多大的错,当初让沧渊离开,是想保护他,不要他和乌藏卷入纷争。
  而沧渊返京时,左扶光并不理解沧渊是想成全肖思光的,便在此刻大声回道:
  “你对付我不也一样?无所不用其极!你明知肖思光是我的左膀右臂,还逼走了他!”
  “肖思光、肖思光……”沧渊懒得解释了,把窗户再次关上:“那你跟肖思光过去吧!”
  左扶光跳下窗框,差点一屁股摔在地上,叉腰朗声道:
  “反正我爹现在也活泛着,雅州没我什么事。正适合我当回纨绔、不务正业。我明天就北上找肖思光!”
  屋内再也没了回应,沧渊吹熄灯火,侧身躺下,拿被子把脸蒙住。
  左扶光一边骂骂咧咧的,一边朝王府走去:“我现在就收拾行李,到时候别哭着求我留下来!”
  ……
  翌日,沧渊没求他,反而一早就走了。
  他带了两个头人,不能耽误太久,乌藏事务繁忙,没等谁来相送。
  左扶光出门的时候,只看见远远三个异族人的背影,贡曲那小子眼睛就像粘在沧渊身上,令他非常不爽。
  “主子……那我们,还去北境吗?”一个小小的声音在身后问道。
  碧澜和翠微救了他以后,没要任何报酬。很快就走了,左扶光近年来的近卫一直是清花茹,女性。
  但那声音是男的,他立即回头,看见了温远的脸,蹙眉道:“你什么时候回来了?”
  “他发现我在给你送信,给王府递消息,早就将我赶回来了。”温远有点委屈,“王爷什么都没说,您看您能不能把我的身份明确一下,我到底是王府的还是将军府的?”
  “我看你适合守在拱门下,哪边需要你就去哪边。”左扶光朝内吼道,“行李拿好,立即北上!当然要去甘州,谁说不去的?!”
  车马迅速备好,左扶光和父亲说了一声,就启程了。
  他很久没有见到肖思光了,确实也要去看看他。据说巴彦梦珂最近越发猖狂,肖思光都不在北宸城里,左扶光便沿着长城的边缘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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