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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爷每天都在装风流(古代架空)——天将微明

时间:2023-11-20 09:22:21  作者:天将微明
  皇家的马再快,也敌不过巨马腿长。虽然有追上来的士兵放箭,沧渊仍在蓉城之外跳到前方,拦住了东阳王的马!
  他一身黑衣,肌肉在战甲下绷成了流线型,仿佛昼伏夜出的动物,全身燥血都燃了起来。
  随护东阳王的小队当即齐齐举盾,把王爷放在中心,对沧渊扣动弩机!
  “嗖——”一支弩箭急速飞出,直奔心脏的方向,沧渊手臂上也绑着一枚小盾,当即抬臂抵挡。
  那可怕的速度让箭在到达他身体前就扎入盾牌,发出沉闷声响。只是一瞬间,他已敏捷地走到小队近前方。
  许世文元大骇,他睿智聪颖,自然知道纯血乌人的传说不是假的,沧渊拥有着他们未可知的力量。
  退了两步,重重围簇下,东阳王朗声喝道:“站住!你究竟想要什么?!”
  他没得到回答,沉默中,先响起的是自己这边士兵的惨叫。
  沧渊长刀出鞘,横向斩断几根长矛,有一柄剑砍到了他的肩膀上,可他没有受伤,反而震开剑锋,抬手拧住士兵脖颈!
  太可怕了,许世文元不断后缩,眼睁睁地看着小队里的人如同狩猎般围困沧渊,然后被一个个瓦解,丢盔弃甲。
  自己的人倒下一片,沧渊像个浑身浴血的修罗恶鬼,拾起地上一杆长矛,猛地挥了过来!
  下一瞬间,许世文元被扫中了太阳穴,眼前只见一片光晕,身体飞出一段路,猛地栽倒在地!
  他好像一只肥猪一样滚了两圈,沧渊走过来擒他,却难以把他抬上另一匹马。
  东阳王不断地挣扎,头脑昏花,嘴里破口大骂:
  “当初我父皇就该收了你乌藏疆域,屠尽你们这些蛮人!而不是企图治理你们!!!”
  沧渊露出一个残酷的笑容:“那你回去跟我父王说。”
  许世文元太沉重了,虽然被绑住了腿,却仍撒泼打滚似的让沧渊桎梏不住他。
  他有点慌了,颤抖着问道:“你、你要把我带回乌藏?!”
  “对啊,萨都生活疾苦,正适合您减减重。”沧渊恐吓道,“拿你来换左扶光的赦免令,想必皇帝会同意吧?”
  许世文元闻声,踢得更厉害了,他不敢肯定他和许世景烁之间有“兄弟之谊”,决不能这样就范。
  得想办法,得用计谋!于是他迅速镇定,企图和沧渊讲条件,大声道:
  “抓了我,你就是左扶光的共犯,罪上加罪!若是放了我,说不定还——”
  话音未落,沧渊挥动胳膊给了他一记手刀。
  许世文元像团瘫软的肥肉一样,完全失去了力气。
  沧渊叹了一口气,正想用缰绳把许世文元绑在马上驮回去。
  他才动手弄到一半,忽然感到一股气势极强的威压冲破火光逼近,黑夜里猛地飞来一把钢刀,直向他的眉心!
  沧渊猛朝后退,丢下东阳王。
  他竟不知中原还有这样力大无穷的人,那气场过于陌生,难以辨认,却仍让他百分百地敏锐起来,如同猛兽竖着耳朵,静静等待……
  沙尘扬起,男人终于现身了,孤身而来,骑着一匹红色骏马。
  沧渊的瞳孔中倒映出他的模样,这才认出来——固宁军总帅于子茂,竟然亲自前来与他对战!
  对于子茂大帅,他并不了解。但传说这人有个外号,名为“刽子手”,是做屠夫起家的。
  于子茂天生巨力,十三岁时身高就达八尺,在京郊屠宰牲畜,后经人介绍做了菜市口刽子手。
  据说他起刀干净利落,下刀快、准、狠,人头落地,血才溅出,绝不给犯人增添额外的痛苦。
  先帝微服游京途中赏识他,将他带进军中悉心培养,这才有了不换的大中军总帅,始终忠于皇权。
  “沧渊。”于子茂勒马而停,睨视着不远处的乌藏人,“又见面了。”
  沧渊神色一凌,这是他在对付数百士兵时都没有过的,当即又拉开些距离,却见于子茂只盯着晕倒的东阳王。
  于子茂说:“你可能都不记得了,在你十九岁时我们见过一面。那时乌藏遭遇鞑靼侵犯,你献计固宁王,借我帅旗,假大中军之威,逼退了巴彦梦珂。”
  “真是此一时、彼一时啊……”于子茂声如洪钟,怒声道,“而今你与巴彦梦珂已成挚友,率军来犯中原,你我竟是敌手!”
  沧渊眉心蹙起,低声道:“并非我的本意。”
  “先让本帅试试你这小儿能有多大能耐!”于子茂腿脚踢向马肚,厚刀抡动而起,狼奔向前,“等你胜了,再来听你的诡辩!”
  他眨动眼眸,浑身蓄力,一字一顿道:“弱者不配发言。”
  “叮——”
  两把刀铮然相撞,沧渊强化肌肉力量,单手招架,竟被震得虎口发麻,几乎失去了一瞬间的知觉。
  于子茂眼神微动,像鹰一样盯着沧渊手中刀的式样,轻哼道:“果然。”
  只见那把刀柄刻着“固宁”二字,来自左方遒。这是左家的传家之刀,沧渊在经过雅州时,固宁王把刀交给了他,嘱咐他一定救回左扶光。
  幸而有这把刀,否则任何寻常武器,都会被于子茂手中厚刀劈至粉碎,尸骨无存!
  一招未平,于子茂翻转手腕,刀势如虹,带着内力,挂向沧渊腰侧。
  沧渊虽有血脉之力,却因体质而无法精修中原武功,而于子茂显然是个怪物,他竟能刚柔并用,杀敌于无形。
  沧渊手臂滑落,用绑在臂缚上的小盾抵挡。
  这盾是白坚木压实铸成,外包铜皮,一等一的坚硬,能接无数箭矢。此时此刻,却在刀下变得四分五裂,沧渊的手臂被砍伤了。
  他很久未能体会到皮开肉绽的滋味,只见自己的臂间血光涌动,战意更浓,全力对待。
  两人过了数十个回合,沧渊一直落于下风,遍体鳞伤,终于在膝盖被击中以后,以刀柱地单膝落了下来。
  于子茂睨了他一眼,仍旧骑在马上,回身去捞昏迷的东阳王。
  可没了许世文元,沧渊就会失去换取赦免令的条件,他头发散乱地剧烈喘息,眼睁睁看着于子茂将许世文元的腰带提住,拉到了半空。
  “住手……”沧渊齿间含血,缓声说,“我还没有败给你。”
  于子茂听闻,把沧渊双手才能抬起的许世文元单手提到马上,歪了歪头:“真要斗得你死我活?”
  “你不是说我入侵中原吗?!”沧渊爆吼,“乌藏叛乱,大帅难道不斩敌方首领?!”
  那一刻,于子茂的眼中甚至流露出怜悯,他轻声说:“小王爷已经被救了。”
  “我要的不是左扶光!”沧渊缓慢撑起自己,“我要的是他全身而退,要朝廷承认他的功勋,不让他背负罪名活着!”
  如果只要左扶光这个人,而不是成全他,沧渊早就可以将他掳掠回来,而不是顺了他的意。
  如今圣旨仍在,左扶光三项罪名天下皆知。就连南洋人都为他鸣不平,可许世景烁在东阳王的指示下,为保自己大权在握,硬是否定了他做过的一切。
  沧渊知道皇帝有此一举无可厚非,景烁忌惮左扶光已久,又憎恶左扶光与他相好,定会抓住机遇打压。
  但他下旨以后又有些于心不忍,所以亲笔给乌王写了文书,沧渊便会想办法保左扶光的命。
  可沧渊要的不是一条命,即使左扶光并不属于他,他也要为他讨回该得的正义和荣耀。
  于子茂也见过左扶光,听闻些许两人的传言,甚为不解:“你当真要这样说么?就你和左扶光的私下交情,根本不够你搭上整个乌藏。”
  沧渊看着他,缓慢直起腰杆,刀尖向前,才道:“大帅误会我的意思了,或者我换种说法——只要这雅州之主姓左一日,我保证一日不犯中原。”
  “可若是朝廷非要让忠臣寒心,左扶光身负重罪无法继承爵位。我没了顾虑,就会是下一个巴彦梦珂!”
  话音方落,寒芒必现,沧渊再次探身向前,直取大帅首级!
  于子茂猛一把将东阳王抛到地上,当即用力招架,却被沧渊借到了一脚巧力。
  左扶光曾经与他打斗时,便常用这样的方式,迂回婉转,寻找杀机。
  沧渊手指挂在于子茂脖颈间,金刀已被打脱了手,人却骑到了马匹背后,猛地朝后锁住对方喉咙!
  于子茂手臂挟着刀柄,向后猛撞,马匹受惊胡乱踏步,招招式式都撞在沧渊伤口上。
  沧渊痛到极致,仍不放手。反手卸掉了他那把巨刀,从贴身衣物里迅速拿出匕首,朝大帅身上刺去!
  巴彦梦珂的匕首异常尖锐,却被什么东西拦在了中央。与此同时于子茂也藏有暗器,腰间刺出一把毒箭,直直扎入沧渊腹间!
  可沧渊的动作未有丝毫停顿,于子茂也感到那毒箭被什么网住了。
  他回了头,在快窒息的感觉里一把撕开沧渊衣甲,果然摸到了皇马甲的触感!
  沧渊也愣了一下,这是他疫病时期想出关,许世景烁为了他通行方便,就赠予他的。
  这是皇帝给最信任的人的一项特权,意味着他受到皇权保护,而如若他将皇马甲退回时,皇帝就得满足他一个心愿。
  沧渊不知道这马甲有多贵重,只是它软而贴身,还能防暗器,便穿着了。
  而于子茂身上的皇马甲是先帝赐予的,不论改朝换代,只要这朝廷还是许世的王朝,他便稳如泰山,任何人也不能撼动……
  两人在死斗,而这皇马甲世间仅存两套,再无其三。
 
 
第一百八十三章 你用自己的命换了扶光的荣誉
  于子茂立即停手,用力捶打沧渊卡在他脖颈间的手臂。
  手臂上伤口狰狞地撕裂了,挣扎间两人从马上滚落在地,沧渊已经杀红了眼,不肯放松钳制,浑身上下都透着剧烈的疼痛。
  “皇……软甲。”于子茂上气不接下气,咬牙说道,“你不必……带走东阳王。”
  沧渊仿佛沉在血泊里,半晌才把这句话听清,猝然放开对方:“什么?”
  于子茂长长地深吸一口气,把肺腔里的血雾咳了出来。将皇马甲的用途讲述了一遍,确保沧渊能够听懂。
  原来许世景烁把那么珍贵的东西给了他,沧渊暗自感慨,而今他却要用这件东西,来换取皇帝最不想给予的赦免。
  于子茂终于缓和了一下,沧渊这招真要命了,他有一个弱点,便是不擅长徒手搏斗,明显被识别了出来。
  还有年纪渐大,耐力不足,如果此时不转圜,可能真的败给沧渊,打破自己独战不输的神话。
  “不过,你也要考虑好。交还了马甲,就失去了皇权的庇护……此前单浩轩并非不敢杀你,而是不能杀。”于子茂好意劝道,“自先帝爷赐甲后,我穿了近四十年。使用慎之又慎,你——”
  沧渊毫不迟疑地打断道:“如此甚好,我没什么好犹豫的。”
  于子茂瞠目结舌,还要说话,沧渊放开他,自己亦然伤得很重,低头一拜:
  “沧渊愿意相信子茂大帅一诺千金,还望您带走这身马甲,替我向皇上传达意愿。”
  “我的意思是,如若你将来有难,皇马甲或许能挡一灾。”于子茂从地上爬起,沉重道,“你相当于是用自己的命,来换了左扶光的荣誉。”
  “还请大帅成全!”沧渊不再多言,把昏迷不醒的东阳王抓起来,递到了于子茂那边。
  停战的命令传达下去,火光逐渐消歇,乱战的地方只留下许多凌乱尸体……
  ……
  乌藏边军退守阿里城内,大中军还未散去。
  许世文元得知自己被救以后,已经在子茂大帅的阵营里了。沧渊还未走,却无一人前来抓他。
  许世文元看见了皇马甲,挺同情地说:“沧渊,七弟惜你才情,认为你独一无二。你却真真正正被左家养成了狗,这就是固宁王当初‘收养’你的目的。”
  “那又如何?”沧渊别好王爷交给他的刀,他当然在来之前想明白了这一切。
  他想了王爷对父亲做过的事,想了自己年幼时被王府当成左扶光的死侍培养。
  他还知道左扶光最初妥协于他是想利用他,也明白自己上次返京亦然被左扶光当做政敌对付。
  可要他眼睁睁看着左扶光被押进京,要他听闻他的死讯坐视不理,他做不到。
  沧渊败给了固宁王当初的谋算,败给了中原人对他的驯养,也败给了左扶光施舍而来的情愫。
  他已下了最后通牒,他会守护他,成为乌藏和雅州的桥梁。
  这一切并不来源于原谅,而是他……真的太在意左扶光。
  只要他活着就好了,不论他与谁在一起,过着怎样的生活。
  沧渊想。偷zha
  沧渊放过了东阳王,请于子茂把自己的条件传达给兴京中心。
  ——乌藏和雅州紧密相连,乌人只认左姓的雅州王,否则便会侵蚀大许领土,不再顾虑其他。
  这场边军入侵的混乱在当天傍晚顺利了结,左扶光身上的伤上了些麻膏,昏昏欲睡,被碧澜和翠微朝炉城带去。
  当他第二天醒来时,却听闻沧渊并没有做任何停留,而是返回了乌藏境内,并说事务繁忙,连沧晗都没留住他。
  不知道为什么,人在家里,家人就在身边,左扶光却产生了一种极为空落的感受。
  这一切在后来的几天里更加严重,雅州的所有房间、用具,甚至炉城的街道、京郊都仿佛有沧渊的影子,他们曾在这里度过了一段最美好的时光。
  左扶光越来越吃不下饭,这天在家里时,他看到父亲胃口很好,忍不住问道:“爹,沧渊真的就那样走了,什么也没要?”
  固宁王倒是心情不错,他当初把四岁的沧渊带到雅州,就是想让他长大后知道感恩、利于左家,他的谋算有了结果,所以他很满意。
  “什么也没要啊,连传家的宝刀都还我了。”左方遒咂咂嘴,自顾自说道,“你吃太慢了,我约了将明下午陪我去散步,可不能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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