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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爷每天都在装风流(古代架空)——天将微明

时间:2023-11-20 09:22:21  作者:天将微明
  沧晗就在主院里,他五感敏锐,武学功底深厚,知道左扶光来了,两人已经进了屋。
  他忧心忡忡地坐着,捏紧了手里的密报,却没过去,也没打扰。
  夜色渐渐变浓,然后散作漫天繁星。别院的两人酣睡了,主院的将军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
  他躺在床榻上,密报是打开的,摊放在桌案。
  那是他京中小中军好友写来的,意指许世皇帝要褒奖雅州抗元有功,召左扶光进京封官,并厚赏固宁军。
  皇恩浩荡,圣旨一下,左扶光就要走上左扶桑的老路,名义上去兴京加官,实际上是成为质子。
  因为扶光恶名远扬,因为他是个纨绔、混账,京城那边一直瞧不上他,此前皇帝也从未动过这种心思。
  毕竟内阁和大批老臣会直接反对这样的人为官,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让左扶光进京。
  此回不一样了,左扶光还是在处理雷城城主和县令的关系时露了锋芒。
  沧晗闭眸沉思,暗自揣度着那两位究竟谁是皇帝的人。
  但他最担忧的还是沧渊,左扶光一旦进京,沧渊必然会跟着去。
  在那距离他们很远的地方,他和左方遒很难保护到他们。而两个孩子必然卷入京城暗流中,他真的很害怕扶桑的悲剧重演。
  清晨时,沧晗面色疲惫,依然没有叫醒别院里的两位,孤身去了王府。
  他到的时候左方遒正在晨练,那剑在半空挽了一个剑花,直指他的喉间,沧晗不耐烦地拍开了,躬身说:“末将参见王爷。”
  左方遒冷笑了一声:“你不是还气着吗?气性那么大干脆这辈子别踏进王府得了。”
  “我有正事。”沧渊板着脸,把昨晚收到的密信内容清晰地讲述了一遍。
  半晌,左方遒叹了一口气:“这一天还是来了……”
  ……gzh烧杯
  夜里沧家两父子是在王府用饭的,左扶光和沧渊瞅见两个长辈表情不对,气氛低沉,还以为昨晚太猖狂被发现了,都没敢说话。
  沉默着吃了一半,左方遒忽然说:“扶光啊,翻了这个年你就该及冠了。”
  一般及冠的世家子弟都已经婚配了,左扶光以为爹要说这个,连忙道:“不!我还小。”
  沧晗抿了一口茶:“沧渊,你春闱是要去京城考试吗?”
  沧渊不想赶那么远的路,也忙道:“礼部在蓉省也设了考场,离我们雅州不远。我就去那里考,考完马上回来。”
  沧晗点了点头:“嗯,你若能中贡士再进京参加殿试。”
  左方遒瞬间有点伤感,撇开头说:“扶光,最近这些天别老跑出去瞎混了。在家里多陪陪爹,你若想吃什么、玩什么,爹给你买回来,成吗?”
  左扶光左思右想,也不明白他们俩怎么了。
  他半开玩笑地问道:“爹啊……中午府医来给我诊过脉,然后就没见你开心过。你能不能说句实话,我是不是得什么绝症了?用不着这样委婉,你好好告诉我。”
 
 
第七十一章 你在哪,我就在哪
  左方遒瞬间抬头,气得眉毛胡子都皱到了一起:“说什么混账话?!”
  左扶光往椅子上一仰躺:“你都让我该吃吃、该玩玩,还要多陪你了,可不就像命不久矣的模样?”
  “混账!”左方遒把手里筷子砸了过来,“这事也能拿来开玩笑?!”
  儿子的话说的他心里一紧,瞬间想起二十年前丧子之痛,沧晗忙站起来一步掠过去,摁住王爷的双肩,劝道:
  “扶光也是无心之失。”
  筷子落到地上,左扶光意识到真发生了什么严重的事,忙也起来离席,跪在了父亲面前。
  沧渊不明所以,跟着就跪了。两人像是小时候犯了错一样,一高一低,都盯着地面。
  左方遒眼眶里爬上血丝,不多时竟然包上了泪,哑声说:“是我太怕了。”
  左扶光不敢再问是怎么了,沧晗只好说道:“是扶光你……极有可能……要进京为质了。”
  “嗨!多大点事儿嘛。”左扶光立即抬头,眼里放光地说,“我巴不得进京呢,我要查案、我要报仇、我还有人没杀到!”
  “你懂个什么?!”左方遒低沉地吼道,“你知道京城是什么地方吗?!”
  沧渊膝行着退了半步,跪到一边去了。
  左扶光还是满不在乎地说:“爹你放心,我那么聪明的,扮猪吃老虎,没人能把我怎么样!”
  左方遒一口气没顺上来,胸膛剧烈起伏一瞬,被噎住了。
  沧晗给他捋着后背,左扶光又跪着前进了几步,拉住他爹的手,笑嘻嘻地说:
  “我命大着呐!四脚蛇的人刺杀我两次都没成功,我还把他们端了一窝。对不对?”
  “你那是小聪明,是运气!”左方遒急促地说,“你在雅州横行,就以为自己能在天下横行。不是的,出了家门,到了外面,他们就能随时找到你了。”
  “谁来我弄谁!”左扶光摇了摇王爷的袖摆,“爹您担心啥啊?我又不是十几岁小孩了,你才说了我要及冠了……哦哦哦,爹别气。”
  他哄孩子似的哄爹,左方遒猛地拍了一把他的头:“不长心的东西。”
  “是的呐,爹这么担心,但我今晚还有夜场朋友等着的!”左扶光自顾自站起来,没什么大事一样退了一步,“没别的事儿的话,我带渊儿弟出去玩啦!”
  左方遒又气得面色青白,沧晗连忙给他端了茶喂着,左扶光拉起沧渊跑掉的时候,那口茶水全喷在空中,左方遒又在后面骂了半晌。
  出王府以后,左扶光一脸的明朗才暗淡下来。
  两人晚上其实并没有什么地方玩,沧渊知道他为什么这样,便沉默着不说话,静静地把左扶光抱在了怀里。
  “我要是哭爹喊娘的不愿意,我爹会更不舍吧。”左扶光喑哑地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暗自攥紧拳头,“也好,我终于能进京查出当初到底是什么势力把我哥推到了必死的地步。”
  “京城,确实……不简单。”沧渊对此深有体会,所以他虽亲近皇帝,却刻意避免流派之争,只有两个好友,一心读书、习武。
  左扶光回抱住他,半真半假地接话道:“对啊,渊儿弟,我好怕啊……”
  “你在哪,我就在哪。”沧渊许诺道,“我陪你去,我会在暗中助你。不要怕!”
  “嗯。”左扶光重重地点头。
  屋里王爷还在给将军诉苦,沧晗不好走,就只有陪着。
  府外两人不一会儿就真上了街,嬉笑打闹间仿佛什么都未曾发生过。
  他们都在等待着那封圣旨……
  因为左扶光即将进京了,所以这个年里他娘明姝月根本就没有回来。
  沧晗和左方遒似乎也因为上一次的事而疏远了不少,只有三十夜里和年十五是聚着的,大年方过,传左扶光进京的圣旨就来了。
  然而春闱往往在三月以后,沧渊还不好直接离开书院,蒲先生也不同意。
  于是在遍地还是烟花味道的冬雪未消里,左扶光和他的两个近卫,以及王府配的下人,提前踏上了进京的路。
  沧渊早晨才刚带完学生的早读,打着马匹去追逐那支队伍。
  烈风吹得他脸颊生疼,彼时沧晗正和城主站在城楼顶上。便见一支单骑闯破风雪,仿若横空出世,直直地向着阿里城而去。
  城外旷野间立着土匪的队伍,叶刁在山头给左扶光送行。沧渊裹了满身的冷风,终于在队伍即将走出雅州的时候追上了。
  左扶光的马车有两个,刻意安排的。
  前面华丽的金车里放着又长大了一些的熊战,后面像是下人坐的小车反而是铁皮做的,才藏着他。
  沧渊对此了如指掌,直接勒马停在后面的车旁。
  左扶光听到马匹的响鼻,车夫也直接停了,他打帘看了一眼,笑道:“若是渊儿弟想杀我,准准能找到我藏在哪里!”
  沧渊鼻头冻得通红,张了张嘴,一时说不出话。
  左扶光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咋了,说了不用来了。追那么远,难道就是为了看我一眼?”
  沧渊重重地点了点头,下马一步拱进了车里。
  左扶光伸出手接住他,眼眶不自觉地红了:“分明过不了两个月又会在京城见面,我怎么就想哭了呢?”
  沧渊紧了紧一只手臂,然后从随身背着的兜里掏出了一条白狐裘围巾,绕在左扶光的脖颈上。
  “这是我秋猎的时候打到的,一直想自己做成狐皮帽子送给你。可是手艺不佳,最后弄毁了,只能做成围巾……”
  一股暖意从脖子处传来,瞬间一点都不冷了,左扶光说:
  “王府多的是裁缝,街上也到处都有店铺,谁要你一个大老爷们亲手穿针引线了?”
  沧渊低声说:“别人做的你应有尽有,狐皮又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
  左扶光侧头在他脸颊亲了一口:“我渊儿弟的心思最珍贵。”
  他们没有谈别离,沧渊没有嘱咐左扶光要注意安全,扶光也没再插科打诨。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呆了一会儿,直到碧澜在后面咳嗽了一声,提醒道:“再磨叽下去今晚就要走夜路,指不定会碰到什么蜥蜴人……”
  沧渊放开左扶光,知趣地退出了车,施礼道:“劳烦两位姐姐路上多警惕些。”
  左扶光打了一下响指,红扑扑的脸颊又拱出车窗,手里拈出一封信。
  “其实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所以还要渊儿弟帮我给爹带这封信。”左扶光眸光低沉道,“当着面我怕他伤感,很多话不能说。所有话都在笔墨里了,请告诉我爹一定放心。”
  沧渊接过信纸,慎重点头……
 
 
第七十二章 戏楼宇固宁王怀抱佳人
  车夫重新驾马,队伍继续开动,带着左扶光离开了他生活了十九年的雅州。
  沧渊站在原地望了许久许久,直到最后一匹马都消失在远方的雾气里,再也看不清楚,才愣在原地半晌,准备回去。
  这一年多的时间发生了太多事,沧渊曾经从未奢望过会和左扶光两情相悦,而如今都是事实了。
  所以心里有太多不舍,他决心最近埋头苦读,准备科考。今年一定要中进士、入翰林,才能留在京城,照应左扶光。
  回程路上,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还不到黄昏,沧渊来到王府,管家却告知他王爷不在,仿佛是去城里了。
  沧渊往城里走时,又碰到一个急匆匆回来的王府侍卫,忙抓着问了一句。
  那侍卫说,王爷今天在戏楼,似乎有贵客要见,因为他是自己人,所以没有避讳,直说了。
  沧渊怀里揣着左扶光的信,总觉得心里不踏实,便想早点送到。
  他脚底下一转,向着戏楼走去。
  两人回来以后甚少来这个地方,左扶光不像以前一样混了,沧渊裹着挡风兜帽,老板也没认出他,还以为是寻常客人。
  他知道左扶光爱去顶楼最角落的包厢,王爷也可能在那里。便径直朝楼上赶去,想看看“贵客”来没有来。
  如果来了的话,沧渊准备在外面等等;如果王爷一个人,他就先进去。
  到了那包厢外面,门正虚掩着,里面很安静,沧渊心里一喜。
  他凑近了一些,朝里望了望。
  一句:“王爷,我来给您递封家书”卡在喉咙里,沧渊整个人呆在外面,瞬间说不出话!
  只见那虚掩的屋子里有两人,面前是一方摆着茶盏的桌案,两人都坐在一个蒲团上——一人是雅清,一人是左方遒。
  准确的说,固宁王是盘腿坐在蒲团上的,而雅清坐在他怀里。老王爷姿态不雅地搂着这个“琴师”,正在一起看一份文书。
  他们彼此格外熟稔,雅清还是那副一脸清冷相,王爷也习以为常的样子,面色并无异样。
  一股难以言说的尴尬和不知所措瞬间充盈沧渊脑海,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连手脚往哪里放都不知道。
  沧渊站在门口,开始想,他要不要如常地推门进去,然后交信?
  在此之前他总觉得王爷是个无比正派的人,不仅爱民如子还品格高尚,怎么会和其他的世家一样养外室,或是出来与别人厮混?
  更何况,雅清还是个男子。
  可另一方面,沧渊暗自又觉得,他还是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现,直接埋头走掉就好了。
  因为去年过年的时候他就察觉到了王爷和王妃之间的气氛不对劲,只是这种感觉究竟源自哪里?或许就是今天看见的,王爷的“特殊癖好”。
  沧渊刚要退,忽听雅清调笑一句:“义父,看文书呢,别使坏。”
  那声音软软糯糯的,让他头皮发麻,特别是“义父”二字无比顺口,更让人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分明是他撞到王爷的尴尬场了,沧渊自己却慌得像个偷了东西的耗子。
  他面颊通红地戴上兜帽,正要走,左方遒察觉到了门外有人,厉喝道:“何人在外?!”
  话音未落,他已撇开雅清,迅速掠到门边,汹涌澎湃的内力如风一般隔着门框透了出来。
  沧渊挥掌一挡,还是漏了马脚没能跑掉。
  左方遒也有须臾惊疑,看着他的背影猜测道:“渊儿?”
  沧渊假装听不见,想直接走掉。
  左方遒低喝道:“站住!”直接大步跨到他背后,伸手扳住沧渊的肩膀,“你来这里做什么?”
  沧渊的手斜插在兜里,强自镇定下来,极小声地说:“扶光……左扶光让我给您送一封家书。”
  左方遒仿佛松了一口气,不过也是在故作淡定,放下手道:“那送便送,你跑个什么?进来坐坐。”
  “不了王爷。”沧渊后退一步,拱手想要拜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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