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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爷每天都在装风流(古代架空)——天将微明

时间:2023-11-20 09:22:21  作者:天将微明
  沧渊蹲在他面前,诚恳道:“我把你当皇子,当做我的学生。”
  许世景烁反而推了他一把:“你故意吓我!”
  “小殿下。”沧渊严肃道,“你既叫我一声先生,我就有责任规劝你的言行。”
  “你告诉我,你平常不言不语的,却两次在你三哥面前放声挑衅,是想把我拉到你这边,和他们对立,对吗?”
  这小孩虽然比寻常人家的孩子更加成熟,却依然难以掩藏自己的目的,只要一猜想就知道。
  许世景烁的声音小了下来:“我观察了你许久,发现你和他们并不一样。”
  顿了顿,他续道:“我还听说你刚进京的时候我三哥当众让你弹琴,羞辱你,想来你应该是和他结仇了。”
  “但没想到!”许世景烁揉着自己的后脖颈,“你根本就不记恨他。”
  沧渊摇了摇头:“这世间并非谁都要站个流派,也不是非黑即白。”
  “你年纪还小忍不了一时之气,却不知道自己说出口的话可能酿成大祸。”
  “现在你仗着你的母妃受宠,别人是不敢把你怎么样。但后宫荣宠犹如晴雨变幻不定,若是来日皇上冷落了你,如今种下的祸根就会变成报应!”
  小孩脸上的表情先是愤怒,后是疑惑,最后变得平静。
  他好像听进去了,须臾以后不再害怕地朝后靠,只道:“只有你会给我说这些话。”
  沧渊原本也想像其他几个侍读一样,只把自己当做伺候皇子的读书人,而非教书育人的先生。
  但他觉得如若放任不管,这孩子可能根本活不到成年。
  景烁安静了一会儿,又恢复到过去的模样,细声道:
  “他们只会奉承我,夸赞我。我其实知道自己不算聪慧,功课也并不好,但我听不到别的声音。”
  他忽然双手握住沧渊的手,极为恳切地问:“沧先生,那你要一直当我的先生。今后也这样对待我,让我听见不同的声音,好吗?”
  沧渊愣了一下,断断续续地说:“这不是我能决定的……我……只能保证我还在做你的侍读时是这样。”
  “我去求父皇,我能……”许世景烁话到一半想了一会儿,续道,
  “先生你还很年轻,只要你一直跟着我。往后我绝不薄待你。我知道你在朝中没有根基,往后我就是你的根基。”
  “不。”景烁忽然转了称呼,“您。”
  “傻孩子,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沧渊拍了拍他的背,
  “现在,出去选一匹好马,不要去夺他人之物。然后我教你骑马,巡街当日好好表现,让皇上看见你的进步。”
  ……
  午时左扶光就丢掉所有事和许世风华去城里了,沧渊在马场带着景烁骑马,两人只在早晨时见过面。
  他们都在寻找能够和对方独处的机会,今日沧渊不用陪同皇上,把皇子送回以后就告假了。
  左扶光也是如此,他和许世风华坐在酒桌上,却心不在焉。
  三皇子观察了他一会儿,然后嘲笑道:“不就离开肖思光一下午吗?怎么好像魂不守舍的?”
  左扶光没否认,敷衍地笑了一下:“叫他他也不来,终究不是一路人。”
  “不是吧。”许世风华撑着脑袋,幽幽道:“你不会真的和北宸世子发展出了某些不正当的关系吧?”
  左扶光咳嗽两声,正色道:“怎么可能?!这是肖思光,他爹是镇北王,我惹得起吗?!”
  许世风华哈哈大笑:“我就说,你应该不会干这种事。是我娘让我问问你的,不知道为什么她最近老打听你。”
  左扶光瞳孔微缩,不动声色地回答道:“蓉妃关心殿下结交的朋友都是哪类人,为母之心金石可鉴。”
  “说到为母之心,我觉得她不是关心我,而是关心我妹妹。”许世风华想了想,续道,“我家小妹养在深宫,年近十七,到了待嫁的时候。母上就想从世家子弟中给她择一良婿。”
  “选驸马啊!”左扶光顾左右而言他,“谁若是能有这殊荣,得是一品官家子弟,祖上坟头还冒青烟吧?”
  许世风华眼睛一动不动地瞧着他,瞧得人毛骨悚然,半晌才说:“你家祖坟不想冒青烟吗?”
  “我什么鬼样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左扶光打哈哈道,“哪家女子若是嫁了我,那是倒八辈子霉。”
  许世风华半真半假道:“做了驸马,就不能像如今一样贪玩好耍了。前尘往事既往不咎嘛,哪个男人娶妻前没点风流韵事。”
  “殿下可真瞧得起我。”左扶光连连摆手,“高攀不起啊,我就想娶个小门小户的女子,安安稳稳过日子。我这弼马温能当一辈子,没出息得很,都不敢瞧那些高门大户的小姐。”
  “我也发现了……”许世风华揉着下巴上短短的胡须,“你虽然世称‘纨绔’,却是极有分寸的。从没闹出过什么要被杀头,或连累家里的错事。”
  两个人各怀心事地沉默了一阵,许世风华忽然又拍了拍左扶光,说:“本殿下能瞧得起的人甚少,本殿下的妹妹要嫁的驸马必是本殿下瞧得起的人,懂吗?”
  “承蒙错爱!”左扶光拱起手挡住脸,再也笑不出来了。
  许世风华嘴角却勾起一抹笑:“哈哈哈哈看把你吓得,不过说到这里了,八字还没一撇。可万一我母妃真是那个意思呢?提前给你打声招呼嘛!”
  婚姻大事向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左扶光是真被吓到了,只怕蓉妃直接去找他娘。
  晚上许世风华该回宫了,他虽三十来岁却未被封爵,依然如未成年皇子一样住在宫里,抱怨了一番才离去。
  沧渊就等在两人隔壁的雅室里,几乎是许世风华前脚一走,他后脚就跑出去到了街道上。
  左扶光正忧心忡忡地准备回府,一转头,灯火阑珊,沧渊站在后面。
  看见那张脸,他忽然觉得极为疲惫,却极为安心。
  左扶光昨晚一夜未眠,今天又担惊受怕,忍不住在大街上就走到了沧渊面前,开口就带着委委屈屈的声音:
  “我终于见你主动找着我一次了。”
  “我不回宫。”沧渊说。
  左扶光问:“皇上不会责怪吗?”
  沧渊:“管他的,难得出来一次,又没人查我住处,我明天早朝前回去。”
  左扶光点了点头,却不能冲上前去抱住他。
  沧渊掏出兜里一把钥匙,摇了摇:“我在城边隐蔽的巷子里买了个小宅,和我过去吗?”
  左扶光重重地点了点头。
 
 
第一百零一章 最重要的是,我有你了
  两人说好了地点,就在街上佯装分开了。
  他们兜兜转转,绕着路朝不同方向走,在碧澜和翠微的帮助下,左扶光最终摆脱了尾巴,跳进了沧渊买的宅子里。
  这院子极小极窄,房屋也只有一层,厨房、柴房、客厅、卧室、马棚,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倒像是一个家。
  “安全吗?”左扶光打量了一下旧旧的墙壁,“从哪种渠道买到的?”
  沧渊把他收进屋里,轻轻地说:“放心吧,是我爹的朋友帮忙,信得过,我不敢随意找其他人。”
  左扶光左右一看,屋里还十分简陋,可见沧渊根本没有时间进来打理,只有一个躺椅,一把太师椅,还有个小小的桌子。
  “原主肯定很喜欢读书。”左扶光看见桌子上堆了很多书本,全都积灰了,却本本都被翻得破皮卷边,便这样判断道。
  很喜欢读书的人却没有带走书,这房子原来的主人可能已经过世了。
  左扶光管不了脏,朝躺椅上坐过去:“以前从没想过我能在营房里睡着,也没想过会进这么破的房子睡觉。”
  沧渊蹲在他面前,握住他一只手:“我让你受苦了。”
  “嗨。”左扶光摇了摇躺椅,“哪能想到过来以后是这样的,我都开始想家了。”
  沧渊也想家,雅州的将军府和王府相邻,翻过一道墙两人就能相见,还可以随时骑马去别的城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他把左扶光的手背抵在自己额头,安安静静地呆了一会儿,才说明来意:“扶光,我找到能控制燥血,让其不再随便发作的办法了。”
  “你不是一直能控制的吗?”左扶光抬头,拉住沧渊的手,“蹲着干什么,上来。”
  藤编躺椅不堪负重,发出“吱嘎”一声响,沧渊伏在左扶光身上,用手撑开一点空间,续道:“你听我说完。”
  左扶光搂着他的腰,一口咬在脖颈上,像是惩罚一样用了点力:“说个屁你?上次吼我,我得让你也难受难受。”
  沧渊感到心底极痒,燥血瞬间沸腾起来,仿佛要冲破血管涌向脑袋,发出一声低吼,竭尽全力地去控制。
  左扶光哼笑道:“行,就这样憋着,然后说正事儿吧。”上传论坛2b
  沧渊急促地呼吸了两下,却不得起来,只能抱着说:“其实我是……乌王的儿子。”
  “噗哈哈哈。”左扶光瞬间就笑了,“我还是固宁王儿子呢。”
  “我说真的。”沧渊自己说起来都觉得有点奇妙,“我得回一趟乌藏找法王接受一个仪式,以后就能不受燥血困扰。那是所有王子在成年前都要完成的,以后我就能像一个正常人了!”
  “别闹,沧渊。”左扶光晃了晃他,“我不嫌弃你,我喜欢你有这一脉血,做那事时候特别得劲。”
  沧渊僵硬地解释,把自己受血脉所困的种种和将来可能会发生的情况都讲了一遍,左扶光的手慢慢松了些,终于皱起眉头,问道:
  “你说的是真的?哪有那么巧的事?话本里讲的,流落异乡的王子,你?我渊儿弟?”
  他连发了好几个问题,沧渊也坐了起来,平和道:“不是巧合,而可能是……你爹故意的。”
  左扶光露出疑惑的神情,沧渊便把和法王的两次相遇,以及眉心血痣的来历都细说了一遍,左扶光却越听越加不快。
  “你就那么相信那个法王?”
  沧渊点了点头:“受信仰束缚,他不能撒谎,说的都是真话。”
  “我不是说你身份这件事有假,而是他怀疑我爹当初在岗拉部遇见你,明知你可能是王室血脉却将你带到了雅州,你也信吗?”
  沧渊犹疑了一下:“当初岗拉部不止我一个小孩,还有同龄的乌藏人,为什么偏偏是我?”
  “因为你会说一点中原话啊!”左扶光自然并不怀疑父亲,理所当然道,“难不成找个满口乌语的小孩回来,怎么和我交流?”
  沧渊看着他,没有反驳,燥血逐渐消了下去,心里其实并不认同。
  但同时他也更加确定了自己是乌王的儿子,因为自小就在接受良好的教育,所以才会说一点中原话。
  那一瞬间他很想说他在雅州看见了固宁王怀抱雅清的事,可是他答应过王爷不朝外讲,便只能继续守口如瓶。
  左扶光觉得有点恍惚,用袖子遮住自己的眼睛,继续摇晃躺椅。
  “这是怎么了啊……”他说,“我在昨天发现我娘带别的男子回家,又在今天听说我的爱人是乌藏王子。我是不是太困了做白日梦?”
  沧渊低身把他打横抱了起来:“我是谁并不重要,我去接受那个仪式以后就会回来,我们还和过去一样。”
  左扶光觉得头脑挺沉的,身体竟一阵一阵泛冷:“这很重要,我不能左右你的抉择,但我希望你只是沧渊。”
  床铺是早就打理过的,沧渊把左扶光抱了过去,放在新买的软垫上。
  凑近了些,他才看见对方很悲伤的表情,感到有些不理解:“如果你不想,那我就不回去了。乌王的文书我都还没递交给皇上,没有人逼迫我。”
  “不该是你王父吗?”左扶光问道,“忽然发现自己身份尊贵,背靠藩国。只要一回去就能拥有太多你曾经根本不敢想的东西,是什么感觉?”
  “我从来不是功利的人,我也不在乎荣华富贵,不在乎什么身份。”沧渊笃定地说,“我是我爹养大的,我姓沧。我是乌藏血统,可我也是中原人……最重要的是,我有你了。”
  左扶光好像受到了一点安慰,他胡乱拉开自己的玉带,邀请沧渊和他共赴云|雨。
  在狭小的宅子里,两人沉闷地分享着这些日子的思念和对未来的担忧,说着说着左扶光竟睡着了,浑身滚烫,像是发烧了。
  秋凉夜,沧渊披衣起身,跑到街上挨个去敲药房的门,给左扶光捡药。
  回去后他又熬了半夜的药,哄着左扶光喝下去大半,最后把人抱在怀里,心疼地睡去了……
  有了今天的交流,左扶光虽然说了不会左右他的抉择,沧渊却仍然决心不到万不得已时不会公开自己的身份。
  而左扶光在宅子里只呆了一天,就发着高烧回了驯马司。
  现在那个家他也不想回去,直接叫侍卫把熊战也接了过来,住在了军营里。
  唯一开心的,可能只有肖思光……
 
 
第一百零二章 皇帝派人保护我?
  这一年雨水很好,光照也充足,举国上下实现了丰收。
  秋收以后,固宁王进京述职,左扶光从他爹出发的时候就开始盼着了,一直盼了十多天,才等到王府的驼队。
  沧渊也提前收到了消息,说是他爹也会来。
  接风那天,两人不必避嫌,都骑着马去了城郊商道上,等着亲人入京。
  残阳如血,只怕今天又是白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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