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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孽春潮(近代现代)——祝秋白

时间:2023-11-20 09:30:29  作者:祝秋白
  喝点马尿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白安国借着这点酒犯浑,把心里话全部吐露出来。
  可这话太难听。
  秦祉风明显看出白年脸上一闪而过的崩溃、绝望,还有一些诧异,面孔变得煞白,毫无血色。
  他强忍怒火,压低声音警告他:
  “够了。以后别再让我看见你对白年动手。”
  白安国满腹怒火硬生生憋下去,红着脸“吭哧”半天,强忍着没说出口。
  “原来我不配做你儿子啊。”白年自嘲般勾起唇角,“早说啊……”
  “走吧,我带你回房间。”秦祉风安抚他不安的情绪,“他喝醉胡说的。”
  看见白年失落又难过的表情,秦祉风心如刀绞。
  都是不被父亲看好的孩子,他深知这种沉重的痛。
  想到这,他执意要带白年上楼,不给白安国一丝接触白年的机会,强壮的身躯紧紧护在他身后。不知不觉间,那个爱哭的少年如今像一棵能为他遮风挡雨的苍天大树,越发成熟。
  白年靠在他臂弯里,久违地放松了身体。
  ——
  二楼主卧。
  “我替你开空调和电褥子了。不舒服就睡觉吧。”
  房间里很温馨,淡淡的焚香有助眠效果。刚坐到床上,白年就觉得自己的身子骨酥麻无比,困意再次袭来。
  “先给我看看你的伤口严不严重。”
  “唔…没什么,就是红了。”
  白年掀开毛衣,刚砸中的地方略显红肿。但没淤青,也没破皮,伤的很轻。
  “给你揉揉。”秦祉风把手搓热才覆上他的腰肢,轻柔又有力地按压,手法熟练无比,“老婆,别不开心了。心疼你。”
  “没什么。”白年还是叹气,胸口很憋,“你有时间帮他租个房子吧。我不想看见他了。”
  也是为腹中胎儿着想。
  目前月份还小,打一下能躲。往后肚子越来越大,想躲也躲不掉。
  秦祉风没多想,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一会你睡觉,我下午就去。”
  “好。爱你。”白年揽住他的脖子,用脸颊蹭了蹭他的颈窝,口中的热气喷洒出来带着馨香。“麻烦你了。”
  “为你做事,我从来不觉得麻烦。”
  “放心了,我睡了。”白年心满意足地缩进被子里。
  “那我这就去给他找房子。”
  “好。”
  秦祉风也认为留着白安国太危险,尤其是看他对白年的态度更让他感到冒犯、愤怒。如果可以,他早就想把他赶出去。但毕竟是白年的亲生父亲,看在白年的面子上,他给足白安国面子。
  没想到他却得寸进尺。真是厚颜无耻的小人。
  就这样,白父暂且被他们安排在外面。秦家又迎来短暂的安宁。眼不见心不烦,白年至少能每天睡个好觉,在家安心养胎。
  很快,春节来了。
 
 
第九十一章 换我护你周全
  年阖家团圆的时刻,为迎新春,秦宅一改平日的封建复古,洗去几十年的死气沉沉,寂寞冰冷的深宅大院里贴上很多红色春联,耀眼的红色喜气洋洋,门口还挂上一排红灯笼,红绸长缎,锣鼓喧天,响亮的爆竹声透着和谐和吉祥。
  秦家人丁兴旺,多是名门贵族、达官显贵,一年难得聚在一起,统一在祠堂、庙宇拜过列祖列宗,在秦家,拜祖先胜过神佛。
  几棵百年菩提树正立祠堂门口,檀香如云海翻滚,神圣安宁。
  白年并没有被秦家长辈认可,不许进祠堂,只能蹲在祠堂门口发呆。
  就连他三岁的小女儿都能进祠堂拜列祖列宗,他却不行。
  他闷闷不乐地环住膝盖,偏房传出姨奶、姑奶奶们打麻将的声音,荷花池塘边则是孩子们追逐打闹的欢笑声,只有他自己孤零零地蹲在这发愣。
  “夫人怎么不进去?”一个清冷的男声从身侧响起。
  白年抬头一看,是一张陌生的面孔。男人西装革履,英俊非凡,只是那双琢磨不透的长眸像极秦家男性典型的特征。
  “哦,你是?”
  “我叫秦颓秋。”
  “啊……我听你叔叔提起过你。”
  白年对他有一点印象,秦颓秋是秦厉钧哥哥的私生子,传闻是和妓女生下的,所以一直没登过秦家门。
  怪不得他不进祠堂呢。
  “小秋……是吧?”说完他就觉得这个称呼太亲昵,起一身鸡皮疙瘩。
  “是。上次还去过您和叔叔的婚礼,不过您走的匆忙,没来得及和您道喜。”
  白年想起婚礼的乌龙事件,不由得尬笑:“多谢哈哈,都是一家人,不用这么客气啦。”
  ……就这样,两个被排挤的男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来。又过一会,祠堂的大门“嘎吱”一声,祭祀完祖先神灵就要一起吃团圆饭。秦厉钧最先推门而出,随后一行人陆陆续续从里面出来,结伴而行,相谈甚欢。
  团圆饭一会就开始,秦颓秋借此和他们一起离开了。
  秦祉风是牵着女儿的小手,最后一个出来的。
  “念念,你不知道……这群老东西特别喜欢咱闺女。”
  白玉良和秦祉风越来越像,虽还是个孩子,但精致的眉眼已添出几分英俊。个头在同龄孩子里是最高的,身着绣着繁丽花纹的殷红色汉服,外罩斗篷,领口裹着一层毛绒绒的长毛。头发由红玉簪盘起,端庄典雅。
  全身上下只露出一张雪白娇嫩的小脸,如软糯的小团子批的,惹人喜爱,刚进门就被长辈们围起来夸,争着抢着抱。
  “那必须哒!我生的。”白年自豪极了,领过女儿的手为她整理齐刘海,“宝宝,喜不喜欢爸爸给你扎的头发?”
  安安撇嘴:“扎太紧啦,头痛痛的。”说着还扯了扯头发。
  秦祉风没忍住笑出声,白年莫名脸红,连忙和她解释:“我也是第一次给女孩扎头发嘛。那,那你要是痛下次就让秦祉风给你弄!”
  “好。”
  没想到安安答应的很干脆。
  “你这小姑娘,真讨厌!”白年捏住她的鼻子,气急败坏地说,“只喜欢他不喜欢我!我也是你爸爸啊!”
  安安吐舌头做鬼脸:“略略略,白年你又吃醋。”
  白年气的差点晕过去:“你,你!”
  “好了念念,”秦祉风边劝边笑,“闺女逗你呢,你别真生气。对吧安安?你是在逗他玩吧?”
  “一定是你们串通好欺负我。”
  白年狠狠地瞪他一眼,秦祉风果然不敢笑了。
  “大的小的,都一个样!”
  尤其是一想到自己生的女儿和秦祉风越长越像,心里就愤愤不平,气的动了胎气,小腹隐隐作痛。
  这算什么事,给他生了个孩子!!
  白年扶着柱子虚弱地坐下,也许是怀孕的缘故,他情绪幅度很大,白天吃不好饭,晚上又睡不好觉。不到一周掉秤十多斤,看起来瘦弱又脆弱。没有人知道,他肚子里有一个孩子。
  秦祉风关切地扶住他,“怎么了?又低血糖了?”
  “恩。缓缓就好了。”
  见白年消瘦的身体佝偻着,安安也不和他闹了,小短腿“嗖嗖嗖”地跑到他跟前,睁大眼睛扑进他怀里,快哭了:“白年,你生病了吗?”
  安安毕竟是他亲生骨肉,再生气,只要一哄就好。
  白年露出笑容,抚摸着女孩的脸颊:“没有呀。你这个小朋友……可真奇怪。刚刚还对我凶巴巴的,现在这么关心我?”
  “爸爸……我不气你了。”安安抬起湿漉漉的眼睛,“真的。”
  “哎呀……”他哭笑不得,“你们这是干什么,搞得我快死了一样。我就是有点低血糖,头晕,一会儿就好了。”
  短短几分钟,两级反转。此刻,白年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爱意,暖流从心底涌入,腹中的胎儿似乎也不再像方才亢奋,让他得以休息。
  “好——”安安拉长音说。
  “真是我的小棉袄,真乖。”白年抱起女儿,在她脸上用力亲了两口,“那我和秦祉风,你更喜欢哪个爸爸呀?”
  这个幼稚的问题……秦祉风无奈地苦笑,但还是朝安安使了一个眼神。
  安安很快就悟了。她露出甜美乖巧的笑容,在白年的左右脸上各亲两口。
  “更喜欢你呀!你身上滑滑的,香香的……”
  秦祉风朝她竖起大拇指。
  不得不说,撒谎骗人,甜言蜜语这里,真是完美遗传了白年。
  “我就说嘛!”他喜笑颜开,“我生的,当然最喜欢我啦。”
  堵在胸口快一年的无名火终于撒出去了。
  “爸爸还难受吗?”
  “好多了。”
  秦祉风揉了揉白年的鼻头,动作轻柔宠溺:“你就是心病。”
  “哼……”他不服气地扭头。
  “放心吧念念,女儿和我,都最爱你了。”他再次重复,“我最爱你,女儿也最爱你。”
  简单却又坚定有力的告白,着实让白年心安。
  他缓缓看向他,“真的?你不会把我当成小孩子哄吧?”
  “真的。我哪敢骗老婆大人。”
  白年又问安安,“真的?”
  安安抱臂,无奈地叹气,小大人似的,语重心长地说:
  “真—的—”
  秦祉风忍俊不禁:
  如果说幸福有等级,那么这一刻一定是他最幸福的时刻。
  他这小半生的所有幸福都来自眼前这个男人。他无比地爱他、感谢他。他不信鬼神,更不信列祖列宗,他只信白年,白年就是他的信仰,他赖以生存的一切。是他给予他数不清的美好时刻,给他重生的机会。
  他至今也能清晰地记着,第一次和白年回家,吃他做的饭菜时那份心悸,还有心底喷涌而出的暖意——那也是他第一次直面幸福。
  能够认识他,已经是他莫大的幸运。在焚香缭绕的祠堂外,秦祉风把他的爱人和女儿同时揽进他宽大的臂弯中,像在呵护他一生中最重要的宝贝。
  “放心,我和女儿永远在你身边。”
  白年心满意足地缩进他怀里:“好呀,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是什么意思呀?”安安好奇地问。
  “就是我们要永远在一起。”秦祉风解释。
  小时候,你保护我。
  哥哥,现在我长大了,换我护你周全。
 
 
第九十二章 “白夫人”
  开席之前,秦家按照辈分依次入座,只剩白年自己在院子里闲逛。
  因为没有他的位子。
  进不去祠堂也就算了,竟然还没有吃饭的位置。白年被连续羞辱两次,有苦不敢言,只能站在山楂树下暗生闷气。
  “白先生,爷爷叫您过去。”此时,一个柔弱的女声打断他。
  白年闻声望去,是他从未见过的面孔。少女略显病态,长得秀丽,苍白的脸上一双漆黑的瞳孔更衬得深沉难测。
  “爷爷……?”
  “对。您还没见过我爷爷吧?”秦暖笑时眼角的黑痣也在闪烁,“忘记做介绍,我是秦厌的女儿,我叫秦暖。”
  秦厌……
  他认识她,是秦厉钧唯一的亲妹妹,这些年一直在法国经商,很少回国。他只在秦厉钧的书房匆匆瞥过一眼,女人盛气凌人,不像善茬。
  想不到,她的女儿却如此乖巧。
  那么也就是说,她的爷爷是秦厉钧的亲生父亲?
  操……
  老爷子叫他是要把他轰出去么?
  白年强颜欢笑:“你好你好,那那我们赶紧过去吧。”
  “好,您跟我来。”
  说完,秦暖转身带路,白年紧随其后。
  ——
  正房。
  北朝南向阳开门,以示权重,正红朱漆大门大敞,神祇像挂于墙上。
  白年刚迈进门槛就闻到淡淡的苦艾味,他没敢抬头,只用余光瞟到正座上坐着一个人,杵着拐杖,黑色拐杖泛出锃亮的锋光,不看其人却能料到他的威严。
  次座低正座一阶,秦厉钧正坐其上。
  自他进来,交谈声戛然而止。房里的气压顿时降到最低,凝固成霜。
  “秦,秦……”白年拘谨地开口,将脱口而出“爸”的咽下去,却又不知怎么称呼,“……”
  关键时刻,秦厉钧替他解围,温声道:“白年第一次见您还不知道怎么称呼。”
  白年趁这时小心翼翼地观察他。秦凌云一头白发,但精神矍铄,脸上的皱纹也不影响五官的端正,不怒自威。
  正看着,男人已沉声道:
  “嗯。随你叫吧。”
  白年松口气:“爸、爸爸……今天不知道您也在这里,所以没买礼物孝敬您,下次一定拿着礼品拜访您老人家。”
  “没事。”秦凌云看着他,“早就想见见你,今天终于有时间。”
  白年受宠若惊:“是我没考虑周到,应该早一些登门拜访。”
  “一家人别这么拘谨。”秦凌云露出笑容,“你今年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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