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白年又感慨,秦厉钧对小风是真的好。
也是,血缘关系摆在这里,再疏远又能远到哪里?全天下又有几个男人像他父亲那样不负责任,从小就抛下他呢?
到超市后,白年就像脱缰的野马,抓起推车到处跑,恨不得把货架扫空,一眼价格都不看,拿到什么就放进推车里。不过一会就把整个超市绕了一半,推车里堆的满满当当:除了他说的那些年货外,还有零散的小物件:洗厕精、毛巾、螺丝……
总之,不花自己的钱就是爽。
报复性消费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秦厉钧和秦祉风始终跟在他后面,并不阻止,不论白年跑的多远,深沉的目光永远停留在他身上。
等推车里的东西堆的山高,白年满头大汗时,他心满意足地去收银台,气喘吁吁地等待账单。
收银员扫了有十多分钟,扫的手臂都麻了。
白年以为这次至少消费五千元,等长长的账单出来,他连忙看到最后:
总消费3255.456元。
当即皱眉,买了这么久,没想到才花了秦厉钧三千多元。
白年不爽地转身离开,忽然不想要那些东西了。
秦厉钧只觉得他这样好笑:“别哭丧着脸。下次再给你一次机会。”
“下次不来超市了,我要去买衣服。”
买衣服代表在白年身上投资,可以把他打扮的更养眼。秦厉钧当然愿意,不假思索地答应他。
最惨的还数秦祉风,一个人提着好几袋食品袋从后面追上来。
“你们怎么不等等我。”
“哦不好意思,我忘了。”白年连忙接过来两袋。
“不用你拿。”秦祉风没给他,而是朝秦厉钧使了一个眼神。
凭什么他不拿。
秦厉钧压根不在意,装作不在意直接漠视,一个人独自朝前走了。
白年尴尬地笑了两声,“没事,他年纪大了,身子骨不如咱。”
“不用你!”秦祉风赌气,“我自己也可以。”
“诶?好好好好。”白年强忍着笑容,“那你累了叫我。”
“不会累。”男人信誓旦旦地说。
就这样,三个男人又慢悠悠地往回走,在雪地上留下深深浅浅的脚印。
路过公共电话亭时,白年下意识朝电话亭扫了一眼,却莫名扫到一个极其熟悉的身影,刹那间,大脑里闪过无数个回忆碎片,整个人为之颤粟。
“怎么了?”秦祉风问。
“恩……没什么,看到一个很熟悉的人。应该看错了。”
“嗯。快回家吧。”
“好。”
白年揉了揉眼睛,临走前又看了一眼——
这次,亭子里的男人露出一半侧脸。
白年顿时呼吸加快,没看错,就是他。
第八十八章 失踪多年的岳父回来缠上我老婆
----!是你吗?真的是你?”
此时电话亭里的中年男人也注意到白年,兴奋地跑过来,满眼放光。
“你小子可让我好找啊!”
闻言,三个男人同时看过去。
白年不可思议地睁大眼:“是你?你从哪找到我的?”
眼前这个邋里邋遢的高瘦男人裹着军绿色大衣,一身酒气,胡子拉碴,像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可即便如此,白年还是一眼认出这人就是他的亲生父亲-------白安国。
就是那个抛家弃女,几十年没回过家的父亲。
“老子想找你还不容易?你变化真大啊,老子刚才没认出你来。咋的?看见我了还不想认?真是翅膀硬了。”
“你找我干什么……”
“我是你老子,你是我射的,还不能见你一面了?天王老子来了也管不着我!!”
王安国开口就是劈里啪啦一顿训斥,恶俗又贫穷的形象和秦家人形成鲜明对比,让白年颜面尽失。他打断他:“谁管你了……”
一旁观察的父子二人很快就看明白发生什么事,也大概能猜出白安国的为人。不得不说,有些棘手。
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看到这个谜一样的男人。简直比想象中的还要烂。
秦祉风见老婆为难连忙替他圆场:“叔叔好,我是白年男朋友。怎么样?舟车劳顿,要不然请您吃顿饭?”
白安国早听说白年攀上了高枝,今天一见这金龟婿,还真是一表人才,顿时喜笑颜开:“还是我这女婿好啊!这这这,又有待客之道,又帅,我家白年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白年好想逃离这里,崩溃极了。
“您太客气了,我能认识白年是我的荣幸。忘记和您介绍,这位是我父亲----秦厉钧。”
白安国激动地握住秦厉钧的手,急切地攀关系:“亲家公啊!亲家公,你好你好,我叫白安国,白年亲爸。以后白年有做的不好的地方您多担待。我肯定收拾他,打到他服!”
白年又气又恼,他说的每句话都让他感觉窒息。
同样,秦祉风听着更不好受。
秦厉钧脸上看不出情绪,微微勾起唇角,依旧是平淡且疏远:“你好。”
白年远远地看握手的两人,虽然年龄相仿,却大相径庭。即便不是西装革履,只是简约的黑色呢绒风衣,秦厉钧站在雪地里就让人眼前一亮,站姿挺拔、 谈吐大方,非凡的气质经过岁月的洗礼更加沉稳。华丽至极。
再看逢迎谄媚的白安国,低如蝼蚁的势利眼实在让他作呕。可又卑从骨中来,在秦家面前,他也不过只是一件养眼又好用的物品,父亲鞠躬屈膝的态度已经代表一切。
“想什么呢?”秦祉风拍了拍他的肩膀,“别不开心,没事的,他想要钱给他就是了。”
“又给你们添麻烦了……”白年强迫自己咽下喉口的涩意,“对不起。”
“不要这样,他是你爸爸也是我爸爸。这是我应该做的。还有,念念下次可以不要和我说对不起吗?我们之间不应该有歉意。”
白年揉了揉酸涩的双眼,心中五味杂陈:“有你真好。”
白安国大摇大摆地走过来:“走吧!你公公要请我吃饭。”脸上看起来很自信。
公公……
秦祉风暗自窃喜,他对这个称呼很满意。
公公就是公公,不该有分毫越界。
白年只能做他老婆。
他顺理成章地搂住白年,笑道:“正好我们也没吃饭,您想吃什么就说。我现在叫辆车。”
又贴在白年耳根旁边暧昧地调情:“今天你只能做我一个人的老婆。”
冬天的白雾使白年脸上的红晕并不明显,他小声地娇嗔:“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不正经……”
“对老婆正经那就不是男人。”
“哎呀你快小点声……”
这边的小情侣正腻歪,秦厉钧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要不是没有白年,他白安国辈子都接触不到秦厉钧这种人,趁着这次机会他恨不得黏人家身上,喋喋不休,满脸谄媚讨好。
白年和秦祉风跟在他们身后观察他们,秦厉钧貌似没什么变化,脸上挂着礼貌得体的笑容,保持着看似亲近实则疏远的距离与人谈笑风生,看不出喜怒。
“我还以为秦厉钧会讨厌他,没想到……”
“就算讨厌,他也不会表现出来。”秦祉风低声说,“他这个人对谁都一样,不冷不热的。”
“也对。”白年闷闷地说。
失踪十多年去南方做生意的亲生父亲忽然回来,到现在都觉得像一场梦。当年他走的毅然决然,任由妻儿在身后哭闹,白年却忘记哭,而是把母亲、弟妹紧紧抱进怀里。那年冬天,格外的冷。
比今年还要冷。
一转眼,十年过去了。
——
清真斋。
“秦厅您来了。”经理笑容满面,“我们已经给您安排好了。”
此时正是晌午,饭店里的人却不多。
秦厉钧笑道:“不要铺张浪费,今天只是和家人们吃个家常便饭。”
“好的这您放心,请和我来三楼,我给你们安排了单独的包间。”
三楼刚清场,绝对安静。
也不会被有心人拿来做文章。
白安国第一次来这么高档的饭店只觉得稀奇,连壁画都要看半天,上楼梯更是左看右看差点摔倒,幸好秦祉风及时扶住他。
白年跟在最后面,颜面尽失,脸红的像猴屁股。
等到包间才知道,虽然只有四个人却给安排满满一圆桌的山珍海味,不仅如此,矿泉水瓶里装的还是酱香白酒。
白年这才理解秦厉钧的用意:他已尽地主之谊,却又处处谨慎小心,表面是“家常饭”,实际上却是“饕餮盛宴”,表面是淳朴的矿泉水,里面却装满酱香白酒。可谓把“一切从简”做的四角俱全。
这段饭吃的并不尽兴,除了白安国,每个人都在配合演戏。
演技最好的尤为秦厉钧,白年都自愧不如。
白安国聊天很让人尴尬,房里明明没有一个女人,整场饭吃下来却一直在提女人,开尽了低俗的黄色玩笑。
秦厉钧和秦祉风都有些沉默,笑着不言语。白年如坐针毡,恨不得从三楼跳下去,最后也没吃饱,还白生一肚子气。
好不容易吃完,白安国又喝的烂醉,嘴里还嚷嚷着从来没喝过这么香的酒。
“我来吧!我扶他!”白年连忙跑过去搀住他,“我刚刚叫了酒驾,我,我一会……给他在外面找个宾馆将就一晚。你们先回去吧。”
他已经没脸再麻烦他们。
秦祉风却像不怕麻烦似地贴上来,抬起岳父的手臂,把醉醺醺的白安国抬到自己肩膀上,刹那间,压在白年身上的力量就朝另一边倒去了。
“我来吧,小风你……”
“没事。小意思。”
与此同时,秦厉钧扣好风衣的最后一个纽扣,缓缓道:“天气这么冷,你确定吗?”
“确定……什么?”
“今天和我们回家,其余的我会安排。”秦厉钧说,“走吧。”
白年在诧异之余又有感动:“会不会……太给你们添麻烦了?”
“不会啊,房子这么大,还盛不下一个人?”秦祉风安慰他,“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谢谢……”
“不客气。”
简单的几句交流,却把一切安排得井然有序。
不会因此鄙夷他,也不会嫌弃他,而是依旧把他的事记挂在心上。
这让他出乎意料。
出门的瞬间,狂风夹杂着雪花,打湿白年眼眶,他逆风低头,泪水夺眶而出。
——
回到熟悉温暖的家,把父亲安排好,白年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
原来,不知何时,他不再抵触秦家,也不再觉得他和自己毫不相关,而是从心底接受他。
原来这也叫“家”。有人陪,有人在乎,坚固的钢铁水泥护人周全,刮风下雨也不怕。
进浴室洗了一个热水澡,白年换上睡袍出来,又困又累,只想进屋就躺到床上睡中午觉。
然而推门而入时,白年仿佛看到再恐怖不过的东西,瞳孔猛地收缩——
裴盛正穿着一身黑色西装坐着他床上,金色长发铺肩而下,蓝眸是最艳丽的宝蓝色。看到白年回来,他兴奋又期待地抬起头,透出孩童的稚嫩神色。
“操。”
白年咒骂一声,心感烦躁的同时,鸡巴却硬了。
第八十九章 小孩子是不配做爸爸的
么在我房间,出去!”
白年强压下欲望,不耐烦地做出“请”的手,显然要轰他离开。
“我家里没人……快过年了,我想找你一起,放烟花。”
裴盛胆怯地瞄他一眼,又迅速低下头。空气中弥漫一股薄荷味的香气,白年肩上搭着一条黑色毛巾,湿漉漉的头发还在滴水,整个人看起来干净清爽。
好奇怪,衬衫下的身体忽然发热。
“你妹妹去哪儿了?”
白年大步走到他身前,那股香味更加浓郁,看似亲切的距离,眼神里却毫无感情,带着居高临下的凝视。
裴盛更感口干舌燥,声音略哑:“她去公司了。我们一起放烟花不好吗?”
“呵,”白年冷笑一声,轻佻地挑起他的下巴,“ 你私闯民宅,只要我现在报警你肯定被抓起来。”
裴盛慌乱地回避他的眼神:“可不可以不报警……我下次不会这样了。”
“也可以。”
美人主动送上床,不要白不要。
白年撬开裴盛殷红的美唇,又伸出两指撬开他的口腔,沿着湿滑的口腔抽插,又生猛地探进喉口。裴盛的眼眶逐渐湿润,泪水越积越多,朦胧的泪眼里写满恐惧和羞耻,想躲却又不敢,耳畔血红。
“小孔雀,听话,吃下去。”
对着裴盛张开的小嘴,白年握住阴茎猛地捅进去,另只手薅住他头发扯起他的头颅,迫使他下颚抬起,口腔张到最大。
“很好,对,就是这样……用舌头舔舔。”
白年享受地眯眼,手上的动作逐渐轻柔,五指穿梭进他头发里,体恤地抚摸他的头皮。
被人伺候的滋味果然美妙。
舌尖沿着龟头舔舐一圈,电流感瞬间击中他,白年收紧小腹肌肉,更用力地挺胯,涨粗一圈后的阴茎把裴盛的脸撑的变形,腮部被顶起,能看到肉棒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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